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審訊
城市清道夫的律師看著老李的態度，心頭不由得有一陣怒火熊熊的燃燒。
“你的警號是多少？我要投訴你，沒想到，你們派出所居然有這麽多不作為的警察！哼！真是怪不得現在大家都討厭警察這個職業了，就是因為你們這些作風不正的蛀蟲太多了！”
聽到這個律師的話，葛隊直接走了上去，“你是來這裏幫助你的辯護人進行辯解的，不是，任由你在這裏撒潑的！要是你保持這種態度，我們警方有權拒絕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律師心有不爽，但是看到眼前這個警察仿佛地位很高的樣子，也就沒有在繼續保持這種態度，有些底氣不足的道：“那你帶我過去吧，我需要見見我的當事人。”
葛隊將他帶了過去，我緊隨其後，我到是想要看看這個人請的律師要怎麽替他辯護。
坐在審訊室裏麵的城市清道夫看見自己的律師來了，也就放寬了心。
“現在你的律師來了，可以說了吧？”葛隊帶著我又重新坐了下來，我連忙拿起旁邊的筆，時刻準備做筆錄。
城市清道夫突然開口，“我要上廁所，還需要吃飯以及休息。”
他的律師也在旁邊不停地補充，“你們警察也是必須得講規矩的，必須要給我的當事人充足的休息時間，以及吃飯上廁所的時間。不然你們這就是違法的！我們隨時保留起訴你們的權利。”
聽到這話，我氣得差點吐血，好不容易等到律師來了，這兩個人居然給我玩這招？
我現在開始有點相信這個人就是殺人凶手了。
如果不是殺人凶手的話，誰願意花這麽多的時間以及金錢，來跟警方折騰呢？
既然大家都認定了他是凶手，自然對他就沒有什麽好態度了。
“給你休息的時間當然可以，但是你這麽一直不配合警方的調查，我們也有權利繼續關押你，要知道現在你可是有重大嫌疑的犯罪嫌疑人。”
城市清道夫聽到我說的話，不屑的笑了笑，“你憑什麽說我就是這個犯罪嫌疑人？就因為我在網上發了幾個帖子？”
葛隊聽到他的話，一拍桌子，“少他媽的給我廢話，如果凶手不是你，那你在網上發帖子幹嘛？閑的蛋疼嗎？”
就在葛隊怒上心頭的時候，城市清道夫的律師突然開口了，“這位警官同誌，麻煩你注意一下你的措辭，不然我會告你對我的當事人進行人身侮辱。”
聽到這個律師的話，葛隊心裏仿佛有一團無名火無處宣泄，“行，你去上廁所，你好好的休息！”
說完，轉身摔門離開了。
城市清道夫得瑟的朝著我動了動他被關押在桌子上麵的手，示意我將他放開。
我按捺著性子走上去，將桌子上的手銬打開，從背後掏出了一副手銬，將他銬了起來，“現在給你一個小時的上廁所吃飯和休息的時間，一個小時候我們警方過來給你做筆錄，你要是再敢玩什麽幺蛾子，我們警方也絕對不會任由你在繼續這麽下去。”
城市清道夫朝著我賤賤的笑了笑，“好的，警官大人，小人一定會全心全意的配合您調查。”
聽到他的這個語氣，我轉身走開了，這麽個麻煩的犯罪嫌疑人，一般我們都會用一些特殊的方法來詢問他，但是這件事情麻煩就麻煩在他請了律師。
我們所有的參案人員都坐在會議室裏，抽著煙，靜靜的等著這一個小時過去。
“媽的，這也太憋屈了吧，我們警察這麽累死累活的才抓到他，現在居然玩找律師這一招！”
老李心有不甘，一連抽了兩支煙，足以看出他此時心頭的鬱悶。
就在這個時候，榴蓮突然走進了會議室。
“葛隊，現在網上對這件事情的討論已經超過了網警的控製，他們紛紛要求知道這個城市清道夫到底長什麽樣子。”
榴蓮此時的表情有點難看，“他們甚至有的人說我們警方隻是為了完成任務而隨便抓的一個人，甚至有人更過分，他們說這城市清道夫是公平與正義的化身，要求我們放了他，讓這個城市清道夫繼續為人民服務！”
聽到了榴蓮的話，在場的眾人都心頭一怒。
“太他媽的猖狂了！”葛隊狠狠的掐掉了自己的煙頭。
沒想到我們最難任務，的不是破掉這個案子，而是將犯罪嫌疑人給審出來。
突然一下我就沒了底氣。
犯罪嫌疑人真的會是他嗎？
如果他真的打死不承認他是凶手的話，我們該怎麽給他定罪呢？我們到底有什麽證據可以直接地證明他就是凶手？
我將我的疑惑說了出來，本來以為葛隊會生氣，但是葛隊卻為我解答了疑惑。
“這個城市清道夫在這之前就已經在網上承認了自己是殺人凶手，而且，他對於周桂芳一案描寫和形容的這麽具有準確性，隻要不出什麽意外，法院一定會定他的罪的。”
聽到葛隊這麽說，我也就稍稍有些放心了。
但是總是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
我一直覺得周桂芳案子和鍾某的案子是有關聯的，但是葛隊就是不願意相信我的這個推論，沒有將這兩件案子並到一起。
雖然我現在也有些相信周桂芳的案子是一起報複性作案，但是我依舊心存一些疑惑。
周桂芳這起案子很明顯是熟人作案，因為他們所並沒有撬動或者是強行破壞的痕跡。
這個人和周桂芳明顯是認識的。
而且根據驗屍報告，這周桂芳被捆綁的時候並沒有反抗的痕跡，就足以證明這個凶手極有可能是周桂芳的情人。
如果是我主要負責這起案件，我一定會將重點放在老朱和鍾某的身上。
雖然鍾某死了，但不一定就代表他就沒有嫌疑。
我到現在都你就懷疑著凶手是老朱。
為什麽非要將它定性為辱母案的報複性作案呢？如果將他的行為一起簡單的情殺案，這整個案子是不是就輕鬆很多呢？
這些話我沒有辦法告訴葛隊，不過還好有榴蓮當我忠實的傾聽者。
跟著榴蓮來到了他的辦公室，我一股腦地將我的想法告訴了他。
本以為榴蓮會和葛隊有同樣的想法，但是萬萬沒想到，榴蓮居然也是讚同我的想法的。
“我親手解剖的這具屍體，我知道這具屍體在死前經曆了什麽，我感覺是這個周桂芳在達到性**的時候被人殺死的，所以如果凶手真的是這個城市清道夫的話，那他們一定保持有炮友的聯係，不然這個城市清道夫就這麽貿然的衝進去想要殺死周桂芳，屍體的形狀還有屍體上麵的傷痕不會是這樣的。”
看到榴蓮對這件案子也抱有懷疑的態度，我仿佛是找到了隊友一般。
“走，咱們去查查周桂芳的各種通訊工具，看看他跟這個城市清道夫有沒有聯係。”
說幹就幹，我和榴蓮立馬出了門，來到了不遠處的物證鑒定科。
“小濤，你把這個周桂芳我微信還有QQ，反正各種要是能夠上社交網絡的軟件，都給查一下，看看跟這個城市清道夫有沒有聯係。”
說完，我便和榴蓮來到了保存城市清道夫電腦都坐台桌子麵前。
我們倒是想要看看這個城市清道夫他的電腦裏麵都是些個什麽東西。
打開電腦，居然出奇的發現沒有密碼。
“榴蓮，咱們先查查他都瀏覽過什麽網頁。”聽到我的話，榴蓮立馬打開了他的網頁瀏覽器。
看來下他的搜索記錄，基本上全是關於辱母案事件的。
點開一看，他居然在許多的網站上都有發帖，他用各種身份，各種ID在這些網站上自稱是凶手。
其中最出名的一個ID，就是大家都熟知的城市清道夫。
“如果他是凶手的話，至於用這麽多個號來告訴全世界他是凶手嗎？”榴蓮有些不可思議，“他不會隻是為了博出名吧？”
這時，前去城市清道夫家裏搜查的同事也回來了，他們找到了這個城市清道夫的身份證。
這個人叫做陳風，1989年生的人，大學學曆，現在從事的職業是一名自由作家。
看到作家這一職業，我終於開始發慌了，“榴蓮，我感覺凶手不是他。”
榴蓮也點了點頭，他也有這種感覺，“你看，首先，如果我們從動機上來分析這個案子的話，那麽他殺害周桂芳可能性其實不大，因為這一個這麽騷包而且極度想出名的人來說，他不可能在派出所會有這樣的反應，除非這一切都是他自己杜撰出來的，他很自信，知道自己不是凶手，我們警方拿不到證據，沒有辦法奈何他。”
說的證據，我也有些苦惱。
這個案子我們跟進了這麽多天，真的一點有用的證據都拿不出來。
難道真的是我們方向錯了嗎？
是追查的人不對，還是整個案子的性質定義錯了。
我決定自己重新的調查這起案子，如果這個案子真的是我們抓錯人了，那麽社會上的公知一定會將這件事情搞大，將輿論引導我們警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