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地下
“啊！你怎麽知道的？難道你真的是警察？”此刻靖易絲猶豫了起來，雖然還是有點疑惑，但一聽到我叫出她的名字，靖易絲的態度顯然就改變了，她慢慢地開始相信了我的話。
“當然，你認為我不是嗎？如果不是，又怎麽可能會在檔案裏看見過你的照片呢，如果你們都想出去就聽我們的話，我旁邊的這位是柳隊長，我是她的下屬，你們應該尊敬她的！”我說。
這下子在場的人才放鬆了警惕，那大叔也說道：“原來你們真是警察啊，柳隊長和何警官，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這個針織廠我們找過了，根本就沒有其他出口的，就算你們來了估計也很難找到出口！”這個大叔下的結論也太快了吧，現在就隻有他一個的身份還不清楚，我帶著審視的目光看向了他：“大叔，你忘記告訴我，你的身份了？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這個，警察同誌，其實我就是一名出租車司機，名字是和浩大，一個土裏土氣的農民工，我可沒有做什麽犯法的事情啊，所以你們不要懷疑我！”和浩大焦急地說著，我就回答道：“隻要你沒有做錯事，我們是不會抓你的，當然我們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既然現在大家的身份都確定了，要不我們再次在針織廠這裏找一下出路吧！”
我的話音剛落，卻忽然感覺到大車間這裏好像震動了一下，大家的身體都忍不住搖晃了起來，問對方到底怎麽回事，我還以為是地震了，但感覺應該是那些帶我們來這裏的人搞的鬼，還沒有平靜下來，頭頂的一個擴音器就發出了巨響：“看看，歡迎你來到我們設計的冰封地下城，不要以為在這裏會有人知道，會有人來救你們的，告訴你們，這個地方是沒有信號的，根本不能去聯係外界，所以你們就乖乖在這裏等死吧！”
擴音器裏發出的聲音很古怪，仿佛是一個女的，也是一個男的，完全聽不明白，一聽到這個聲音，我連忙舉起手罵道：“你是誰啊？幹嘛要把我們困在這裏，難道以為我們不知道就是那個組織的人嗎？北極星就是你們的記號！”
“哈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你一個警察，怎麽可能對我說這些啊，我告訴你吧，冰封地下城的遊戲可不是這麽簡單的，你看到了沒有，周圍不是有一些類似空調扇葉的排風口嗎？從現在開始每過1個小時，這裏的溫度就會下降5度，現在是氣溫是30度，那就是說經過6個小時，這裏就會變成零度，而8個小時候之後這裏就是負十度了，時間再過去，這個溫度還會繼續下降的，我要你們都一起凍死在這裏！哈哈！”
什麽？那家夥說的不會是真的吧？大夥麵麵相覷的，可是就在此刻周圍的那些排風口果然都慢慢地出吹了一些冷凍的氣體，飄動在排風口的周圍，一會兒之後大家都打了個寒顫，看來這個擴音器裏說的話沒有騙人啊，此刻柳煙煙抬頭就說道：“不要以為我們沒有辦法抓到人，那你們就錯了，我們的人早就已經趕在路上了，很快你們就會被我們的特警中隊包圍！”
“哈哈，是嗎？他們根本就不能找到這裏，因為這裏是與世隔絕的，是不是開始感覺到冰冷了，哈哈，很快這裏就會變成冰雪的世界，到時候我看看你們還會不會這麽口硬！”
“你這個家夥，幹嘛要把我們帶到這裏，我好像還不認識你啊！好吧！快把我們給放了，不然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你！”這個大叔和浩大就是脾氣大，氣一上來就直接破口大罵，也不管旁邊的人還在，此刻擴音器沒有人說話，但司徒明輝也非常惱火了：“我公司還有不少要處理的事情，你這樣收走我的手機，我怎麽和他們聯係，還有我家裏人也需要我照顧的，你這是咋整的啊！”
“好像你這樣的人還配有家裏人嗎？司徒明輝我告訴你，好像你這樣的人，我早就想幹掉你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錯，這些都是在替天行道！”
“你以為自己是天嗎？這個世界講求的是法律，你不可能淩駕在法律之上的！去自首吧！不然等下抓到你，所得到的待遇會完全不一樣的！”我勸說道，不過那家夥好像根本沒有在乎：“你讓我自首，啊哈哈，真是太可笑了，我不知道什麽是法律，隻要我知道你們現在都要死就行了，不要再廢話了，其實你們還有一個活著的可能，那就是幫我在這裏查出撞死甘玲的人，這裏的人都有嫌疑，兩位警察同誌，你們不是對這方麵很熟悉嗎？隻要你查到那個撞死甘玲的凶手，把他抱起來推到旁邊的這個攪拌機裏麵，徹底磨碎他的皮肉，讓他也嚐試一下那種劈開肉咧的感覺，我就放你們出去！”
“甘玲？你和她到底是什麽關係？”我皺起眉頭，就對方說出甘玲的時候，我感覺這件事的聯係越發加大了，此刻聽到對方說自己女兒的名字，作為甘玲媽媽的戴冷青也焦急了起來：“你是怎麽知道我女兒的？她死的很慘，被車撞了，而且還找不到屍體！“
“哼，你這個做媽媽的還好說，如果不是你逼迫她，經常打她，她怎麽會去上那種網站，然後去認識好像司徒明輝這樣的人渣老板，大家知道嗎？這個司徒明輝其實是做什麽的？”
做什麽的？我問那個聲音，對方猶豫了片刻說道：“這個家夥簡直禽、獸不如，他把那些女生騙到自己的家裏，對她們進行非人的對待，如果這兩位警官不相信，等你們有機會去他家調查就知道了！”
“這個我可以相信你，其實我也明白你這樣做的原因，不就是為了報複那個害死甘玲的人嗎？甘玲是被車撞了的，為什麽你不會去想想，或許這個是意外呢？那你幹嘛不把那個汽車司機找出來？”我說。
“我不知道是誰，但和浩大，當天晚上甘玲就是坐了和浩大的車離開的，結果他們出事了，甘玲死了，但和浩大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你們不覺得這個地方很有問題嗎？”
對方說完在這句之後就再也沒有回應了，無論我怎麽叫他都不說話，我想這個人一定和甘玲的關係非比尋常的，不然他幹嘛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幫助她複仇，或許他也是組織裏的人，現在利用組織的力量來給我們這些人報複也是有可能的。
我和柳煙煙說出了自己的見解，兩個人好像在警局的時候一般討論了起來，看到我們在討論，戴冷青就和司徒明輝說道：“剛才那聲音說你做過什麽壞事不會是真的吧？難道你我女兒曾經也被你帶到家裏？”
“這位太太，我真的沒有啊，那聲音都不知道在說什麽，你覺得我一個大老板會去做出那麽齷蹉的事情嗎？我根本就用不著，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啊，不要聽從那些小人的讒言！”司徒明輝一麵無辜的解釋著，這下子戴冷青平靜下來了，不過和浩大又說：“我當晚是載了她，可是甘玲中途就離開了啊，所以她之後怎麽出事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不要這樣看著我？”
我和柳煙煙看著和浩大，還有旁邊的靖易絲，此刻我們都好像把矛頭指向了這個和浩大，不過觀察了他說話的語氣和反應，我卻感覺他好像沒有說謊：“你確定她中途離開了，那不合邏輯啊，一個人打車不到目的地怎麽會突然離開呢，你覺得有這樣的可能嗎？”
“何警官，你這就有所不知了，當時我聽到那位小姑娘就是甘玲她接了一個電話之後，突然就跟我說要下車了，我想她應該是剛好遇到了什麽朋友在附近出現，所以這麽匆忙下車的！”和浩大回答。
“那你還記得當時她下車的具體位置嗎？”
“M市7路附近吧！”
“M市7路？不會那麽巧合吧，那個地方不是佳宇精品店所在的地方嗎？剛才我們又在下水道這裏看見過甘玲的屍體，看來她死後被帶到火葬場，凶手又在焚燒室把她盜走放到了這裏，感覺挺複雜的！”我這句話對柳煙煙說的，其他人也聽到，作為甘玲的媽媽，戴冷青好像也安靜下來給我們分析了起來，她跟我們說：“那天晚上我打了一次電話給她的，她說自己很快就會回來，可是之後就沒有她的消息了，我就打了更加多的電話過去都沒有回應，等我第二天收到她的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她的死訊了，有人讓我去醫院確定屍體。”
“這個我們根據交通部門的協助，知道那天晚上甘玲是在M市8路附近遇到車禍的，有可能她去了7路那邊之後又去到了8路，中途被撞死了，可是她幹嘛會那裏撞死，這些都是意外嗎？要不是還沒有確定那個撞死甘玲的人，我們就不用那麽煩惱了，現在唯一感覺有點頭緒的，就是甘玲居然去了M市7路，我覺得她絕對很有可能在發生車禍之前進入過佳宇精品店。
於是我就問在場的人說道：“你們當中除了大叔見過甘玲，戴冷青是甘玲的媽媽之外，司徒明輝和靖易絲，你們認識甘玲嗎？”
一聽到我的話，司徒明輝就否認道：“我不認識這個甘玲啊，從來都沒有聽過她的名字！”
“可你不是上過那個樂聲KTV的娛樂網站嗎？應該越過甘玲出來才對啊？”我問。
“沒有，那裏麵的女孩子這麽多，我怎麽就約到了甘玲呢，我發誓我真的從來都沒有講過她！”司徒明輝咬定自己是不認識甘玲的了，暫時我還沒有辦法查清這個，因為現在不能和警局聯係，我們的調查範圍太小了，司徒明輝否定後，我又看向了靖易絲。
“警察同誌，你不要這樣看我啊，我也不認識什麽甘玲！”靖易絲很快就回答道，我卻訛她道：“我都沒有問你認識不認識甘玲，你怎麽就那麽快回答了，M市7路，那地方不是和你精品店靠的很近嗎？那天晚上是你自己在店裏還是你的表妹資冰嵐呢？”
“是她在值班的，我早就把店鋪安排她打理了！”靖易絲的回答是我預料之內的。
我又再次問她：“那你不在店裏的這段時間都去做什麽了？這幾天你好像都就沒有回去啊！”被我這樣一問，靖易絲的眼神有點閃爍，她擺擺手道：“我隻是去了一次旅遊什麽都沒有幹啊！”
我看靖易絲簡直就在說謊一樣，但現在不能戳穿她，我也沒有證據，等下打草驚蛇了，隻會讓她更加警惕起來，我放鬆了對她的提問，此刻周圍的氣溫好像又下降了，沒想到才聊了這麽一會兒，氣溫就下降了，這不那麽快就過去一個消失了嗎？雖然手頭上沒有手機，或者溫度計，但在針織廠的大車間這裏的牆壁上可是有一個電子溫度計的，仿佛這個是故意留下給我們看的，現在我看到那個溫度計上麵現實了20度，這個時間過的太快了，隨著溫度的下降，大家都緊張了起來，我則是提議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兩個人一組分散去針織廠的附近找找吧！”
“好！”大家答應了一聲，本來柳煙煙要跟我一組的，但想到靖易絲一個女孩有點危險，她又不想和其他人一塊，我就安排了柳煙煙和她一組，隨後司徒明輝和和好大一組，我則是和剩下的甘玲媽媽戴冷青一組，人數剛好夠。
當我們離開針織廠的大車間之後，各自就往這個工廠的其他地方走去，出來大車間之後，我才發現這個地方原來是那麽廣闊的，一路過去都是長廊，裏麵有無數個工作室，當我隨便推開一道門走進其中一個的時候，才發現這些工作室大部分都是鋪滿了灰塵的，我的手一觸碰頓時都變得髒了起來。
進入到第一個工作室，我發現這裏擺放了非常密集的加工材料木桶，上麵都寫了材料的成分，什麽塑料、銅礦或者泥沙都標明了，但當我來到那些木桶裏麵一看的時候，卻目睹那地方浸泡的都是一桶桶血水，同一時間，脖子上忽然發出了冰冷的寒氣，一把程亮的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一個冰冷的如同地獄而來的詭異聲響出現在我的耳邊：“他們現在都不在，就算我殺了你也沒事吧？警察先生，對不起了，本來你就不應該來到這裏的！來感受一下那種陰間彌漫而來的死亡而可怕的冷凍陰霾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