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玩命主播（二）
小小可愛地笑了，頭發上的發卡都在微微顫動。
“好嘛，謝謝亡人哥哥！”
小小站了起來，雙手扶著桌子，上半身微微傾斜，擺出了受罰的姿勢。但是她沒有打，而是就保持著這個姿勢。
這才是最撩人的時候。小小深諳此道，得到之前的時刻，最讓人難耐。
“快啊！”
“小寶兒，怎麽不打啊！”
“等著呢，快打！”
一群人開始催促著。
“哎呀，打上去多疼啊，人家還沒有被打過屁屁呢……”小小繼續發著嗲：“寶貝兒們，再給我刷點兒動物嘛，給我點勇氣好不好？”
在這個時候提出要求，恰到好處，小小真不是蓋的。
一幫閑人也出手了，熊貓是沒有，小山羊小鹿什麽也不少，也湊了幾十塊錢的東西。
小小一隻手扶著桌子，另外一隻手伸到背後，往自己的屁股上拍著巴掌，一邊拍還一邊數數：一、二、三……
我不得不標榜一下我自己，我真的不是那種猥瑣的人，但是，這個畫麵確實很**，巴掌落在小小屁股上的聲音，清脆地傳了過來。
一邊是從我手機裏，一邊是從現場，我享受的可是雙聲道。
十下很快打完了，小小一邊坐下來，一邊用手揉著屁股：“哎呦，好疼啊……”
聲音甜膩，神態動人。
要不是我知道麵前的這個女人是未亡人，我幾乎也要淪陷了。
一幫觀眾跟著起哄：“哎呦，也太輕了吧。”
“這哪兒是打啊，這純粹是按摩。”
“按摩都算不上，要是有隻蚊子落在小小屁股上，估計蚊子都打不死的。”
“哎呀，人家力氣小嘛。”小小說。
“你力氣小，我力氣大啊。”
“你讓我去打，保證三下就打腫。”
“小寶兒今晚就得趴著睡覺了，哈哈。”
起哄聲中，我說話了：“小小，今晚你表現真好，明晚我希望你一樣可以表現得這麽好，我走了，明晚我再來捧場。”
我這句話就是個廣告：還想不花錢就看美女被打屁股嗎？明天再來吧。
說完，我就很瀟灑地下了線，給房間裏的觀眾留下了無限遐想。
那天，小小一直播到淩晨一點半才結束。我一直等到小小結束，也沒走。
“我還得謝謝你幫我。”小小坐在我對麵，又點了一支煙。
我從外麵的燒烤攤上要了幾十串羊肉，大口大口地嚼著：跟未亡人交流之後，會感到非常餓，要通過大量的食物來補充陽氣。
“你們抽煙又沒有感覺，你老這麽抽，不是浪費嗎？”我問。
“世界上最好玩的事兒就是浪費東西。”
“對了，你們是沒有感覺的嗎？”我問。
“是的，我們已經是死了的人，陽間的任何感覺，都跟我們沒有關係了。”
我想起了潘雲，她被張光凱捅了一酒瓶子之後，確實沒有任何反應。
“所有的感覺，都沒有嗎？”
“所有的，都沒有。”小小說：“高興、難過、害怕、悲傷……我們就是行屍走肉，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完成心願而已。”
“那你的心願呢？”
“我要成為獅王。”
“獅王？”
“是的，鬥獅的主播是分級別的，根據你的粉絲人數，禮物數量之類的給你分級別，獅王是最高級別。”
“你現在是什麽？”
“鹿王。和獅王還差很遠。”
“看今晚這架勢，做到獅王應該還得很久吧？”
這一個晚上，小小的直播間進了一千多人，禮物除了我刷的兩個熊貓，算下來也就剛剛過百，這個成績在鬥獅這個平台，實在是拿不出手。
“今天隻是聚攏人氣，”小小說：“我的大招還在後麵。”
“你那麽渴望成為獅王嗎？”我問：“你已經是一個死了的人，難道就為了這點兒心願，就不離開嗎？”
“人各有誌。”小小說：“明晚我還是九點半開播，歡迎你繼續刷禮物。對了，刷禮物的錢，我會補償給你。”
“不用了，我不差那幾個錢。”我推辭。
“生意就是生意。”
小小說完，站起來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每個晚上我都按時來到酒吧，看著打扮得清純可人的小小跟那些無聊觀眾們玩著曖昧的小遊戲，我給她刷禮物，讓她做一些使人興奮的事兒，除了打屁股，還有原地蹲起、俯臥撐、做點兒簡單的舞蹈動作之類的。
小小沒有學過舞蹈，她的身體遠遠算不上柔軟，跟那些一扭腰身就變成妖精的女人不同，她做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三分青澀，三分稚嫩。
可是這種稚嫩和青澀，也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她的身材極其消瘦，弱不禁風，這樣，她在做比如平板支撐和仰臥起坐這樣有難度的動作時，就會給人一種“哎呦我撐不住了”的感覺。
她是真的累，大口喘著氣，我見猶憐。
一般隻要刷禮物過五十塊錢的人，小小就會滿足他們的一般要求，這價格實在是很親民。
過了一百多，小小會高興得大呼小叫。
再多一點的話，小小還會放的開一些。有一次有個無聊的家夥，也刷了一個熊貓，然後發過來一段文字，讓小小念。
那段文字是這樣的：“啊……嗯哼……咦……用點力……天……有點疼……繼續……”
小小二話沒說，滿足了那家夥的要求，而且，念的時候還聲情並茂，起承轉合，把那幾個簡單的詞語演繹得欲~仙~欲~死。
直播間的人一天天多了起來。
現在，小小的粉絲大概分這麽幾種，剛才說的讓小小念文字那位，我稱之為“**~語流”。
讓小小自己打屁股啊，俯臥撐啊之類的，我稱之為“YY流”。
啥禮物也不刷，什麽都不付出，就在一邊埋伏著，看到有人給小小出題目，才跳出來附和的，我稱之為“沾光流”。
還有一些試圖跟小小聯係的，想請小小出去“坐坐”的，我稱之為“作死流”。
想和小小出去坐坐？你們知道她是誰嗎？你們要是知道了他是誰，打死你們，你們也不敢和她出去坐坐。
何況，隻要出了這間酒吧，正常人就看不見小小了。小小就算站在他們麵前，把自己脫~光也沒用。
他們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