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高人施法降妖

雖然看不見湖妖的影子,但誰也不敢放鬆警惕,心髒依然像敲鼓似得,“咚咚咚,咚咚咚”跳個不停。剛才多麽危險,要不是我們人多,出手也快,那個該死的湖妖肯定會大使**威,要真讓它得手我們的小命這會兒還在不在就很難說了。

媽的!該死的湖妖不知怎麽想的,偏偏死纏著我們。本來我們想躲著它,可它卻像破褲子纏腿纏住了我們,這不是要把我們往死裏整嗎?

江大頭突然說:“我想撒尿。”說著就要解褲子。

潘阿龍一瞅江大頭大白天也不怕旁邊的人笑話,要撒尿,立刻就說:“哎我說大頭先生啊,你能不能要點臉皮呀?這可是大青白日的這麽多人你往哪裏撒尿?”

“那那那,那我憋得慌,咋辦?”江大頭被潘阿龍說的不好意思了,捂著小肚子直喊難受。

就在這時,“呼——”一股陰冷的涼風突然從水裏呼嘯而出,江大頭隨即兩手抱在一起就喊:“好冷啊。”

“嗯,湖妖?”我一個激靈,扭臉就往水麵上張望,這時,一股散發著腥臊的氣味開始在我們周圍彌漫。

“噗,呸。”麻子張捂著鼻子就喊:“好難聞那。”

突然,李老黑漫不經心地又說:“小船轉圈兒了嘍。”隨著了李老黑的話音還未落定,就見小木船真的轉了起來。。。。。。

“哎呀!”

“媽呀!我頭暈”

“這是咋回事兒?”

我們頓時被轉夢了,誰也搞不清李老黑說一聲“小船轉圈兒了嘍。”小船就真的轉起來。一個個站在船上動不是,站不是,隻能隨著小船的晃悠來回擺動,頓時都叫苦連天。。。。。。

“蒙,我蒙啊——。”江大頭立刻就忘了撒尿,捂著雙眼叫喊起來,隨著小船的晃悠一屁股又坐到船上,“哇”翻江倒海般吐了出來,嘴還嚷呢,“停船,停船,快停船,老子頂不住啦!”

“停停停,馬上停船。”潘阿龍似乎還算清醒,他一看江大頭蒙燈轉向地直喊叫,慌亂之下急忙收回船槳,使盡全身氣力像車老板兒刹車一樣,渾身用力控製小船晃悠轉圈兒。

離開旱岸置身湖麵,仿佛一下進了恐怖的魔窟,我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被急的在船上“滴溜溜”直大轉兒。

然而,今天小船還來了倔脾氣,盡管潘阿左一個控製,右一個控製,小船就像有意跟他對著幹似得,“嘩——”一圈兒,嘩——”又一圈兒,不停地轉起圈兒來,直把我們轉的暈頭轉向眼前冒金燈。

李老黑像挑逗我們一樣,看著我們都趴臥船板上,嘿嘿樂著突然又說:“小船停止轉動嘍。”

“哧——”隨著李老黑的話音,小船就像真的受李老黑控製似得,慢慢地,慢慢地隨著船周圍水波的湧動,真就停了下來。

我跟江大頭一樣,嘴裏喊著“頭暈,頭暈”,急忙扶住了麻子張,總算沒有像麻子張一樣掉下水去。

江大頭也開始嘔吐,肚裏的飯食翻江倒海似得一股腦兒全都吐到了船板上,弄得滿船板上髒兮兮的都是汙穢物,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兒。

潘阿龍也顧不上埋怨嘮叨他的船都被弄髒了,急忙拍打江大頭後背,等江大頭痛痛快快吐得腸子肚子快要出來,這才算止住了嘔吐,江大頭拍著空空的腔子“媽呀媽呀”叫苦不迭。

我還好,沒有吐出來,停了片刻慢慢緩過神兒來,頭也不再暈了。我望著光怪陸離的湖麵,一邊懷裏像揣了幾隻不安分的小兔子又開始“砰砰砰”跳動,我依然擔心還有沒走遠,不住地注視著湖麵。此刻,我腦袋瓜子像被誰重重地擊了一拳,悶疼悶疼的難以忍受。

其實,我的腦子並非真正意義上的那種疼,而是剛才跟還有的遭遇,李老黑出現的一係列舉動,讓我又驚又嚇產生了這種恐懼。

不遠處的湖麵上不知啥時候人突然多了起來,遊玩的遊客和那些打魚的漁民早已沸騰起來。他們似乎已經看到我們小船剛剛經曆過的一切,都投來好奇而又疑惑的目光,好像在說,這船上的人鬧騰什麽呢?神經了不成?

小船終於在我們的嚴陣以待中靠岸了,我們不敢再在船上停留,像綁架一樣架著李老黑慌不擇路就向景區門口走去。

潘阿龍早已聯係好了他那個守門的好朋友,我們不用出示門票便一窩蜂地就上了魚頭山。

我抬頭望望山頭,這才看清,魚頭山上果真有個聖光寺。寺廟高大闊氣,坐落在半山腰一個開闊的位置。上次由於我們有目的,隻是在半山腰坐了一會兒,並沒有關注到聖光寺。

遠遠望去,寺廟香火繚繞,虔誠的遊客們站在天井當院的香爐前擁擠著焚香,聽不清一個個香客嘴裏叨咕的啥玩意兒,但能看見他們嘴裏念念有詞。

不一會兒,潘阿龍回來了,他說跟老和尚說好了,老和尚答應給李老黑降妖捉怪。

我們來到“大雄寶殿”,老和尚正等著我們。老和尚是個大個兒,年齡可不小了,不敢說有百歲,但至少也有九十多歲。

老和尚米黃色的袈裟披掛在身,光光的禿頂上六個圓圓的戒斑清晰可見。

看來,老和尚就是這個寺廟老主持了。他看到我們來了,先是雙掌合十,衝著我們“阿彌陀佛”一聲,而後便問:“請問,哪位施主有邪病啊?”

“這位這位。。。”我說著,便把李老黑按到了板凳上。

老和尚沒有馬上施法,而是先相麵似得把李老黑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看來七十二邊,但沒有吭聲,漫不經心地把脖項上掛著的佛珠整理了一下,極其嚴肅地便扒開李老黑的兩隻眼皮,看了看他的瞳孔。

你說怪不怪,李老黑在旅館,在船上鬧騰的那麽凶,可一到老和尚麵前一切言行戛然而止,什麽動靜都沒有了,老實得很,老和尚讓他咋著他就咋著,就像一頭溫順的綿羊一聲不吭。

老和尚站在李老黑麵前開始給他相麵,好像在透視他的人體。我知道真正得道高僧都有這本事,他們都是通過這種法術來為人治病消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