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單身狗也是狗

她緊張的看著三個壯漢,他們身後有一輛黑色的車,正開著門,如果他們要在這裏作案把她綁了捆上車,肯定隻需要三十秒時間,而她估計還沒呼喊出聲,就被他們給堵了嘴,之後塞進車……

此時,她想到了黃苓曾經說過的人販子抓女人賣到山區生孩子的事情。

她渾身一震,懼意湧上心頭。

回頭找楊君澤,卻見他慢悠悠的推著輪椅,目光雖是看著她這邊,卻完全沒有感受到她發出的求救信息。

齊悅準備撒腿跑都時候,他們三人滿臉笑容,齊刷刷的彎了彎身子,像是朝齊悅鞠了個躬,朗聲喊到——

“弟妹好。”

“二嫂好!”

齊悅感覺頭頂驚雷一閃,腦袋立即當機了,腿一軟連退了幾步。

“你、你們是誰?”

而此時楊君澤正好來到她身後,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腰:“他們是我的兄弟,邵躍、雲翰、聶梟。”

齊悅定住身子,詫異的看向輪椅上的楊君澤,一顆吊著的心終於平複了下來,小聲嘀咕:“噢……不是人販子就好。”

“二嫂好!初次見麵,不給來個超級大紅包嗎?”說話的是三人中最清瘦的一個,眉目間透著一絲陰柔,笑起來兩個酒窩淺淺的,極好看。

另一個染著栗色頭發,雙眼皮極有特色,跟某雙眼皮演員有得一比。他一臉嫌棄的對酒窩男說:“老四,你怎麽好意思要紅包?真俗。”說完掏出手機,對齊悅說:“二嫂,這一路上累不累啊,中午吃了嗎?哎對了,你微信號是多少?咱們加個唄,方便以後紅包往來。”

聶梟原以為雲翰有多高大上呢,誰知隻是換了個高科技來索要紅包:“三哥,別丟人現眼好麽!”

聽他們說話,齊悅已經清楚他們誰是誰,酒窩男是梟魂真名聶梟,那雙眼睛酷似某演員的是雲禪心真名雲翰,而一直站在旁邊一臉正派、悠閑觀猴鬥嘴的人是四人中的老大,喵爺邵躍。

“咳咳,紅包什麽的跟你們二哥要吧。”齊悅一本正經。

老大說:“這話可是弟妹說的,老二掛賬啊。”

楊君澤做可憐狀:“錢包已交給媳婦保管。”

“……”齊悅默,他真是撒謊都不準備打個草稿的。

聶梟“嘖”了一聲,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我早猜到二哥以後會是個懼內的,但沒想到這才沒多久就把錢包都交出去……這懼內的程度似乎超乎想象的嚴重啊。”

“一生懼內,大富大貴。”楊君澤滿是笑意的看著齊悅。

聶梟汗顏,再看其他兩位兄弟,都一副無語望天的表情,曬幸福曬到兄弟麵前,一直是黑心腸的楊君澤喜歡幹的事情。

齊悅補刀:“確實比沒對象可懼好點。”

聽齊悅這句會心暴擊的話,三個人華麗麗的血槽已空,這對夫妻組隊欺負他們沒媳婦!

聶梟說:“二嫂,你跟二哥在一起待久了,好的沒學,淨學毒舌了!”

雲翰斜了眼聶梟,滿是不屑:“瞧你這話說的,二哥好像還有可學之處似的?”

邵躍讚同的點頭:“認識他這麽多年,除了看女人這方麵外,其他確實沒什麽可值得別人學習的地方。”

“隻有這一點就夠了。”楊君澤淡定的回應三人的對話。

邵躍三人異口同聲:“給臉蹬鼻子……”

一旁的齊悅失笑,這幾人真不愧是兄弟,不然不能錯的這麽默契:“應該是蹬鼻子上臉。”

眾:“……”

坐上老大的七人商務轎車後,齊悅終於放鬆了下來。

剛才金燦的那一聲飽含深情的“悅悅”真是令她雞皮疙瘩落滿地,他一個已婚人士,怎麽就不知道“自重”兩個字怎麽寫?

轉頭幽怨的看向楊君澤,“烏鴉嘴……”

楊君澤一臉無辜:“媳婦兒,我做錯什麽了?”

“……”齊悅看著他無辜的大眼睛,突然笑了:“你沒錯,怪隻怪我魅力太大了。”

楊君澤黑線。

前座的聶梟一直豎著耳朵偷聽後座的動靜呢,他很好奇他們從遊戲跨越到現實,是怎麽一個相處方式:“二嫂,你是不是在外拈花惹草啦?”

“……”她臉上是不是寫了“我是花癡”四個大字,不然怎麽讓他們覺得她是個會拈花惹草的人?

坐在副駕駛座的雲翰也轉過頭來,似乎對齊悅愛“拈花惹草”表示十分感興趣:“肯定是了。哎,之前那個‘君悅’呢,二哥你怎麽解決掉的?”

楊君澤滿是笑意:“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那……二嫂是落花還是流水?”聶梟化身好奇寶寶。

“自然是流水了,這汪清水已流入我的心房。”楊君澤臉不紅心不跳,手指還戳了戳自己的左胸。

齊悅一臉黑線,某人的自戀程度怎麽越來越精進了。

雲翰和聶梟同時“切”了一聲,

雲翰說:“二嫂,你知道不……本來二哥在你們學習的時候就準備去H市,不巧的是正好有件比較棘手的事情需要二哥親自解決,所以當時沒去。一聽說你和男同事同居,二哥當時就炸毛了,二話不說把棘手的事情推給老大,立馬收拾行李要飛到你身邊去,就怕身為小白兔的你被男同事給騙了。”

“囉嗦!”楊君澤冰冷的說。

雲翰坐在副駕駛,離後座遠,所以根本不怕楊君澤,繼續說:“二嫂,你都不知道那幾天二哥就跟瘋狗一樣加班,就想著早點把事情解決了去找你呢。”

“閉嘴。”楊君澤的口氣又冷了幾分,他還是第一次發現雲翰居然是個嘮叨鬼。

雲翰繼續無視楊君澤,“還好二哥把二嫂追到手了,不然這次回來我們哥兒幾個估計都沒好日子過了。”

齊悅隻是靜靜的聆聽,不過小心髒已經有些歡雀,笑眯眯的看著楊君澤。

“二嫂,二哥一直是個工作狂,不虐自己千百遍不舒服斯基,為了二哥的身體健康,你可得好好的**他,讓他回歸正常。”他正常了,他們的日子也就好過了。

“其實……他虐待的是你們吧?”齊悅幽幽地看向雲翰,笑地好不歡樂。

“怎麽可能,二哥待我們如親兄弟!”雲翰撒謊不臉紅

聶梟說:“是啊!我們加班的時候二哥都陪著呢,我們吃泡麵他也吃泡麵,還把調料包都貢獻給我們,這種親如親兄弟的哥們兒,你說我們能不關心他的身體健康?”

齊悅依然笑眯眯,調料包都貢獻出去,可真是個好哥們兒啊。

“廢話真多。”楊君澤繼續冷冰冰地送出幾個字。

“瞧瞧……這話還沒說幾句呢,就擺臭臉子。二嫂我真為你以後的日子擔心啊。”聶梟一臉擔憂的表情。

齊悅輕笑:“你們陪他這麽多年不都過來了麽,我肯定比你們更能適應他。”

雲翰和聶梟偷笑,都沒想到齊悅居然還放的蠻開的。

一直沉默不語的老大,聽了齊悅這話也忍不住開口了:“所謂冷暖自知,看來弟妹把這‘暖意’感受的很徹底啊。”

齊悅聽這話怔愣住,旋即臉“唰”的一下紅透了,甚至連話都不會說了。

其實她剛才說這話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麽不妥,被老大這麽一解釋,反倒含義更深了一個層次,而且……還容易聯想到禁忌的內容。

簡直……羞o(*////▽////*)o

楊君澤那冰塊臉也因老大的這話融化了,見齊悅臉紅,心知她已經羞澀難當卻還強作鎮定,便岔開話題,“這段時間,你們把兜兜照顧的怎麽樣了?”

老大一聽提起兜兜,又繼續專注開車,好像剛才他根本沒說過話似的。

聶梟打小報告說:“兜兜好著呢,不過前幾天老大要給兜兜吃巧克力!”

楊君澤蹙眉,“千萬別給狗吃巧克力。”

“對對,還好當時我製止了老大,還把巧克力全部吃了,渣渣都沒留給兜兜。”聶梟一副邀功的模樣,期待著楊君澤能給句表揚的話。

誰料——

“你也不能吃。”

“為什麽,我又不是狗。”聶梟不滿。

楊君澤又一次語不驚人死不休:“單身狗也是狗。”

聶梟炸毛:“……(#‵′)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哈哈……”雲翰大肆嘲笑。

由於楊君澤成功轉移話題,她的窘迫化解了一些,他們的對話更是讓她放開了,聽楊君澤說“單身狗也是狗”的時候,她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三哥你笑個P,搞得你不是單身狗似的!”

雲翰聳聳肩,一本正經的說:“所以……我沒吃巧克力啊。”

齊悅笑噴。

雲翰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嘛,認清了現實,大方承認自己是單身狗……

“三哥你……!”聶梟氣炸了,“交了一群狐朋狗友,真是悲哀啊悲哀。”

楊君澤繼續:“我們甘當狐朋你隻能是狗友。”

雲翰狗腿的附和:“二哥收我做徒弟吧,我願意做你的小狐狸。”

楊君澤:“嗯。”

聶梟鄙視同為單身狗的雲翰,叛徒!幽幽地看向齊悅,“二嫂~~~”

“啊……做狗挺好的,狗狗忠實可愛,不像那些狐狸,油嘴滑舌、狡猾至極。”齊悅說著斜了眼楊君澤。

聶梟“嗚呼”一聲,靠在椅背上裝死過去,他寧願當狡猾至極的狐狸也不願意當狗啊,二嫂怎麽就沒看出來他也有一顆狐狸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