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差點被人發現

又過了好久,湖妖終於耐不住又開始挪動了,它還是那麽小心,小心的就像害怕一腳踩在地雷上,挪一步看一眼,挪一步看一眼。

我不知湖妖用的何種行走方式?盡管我使盡眼力張望,但就是看不清它身下究竟是有腿還是沒有腿?然而此時我顧不上再去關注它的行走方式,趁它正摸過來的一刹那,我突然一扣扳機,隻聽“啪啪”兩聲清脆的槍響,子彈衝著湖妖咆哮著就射了過去。隨著湖妖翻身栽倒的影子,我立刻就喊:“打著啦打著啦!”,我叫喊著,第一個站起身就跑向了湖邊。

麻子張,江大頭,李老黑,潘阿龍都在後邊追,由於夜不觀色,後邊的人追的跟頭把式的,我還聽到不知誰摔到了,我也沒顧上往後瞅一眼,飛身就到了湖妖栽倒的那個地方。

“嗯,湖妖呢?咋沒有呢?”盡管我比誰都跑的快,可到了跟前一看,頓時傻了眼。

在湖妖栽倒的那個地方什麽也沒有,隻有一個被負重東西砸過留下的一個凹陷的沙坑清晰可見。

這時候,江大頭他們氣喘籲籲地趕了上來,手裏還拿著早了已準備好的繩子,上來著就要捆綁湖妖。當他們撒開了網就要下手,頓時愣住了,疑惑地就問:“湖妖呢?湖妖哪兒去啦?”

“不是射中湖妖了?咋沒有啊?”麻子張問。

“是不。。。是湖妖遁地了?”李老黑大惑不解地也問。

“遁地不可能,它就在這兒被我一槍撂倒的,一點兒不能錯!”我也顧不上多想湖妖怎麽就沒有了,於是,便開始地毯式地的尋找。

李老黑跟我一夥,麻子張,江大頭一夥,分頭尋找,隻要有可能藏人的地方,包括湖邊的蘆葦,雜草叢,以及坑坑窪窪的地方都搜尋了個遍,可就是沒有看到湖妖的影子。

這時,我忽然想起剛才那兩聲槍響,雖然由於慌亂我沒顧上細聽,但夜深人靜的大半夜,肯定能傳出很遠去,背不住就有人能聽見。

這時,麻子張,江大頭都回來了,匯報的結果跟我的一樣,沒有找到。

這就怪了,明明我們緊追不舍,也就是前後腳的事,兩槍都射在了湖妖身上,可怎麽就沒打中呢?這要是別人我不敢相信,這可是我親手開的槍,湖妖被我一槍撂倒,就栽倒在這個地方,可怎麽沒有呢?我思來想去就是搞不明白,這裏麵究竟隱藏著何種隱情?

不知誰家的狗叫了幾聲,忽忽悠悠從遠處傳來。

我瞅瞅天色,天馬上就要亮了,剛才我開了兩槍,想必已經有人能聽見。為了安全起見,於是我便說:“走,趕快回旅館。”

果不出我所料,天一亮,我們在房間來就聽鄒老板在院裏向房客打聽:“哎,夜間有槍聲,你們都聽到沒?”

房客們瞅瞅鄒老板那雙驚愕的眼神,有的說聽見了;有的說睡得太沉了沒聽見。鄒老板看見我正在洗漱,轉身就問我:“哎,你聽見槍聲沒?”

這事是我們幹的,我當然能聽見,但我能跟他說實話嗎?這時候我承認說自己幹的,那不等於不打自招?所以,我隻有淡淡地一笑笑說:“沒聽見。”

江大頭似乎擔心鄒老板挨個打聽,再被哪個房客探出破綻把我們供出來,於是急忙打岔,開玩笑說:“鄒老板,你是不是晚上做夢數錢遇上了劫道的,是他們衝你開的槍?”

“怎麽可能呢?”鄒老板一聽江大頭這樣問他,麵色頓時顯得極其不悅,臉上的肌肉“蹦蹦”跳了幾下,隨後接著說:“說的什麽話?明明是槍聲嗎?怎麽就成了我數錢,劫道的向我開的槍了?你這位先生太能開玩笑了。不跟你說了,無聊,無聊。”

鄒老板說完,並沒有回他自己的房間,而是站在樓道上四下張望。

我斜楞一隻眼偷窺鄒老板,想看他又和表情,不看還好,一看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忽然想起獵槍,他再進我們房間。獵槍就放在床底下,也沒掩飾,這要萬一被他那雙狗眼發現,再到派出所告發我們,那還得了?

我刷了一半兒牙,不敢再刷了,嘴裏吐著牙膏沫子就往屋裏走。來到屋裏急忙用一隻腳把獵槍往床底下踢了踢,鄒老板看見沒看見獵槍我不知道,但他隨後也跟了進來,像查崗似得來到屋裏轉了一圈兒,沒吭聲走了。

我江大頭在樓道口抻著脖子透過窗口往裏張望,看到我並沒有多麽慌亂,這才一笑,舒展了臉上的緊張之色。

晚上,剛吃過晚飯,李老黑就問:“老地。。。瓜子,晚上還行。。。動不行動?”

“屁話!咱幹啥來啦?咱就是盜寶來了,怎麽能不行動呢?”我的言外之意,不管魚精還是湖妖,今天我都要拿出橫掃一切牛鬼蛇神的豪邁氣魄下水尋寶,我倒要看看這神秘之湖,究竟有多麽可怕。

江大頭突然憂慮起來,往窗外瞅瞅,外麵這會兒沒有人,隻有繩子上不知誰晾曬的衣服,在夜色下隨著夜風的吹動晃來晃去。江大頭看了一眼外麵的夜色,而後便小聲說:“哎我說老地瓜子,不行咱就甭用槍了,聽著怪嚇人的,萬一真被鄒老板發現,他不告發咱才怪呢,到那時候要真出了事,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怕啥!沒事兒!”我不以為然,一副站起來頂破天,蹲下來壓塌地的英雄氣概擺在江大頭麵前。

通過我三次單槍匹馬夜追湖妖,再加上昨天深夜四個人一起出擊追殺,足以證明我這個人還是有膽量的。至於他們四個人我不敢保證有沒有我這膽量,我就不知道了。

今晚是個月黑風高的天色,湖麵上還是水波**漾,靜得恐怖。

今天晚上我決定跟著李老黑下水,岸上依然留下兩個人,一個是江大頭,因為他什麽也不會;一個是麻子張。

操動船槳當然還是潘阿龍,因為劃船是個技術活,離了他我們誰也玩兒不轉,隻有他才能把我們送到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