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大有收獲

隻見瓷瓶上沒有泥沙,亮晶晶地露出一對二龍戲珠圖。這是個完好的青花瓷瓶!

我終於相信我剛才的判斷,也看到了希望,我不由得興奮起來,一手托著瓷瓶緊緊攥著,生怕一鬆手再把它摔壞。

“快過來!”我明知道我的喊聲麻子張根本就聽不到,但我由於太激動了,還是情不自禁地喊出了一聲。

麻子張好像看見我向他招手了,“嘩——”一個猛子遊了過來,手裏又拿起一個圓圓的,大肚兒細脖的東西像。他用水涮了涮,而後遞給了我。

“龍紋小罐!”原來麻子張遞給我的也是一個青花瓷,是一個龍紋小罐。這個小罐也非常精致,外表雕梁畫棟的圖案,畫的是一副美女圖,藍底兒,紅衣,透著古樸典雅的神韻。

我接在手裏,左手攥著瓷碗,有手攥著小罐,像抓到了寶貝一樣頓時愛不釋手。這個寶貝我可見過,它在我個人的《國寶檔案》裏有記載。咱是倒騰古玩的,對青花瓷也有極深的研究,這個小罐雖小,但它不失高端大氣,袖珍不失氣質非凡,這是一個極其罕見的珍寶。

就這幾分鍾,說沒有就沒有,說有馬上就找到兩件,而且還都是完好無損價值不菲的青花瓷,就這麽怪,讓人琢磨不透。

有了發財的收獲和強大動力,我不僅激動萬分,而且還來了幹勁,心裏**漾著喜悅,突然把區區幾具死屍不放在了眼裏,心想,死屍又有何怕的?他們是人我們也是人,想到這,於是我就開始動手。兩件寶物給了麻子張一件,騰出另一隻手這就翻騰起來,死屍一個個被我和麻子張翻動的像詐屍一般翻滾著亂動,泥沙也隨著彌漫起來。

第一次出師終於見到了寶物,我不由得就想起了那位老人,心想,要不是他,我們怎麽會有這樣的收獲?同時,又想到了潘阿龍,要不是他給我們這個好消息,又怎麽會有這樣的收獲?

此刻,我心裏想的都是潔白如玉的青花瓷,和一張張五十元的大鈔,以及江大頭,麻子張,潘阿龍那一張張神采飛揚,喜不勝收的笑臉。

這些天,我從未有過這樣喜悅過,更沒有像今天一樣喜形於色,我的心情就像吃了檳榔一樣,心裏甜滋滋樂嗬嗬,妙不可言。雖然隻有兩件寶貝,但這也足以使我是我們出師以來最大的收獲!

我忽然想起《孟子》的名言: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之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孟子》的名言仿佛就是針對我們說的,這時我才真正領略到這段名言的真正含義。看來,我們也沒有辜負孟老先生的名言,通過我們的不懈努力和艱辛,終於見到了一點兒希望。

水下靜悄悄的,隻有水流悠悠地晃動,魚草伴著魚兒像我的心情一樣,歡快而又無憂無慮地遊來遊去。

隨著暗流的湧動,不一會兒,麻子張又拿著兩樣的物件遊過來。

原來是一對兒鴛鴦茶具,隻見鴛鴦茶具晶瑩剔透,圖案栩栩如生,一看又是兩件好東西。

媽的!人要是該發財走時運,神仙都擋不住,就衝小罐和鴛鴦茶具足可以讓我們五個人發一筆大財,這也不枉白折騰這麽多天的所有付出,李老黑後半生的養老費也足夠他花的了。

此刻,我也不清楚江大頭在上麵怎麽樣?但我直感覺一股熱流在胸腔裏湧動,我控製不住那股熱流的衝動,不由得就向麻子張揮了揮手,示意他往上遊。

湖麵的小船上,隻見潘阿龍像賊一樣,緊張兮兮地觀望著周圍的動向。他看到我和麻子張一人拿著兩件白色的物件上來,二話沒說急忙接在手裏,隨後把我們兩人拉到船上,搖動船槳就向北奮力劃去。

看樣子潘阿龍也想快快離開此地,兩支船槳在他手裏搖的“嘩嘩”作響。。。。。。

老天今天真幫了我們,我們在水下待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居然沒人發現,也沒有遇到那個該死的湖妖,湖麵依然風平浪靜。

劃到岸邊,江大頭一看四件青花瓷清晰可見地擺放在船上,就知道事情辦的很順利。他順手接過潘阿龍扔給他的繩子,三下五除二就拴在了一根木樁上。

我們都下了船,幾個人跟著我一步不離地往回走。這時候我突然有點兒後怕了,心裏“騰騰”著就想,媽的!僥幸今天沒有遇見湖妖,這要是遇見湖妖,指不定會發生什麽意想不到的情況呢。

我們正往前走著,突然,江大頭說:“哎你們大夥看,那不是鄒老板?他怎麽坐在門前嚎哭呢?”

哦,江大頭不說我還真沒注意,他這一說,我的目光還未落到他身上,哭聲立刻傳了過來。

隻見鄒老板坐在他的旅館門前,像個婦人一樣兩手放在腿上,衝著雁鶴湖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嘟囔:“我的天嘞,我的天啊。。。。。。”

怎麽回事?他怎麽在嚎哭?不知什麽原因,鄒老板哭的還挺痛,一聲一聲就像揪住了我們的心,神經也跟著像被針紮了一樣,刺痛刺痛的。

早上我們從他門前路過,還看見他在門前打掃衛生,隱隱約約還聽到他哼著小曲兒,怎麽一轉眼就成了這副模樣?

鄒老板的突然舉動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以此同時也讓我驀然聯想到了古樟樹。我仿佛突然看到了那雙可怕的眼睛,一下有高處墜入了雲霧之間,在雲霧之間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惡狠狠地怒視著我。

“我的媽呀!這,這這,”我不敢再往前走了,快步如飛的腳步不由得就慢了下來,瞅著鄒老板淒慘的模樣,和那傷心的哭聲我聽的心裏酸酸的。

雖然鄒老板無情地坑騙了我們二百塊錢,但突然看到他莫名其妙地嚎啕大哭,我又不忍心再幸災樂禍,一種說不出來的傷感如同潮水一般湧上我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