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水下發現死人

這時，潘阿龍從另一個方向再次發起攻擊，潘阿龍在那邊，我在這邊，“歘，歘，歘。。。。。。”兩把鏟子形成上下交叉之勢，忽而一前一後，忽而一左一右，頃刻之間就把水下攪得泥沙沸騰，魚們四處亂竄。

在這個關鍵時刻，我和潘阿龍誰也不敢鬆勁兒，在彌漫著泥沙的湖水下他一鏟，我一鏟不給水怪一點喘息機會。

然而，正打的激烈，忽然“噗——”一股血水冒起，就見水怪脊背又被潘阿龍重重地捅了進去。

“嗷”一聲怪叫從水怪口中傳出來，看樣水怪真受了傷。水怪一受了傷好像實在難於再跟我們決鬥，“唰”一個忽閃，隨著一股水流的湧動，頓時不見了，眼前隻留下一股水流打著漩渦，像龍卷風似的，旋轉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消失。

就這麽快，水怪說來就來，說不見就不見，快的連我眨個眼皮的時間都不給，更別說想看看水怪後脊背被潘阿龍究竟捅了多大的傷口。

媽的！這究竟是個啥玩意兒？這麽厲害，且又嚇人。我嚇壞了，跟潘阿龍相互對視，心跳不止。。。。。。

此時，潛水服外邊是涼凉的湖水，我不知道潘阿龍此刻什麽感覺？但我隻感覺我這會兒皮膚上是一層黏黏糊糊的冷汗。我心裏自然清楚，這是被剛才驚心的搏鬥連累帶嚇冒出來的，心髒還在急速地跳動，血液在血管裏“嗖——嗖——”不停地亂竄，但發自內心卻有一種得勝的自豪。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魚精？如果說是魚精，可看著又不像，魚精再成精，它也得像個魚的模樣吧，可水怪既不像魚，也不像鱷魚，它那渾身的毛刺耳，長長的嘴巴，可怕的牙齒，怎麽看都極其的瘮人，令我毛骨悚然。

很快，水下又恢複了平靜。於是我們再次匯合。這時，我想逃走的想法也頓時打消了。

潘阿龍用燈光向我照了照，又衝旁邊指了指，那意思咱們分開繼續找吧。

“噗——”我也長長吐了口氣，穩穩驚恐的心神，這才像個蛙人似得兩手撲楞著水流，雙腿不停地上下搖擺，繼續著我的探險。隨著燈光的照射，我聚精會神地搜尋著，隱隱約約看到不遠處，有個什麽物件靜靜地臥在水底。

“那是啥玩意兒？”我又愣了，於是一個用力遊過去，在靜臥的物體上轉兩圈兒，看到這並不是個活物，而就是一個不動的物體，我慢慢地，慢慢地沉下身子。

然而，就在我剛要定睛瞧看那個物件，我頓時又驚了一下，心說，古戰船？

隻見一條腐爛的，時間還不太久遠的小木船躺在泥沙裏，船艙裏還躺著兩個死人，麵目早已沒了人的模樣。

“死人！”在水下猛地看到死人我頓然又驚出一身冷汗，望著不知死了多長時間的死人，心說，水下怎麽會有死人？

本來水下各種生靈的攪擾就夠複雜多變，再忽然之間看到兩個麵目全非的死人，你說誰能不驚魂出竅？人都說，做賊心虛，可我看到死人，比做賊更驚恐多少倍。

過了片刻，我終於沉穩下來，靠近古戰船和死人認真看起來。從兩個死人腐爛程度來看，死者隨船沉底的時間並不長。至於船和人是怎麽沉入水底，我隻能斷章取義地想，可能是遇到了不測，或者遭遇了風浪沒有來得及靠岸，連人帶船一起葬身水底。

我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此時，潘阿龍似乎一定也跟我一樣，突然看到破船，死人，心裏一定充滿了無比的恐懼。

死人早已沒有了肉皮，可能是被魚們你一口我一口吃掉了，或者說不被魚吃掉，時間一長，人也會自然腐爛。

潘阿龍驚恐了好一會兒，看到我沒有害怕的意思，這才用手去撥動兩具死屍。然而，死人的骨架被潘阿龍一動立刻“嘩啦”散落一大堆，兩顆骷髏頭隨之掉落到了水底。

“我的媽呀，骷髏頭，好嚇人呐。”我仗著膽子極力控製著心跳，忐忑地看著。。。。。。

潘阿龍看了片刻，於是就動手去撥拉死人。我一看潘阿龍動手了，我便使勁鼓了鼓勇氣，輕輕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鑽進船艙。

“嘩啦”沒想到船艙也不禁觸碰，被我一碰立馬也散了架，就剩下一個空空的船板和兩堆白白的骨骸。

就在這時，潘阿龍突然拉了我一下，用手指指小船，好像在說，船上沒有我們要找的東西，讓我跟著他到別處看看。

初次下水摸不準情況，我也不敢多停留，於是就跟在潘阿龍身後，一步不離地尾隨著他。

一米，兩米，三米。。。就在我剛要遊過去而還沒有遊動之時，忽然，“呼”一聲聽得不太清楚的聲音發出，刹那間我就覺著身下好像被什麽東西吸住了一樣，不上也不下，不左也不右，孤零零地就在原地直打轉兒。

“有情況！”我反應極快，腦子一閃就想到遇到泉眼了。我也顧不上潘阿龍了，情急之下我就想躲逃。

然而，當我剛要運用六字訣的第五個字“躲”逃跑的一刻，忽地又覺著像被人在水下往上推了一下，整個身子刹那間不由自主地漂浮起來。

怎麽回事？我不知道這一吸一推瞬間兩種變化，兩種力量來自哪裏？又發生了什麽情況？我歪著脖子剛要往身下張望，就見潘阿龍漂浮不定的身體也漂浮起來。

“快逃！”我忽然想到了六字訣裏的“逃”字。因為從水流的判斷，和六字訣裏“躲”字的提醒，我懷疑就是遇到了泉眼，要有險情發生，情急之下我慌忙使足氣力奮力就向上遊。

“歘歘歘。。。”不知折騰了多少次，當我再次感覺之時，身下已經沒有了吸引力，整個身體是輕飄的可以隨心所欲，啊，沒事兒了，我這才知道我終於逃脫了泉眼的吸引。

然而，就在我剛上到一半水位的時候，我發現潘阿龍並沒有跟上來。這下我害怕了，心想，潘阿龍一定是出事了。於是，我不得不把“害怕”兩個字硬生生地拋開，再次向往下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