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尋寶圖

“那是啥?”我正思想著,突然,一個長方形的,有公文包那麽大小,黑黑的東西映入我的視野,隻見那東西躺在泥沙之中,一半露著,一半掩埋著。

咱就是找東西的,水下發現了這一物件焉能放過?我伸手從泥沙裏拽出來,一看,你猜我拿到了什麽,真就是我猜想的,公文包。

水裏怎麽有公文包?我頓然愣了。對於這個公文包的突然出現,我雖然被弄了個愣怔,但不由得又頓時泄氣,心說,這不是啥稀罕玩意兒,一定是哪個遊客在湖麵上遊玩,不想用了把公文包就扔落水裏。

。。。。。。

我剛要隨手扔掉,忽然又想到,不對,公文包掉落到水裏,裏麵說不定會有東西。於是我就用手捏了捏,嗯,包裏鼓鼓的,好像還真有東西。就在我剛要打開公文包的一刻,我的頭頂上突然傳下來“砰砰砰”敲船幫的聲音。

“是不是上麵有情況?”我仔細聽聽,“砰砰砰”的聲音還在往下傳,好像是麻子張敲船幫的聲音,他是在給我們傳遞信號,這是我們定好的信號。一定是上麵情況不妙,

潘阿龍好像也聽到了聲音,遊過來向我揮揮手指了指上麵,意思在告訴我,上麵有情況!

“上!”一看上邊有情況,還在下邊待著幹啥?於是慌亂之下我一揮手,我們兩個人三噗通兩噗通就露出了水麵。

麻子張發現我們上來,麵色緊張地指指西北方向說:“那邊好像有海事巡邏船,我們跑不跑?”

“廢話!”我也顧不上往麻子張所指的方向觀瞧,隨後又說:“有情況了不跑,還在這等著被抓呀?”

果然,不遠處真有一艘船,船身上模模糊糊像是寫著“雁鶴湖海事巡邏隊”字樣,正在向我們這邊開過來。

“撤!快撤。”

“好嘞。”潘阿龍搖起小船,避開即將來到跟前的巡邏船,向岸邊撤離。

岸上,江大頭也是一臉的緊張,不清楚這種緊張有多長時間了,他一見我們回來,立刻神色慌張地就說:“又發現海事巡邏船,我正要跟我們發信號,你們就。。。”

“別說了,快離開這裏。”我沒等江大頭再往下說,也不再說他發信號晚還是不晚,讓潘阿龍把小船藏起來,先躲進湖邊一片蘆草之中觀察巡邏船是不是跟上來。

“他們不會真的跟上來吧?”江大頭說。

潘阿龍說:“不好說。

觀察了一會兒,巡邏船像是沒有發現我們,也沒有跟上來,於是躲著岸邊上的燈光向潘家走去。

我不知潘阿龍此刻什麽心情,反正回到潘阿龍家,我這顆受驚的心還在”砰砰砰,砰砰砰”,敲鼓似的不停地跳動。

回到潘家,李老黑還是那副摸樣,又陰陽又癔症,老像睡不醒似的無精打采。

然而,當他一見我們短暫的一愣之後,驀然像抽了一口大煙——來了精神。他“噌——”一下從**坐起來,迫不及待地就問:“啊,啊見,啊見沒見到湖妖?”

哎對,李老黑不問我還差點兒忘了,他這一問,我忽然想起來不久前在水裏看到的一切。我沉思了片刻,於是就不解地問:“老黑子,你怎麽知道我們這次不會跟湖妖遭遇,難道你的天眼又開了?”

我這一問不要緊,本來李老黑還坐著跟我們說話,一聽我問他這句話,仿佛一下觸及到了他的痛處,驟然不高興了,隻見他把臉一甩,拽過被單蒙頭就撂倒,蒙住腦袋像個啞巴一樣一話也不再說,誰問也不再吭聲。

嘿,這李老黑越來越讓我們搞不懂了,他說高興就高興,說翻臉就翻臉,變得就這麽快,這裏麵究竟有什麽隱情,他不說,還不讓我們問,你說急人不急人?對於他剛才說的那番話一下子讓我們陷入了無法得知的境地。

不過,我認真琢磨了一下,李老黑就是不說我也多少能猜出一點。我們問他他不說,並不是他不想說,而是這裏麵一定有他不敢張揚的難言之隱。

媽的!我又白忙乎一次!我罵罵咧咧有氣無力地把公文包往桌上一扔,有氣無力地說:“給,看吧,大哥大。”

“大哥大?”潘阿龍,麻子張可能剛才太慌張了,沒來得及問我公文包的事,這一看我從懷裏拋出一個公文包裏,變出一部現代化的通訊器材,頓時都驚呆了。

江大頭就問:“地瓜,哪兒來的?”

“水裏撿的。”我說。

麻子張驚訝地問:“大哥大是公文包裏帶的?”

“還能不能用?”江大頭問。

兩個人他一句,他一句,搶著問。我一聽江大頭問的一點水平也沒有,頓時就有點反感極,於是就呲的他說:“你腦子有問題還是怎麽著?大哥大都沾水了,你說還能不能用?”

“這東西不錯呀,”潘阿龍拿起大哥大,大哥大裏麵“吧嗒吧嗒”直往下掉水。他拿起來看了一眼,而後便失望地嘖嘖著說:“可惜了可惜了,這麽好的一部大哥大成了這樣?”

那個時候,價格昂貴得大哥大可不是一般人能用得上,用這玩意兒的不是做大生意的,就是當官的,隻有他們才配用得起,其他人隻有想一想,看一眼的份兒,望洋興歎一回。雖然我們鼓搗了這麽多年古玩生意,可到現在還買不起。

不過,我轉念有一想,這台大哥大也不一定就是我判斷的什麽做大生意,或者當官的,還有一類人他們能買得起,那就是盜墓賊,就像丟圖紙的人,他們有可能盜竊古墓,古跡發了大財,所以擁有了這部大哥大。

“看看包裏還有什麽東西。”江大頭說著,不等我同意就打開了包,在裏麵胡亂地摸起來,摸著摸著眉頭一皺,好像摸著了什麽東西。

“摸著啥啦?”麻子張就問。

江大頭把手拔出來,大夥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張被水浸泡的濕漉漉,快要拿不起個兒來的一張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