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8章

駱遠正看著張韻,這時候聽了張韻罵出的一句髒話,略微皺了下眉頭,但隨即又舒展開。靠近張韻,就開始親吻張韻的嘴唇。張韻記得她好像做過有關和駱遠滾床單的夢,她這時候因為醉酒還有點兒頭疼,張韻就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心裏嘀咕著:這就是一場夢,這是又一場夢,再說躺在床上,也不一定就幹嘛了,也許蓋著被子純聊天呢。可駱遠親吻她的觸感太真實了,而且張韻這身上還光著呢,就她上輩子那豐富的經驗,雖然現在的身體還是個雛兒,但她也能感覺到發生什麽了呀。身體上某些部位的異樣感覺和心中消散了的煩悶,讓張韻知道就昨晚上應該還挺激烈的。雖然張韻是不大記得過程了,但她這身體應該是享受到了。

一會兒功夫,張韻就從這是一場夢的自我催眠裏轉到了駱遠竟然能和女人上床的疑問中。張韻是和少年時候的駱遠親過摸過拉過小手,但如今的駱遠可是已經開始轉向他上輩子的禁※欲精英狀態了。什麽情情愛愛的,和駱遠離著太遠了,更別說滾床單這種事兒了。

但這會兒掛著清冷禁※欲精英標簽的駱遠親張韻親得還挺上癮,親著親著就反壓到張韻身上了。駱遠結實的胸大肌就貼著張韻柔軟的胸脯上磨蹭,一副借著昨晚上餘味兒再來一炮的架勢。就他們兩個□□的樣兒,再來一炮都不用走前戲。雖然特別不想麵對這一切,但繼續裝著什麽都沒發生隻會讓事情往惡劣的方麵發展,張韻隻得睜開眼睛,推了駱遠一下,使勁兒往床邊滾。

可張韻沒想到她這會兒就在床邊上,一使勁兒推開駱遠,駱遠還沒怎麽樣,張韻是差點兒就掉地上了。還好,駱遠伸手摟住了張韻的腰,張韻才沒立即摔地上。

可比起在駱遠懷裏,張韻還真是巴不得直接掉到地上,張韻就使勁兒掙開了駱遠,攥足了勁兒的往地上摔。等張韻光著屁股掉到了地上,駱遠竟然抿了下嘴角,看起來有點兒像笑的樣子說了聲:“早……”

張韻可沒有和駱遠問早安的心,一聲不吭就起來找衣服。光著身子的張韻在賓館房間裏找了一圈兒,都沒找到褲衩。張韻回頭看著駱遠這會兒也不說話,就一邊眯著眼睛一邊盯著她身子看,有點害羞還想看的模樣。張韻也不想給駱遠做身體展示了,一咬牙就光著屁股往她褲子裏套。等張韻把亂七八糟的衣服穿戴整齊,張韻才開始翻這個賓館房間。翻了一圈兒,張韻什麽都沒找到。

駱遠看著張韻到處翻東西,駱遠臉上的笑容才慢慢凝固了。駱遠也跟著從床上起來,從地上撿了件襯衫,一個個的把扣子係上。張韻偷看了駱遠的身體一眼,剛才躲被子裏,再加上驚嚇過度,張韻都沒怎麽看到。這時候張韻才看到駱遠身體,就覺得駱遠的身材是真不錯,身子骨都長成了,不像他少年時那麽稚嫩著了。但他身上這都什麽啊,各種抓痕還有個牙印,看著像是她幹的。要是一般性的滾床單,張韻多少會克製了一下她自己的力氣,不會在對方身上留印兒的。單從駱遠身上的痕跡看來,她昨天晚上應該過得很快活麽。看著駱遠的膝蓋這會兒看起來還紅著略微還蹭破了點兒皮,張韻就大約明白她和駱遠昨天晚上用得什麽姿勢,駱遠是有多出力氣了。看到這兒,張韻的心情才算好一點兒,不管怎麽樣,昨天晚上到底是享受到了些。

等駱遠穿好衣服,駱遠就開始像張韻一樣翻這個賓館房間,連床單牆紙都揭開了給張韻看。翻騰的比張韻還狠,最後駱遠都快把房間給翻零碎了,才低聲對張韻說:“並沒有攝像頭。”

張韻揉了揉疼得有些發脹的太陽穴說:“這地方你賠啊,我可不管。我剛才也不是找攝像頭,我是找褲衩呢,你把我褲衩給我脫哪兒了?這褲子穿的難受死了。”

看著駱遠一瞬間雲開霧散的表情,張韻歎了口氣:“這時候你就是拍了什麽,能放在那兒讓我找麽?哎,算我倒黴,我自己喝倒了,和你上了床,我也有責任。昨天是晚上我什麽都不記得了,你做過什麽我都不知道,然後我們就真做當什麽都沒發生過,怎麽樣?駱遠,你看看,這……我們也都成年了,玩玩就算了,大家都活得灑脫點兒。現在,我,我就想問你一下,你昨晚上戴套了麽?”

駱遠聽著張韻的話先是略微愣了一下,然後看著張韻緩緩的點了點頭。張韻覺得□也挺幹淨的,沒那種黏糊糊的勁兒,張韻就點了點頭說:“那就行了,我先走了。昨天晚上賓館的錢,是你付還是我付?這樣吧,咱們兩個一人一半兒。可是你把這些東西砸吧壞了的,你得自己單賠啊。讓我看看我身上帶了多少錢啊,一百,二百……這房間是一千塊一晚上的麽?我就給你五百,錢要不夠你說話啊。我就先走了,我這公司還有事兒。駱總,往後再聯係啊。”

張韻說完,是閉著眼睛就打算往門外走。她是真不知道怎麽處理這事兒,她就是和個醜八怪滾了回床單,都比和駱遠睡了一覺好處理啊。張韻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快點兒閃人,快點兒逃避。駱遠總不會舉著牌,來找她負責來。張韻覺得這次醉酒大概是她兩輩子做得最腦殘的事,再說她睡就睡了,她怎麽能一點兒事都不記得?能記得點兒事,往後閑的沒事兒挖出來,還能安慰些饑渴的身體呢。可她現在,什麽也沒撈著,還招了一堆的麻煩。

天底下沒有再比這兒更賠本的買賣了。

“你睡了我,就這麽算了麽?”

駱遠這話說得慢悠悠的,聽得張韻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可張韻都能裝著昨晚上什麽都沒發生過了,這會兒當然能裝得她好像什麽都沒聽到,依舊直衝衝的往前走。但還沒等張韻打開房間的門呢,張韻就被駱遠從身後抱住了。駱遠像個努力求撫摸的貓一樣,低頭用臉輕輕蹭了下張韻的脖子、臉頰,低聲說:“你是第一次,我也是。昨天晚上,我可能做得並不是特別好。而且不應該在賓館,應該在你家,你不記得就算了,以後我們……”

駱遠這不提第一次,張韻還能閉著眼睛糊弄過自己。駱遠提了什麽第一次,張韻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了。她這是存了多久,才保護住完整的膜兒。張韻憋著不和男人滾床單,不就為了滿足未來老公可能有的什麽處女情結麽?好麽,在駱遠這兒碎了,駱遠還好意思說什麽以後?

張韻是既氣她自己不爭氣胡亂喝酒又氣駱遠這兒腆著臉說什麽第一次。

張韻背對著駱遠就翻了個白眼兒,冷笑著說:“駱遠,第一次沒什麽稀奇的。我第一次去賣店兒買哇哈哈的時候,人家小老板也沒跟我談什麽以後啊。我第一次受到情書的時候,也沒覺得有什麽特別的啊。人這輩子的第一次多了去了,不見得就那麽金貴。不過就是睡了一覺,有什麽大不了的?你要是覺得虧,我再給你二百塊錢,你去賣點兒雞蛋,好好補補流失的蛋白質。你要覺得我虧,你給我二百塊錢,我去買點兒紅糖水給自己好好補補血。而且,昨晚上我也不能逼著你勃※起吧。我告訴你,就我昨天那種不清醒的狀態,我說你誘※奸都夠格兒。我說負責是有責任心,但你不能胡亂賴上我了呀。你不能這樣……誒……操,我說著話呢,能別再啃我脖子行麽?”

駱遠就跟壓根沒聽到張韻說得話一樣,還低頭輕輕親著張韻脖子,親得張韻不耐煩得直氣。這時候的駱遠要比小時候更多了些忍性,覺出張韻有些不耐煩了,就強忍著不再黏著張韻,隻輕聲靠在張韻耳邊說:“我以為還要等好多年,才能這樣靠近你。當年……當年我在樓下站了好幾天,就仰著頭看你家的窗戶。我想著要放棄,也許難過幾年就過去了。其實我也知道,也許我們兩個離得越遠對彼此越好。可是……我愛你,張韻……”

張韻這回不用胡亂猜了,也不能回避了,駱遠直接把“愛”給提出來了。

張韻聽著愣了一會兒,這要是別人說的,張韻能當個玩笑。畢竟現在這年歲,逛個商場就能換來好幾聲“親愛的”好幾聲“美女”。但擱這個駱遠嘴裏說出來,就感覺挺稀奇的。

張韻輕歎了一口氣,真是後悔昨天晚上她為什麽喝那麽多酒。但這時候突然蹦出來的智商也給張韻帶來了個疑問,那就是真麽就那麽巧,她喝醉了就能碰上駱遠。

張韻就冷聲問駱遠:“你是不是一直跟蹤我?”

駱遠沒回答張韻的問題,隻反問道:“你是不是有些餓了?這裏的飯菜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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