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山溝裏的驚豔一刀

第001章 山溝裏的驚豔一刀

傅豪撅著屁股蹲在水井旁邊,腦袋用力的朝著水井裏麵探著,樣子仿佛一隻大號的蛤蟆一般。粗豪而憨厚的臉上寫滿了迷茫,一雙黑得深邃無比的眸子,正在緊緊的盯著水中自己的倒影,那目光似乎在看著一隻與自己絕對不相幹的怪物。

如果此時的模樣,被這林家大院中那刁蠻無比,潑辣得更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大小姐看到,估計又免不了一通大罵。罵這個家夥是個白癡,現在傻到連看自己都要看得那麽呆。

其實傅豪並不傻,他現在隻是有些迷茫,昨天上山砍柴砍的比較多,所以早早就睡下了。可是一覺醒來之後,傅豪忽然覺得自己的腦海裏麵似乎多了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就算現在看著自己這張已經看了十四年的臉,他都有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

沒錯,那張原本熟得不能再熟悉的臉,讓傅豪卻有了一種仿佛看到陌生人般的生疏。

而且更加讓傅豪感覺到又驚又怕還有些不解的是,他現在忽然感覺自己似乎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人,準確的說,似乎這個原本隻屬於他的身體裏麵,現在仿佛多出一個很陌生的靈魂。

錯覺!這一定是錯覺!肯定是昨天下午砍柴回來的時候,被那個醜得慘絕人寰的三嬸摸了幾下後,讓自己昨天晚上做了噩夢到現在還不清醒的原因。

傅豪嘴裏不停的嘟囔著,一想到那個男人死了十多年,現在看到隻要是雄性動物都要上去摸兩把的三嬸,傅豪身上再次打了個冷戰。腦袋也收了回來,坐在地上,雙手胡亂的在胸前比劃著,虔誠無比的祈禱著。

這種手勢,是不久前,傅豪從一個遠道而來,路過這裏的一個神棍那裏學來的。據說隻要擺出這副手勢,就可以讓這世界上最偉大最仁慈的神靈感覺到,然後會來幫助你解決一切的麻煩。

雖然傅豪對這種東西從來不信,還曾經悄悄的朝著那神棍身上丟了把泥巴,可是此時也隻能撞撞運氣,期望能靠那虛無縹緲的偉大神靈,來幫助自己驅走那種不安和驚恐。

“傅豪,你在這裏比比劃劃嘟囔著什麽呢!還不去砍柴,又等著大小姐罵你麽?”

就在傅豪正努力的感知著那神靈會不會來幫助自己的時候,一個有些低沉而又冷漠的聲音忽然在他背後響了起來。

隨著聲音,一個身材高大,滿臉胡茬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啊!林大叔,我馬上去,馬上就去!”聽到這中年人的聲音,傅豪那原本的不安和驚恐瞬間消散不去,這林大叔的威力,對於傅豪來說,絕對堪比神靈,呃!不對,應該說,要比神靈強悍的多。

畢竟,那神靈就算存在,也絕對沒時間來修理他這個小山溝裏的下人,而這林大叔,卻是掌握著他的生殺大權。

一股身從地上爬了起來,傅豪仿佛受了驚的兔子一般,抄起一間破舊小屋前的斧子,快速的朝著院子外麵奔去。

其實林大叔倒並非是什麽凶神惡煞,反而還是傅豪的養父。恩,順便說一下,傅豪從小就是個孤兒,是林大叔將他拉扯大的。

隻不過林大叔為人總是有些冷漠,這讓傅豪多少有些畏懼,當然,與其說是傅豪害怕林大叔,倒不如說是傅豪比較敬重林大叔。

畢竟,孤身一人的林大叔能把傅豪養到十四歲,而且還養的活蹦亂跳的,這對於一個大男人來說,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

快速的跑出了這不大的村子,傅豪終於鬆了口氣,嘴裏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慢慢悠悠的朝著山上走去,繼續他的砍柴大業。

傅豪每天的工作就是砍柴,這倒並非是林大叔故意要虐待他,隻是很多事情,林大叔也做不了主的。

雖然林大叔是傅豪的養父,但是他的身份,也隻不過是這小山村裏麵唯一一個“大戶人家”的下人而已。

這所以這大戶人家是唯一而且又帶個引號,那是因為這“大戶人家”的確很“大”。

雖然隻不過有幾畝薄田,房屋比其他人多出了幾間,但是在這個基本上依靠打獵和砍柴為生的偏僻山村,氣派的確很大。

而且更加主要的是,在這整個小山村裏麵,也隻有這戶人家,底下還能有三個下人,傅豪,林大叔,還有林大叔的女兒。

這是其他的山民,根本想都不敢去想的奢侈事。

這也難怪那個刁蠻而有潑辣的大小姐,總擺出一副公主的派頭來了。

到了山上的樹林裏麵,傅豪馬上開始開工,雖然他年紀並不大,但是身子對比同齡人來說,卻是要強壯很多,就算和山村裏麵的成年人對比,也絲毫不會遜色。

身高至少足足接近一米八,看起來十分的魁梧,更加怪異的是,傅豪長著一雙和任何人都不一樣的胳膊。

他的手臂粗壯非凡,甚至對比起大腿來都細不了多少,一雙大手上麵骨節突出,滿是老繭,輪起斧頭來,力量極大。

不過這種怪異的手臂,雖然讓傅豪有著常人根本不具備的力量,但是卻也給他帶來了無盡的煩惱,整個村子裏麵,除了林大叔和林大叔的女兒雙兒之外,其他人都把他當成一個怪物。

不過半天的時間,在傅豪那強悍的力量作用下,堆起了一大推的柴禾,看見天色已晚,傅豪熟練無比的把那柴禾捆成了一大抱,單臂輕輕一悠,背在身上,把斧頭也插在腰間之後,大踏步的朝著山村趕去。

雖然背著那重達數百斤的柴禾,傅豪卻仿佛輕若無物一般,在那有些坎坷的山路上,一樣健步如飛,絲毫沒受到任何的影響。

“看,是傻麅子回來了!扔他!”

傅豪剛剛進入到村內,一陣稚嫩的聲音就喧囂了起來,接著一大群看起來髒兮兮的孩子衝到了傅豪的身邊,最大的不過十二三歲,最小的才不過剛回走路,臉上還帶著青色的鼻涕。

傻麅子是傅豪的外號,由來卻也很簡單,在山中有一種最低級的風係魔獸,叫做風麅。

雖然是魔獸,但是這風麅卻沒有任何的實力,隻是速度比較快而已,但是這風麅似乎天生比較呆,大多的時候都是直勾勾的站立在那裏望著天空發呆,就算有人近前了,風麅也不過十分不爽的避開幾步,並不像其他的野獸那般看到人類馬上躲開。

所以,這種智商極其低下的家夥,自然經常成為山民們餐桌上的美味。

而傅豪,由於豪字和麅字有些諧音,再加上他那張粗豪而憨厚的麵孔看起來的確也有幾分發呆,所以得到了這麽一個彪悍的外號。

隨著叫聲,這群孩子仿佛那受過專業訓練的士兵一般,喊著號子之後,雙手一揮,各色的東西就朝著傅豪扔了過來。

大多是泥巴和土塊之類,偶爾還有些腐爛的食物。

麵對孩子們的惡作劇,傅豪倒也不怒,笑嘻嘻的抹了把臉上的泥巴,也不再搭理這群小家夥,依舊大踏步的朝著家裏趕去。

似乎由於早上那種古怪感覺的原因,傅豪今天忽然覺得特別的累,簡單的衝洗了一番之後,甚至連晚飯都沒有吃,就鑽進了自己的小窩裏麵呼呼大睡了起來。

迷迷糊糊中,傅豪似乎夢到了一個看起來又是熟悉,又是陌生的景象。

那是一把刀,一把顏色漆黑的刀,透著一股讓人心悸的死亡氣息。

而在刀柄之上,卻是一隻看起來蒼白無比的手。

黑色和蒼白那明顯的對比,透著一種無法言喻的詭異……

整整一個晚上,傅豪都在這古怪無比的夢境中度過,到得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原本粗豪的臉上已經滿是萎靡,更是多了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如同後山裏麵,那隻被人狠揍了一頓的土熊一般。

使勁的揉了幾下眼睛,又用冷水衝了個澡後,傅豪才勉強從那單調無比的黑白二色中恢複過來,眼前的世界也多了幾分正常的色彩。

“少爺!你醒來了,嘻嘻!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麽好東西,先猜猜看,猜不中可不給你吃哦!”

就在傅豪正準備好好的琢磨琢磨,昨天夜裏那個古怪的夢到底怎麽回事的時候,一個嬌脆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一回頭,一個年紀大約在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朝著傅豪這裏走了過來。

女孩身材十分的嬌小,雖然還未成年,但是身材卻也已經開始發育得初具規模。長著一張很清秀的瓜子臉,一頭烏黑的頭發隨意的紮了個馬尾辮,皮膚很白皙,微笑的時候,露出兩個很可愛的小酒窩。雖然並非是那種傾國傾城的美人,但是卻多了一種很乖巧溫婉的氣質,看起來十分的惹人疼愛。

正是林大叔的女兒,和傅豪同年的林雙兒。

“唉!雙兒,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什麽少爺,不然大小姐那隻母老虎聽到了,又該對我發飆了!”賊頭賊腦的朝著四下望了望,傅豪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苦笑。

他當然不是什麽狗屁的少爺,他隻是一個普通的負責砍柴的下人而已,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從雙兒懂事的那天起,就一直稱呼著傅豪為少爺,而這種加在傅豪身上已經有些逆天的稱呼,林大叔竟然根本不理不睬,任由雙兒去叫。

倒是最初的時候,傅豪非得逼著雙兒,讓雙兒叫他哥哥,這件事情被林大叔之後,卻是大怒了一番,當天晚上罵得雙兒整整哭了一夜,結果到了第二天,傅豪這少爺的稱呼就徹底的被雙兒給定下來了,傅豪努力了多次,也一直沒能改變過來。

當然,這稱呼也隻是雙兒一個人叫他,林大叔是從來都稱呼傅豪的名字的,至於這大戶人家的母老虎大小姐,那是根本對傅豪就沒有稱呼,大多一個“喂”或者“傻麅子”了事。

看見那可怕的大小姐並沒有張牙舞爪的出現在旁邊,傅豪終於徹底的鬆了口氣,笑著說道:“又給我拿什麽好吃的來了?”

剛剛被傅豪喝斥得有些委屈的雙兒,聞言臉上再次泛起了可愛的笑容,露出兩個小酒窩甜甜的說道:“你先聞聞,聞出來才給你吃,不然我就自己吃掉!”說著,更是皺了皺小鼻子,神態顯得可愛至極。

看著雙兒那明媚的笑容,傅豪心裏頓時一暖,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在這個世界上,雙兒恐怕是讓傅豪唯一感到親近的人了,林大叔雖然也一向待他不錯,但是由於性格過於冷漠的原因,傅豪和他並不算親近。

倒是這個一起長大的雙兒,成了傅豪唯一的親人。

假裝配合著抽了抽鼻子,傅豪卻是手快速一動,把雙兒手上的那個被荷葉包裹著的東西搶了過來,嘴裏嘿嘿的笑著:“讓我看看是什麽好東西!”

見到傅豪如此的無恥,雙兒頓時不依的跺了跺腳,撅起小嘴嘟囔著:“少爺總是這樣無賴,下次不給你做吃的了!”

“嘿嘿!”傅豪臉上笑容更濃,剛剛想再逗逗雙兒的時候,目光忽然放在了打開的荷葉上麵,臉色頓時一變。

那是幾個散發著熱氣的鳥蛋,雖然不過是清水煮的而已,但是香氣極濃,讓人看了就十分的有食欲。

“雙兒!你怎麽又不聽話了,不是告訴過你,這幾天北麵的山裏來了一隻很凶狠的風狼麽?你怎麽還去掏鳥蛋!”傅豪臉上笑意盡去,反而換上了一副怒色。

“我……”見到傅豪真的發怒,雙兒的臉上頓時浮現了一種委屈的神色,頭也低了下來,眼淚開始圍著眼圈轉動,看起來十分的可憐。

“算了算了!下次記住不要去了,那隻風狼很可怕的,你要是受傷了,就算讓我吃一輩子這美味的鳥蛋又有什麽意思!”傅豪無奈的歎了口氣,大手摸了摸雙兒的腦袋,輕輕的說道。

感受著傅豪手中的熱氣,雙兒頓時嬌軀一顫,臉色變的通紅起來,心裏麵卻沒來由的湧上來一種甜蜜的味道,用力的點了點小腦袋,用那仿佛蚊子大小的聲音說道:“雙兒記住了!”

見到雙兒這副乖巧的模樣,傅豪心中的憐愛更濃,這個小丫頭,傅豪早就當成了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

幾口就吞下去了鳥蛋,傅豪揮別了雙兒,接著拿起了斧頭柴刀,朝著山上趕去,繼續他的砍柴工作。

剛剛走出村子,被雙兒的出現驅散掉的那個夢中的怪異情形,再次浮現在了傅豪的腦海之中,讓他原本還算好的心情又開始低落下來,眼中的迷茫也越來越濃。

這個夢到底是怎麽回事呢?還有昨天早上的那種怪異的感覺,傅豪隱約覺得,這一切似乎並不是幻覺,仿佛在自己的身上,真的發生了某些自己也不知道的變化。

為什麽會忽然感覺這個世界有些陌生了呢?那把漆黑的刀,那隻蒼白的手,怎麽會感覺如此的熟悉呢?傅豪呢喃著,右手不知不覺中,把腰裏麵插著的柴刀抽了出來。

這把柴刀年紀著實已經不輕,上麵鏽跡斑斕不說,刀刃上更是有著數個米粒大小的豁口,其實和破銅爛鐵無疑,隻是傅豪雖然身為一個“大戶人家”的下人,工錢倒是一分沒有,而那小氣無比的母老虎大小姐,自然也不會想著給傅豪

花錢去買把新的柴刀,所以傅豪隻能將就著用到現在。

還好,砍柴主要用斧子來完成,這把柴刀隻是偶爾才使用,倒也不影響什麽。

柴刀剛剛一握在手裏,傅豪隻覺得心神忽然一震,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忽然湧了起來,和以往不同,今天握著柴刀的感覺,竟然讓傅豪感覺到了無比的熟悉,而且還有種極強的親切感。

不知道是否是傅豪的幻覺,在剛剛握住柴刀的那一刹那,這把破舊的柴刀上麵仿佛響起了一陣陣似乎喜悅的嗡鳴聲,貌似見到了多年未見的摯友一般。

邪門!真他奶奶的邪門!傅豪眼中帶著驚駭的嘟囔著,剛才再仔細的感受一番時,卻發現剛才的感覺再次消失不見,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由於這種怪異,傅豪並沒有注意,他自己今天進山的路,已經明顯偏移了,目的地原本是西麵的山裏,可是他卻走向了北麵的大山。

“嗷烏!~”

剛剛進入北方的大山之中,一聲淒厲的獸吼聲忽然響了起來,把還依舊沉浸在剛才那古怪感覺裏麵的傅豪,頓時嚇得一個哆嗦,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認出這是那風狼出沒的北麵大山,傅豪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剛剛想轉身就跑,還沒等邁開步子,一個身長足有二米,帶著一身青色皮毛的巨狼忽然出現在了傅豪的麵前。

血紅的狼眼中帶著暴戾凶殘的神色,強壯的身軀上更是散發著一股駭人的氣息,根本不給傅豪任何反應的時間,又是一聲狂吼過後,身子化成一道青光,快速無比的朝著傅豪的身上撲來。

張開的狼嘴裏麵,那足足長達十數公分的尖銳狼牙,在陽光的折射下,閃爍著一股讓人心悸的寒芒,發散著死亡的氣息。

傅豪此時已經呆傻在了那裏,雖然他一向力氣遠超常人,膽量也並不算小,但是此時麵對這凶殘無比的風浪,傅豪心中湧起的隻有是無盡的恐懼。

風狼和風麅雖然名字裏麵隻差了一個字,但是彼此之間的差異卻是極大,那風麅不過是個最低級的魔獸,甚至身體裏麵連晶核都沒有,而這風狼,卻是實打實的三級魔獸。

而且還是以速度見長的風係魔獸。

三級魔獸是什麽概念?

傅豪清楚的記得,在一年前,山裏麵忽然出現了一隻土豹,這不過是一隻一級的土係魔獸而已,但是為了圍剿這隻土豹,整個山村裏麵的數十個青壯的獵人一起進山,還在傷了五六人,死了一人的時候,才勉強的將那隻土豹打死。

而隻是風狼的階位卻足足超出了那土豹二階以上,實力可想而知。

傅豪相信,就算把村莊內所有的獵人全部叫上,麵對這隻風狼也沒有絲毫的勝算,這也是這隻風狼來到這北麵山裏已經快一個月的時間,卻仍然沒有人敢來圍剿的原因。

看著風狼那恐怖的獠牙在眼中變得越來越大,傅豪心裏的恐懼已經到達了一個頂點,剩下的是一片麻木和空白。

難道自己就這樣要死了麽?再也看不到林大叔和雙兒了麽?

一想到可愛又乖巧的雙兒,傅豪心裏忽然湧出了一種極度的不甘心,而就在此時,傅豪腦中再次浮現出了一種很怪異的感覺,手中的柴刀也在此發出一聲嗡鳴,仿佛下意識的一般,傅豪隨手一刀劈了出去。

一道匹練般的刀光刹那間閃起,就仿佛那夜空中最淒美的流星一般,劃起那般迷離的光芒過後,卻又轉瞬即逝。

而在刀光出現的那一刻,一股狂暴無比的殺氣也從那把破舊的柴刀上麵湧出,周圍的空氣在這一刹那間,仿佛都降到了冰點。

那把原本普通而又破舊的柴刀,在那光芒閃起的一瞬間,竟然仿佛脫胎換骨了一般,霸道中帶著一股難言的震懾。

風狼那凶殘的眼睛中忽然閃過一絲極度的驚恐神色,原本快要撲到傅豪身上的軀體,忽然生生的停頓了下來,站在了傅豪的麵前。

砰!

數秒鍾過後,風狼那碩大的腦袋掉落在了地上,鮮血仿佛噴泉一般瘋狂的噴出,濺得傅豪渾身上下全是,讓他看起來仿佛剛從血池裏麵鑽出的惡魔一般,猙獰而可怕。

傅豪此時已經徹底的呆住了,嘴張得多大,下巴都仿佛要掉了下來,連臉上那腥臭的狼血都來不及去擦,看了看自己手上那依舊平凡而破舊的柴刀,再看看眼前還微微**的狼屍,傅豪忽然覺得自己又開始做夢了。

可是還沒等他嚐試著去趕緊清醒過來,腦中忽然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接著,傅豪隻覺得腦袋裏麵仿佛有什麽東西瞬間炸開了一般,心神猛然一震,一個怪異的景象忽然從腦海中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