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扔下這句話

女生們拉著李教授不讓她離開,每個人的表情都特別凶狠的,我讓李教授先趕快離開這裏,然後自己和其他警察殿後,說:“得幫助一個女生先治療,其他的人慢慢來。”

“為什麽是她?我們的身體狀況也很不樂觀啊!”一個女生喊了起來,其他人也跟著起哄,好像這些人都被什麽東西帶動了,我舉起手維持秩序,幸虧這裏的人不是很多,20多個女生,我們的大哥一激動,隨手就拉著幾個人了。

我被幾個女生包圍責備著,她們不斷地對我惡言相向,感覺這些話都不應該是她們口中說出的,整個人都變了,應該受到鐵線蟲的影響,那些家夥正在分泌一些毒液讓女生的腦袋出現問題。

這些女生的力氣很大,到後來好幾個保安才能製服她們一個,於是有一些保安就被包圍了,我立馬呼叫支援,本來以為有人會上來的,沒想到樓下也好像出了情況。

在廣場集中的女生忽然變得越來越多了,當然還有不少男生,另外教授老師也有不少,一開始我不明白出了什麽事情,後來才了解到原來鐵線蟲的病症給傳出去了,在學校裏曾經出現過那種現象的人都害怕地來到了廣場集中,這是李教授的意思。

剛才還以為不是很多人感染了,看來是我低估了這些鐵線蟲,不過那儲水箱是連通一座教學樓的,所以有不少人飲用過那裏的水很正常,又怎麽可能隻有李教授的班級遭殃呢,想想都知道了。

一會兒之後集中在大學廣場的人就變得許多了,肖元德和一些警員正在維持秩序,我在樓上用力掙脫幾個女生的束縛馬上往樓下跑去,直接朝著廣場的方向跑。

看到我來了,肖元德馬上驅動輪椅來到我的麵前:“何笙,怎麽辦,現在大家都驚恐了起來。”

“這個儲水箱連通了教學樓的水龍頭,有許多人曾經在這裏待過,所以基本上這間大學的幾千人都感染鐵線蟲病了。”

我下結論總結了一句,然後推開人群走了近去和那些感染者宣布道:“大家不要緊張,你們學校的李教授已經在研發可以幫你們解除疾病的藥了,所以大家隻要耐心等待就足夠了!”

“這個要等到什麽時候,我們現在感覺吃多少食物和喝多少水都不行,渾身特別痛苦!”一個男生舉起手嚷嚷道,其他人也跟著他們叫嚷了起來。

這些人就是這樣,一個人發飆其他人也開始產生連鎖反應,不是說平時他們就是這樣的,而是因為那些鐵線蟲影響了他們的大腦,就這樣叫嚷著,到處變得嘈雜了起來。

“對啊,你們什麽時候才可以給我們吃藥,我們馬上就要瘋了!”就連教授都中招了看來這個學校也沒有多少人幸免,李教授那邊會怎麽樣,她應該也用過那些水啊。

果不其然,很快李教授就被診斷出來了,她的身上也有鐵線蟲,現在她不能幫我們研究解藥了,和那些學生一樣要先被分開,在大學這裏,好像有好幾千人出現他們身上的這種情況。

就算一開始沒有問題的,但後來都來到廣場中間集中了等到差不多之後,我們開始帶這些人離開了學校,經過我們的商量,大家決定先把這些感染者帶到各個醫院進行檢查,對他們的身體進行全麵的掃描,讓醫生們一起研究怎麽對付這些鐵線蟲。

我帶著大概幾百人來到了醫院,其他的人則是被一些警員分別帶去其他醫院了,看到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人,醫院的人也感覺到驚訝,我就拿出警員證道:“大家不要緊張,我們這裏有一點突發事情,出現了大批的感染者,所以必須要馬上進行治療!”

看到我是偵探,醫院的一位醫生就道:“到底是什麽感染病導致這麽多人一起被感染啊?”

“這個暫時不知道怎麽解釋,反正是一種變種的疾病,你們先讓醫生照顧這些病人,一檢查身體就知道了!”說著那些病人被幾個警員帶了進來,醫院的人馬上接待著,讓護士帶著他們去檢查身體,那些學生和老師一開始還能遵守秩序的,但後來因焦急大家都開始走動起來。

推得那些醫生和護士都有點亂了,我拉著兩個人罵道:“你瘋了嗎?說好不要亂來的,要遵守秩序,你們這是在幹嘛啊?想造反了嗎?”

那些人都爭先恐後地想得到治療,大家都是隻顧著自己的,所以根本沒有人聽我的話,他們繼續在推搡著,越過其他人試圖先進入病房,我們幾個警員也一下子不能拉著這麽多人,隻好讓人進入到病房先了。

不到一會兒這個醫院就被擠滿了,這批病人的進來讓他們增加了不少負擔,醫院的秩序也一下子被弄得亂套了,我試圖再次維持秩序,但結果竟然是被人從病房裏推了出來,我罵了一聲該死,然後離開了醫院,現在隻能去其他醫院看看了。

才離開廣州的醫院,電話就響了,是柳煙煙那邊打過來的,她問我:“到底出了什麽事,為什麽那些人都不斷湧去醫院啊!”

“你還不知道嗎?大學裏麵有許多人都被鐵線蟲感染了,現在我們得配合那些醫生看看他們有沒有辦法治療!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我幾乎是在電話裏吼出聲的,第一次和柳煙煙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我現在也在醫院這裏,有更加多的病人進來了,他們把醫院的秩序完全打亂了!”

柳煙煙說的情況不也和我剛才去的醫院一樣嗎?我回答我這邊也是這樣,現在這種情況大家都隻顧著自己的生命,想不混亂都難,沒有辦法,隻好盡量讓他們接受治療先了。

“李教授現在也變成這樣,我聯係一下其他市的醫學教授,讓他們過來幫忙。”柳煙煙說著就掛了電話,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那裏,正在醫院附近左右徘徊,肖元德那家夥也打過來了。

他告訴我,自己在M市四沙醫院,讓我過來,這邊的病人都瘋了一般拿起醫生的用品到處攻擊著,場麵難以控製,所以想讓我派人去支援,我聽到情況不妙,立馬通知警察廳,讓他們派人手到M市四沙醫院,我也轉身開了警車過去。

來到M市四沙醫院,我看到有不少警員圍在了外麵卻不敢進去,並且發現肖元德在那些警員的裏麵,我馬上來到他的附近,發現他竟然在和兩個拿著手術刀威脅醫生的學生進行談判。

“你們不要這麽絕望,其實這種病還是有辦法治療的,你看看我現在的雙腿變成這樣,我都沒有一天失望過!”肖元德開導著那些人,並且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雙腿。

“可是我現在特別痛苦,想吞掉他們的肉,所以我控製不住了,什麽都不要說了,就讓我在你們的麵前吃掉這些肉吧!”一個持刀的男大學生罵了起來,看起來他滿臉凶相的,簡直就要殺人飲血。

“如你真的這樣做,一切就完了,你有想過生你養你的父母嗎?”肖元德說著我發現他有兩根手指頭正在那些暗器按鈕附近徘徊。

這家夥是想趁著機會發射暗器攻擊那個行凶的學生,其實大家都沒有激動到這個程度,隻是站在他的背後看著,就隻有這個家夥拿起手術刀瘋了一般挾持了一個醫生。

看到他的動搖的樣子,肖元德出手,那家夥果然被刺穿了雙手然後被呀呀地叫了起來,雙手痛得整個人翻了後去,趁著機會那個醫生掙脫了他跑了出來回到我們警方的這邊,我立馬衝了上去把那個持刀人反手按在了地上,看到行凶的人已經被製服,旁邊的那些學生都立馬不敢動了。

此刻許多警員走上來幫忙製服那些人,全部把他們押解著回到了醫院,這個醫院的秩序稍微恢複了一點之後,蘇小雨給我打來電話告訴我:“何笙,失敗了,那個女生服用了殺蟲劑之後吐出白沫掙紮了很久之後死了,你現在回來警察廳!”

啊,我被嚇得渾身發抖,估計不到這樣都會失敗的,看我這麽著急,肖元德在背後叫著我問:“發生什麽事?何笙!”

“警察廳那邊出了問題,那個女生的實驗失敗了,看來還是找不到對付鐵線蟲的辦法。”我簡單地回答了一句,直接跑出了醫院,朝著外麵的停車場走,背後的肖元德跟了上來,很快就上了車,和我一起到了警察廳。

來到警察廳我們幾乎是一支箭一般飛到了法醫實驗室,來到這裏,看到一張鐵架**躺著一個女生,那女生的嘴巴都是白沫渣滓,而且身體還在**,好像受到什麽影響,全身的肌肉都在打顫,當發現我們來到,蘇小雨和趙絲夢就說:“自從給她喝了殺蟲劑之後,她就變成這樣了。”

旁邊還有幾個技術人員在,此刻他們都在焦急地看著那個還在掙紮的女生,這下子柳煙煙帶著兩個白衣工作服的人來了,想必這些就是她說道市外帶來的醫生。

看到我們在這裏,柳煙煙就先讓醫生們去對那女生進行檢查,李教授已經離開了,她被安排在廣州醫院治療,此刻不能繼續留在這裏,那些醫生一來到那個女生的麵前,就直接給她注射什麽藥物,那女生果然平靜了一些,但不到2分鍾,再次掙紮得更加劇烈。

而且還用力扭住自己的脖子,整張臉都被漲紅了,眼睛也突了出來,露出了極其痛苦的表情,口中的白沫越來越多了,看著這種現象她旁邊的一個女人立馬哭喊了起來:“不要死啊!小霞,你是我們家最重要的人!”

“求求你了!媽媽現在隻有你一個了!”這個女人想必就是女生的媽媽,因為得到女兒的消息在這裏,她第一時間就趕到警察廳了,看著她叫苦連天的樣子,在場的人都感覺到心寒,不到2分鍾,心跳儀傳來了一陣長響,嘟——!

大家都知道女生已經斷氣了,可是她媽媽還在旁邊哭喊著自己的女兒,蘇小雨搖頭離開了法醫實驗室,她擺了擺手讓我出去,我和她一起來到了樓下,她就開始說:“我早就知道不會成功的,這種殺蟲劑就算能殺掉那些鐵線蟲,也隻會讓它們和人同歸於盡。”

“既然知道結果,那你幹嘛還要讓大家嚐試,這不是故意害人嗎?”看到剛才那悲慘的一幕我忍不住暴怒了起來,直接罵人。

“為了確定我們的方向,現在可以排除殺蟲劑的想法了,得研發其他藥物,但我一點頭緒都沒有!”蘇小雨沒有因為我的憤怒而產生絲毫恐懼,反而回答得理所當然的,仿佛一切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握當中。

“那就馬上和那些醫生研究啊,現在廣州有好幾千人被感染了,整個大學的師生都出現了這種情況,真是頭痛!”我扔下這句話回到了法醫實驗室,此刻那些醫生試圖想拉開還在女生旁邊的女人,可是那個女人就是不願意放棄她的女兒,趙絲夢在旁邊好言安慰著,但都不管用。

我走了過去,想讓那個女人離開,因為那些醫生要對女生的屍體進行研究,法醫們也得進行化驗的,雖然她已經死了,但再耽擱下去,其他人也會跟著死的,我來到女人的旁邊,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你先離開一會兒吧,這裏有我們在,就算她離開了,也可以救助到其他人,不會有事的!”

“再說你再在這裏留著,她也不會起死回生,既然已經發生的事情,我們隻能往好的希望去想,朝著前方的道路去看!”我也不知道自己幹嘛說的那麽感觸,本來大家都以為這些話不能讓女人的心情平複的,沒想到抽搐了一會兒之後,女人好像安靜了下來。

她離開了自己女兒的身體轉頭和我說道:“拜托你們,她生前最大的願望就是為社會做貢獻,她寫過不少醫學著作,都拿過獎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