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極品大床

走進情趣用品店的裏屋,發現這跟外麵陰暗的環境完全不同。

“這外麵地方這麽小,裏麵居然這麽寬敞。”

這屋子至少有二十個平方,最不可思議的,是放在屋子中央的那張床。

這張床大的離譜,我都懷疑這個情趣用品店的老板是一個極度癡迷瑪麗蘇的男人。

普通的大床一般都是兩米乘一米八的,這張床可能是四米乘三米六的,占了整個屋子四分之三的地方。

“小謝,你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嗎?”

葛隊表情嚴肅的看著我,似乎在期待著我的答案。

“不對勁的地方……大概就是這個死者可能是個瑪麗蘇?”

我有些尷尬,不知道葛隊聽到我這個回答會不會打我一頓。

“我上去看看!”說完,我兩步走了過去,到了床前,直接將**裹成一坨的被子拿了起來,扔到了一旁。

白色的床單瞬間暴露在我和葛隊的麵前。

“等等,這兒有精斑!”葛隊看到了**的一攤印子,連忙叫住了我,讓我將這一處剪下來,放到物證袋裏麵。

看到這兒,我突然有了個奇怪的想法。

“你說,這張大床的存在,是不是死者專門為了滿足自己的性需求而置辦的呢?”

想到這兒,我將帶有精斑的床單用剪刀一一剪下來。

剪完了一小截床單,估計這張床單也沒有什麽意義了,我順手就把它一把給扯了下來。

扯下床單了以後才發現,這並不是一個定製的大床,而是四張兩米乘一米八的床拚起來的。

“我敢肯定這個死者是個變態。”

葛隊讚同的點了點頭,“這個鍾某不是周桂芳的另一個情人嗎?現在線索明顯的指向著的,是老朱。”

聽到老朱趕超王普成了第一嫌疑人,我有些激動,按照這麽查下去,那就可以洗脫王普的嫌疑了。

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好兄弟這麽平白無故的蒙冤受難,現在我能夠做的,就是盡自己最大的力量,替兄弟洗清罪名。

收集完了精斑,葛隊便帶著我回了所裏,至於到處收集物證這種事,是技術警察需要做的,我們所負責的,就是找出凶手,讓逝者安心的閉眼。

“小謝,通知一下,四點鍾的時候,所有負責了這單案子的同事會議室開會。”

在車上,葛隊就給我下了命令,讓我趕緊準備一個簡報,讓大家了解一下具體的細節,好做一個犯罪心理的畫像。

我抬手看了看手表,現在剛兩點多,還有時間夠我整理一下思路。

回到辦公室,我回想起了鍾某案的一些細節,仍然有些不理解,仿佛是鑽了死胡同一般,怎麽繞都繞不出去。

這周桂芳一案本來是辱母案的延伸,可這鍾某的死又是怎麽回事呢?難道是凶手殺了周桂芳還不過癮,要將她的姘頭都殺掉來滿足自己報複的快感?

這一切都是這麽的複雜離奇,其中的關聯曲折一環扣一環的,將我死死的困在了這個地方,思維沒有一點突破性的進展。

凶手到底是誰。

為什麽殺了周桂芳還要殺掉鍾某。

他是為了報複還是為了嫁禍他人轉移警方的視線。

凶手還會不會繼續殺人。

如果繼續,那下一個受害者是誰。

這些問題緊緊的將我包裹,我瞬間有了一種穿不上氣的感覺。

其實我也知道,老朱的嫌疑並沒有王普大,光是在犯罪嫌疑人身高這上麵,老朱就明顯的不符合。

就在我還在思索著問題的突破點的時候,突然鬧鍾響了,拿起手機一看,居然已經到了三點五十。

連忙拿起手機和剛剛亂寫亂劃的一堆東西,匆匆的趕到了會議室。

看到還在陸陸續續進入會議室的同事,我感歎一聲,幸好沒有來晚。

等眾人坐好,葛隊示意我上去做個簡報。

我點了點頭,徑直走到會議室最前方,對著底下已經有些疲憊的同事道:“各位,就在剛剛發生的這起鍾某被殺案裏麵,我們發現了一起重要的線索,就是在周桂芳案出現的情趣炮台,跟鍾某開的這家情趣用品店裏麵出售的是同一個係列的,由此證明,要麽是有人在鍾某那裏買的情趣用品殺害了周桂芳,要麽是鍾某自己殺害的周桂芳!”

這個發現直接的縮小了我們辦案的範圍,如果是有人在鍾某這兒買的情趣炮台,那麽我們隻需要看監控就可以找到是誰買的了。

聽到了我說的這個重要線索,本來已經很是疲憊的同事們瞬間來了精神。

“這麽說,咱們很快就可以結案了?”

大家都有些激動,這個案子當時葛隊是下了軍令狀的,要是七天之內完不成,葛隊就得下崗,他們也連帶著也要走人的走人,扣工資的扣工資。

“但是……”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歡樂之中的時候,葛隊突然說話了。

聽到這句但是,我們都心頭一突,抬頭看著葛隊。

“但是你們沒有發現,王普的嫌疑還是沒有洗清嗎?”

我本來有些激動的心情瞬間就沉了下去,我一早就知道了王普並沒有洗脫嫌疑,但是我還是寧願自欺欺人的相信凶手就是鍾某或者是鍾某的客人。

強扯起一抹笑容,我對著葛隊說道:“我知道王普現在暫時還沒有洗脫弑母的嫌疑,但是能夠稍微有了一點方向,我們也是有極大的收獲了不是嗎。”

說完,我心頭有些別樣的感覺,生怕鍾某的死也會跟王普扯上關係。

果不其然,這個時候有人說話了。

“那什麽,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說說一下一個萬一的情況……”

大家都看著這個同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這個同事吞了吞口水,有些緊張的繼續道:“這周桂芳前腳剛死,鍾某後腳也就死了,會不會是同一個人所為?畢竟這周桂芳和鍾某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或許是兩人發生了性行為後,被人發現,為了泄憤才將兩人都給殺死的呢?畢竟這兩個人死亡的共同點,都是被掉了起來。”

聽到這話,我有些不爽,而葛隊更加的不高興,直接朝著他吼道:“上次會議我就說了,王普是我們的同事,我們應該相信他,幫助他,而不是坐在這裏猜忌他是不是凶手!”

剛剛發言的同事被葛隊嚇了一跳,連忙低著頭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這個案子對於王普來說很是不利,如果王普不是我們的同事,隻是一個我們不了解的普通人,可能這單案子早就匆匆結案了。

我甚至知道,有的人已經認定了王普就是凶手,不過嘴上沒有說出來罷了。

“我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這麽簡單,之前我去了老朱的家裏,老朱說周桂芳就是一個賤女人,是個惡心的變態,重點是他說這是對王普的報應。”

我突然之間想起來了這件事,連忙補充了出來。

葛隊一聽,仿佛也是靈光一閃的看了我一眼,結果我的話茬,繼續說道:“這個案子最可疑的地方就是這個了,到底是有人在報複王普所謂的不作為,殺害了他的母親,再殺害了周桂芳的姘頭,還是一場普通的情殺案子呢?”

“老李,你資曆老,經驗豐富,就帶帶這群新人,隨便找個人跟你一起,去好好的先把這件事情查出來,要是這個案件的性質方向我們都沒有查到,那我們就很難再有下一步的進展了!”

被葛隊點中名字的老李點了點頭,“小謝,等會兒你跟我一起去查查這個。”

在所有的年輕警察裏麵,老李最喜歡的就是我,他說在我的身上能夠找到他兒子的那種感覺,老李最喜歡在辦公室聊他的兒子了,常常說他兒子小時候可聽話又懂事了,可惜現在長大了,兒子為了娶一個國外的女人,不惜跟父母吵了一架,自己偷偷的跟這個女人扯了證,去國外生活了,三年了都再也沒有回過家,甚至連電話都沒有打一個回來。

全隊都知道老李把我當成了他的兒子來對待,平時跟我問起老李都是直接問我爸在哪兒。

老李也是一個善良的可憐人,我也就默認了這種叫法,沒想到老李還挺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