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陛下是個好陛下

給陳樂的感覺,今天晚上的遭遇,就好象是在做夢一樣。哪怕現在已經回到了家裏,麵前擺放著一堆的人參、何首烏還有幾大盤子的銀子,他仍舊覺得是在做夢。

今天的遭遇,太玄幻了。

“嘖嘖,少爺啊,早知道這樣,咱們應該在很久以前就跑街上吃人參去。”陳伯摸著銀子,喜滋滋的說道。

“陳伯,別鬧。”陳樂無奈的說道,“今天在那個大殿上,我都嚇得直冒汗呢。姐姐啊,你說,昊天帝這一手玩的是啥?”

沈皎月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哪裏知道陛下要做什麽啊,陛下從來都是憑個人喜好行事。這些年,你可以憑借一手能夠討人歡心的手藝平步青雲,也可以因為一首詩詞跌落雲端。”

“這個事情,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分析。等我回家以後去問問爹爹吧,他也許能知道一些,也好給你做個參考。”

“嗯呐,這些人參和何首烏挑一些吧,給叔叔和嬸子帶回去。都是我親手挑的,雖然沒有千年那麽久的,七八百年的年份還是可以有。”陳樂笑眯眯的說道。

沈皎月白了他一眼,也沒跟他客氣,一樣拿了一根兒,然後就離開了這邊。

“陳伯,你說我這算不算是得道了?回來的時候,那個小劉公公對我可是奉承得不行呢。”陳樂笑眯眯的說道。

陳伯笑眯眯的搖了搖頭,“我看啊,他看中的可不是你被昊天帝賞識,而是你賞給他的銀子。”

“嘿嘿,少爺啊,不管咋說,這一筆咱們也是撈著了。等明天這個事情傳出去,你真的就可以在皇城的街道上橫逛了。”

“陳伯,真的是這樣麽?”陳樂也喜滋滋的問了一句。

“那肯定的啊,陛下是咱們乾元帝國最大的那一個。他老人家都知道了你,誰還敢跟你伸爪子?”陳伯不屑的說道。

“咱們身邊那個高手到底是幹啥的,有沒有都不知道呢。可是陛下,那是實實在在的保護神。等咱們到了北疆,看看那邊有啥土特產給陛下捎過來一些。不一定非得值錢,禮輕情意重啊。”

“跟陛下咱們可比不了,整個乾元帝國都是他老人家的。咱們的家也敗了,有陛下照拂,最起碼咱們的日子也能過得舒坦一些。”

陳樂忙不迭地點頭,“是這麽個理。陛下啥沒吃過、啥沒見過?能看得上咱們的仨瓜倆棗的?別人流行千裏送鵝毛,咱們最少也得給陛下送一整隻的大鵝。”

“對,就是這麽個理兒。”陳伯點頭說道。

“那個,少爺啊,你看這個人參的須子,到時候讓我拽幾根唄?我這個身子也需要補一下了。整根的吃不了,吃些須子,喝點參茶,這個可以有。”

“陳伯啊,跟我見外了不是?放心大膽的薅。”陳樂很大氣的一擺手。

“陛下是個好陛下,這是毋庸置疑的。我覺得陛下挺喜歡我的,等咱們去北疆之前,我再看看陛下去。說些吉祥話,陛下一開心,備不住又會賞我一些。”

主仆二人心裏邊都是美滋滋的,然後就仔細欣賞起這些昊天帝賞給他的小禮物。相對於人參與何首烏來講,他們更加中意的是那些官銀。

還是這東西沉甸甸的壓手啊,那些人參與何首烏雖然也很名貴,你卻不能換錢花。隻能陳樂自己燉了吃,撐死了讓陳伯薅幾根須子。

因為這是昊天帝賞給陳樂的,你要是用來換錢,那就是大逆不道之罪。你也太不將昊天帝當回事了不是?到時候別說送一整隻的大鵝了,你就算是送過去一群也沒用。

欣賞了一會兒,陳樂隨便洗了一根何首烏,然後就哢哢的咬了起來。

這麽半天了,雖然不是很餓,卻有些口渴。何首烏裏的汁水,要比人參多一些。而且也沒有人參的口感那麽差,生吃也是不錯的。

主仆兩人都很開心,今天晚上估計想要快些睡覺有些難了。在皇城中,同樣睡不著的,也有好多人。

消息的傳遞,要比陳伯預計的快很多。其實在陳樂還沒有到家的時候,這個事情,就已經被其餘幾家的人給知道了,沈攬山同樣早早獲知。

現在的他就是緊皺眉頭,因為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跟自己的寶貝閨女來分析這個事情。

“皎月,明天告訴樂樂,這個事情就不要多想了,這也算是他的福分吧。”沉思了一會兒後沈攬山說道。

“爹,真的不會有別的影響麽?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呢。”沈皎月皺眉問道。

“哎,換到了旁人的身上,咱們會覺得這很正常。”沈攬山歎了口氣。

“可是換到了咱們自己的身上,難免會多想一些。明天讓你的大哥和二哥輪流到那個臭小子家裏去看著他,你一個姑娘家的每天都往那裏跑也不好。”

“爹……”

沈皎月不開心了,跑到了沈攬山的邊上,搖晃起他的肩膀。

“要撒嬌去跟陳樂撒嬌去,也不說多給咱們家拿幾根來。”邊上的秋無痕笑眯眯的來了一句。

“娘……,不理你們了,我去睡覺。”沈皎月羞得不行,瞪了自己這對略顯不正經的父母一眼,然後轉身跑了出去。

“親親媳婦啊,這個事情你怎麽看?”等沈皎月離開後,沈攬山收起了笑容。

秋無痕也搖了搖頭,“陛下行事,倒是與風聞相符。隻不過咱們在皇城的時間畢竟很短,雖然也能夠獲知一些消息,卻無大用。”

“也不要去多想了,反正再有兩月左右,咱們就會過去北疆。還是那邊舒服啊,沒有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哎,現在也不如以前那麽省心了。各家都想往北疆塞人,我能擋得了一次、兩次,次數多了,也不好擋。”沈攬山歎了口氣。

“誰家想塞,就讓他們塞唄,能夠安安穩穩的活下來,那就得看他們個人的本事了。”秋無痕不屑的說道。

沉寂了這麽些年,其餘這幾家就開始蠢蠢欲動了。還真當沈家是紙糊的?多死一些人,也讓他們知道北疆的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