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承認

聽到城市清道夫承認了自己去周桂芳的家裏約過炮,我有些激動,這證明他們兩個絕對是有問題的。

“短短一個月,你就約炮了四次是吧?這四次都是具體的哪些日子,說出來。”

我用手肘戳了戳劉憐的腰,示意她記錄下來,劉憐立馬拿起了筆,正襟危坐的看著城市清道夫。

“我……”他看了我一眼,有些猶豫不決。

看到他的表情,我連忙瞪了他一眼,“我什麽我?快點說!”

聽到我這麽凶狠,陳風的律師連忙開口,“這位警官,你不可以這麽粗魯的對待我的當事人,不然我隨時保持起訴你的權力。”

本來看著陳風都要交代了,這個破律師又在一旁嗶嗶叨叨的,要是這個陳風一會兒不交代了,我可真是要炸毛了。

陳風伸手阻止了繼續說話的律師,對著我們開口道:“第一次,是三月四號,我們在商場偶遇,當場看對眼了,我主動提出來的要和她發生關係,完事兒後,我們兩人互相留下了微信,約定好了以後聯係。”

聽到這話,我立馬覺得有戲,嚴肅的看著他,讓他繼續說下去。

“第二次,我有些記不得了,約莫著,是三月七號吧,她讓我去他家裏,自己準備好東西,我也不知道什麽東西,以為是讓我自己帶上**,我就帶上過去了,沒想到她說的居然不是**,而是S M的工具,這是令我很意外的。”

聽到了他說的話,劉憐嗤之以鼻,連忙記錄了下來。

“第三次是三月十八號,我們用了S M的工具,做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我想跟他吃晚飯,但是他說兒子馬上就下班了,所以趕我走了。”

“第四次,是三月二十七號。”

說完,陳風停了下來,含笑看著我們。

感覺到了陳風的停頓,我們抬頭看著他,“繼續說啊?”

可是他卻笑了笑,“我為什麽非要說呢,我有保持沉默的權力。”

聽到這話,我也笑了,“好好學學法律吧,大陸是沒有沉默權力的,隻有坦白從寬權,所以,既然你知道,就必須要說出來。”

陳風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他的律師,隻見他的律師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可能是在為擁有一個這麽愚蠢的辯護人感到悲傷吧。

“所以……你現在可以說了,我們已經準備好做筆錄了。”

陳風猶豫不決的看了我一眼,他是個相當自負的人,這次大意失荊州,竟然栽在了我的手上,不由得有些氣憤,可是又拿我無可奈何。

“快說吧,不然我們警方有權利將你關押四十八個小時,甚至更多。”

聽到這,陳風死死地咬住了下嘴唇,“哼,我是三月二十七號上午去的,十點左右我到了他家裏麵,然後我們兩人玩了一個多小時,到了十二點。”

說完,頓了頓,“本來我想下午繼續玩的,但是她說下午約了人,就非要趕我走,她說是約的人搓麻將,我看啊,就是約了下一個炮友而已!也不知道她一天天的,哪兒來的這麽多的精力,能夠在這麽多的男人身上徘徊。”

陳風的這話倒是吸引了我的注意,下午還約了一個炮友,這個炮友極其有可能就是那個凶手!

“你知道他約得那個人是誰嗎?”

我連忙問道,要是他知道,那我們警方很快就可以破了這一單案子了。

但是結果卻令我失望了。

陳風點了點頭,“我沒有看到這個男人是什麽樣子的,我隻知道他的體力和帥氣都比不上我,我,才是周桂芳最厲害的情人。”

既然陳風沒有看到下午跟他約炮的人是誰,那我也沒有辦法,隻有看看什麽時候找機會把話給套出來。

我帶著劉憐出了審訊室,決定要將這個事情報告給老李。

剛剛到了老李的辦公室,我就看到了老李的辦公室坐了一個男人,他穿著春秋常服,裏麵的襯衫是白色的,一看就比我們藍色襯衫的高級。

老李的表情有些嚴肅,我看到這個場景,有些尷尬,立馬說了聲不好意思,準備轉身走出辦公室。

“誒,等等,小謝你先別出去了。”聽到老李叫住了我,我立馬站住了,回頭問道;“怎麽了?”

老李站了起來,拉著我進了辦公室,對著這個白襯衫的男人介紹道:“王隊,這個人是我們這個案子負責的一個警員,他對這個案子有著一手的資料,有什麽可以找他。”

聽到老李這麽說,我有些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老李對著王隊這麽說的意思,就是在王隊的麵前推薦我,希望王隊可以重用我。

老的一輩推新的一輩,這是警界曆來的規矩,如果沒有人推薦的話,那麽這個警察可能一輩子都上不了位,辦不了大案。

王隊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行,那我以後就找你了,小謝,是吧?”

我連忙點頭答應,“是的,王隊,我剛剛準備來找老李,就是因為我得到了一個重大的發現。”

聽到我這話,王隊立刻來了興趣,“什麽發現?你說。”

我連忙將從城市清道夫陳等得嘴裏套出來的筆錄告知了王隊和老雖然不知道王隊為什麽不願意相信城市清道夫的話,但是我通過這短短的幾句對話,就已經知道了這個王隊是一個什麽樣子的人。

“王隊,雖然說犯罪嫌疑人不可以隨便相信,但是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那我們豈不是錯過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我有些激動,雖然知道這個王隊不一定會聽我的話,但是我還是想要說來給他聽聽。

結果沒有出乎我的意料,王隊看了我一眼,不可置否的道:“先別管這些有的沒的了,我認為現在大家的重點應該放在老朱的身上,畢竟他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其實我很想要告訴他,老朱現在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能夠指向他,隻有一些我們的推論和猜想。

“王隊,這個是我們現在最大的突破點了,如果能夠從這裏下手,一定可以破到案子的!”我連忙說道,生怕王隊不讓我們跟進這個線索。

王隊笑了笑,“你們的破案方向都是錯的,如果真的能夠有這麽厲害的線索,那麽你們還會這麽久都破不了案子?聽我的吧,我的經驗比你們多多了。”

我還想繼續說什麽,但是被打斷了。

但是這個王隊根本就不願意繼續聽我說話,直接朝著我擺了擺手,“既然老李說信得過你,那我就任用你吧,我吩咐的事情你去做就好了,說多錯多,我想你應該也是一個明白人。

我聽到王隊這麽說的這麽明白了,也不便再多說什麽,點了點頭便出了辦公室。

有些無奈,一想到這件事情好不容易有了一些轉機,上麵卻派來了一個這麽自負的領導,直接把我們往歪處帶領,如果按照這麽繼續下去,那不要說四天了,十四天都不見的我們能夠破得了案子。

無奈之下,我去法醫辦公室找到了劉憐。

“小憐憐,你知道我們所裏來了一個空降的上司嗎?”我趴在了劉憐的桌子上,百般聊賴。

劉憐放下了手裏的文件,點了點頭,“我聽說了,是上麵派來接替葛隊工作的,說是什麽王隊,好像名聲不是太好。”

聽到這話,我就笑了,“何止不好啊,簡直是差到離譜,我剛剛跟他對話了,他根本就是自負!自負到家了!我覺得還是在咱們兩人去搞這件案子吧,指望不上他了。”

“你小點聲啊,隔牆有耳,小心王隊過來把你給抓包,給你個處分!”

我有些不爽,凶手肯定不是老朱,可是這個王隊,什麽都不知道,就要確定犯罪嫌疑人,他這是要辦理一起盲案?

“不行,咱們再去那個出租屋裏麵看看去。”

說完,我不由分說的拉著劉憐的手,走了出去。

我敢肯定,這個城市清道夫陳風有事情瞞著我,但是他現在肯定不願意說,我也沒有辦法,他的律師也在旁邊,肯定沒有辦法對他幹什麽事情,逼問他出來。

想到這兒,我有些絕望,我現在唯一想要知道的事情,就是在三月二十七號下午一點鍾的時候,去到周桂芳家裏的人,到底是誰。

周桂芳還有另外的情人嗎?

城市清道夫,鍾某,老朱,真的隻有這三個嗎?

現在我們就知道他有三個情人,鍾某已經死掉了,城市清道夫陳風和老朱,非要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定一個人為犯罪嫌疑人的話,我真的寧願相信是老朱。

這個隊長是這麽的自負,希望他說的是對的吧。

下樓在停車場裏麵找了一輛警車,我載著劉憐開往了陳風的出租屋。

裏麵的東西物證科的人都沒有動,我徑直來到了望遠鏡的對麵。

“劉憐,你說,一個人在打遊戲的時候能不能看著望遠鏡呢?”

聽到我說的話,劉憐一屁股坐在了我的旁邊,掏出了手機,打開了一把遊戲,假裝在玩遊戲一樣的看了一眼望遠鏡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