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心生幻覺

“想得美!”天籟之音不但不領情,反而硬邦邦地地扔給我三個字。

我一看求救無望,心頓時就涼了半截,但我不甘心,於是又喊:“天神,天神。。。。。。”

“哈哈哈。。。。。。”天籟之音好像就在我眼前,它突然又發出一陣毛骨悚然的笑聲,那笑聲仿佛帶著瘮人毛,“歘!”又是齊刷刷地紮進我的心裏,我的心一顫,心想,“完啦!完啦完啦。”一股涼氣從我的頭頂直到腳心,又從腳心串到四肢,渾身一下全都冰涼冰涼,猶如剛從大冰櫃裏出來一樣。

我再次把目光落到了腳下,失望地望著腳下的萬丈深淵,心裏無比的恐懼。此時,腳下依然是白雲飄飄,似水若霧,又如行雲流水連綿不斷,在茫茫天地間流動著,流動著。

沒有人幫我,但我又不想死在這高不見頂,低不見人的雲海之中,跳還是不跳?跳下去必死無疑;不跳,在這肯定也是個死。。。。。。

怎麽辦?怎麽辦?我該怎麽辦?這三個字在我腦海裏反複著,反複著,不知問過多少遍,但最終還是沒有找出答案。

“呼——!”

突然,我的背後一股涼風襲來,我還沒反應過來哪來的涼風,身體就隨著涼風像一個風箏,輕飄飄地從雲層吹落下去,我沒有思想準備,本來就跳動不堪的心髒,被突然而來的涼風一刺激,“歘”就提到了嗓子眼兒,我“啊——”一聲大叫,翻滾著就從雲層之上飄落而下,我又是飄啊,飄啊,飄得不敢睜眼看;四肢抓呀,抓呀,亂抓的手刨腳蹬,嘴不停地大呼救命:“救命,救命。。。。。。”不知喊了多少遍,突然失去了知覺。

“地瓜地瓜,你怎麽啦怎麽啦?”

“嗯?”迷迷瞪瞪中,我忽然聽到有人呼喚我的外號。我突然一睜眼,隻見三個長著鱷魚頭,露著長長牙齒,張著血盆大口的魚精在圍著我觀瞧。

“啊!”我一瞅鱷魚,一個翻身爬起來,驚慌失措地指著三個水怪說:“你們是魚精,你們是魚精,你們不要傷害我,快閃開讓我跑。。。。。。”我一邊喊著,一邊往門外跑,不知房門是怎麽被我打開的?隻聽房門“哐當”一聲,被我撞得響了幾下,我沒有顧忌門框聲響,依然逃命似得往外跑。

“你給我回來!”不知誰一把拽住了我,我回頭一瞅是一個人。這時我才醒悟過來,拽我的原來是江大頭。

這時,旁邊的房間都被驚擾了,所有房間的燈光“嘩——”都亮了。

隻見穿紅的,掛綠的房客們紛紛走出房間,莫名其妙地向我們這邊張望,一個個露出疑惑的目光,好像在說:“這人怎麽啦?大半夜的。”

以此同時,我的動靜也驚動了鄒老板。他披著衣服走出房間,看到我大半夜不知為什麽這般發瘋,於是就板著臉問:“唉,你們怎麽搞的嘛?深更半夜的,他不睡覺鬧騰什麽呢?”

“啊,啊。。。”麻子張看到鄒老板一臉凶相,似乎被嚇住了,慌亂之下急忙回答說:“啊,沒啥沒啥,他睡癔症了,睡癔症了。”

江大頭急忙把我連拉帶拽弄回房間,轉身跟鄒老板說:“我們這個夥計可能是做噩夢了,嚇的嚇的。”

“搞什麽名堂?”鄒老板很是不高興,好像我驚擾了房客影響了他的生意,所以臉耷拉的很長,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而後嘟嘟囔囔回了自己的房間。

江大頭把我按到**,急忙拿來一條濕毛巾給我擦額頭,一邊擦一邊說:“地瓜,你怎麽回事兒?”。

哎,你別說,濕毛巾一粘到我的臉上我立刻就清醒了許多。我晃晃腦袋,又看看身上,這才意識到我剛才跑出去,居然隻穿著褲衩兒,上半身一絲不掛。

再看看三個魚精頭,立刻都變成了人腦袋,剛才看到三個其醜無比的鱷魚頭,頓時又都成了人腦袋。

我終於翻過勁兒來,原來我又做了一場噩夢。

這時,就聽李老黑結結巴巴地問:“地。。。地瓜,你。。。到底咋回。。。回——事?”

“我,我。。。我”我定神之間又抬頭望望房頂,看到房間很眼熟,心想,這不就是我們住的房間?我沒有死啊?看到熟悉的麵孔,熟悉的房間,我不由得長歎一聲,“嗨,我剛才夢見我到了天上,我以為我死了,所以我就跑,跑著跑著就掉到地上。。。”

“你從天上掉下來的?”麻子張驚恐地問。

一聽麻子張問我這個,我突然迷茫了,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過了良久,我才說:“我懷疑魚精,好像是它在暗中作祟要害我,我一憋悶就。。。就喊叫起來。。。”

“魚精?”三個人一聽又是魚精,臉色頓時變得沒了血色。不知道他們是聽說魚精害怕了?還是為這個詭異的地方樹精啊,魚精啊,,水怪啊,如此嚇人,而流露出這般表情。

我生病了,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是被嚇得?還是被魚精附了身?我一連三天高燒三十九度,晚上睡覺天天說胡話,說的全都是央求魚精不要饒過我的言語。

江大頭,麻子張,李老黑沒遇見過這種事,頓然慌亂的不知所措。於是就問潘阿龍該怎麽辦?

潘阿龍瞅瞅我,似乎也傻眼了,他望著**病殃殃的我咳聲歎氣一言不發。

我在迷迷瞪瞪中看得出來,潘阿龍本想跟著我們撈點兒外塊,外塊沒撈到,卻招來了麻煩。

不過,潘阿龍人還算不錯,他沒有拋棄我們溜之乎,他著急忙把他本家當醫生的哥哥找來了。

潘大夫是個大個兒漢子,五十多歲,長得文文靜靜。進門放下藥箱子就給我先檢查,後號脈看舌苔一起上,不知他確定沒確定病情?便在紙上“刷拉刷拉”行雲流水般地寫了一些字,而後遞給潘阿龍說:“照方抓藥吧,吃了試試看。”

潘阿龍從潘大夫手裏接過藥方看也沒看,隻是說了聲:“我這就去。”說完,拿著處方撒嬌如飛就跑著抓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