第二十二章 魔 鬼
從東邊進入磚房，華林無聲無息的直接爬到四樓頂的平台上，躲在蓄水池後麵，三分鍾不到，一把嶄新的SVD狙擊步槍組裝完成。樓上樓下都沒什麽動靜，將SVD狙擊步槍藏好，華林提著MP5悄然下到二樓一間前後都有窗的房間中。
在房間內蹲守了十來分鍾，樓道中央終於傳來聲響，透過前方窗戶上僅存的一點玻璃，華林看到一個人影正朝自己的位置靠近：“還有一個呢？”暗想著，華林沒有急著攻擊。他打算觀察一下後麵的窗戶，才轉過身他就看到一把AK47的槍筒就從後麵的窗戶伸了進來。人雖然沒找到可靠的支撐點，但發現目標的白人就迫不及待地開了槍。倉促之下開槍子彈自然沒多少準頭，加之華林發現得及時，並沒有被白種人擊中。開槍是來不及的，繞著牆角衝到外窗戶，華林一個飛腿將立足未穩的白人踹飛下樓，雙手順勢扣住窗戶邊邊緣，一個猴躍，幾乎在前窗方位的黑人到位開槍的同一秒躍上三樓。
“NO~”抬著M16的黑人想不到這個黃皮膚小個子能一槍不發的逃脫己方兩個人的前後夾擊。
隊友生死未卜，戰鬥還要繼續。鬼叫了一聲，黑人跳進房間從後窗向下看到白人一臉無奈地向他比了個沒事的手勢。
“去三樓。”打了個手勢通知樓下的白人，黑人便撤出房間向更高一層突破，隊友沒事，場上形式依然是二對一，黑人信心依然很足。
推背沒推到，還莫名其妙的被人踹下樓來，白人鬱悶無比重新進入磚房，根據黑人的指示，那家夥已經上了三樓，不敢有絲毫耽誤，白人抬著AK47從樓梯直奔三樓。可才到達一樓和二樓樓梯轉角的時候，白人聽到MP5沉悶的聲間響起，精小的子彈雨點般從身後的一樓飛來：“推背的滋味真不爽！”留下在人世間的最後一個想法，白人瞪大眼睛倒在了血泊之中。當黑人瘋狂的從三樓衝下來，看到的隻有被打成篩子的隊友……
成功從二樓突破包圍來到三樓，華林便馬不停蹄地從磚房的另一側爬了下來，於一樓潛伏起來。身為精英特種兵，他當然想得到二樓摔不死人。懷揣黑人提供的錯誤情報，白人滿心怨恨的衝向三樓找華林報仇，疏忽大意之下便中了華林的埋伏。開玩笑，五米距離，三十發MP5子彈全部從背部射入，白人的五髒六腑基本上都是碎的。
看著慘不忍睹的隊友，想著神出鬼沒的對手，黑人知道自己可能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敵人，心中隱隱產生出絲絲危機感。
“強大，當然強大。”身為中國精英特種兵，華林經受過叢林戰、沙漠戰、蝰人戰、巷戰、樓道戰、街道戰等等各種環境下的專業單兵作戰訓練，別說這種裏裏外外都坑坑窪窪的破磚房，就算是大城市裏那些光豔大樓他都有123種辦法爬上爬下。
成功擊殺白人，華林已幽靈般摸到了四樓頂部，帶上最愛的SVD狙擊步槍，華林占定了樓頂西北角的死角。他已觀察過，這棟磚房呈東西橫建，背靠南，麵朝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開有窗戶，唯有東南和西北這兩個角度沒有開窗，沒有窗口人自然就爬不上來。加之兩個方位都是排水溝所在地，與樓麵有一個台階的跨度，有利於狙擊手的隱藏，與整個樓頂這幾十米的平麵來說這兩個方位就是最佳的狙擊點。之所以不選擇東南角的點是因為上樓頂的通道就在東邊，距離過短發揮不出狙擊步槍的優勢，因此華林最終選定了這西北角為自己的狙擊點。
架好SVD狙擊步槍，調試好各種裝備，華林的十字線瞄準了停在東北測水池上的一隻怪鳥。扣動扳機，子彈破堂而出，八十米開外的怪鳥應聲四分五裂……
之所以開槍一是驗證這把剛拚起來的槍械沒有機械故障，當然更重要的是華林告訴黑人，自己在樓頂等他。
實驗證明，這把SVD狙擊步槍性能優良。而聽到這個槍聲，原來還在三樓苦苦守候的黑人好像一下子找到了目標。想了一會上樓頂的途徑，黑人決定放棄通道。
很明顯，黑人爬樓的功夫一點也不比華林差，觀察了整棟樓的結構，他決定從正東北方位爬上去，因為那裏有窗戶，而且樓頂還有一個蓄水池，隻要清除掉水池周邊存在的危險，這個方位上去就可以同時擋住所有方位的攻擊。
無聲無息的向上爬去，黑人先前產生的一絲不安也化為烏有，不管怎麽說都是美國海軍陸戰隊混過的人，短暫的鬱悶後便恢複了鬥誌。離樓頂不到兩米，黑人先後前向上扔了三枚手雷，蓄水池裏一枚，東南和東北各一枚，如若華林選擇的狙擊點在這邊的話此刻已經粉身碎骨。
不得不說黑人選的這個攀爬點很正確，剛好是蓄水池的背麵，手雷清除威脅後他便安全的上到了樓頂。雖然知道黑人此刻就在蓄水池後麵，但華林依然無可奈何，SVD狙擊步槍的威力還不足以穿透兩麵鋼筋混凝土池壁。貿然開槍隻會暴露自己。
順利上到樓頂，黑人躲在蓄水池後靜靜思考。
僵持了十來分鍾，黑人似乎想到了一個不錯的主意，拿下頭上的帽子，用從白人那裏得到的AK47向上頂去……
“幼稚。”看著十字線下緩緩上升的帽子，華林無奈地搖了搖頭。
一次不行，黑人並不氣餒，一次又一次的升起帽緣。當帽子第五次升起，華林動了，扣動扳機，SVD狙擊步槍子彈破堂而出，擊穿帽緣，準準打在裏麵的AK47槍筒上，巨大的推力將AK47甩飛出去，若不是反應快，一把抓住了磚房邊緣，黑人已經跟著AK47甩飛下樓。不過他此刻也不好受，一隻手緊緊抓住磚房邊緣，一隻手提著M16不放，整個人就這麽懸空，如果距離夠近，黑人此刻已經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遺憾的是華林此時離黑人八十多米，他可不敢冒險衝過來。
先將M16扔上樓頂，黑人雙手抓緊磚房邊緣重新爬了上來。“shit，竟然是狙擊步槍！”差點被一擊至死，黑人鬱悶無比，他沒想到那家夥竟然帶了一把狙擊步槍。至此黑人終於明白對方為什麽敢於明目張膽的開槍暴露自己了，原來小個子早有準備,就等著自己上來送死。考慮了一下形式，黑人決定暫時撤出樓頂，畢竟自己所處的位置已經被對方的狙擊步槍鎖定，樓頂除了這個蓄水池外幾乎再沒有任何掩體，硬拚無疑是自尋死路。綜合各方麵因素，黑人終於放棄樓頂，原路向下爬去，可當他退到三樓窗戶準備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瞳孔忽然收縮，雙手還抓著窗緣的他竟然在三樓正東邊這個破房間裏看到了手提MP5的東方小個子……
一槍擊中對方帽子，華林知道這個狙擊位已經沒有意義，對方不可能得知自己的底細後還出來硬拚，撤退是他最明智的選擇。於是華林舍棄狙擊步槍，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來向樓下爬去。當黑人掙紮著重新爬上樓頂時，華林已經退到三樓，並自西向東衝過來，在黑人撤退的必經之路上等待著。
“你是個魔鬼。”看著恐怖的MP5，黑人絕望的跳進來，這時華林動了，MP5開火，雨點般的子彈飛出，將黑人巨大的身軀重新推出窗外，死透了的屍體重重摔在一樓外的草地上……
“嗬嗬，好像結束了。”華林提著MP5毫發無損的出來，杜雷哈哈笑道：“真不愧是超賭生死戰冠軍，果然有搞頭。”
“可不是嗎！這小子可讓老子輸了不少錢，隻可惜這次不讓下注，否則老子當了**也買他贏。”
“第二場開始。”接二連三的打擊，陰謀一次又一次被擊碎，耗子的心情相當沉重，五個心腹死了四個，要是最後一個也掛掉，那他在蝰蛇組織可就沒法混了。但事態發展到這一地步，已然不是他所能控製的了，雖然考核的規則是他說的算，但整個考核的進度和秩序都是杜雷在維持。
隨著耗子的吼叫，抽到一號也就是上一關幹掉‘雷’的日本人和抽到五號也就是上一關最後一場秒殺對手的小個子同時走進磚房。日本人手持M16，自信滿滿，腰上依然插著那把標誌性的日本武士刀。而五號小個子則顯得比較淡定，一把AK47無形間透著股犀利的殺氣。
磚牆裏的戰鬥方式華林不太清楚，甚至沒有聽到一聲槍響，十分鍾不到所有人都驚奇的看到小個子提著一個人頭，滿身是血的走了出來……
“豹子好樣的。”似乎早就知道了這樣的結局，先前還低迷的耗子一下又來了精神，一副得意的表情，就怕別人不知道這個小個子是他的人。而直致此時，華林才知道這個凶狠的小個子叫豹子。
“不錯。”看到小個子的凶狠，杜雷心裏也打了幾下小鼓，隻見他冷笑著問耗子：“前三關考核已經結束，接下來就是最後一場大決戰，你想怎麽玩？”
“這不關你事，幹好你自己該幹的，怎麽比，比什麽是我說的算，上麵給我的任務是隻能有一參考人選活著。”決戰來臨，兩個利益集團之間的最後較量也拉開序幕，雖然折損了四個心腹，但耗子心裏卻似明鏡一般，隻要豹子幹掉阿林，那不擔可以報先前的一腿之仇，更可以阻止杜雷的人進入蝰蛇組織核心圈。
“嗬嗬，既然你還記得上麵的話，那你一定沒忘記上麵吩咐過要我監督整個考核的進度和公正性吧？”杜雷陰陽怪氣地道：“前三關的考核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可這最後一關的決賽如果你還敢搞鬼的話我可是不介意叫停考核，我倒是想看看到了上麵誰更有理。”耗子那點小心思杜雷又怎麽會不清楚，最後一場決賽對杜雷來說同樣重要，否則他也不會派出花大價錢才培養出來的菲菲來拉攏華林。
“你~”耗子的小臉被嗆得一陣紅一陳白，可無奈拳頭沒別人硬，除了忍氣吞聲，別無他法。
耗子被嗆，豹子指了指華林說道：“雷哥言重了，你覺得這個小東西能勝得了我嗎？”見華林沒什麽反應，豹子繼續說道：“既然雷哥要求公平決鬥，那我們就簡單點，越簡單的決鬥就越能顯示公平。”
“你想怎麽？”華林冷冷地開口。
“手槍決鬥。”豹子從腰間傲慢地抽出一把左輪手槍道：“我們就學一回西方牛仔的決鬥方式。我們之間相距二十米，當裁判數到三的時候轉身射擊，倒下的就是失敗者，也就是死者。”
“你擅長手槍射擊，這種決鬥方式自然占有優勢，我不同意。”豹子說完，杜雷便跳出來反對。豹子的手槍射擊速度和準確性在蝰蛇組織都是有名的，以他所說的方式決鬥阿林必死無疑。
“哈，真是笑話，別忘了老子才是整個考核的總裁判，豹子所說的方式就是第四關決鬥考核的方式。”終於找到反擊機會，耗子哪裏會放過：“其他人就哪涼快哪歇著吧。”
“我……”
華林打斷還準備爭的杜雷道：“別說，我還真喜歡你說的這種西部牛仔的決鬥方式，既然裁判也答應那就這麽辦吧。”忍住狂喜的心髒，華林若無其事地抽出了先前準備好的五四手槍。
“阿林……”杜雷想要提醒什麽，但被華林止住：“雷哥放心，我自有分寸。”
“哈哈哈，有氣魄，我都有點舍不得殺你了。”華林答應自己的方案，豹子得意地大笑起來，他已經聽耗子說過華林在超賭生死戰上戰績，加之這次考核上的驚人表現，他已確定這個中國人絕對不好惹。但現在不一樣了，對方接受了自己的牛仔決鬥方式，局勢一下子向自己傾倒，豹子一直認為：於手槍速射方麵，自己任第二還沒人敢任第一。在他心裏，華林已經是個死人。
“廢話少說，決鬥開始。”形式一片大好，耗子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華林死在自己麵前的樣子。與之相對的杜雷的臉可就苦了，雖說阿林很有自信，但豹子的手槍太過厲害，阿林雖然勢力相當不錯，但這方麵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可事態已經發展到這一步，杜雷已經無法控製，除了鬱悶別無他法。
說是遲，來是快，耗子宣布決鬥開始，場上的哈雷傭兵無奈地讓到兩邊，將中間的空地留給決鬥的兩個人。
提著五四，豹子和華林分別走向各自橫線，跟豹子先前提出的條件一樣，兩條橫線之間剛好相距二十米。決鬥雙方入場，背向背站定，華林還額有深意的轉頭看了對麵的豹子一眼……
“第四關總決賽開始，雙方都準備好，當我說出‘開始’兩個字的時候才能轉身。”為親身感受華林死去的氣氛，耗子決定自己親自數數：“三、二、一~開始！”
耗子的“開始”二字吼完，豹子便以快得難以想像的速度行動起來：轉身、舉槍~幾個動作幾乎一氣嗬成……
豹子快嗎？快，當然快，快到華林都自歎不如。可中國有句話是這樣說的：“起早的遇上沒睡的。”豹子的轉身舉槍速射再快總快不過華林舉槍後射，連轉身動作都省去的變態槍法吧！
槍聲終於響起，戲劇性的場麵發生了：豹子轉身正對華林，而華林卻是一動不動，與先前唯一的區別就是他舉槍的右手直接反轉過來對準豹子。怪異的是他的五四手槍槍口還冒著一股青煙。而正麵槍指華林的豹子竟然沒能扣動扳機，握槍的右手肩頭還有一朵觸目驚心的血花……
“盲射，竟然是盲射，太給力了。”杜雷第一個忍不住大叫出來。杜雷說的沒錯，華林用的的確就是盲射，準確的說應該背身盲射，身為中國最優秀的特種兵，華林剛加入獵豹突擊隊時曾經受過兩年的專業特種訓練，手槍速射就是特種訓練項目中的一個大項，而盲射則是手槍速射中的一個項，教官會先用黑布蒙上隊員的眼睛，讓他們憑感覺射擊二十米外的目標，合格的標準是一秒一發，槍槍命中。而這種背身盲射則又是盲射下麵的一個小分支，為了完成這個項目，教官曾用一根竹竿把華林的右手強行固定朝後。其項目訓練的堅苦程度是常人難以想像的，訓練成果當然也絕不是豹子這種級別的速射手可以比擬的。之所以決鬥開始前華林轉身看豹子一眼，是因為他在定位，背身盲射必須要先確定目標位置才能一擊而中。“如果願意，剛才那槍可以直接擊中豹子的眉心，但華林沒這麽做，能將槍法煉到這種級別，可想而之要有多少冤魂死於豹子的槍下。一槍幹掉太過便宜這種人，必須要讓他深刻體會一下那些冤魂臨死時的痛苦。
肩頭中槍，豹子的左輪手槍不受控製的甩飛出去，華林也慢慢轉過身來。
看著華林陰冷的臉，豹子下意識的想逃，可無奈快不過華林的子彈，連續兩槍，兩發子彈準確地從後方將豹子左右膝蓋擊碎，豹子瞬即便滾出太遠……
“啊~不要，求求你別殺我……”肩上的血已經染紅了豹子的半邊身子，此時的他哪裏還有先前的威風，完全就是一隻待死的小狗在不知廉恥的祈求一條生路。事實證明，越是凶惡的人就越是怕死。
“別殺他！”形式不妙，臉色煞白的耗子終於忍不住出聲製止，“你贏了，決鬥結……”
耗子的‘束’還沒沒說出來，腦袋便被杜雷的左槍手槍頂住：“你在敢說一個字幹涉考核我就打爆你的頭。別忘了上麵的吩咐是隻能有一個活人。”強烈的生命危機下，耗子始終沒敢再開口，他一點也不懷疑杜雷會開槍。
耗子閉嘴，華林的決鬥繼續，又是一槍，豹子唯一能使出力氣的左肩也宣布報銷，痛苦萬分的豹子在地上來回扭曲，華林接下來的三發子彈全部打在他身上最痛，但卻又不致命的地方，撕心裂肺的慘叫搞得在場每一個人都是一身雞皮疙瘩，華林此刻在他們眼裏完全就是個惡魔。任豹子在地上翻騰了十多分鍾，血也差不多流光，華林用五四的最後一發子彈擊中他的眉心，結束了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