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板好厲害
他的聲音,立刻引起了周圍竊竊私語的人群的注意,所有人都用詢問的眼神看著陸東。
“什麽情況?許大冒怎麽突然這麽說了?”
“那可不一定。”
“好吧!我剛剛還親眼看見陸家的二小姐和三小姐,被他們趕進了屋子裏。我要做功課了!”
“大過年的?這個老板好厲害!”
“對啊!可憐的小家夥!”
圍觀之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陸東這才明白,什麽叫流言蜚語,什麽叫流言蜚語。
許大冒聽著周圍人對陸東的謾罵,覺得自己昨天晚上受的屈辱,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他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嗬嗬,你們都看出來了,有些人才入職沒多久,就這麽囂張了。”
“許大冒,你說的是什麽人?”傻注剛從院子裏走出來,就聽見許大冒的話,頓時大吼一聲。
他們二人是宿敵,向來不對付。
在他的眼中,許大冒就是在打他的主意!
“笨蛋!跟你有什麽關係?許大冒回過頭來,盯著那根傻注子,一副捕惕又義憤填膺的樣子。
“嘎嘎!許大冒,你算什麽東西?大過年的,你這是在自討苦吃麽?”傻注子臉色一沉,狠狠的盯著許大冒。
這兩個家夥,一見麵就吵起來了,也不看看什麽時候。
眾人對於這一幕,早已習以為常,紛紛將目光落在了白小純與許大冒的身上,紛紛期待起來。
就在白癡和許大冒要打的時候,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
此時,許父許母麵無表情的從門口走了進來。
而在他們身後,則是許大冒的妹妹,一個年輕女孩。
她不屑的瞥了一眼那個傻|逼,又瞥了一眼她的弟弟許大冒。
看到自己的父母,許大冒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一下子萎靡了下去。
傻注心中一喜,一副贏了的樣子,得意洋洋。
“嘎嘎!許叔,你知道嗎?你們來得可真是時候,你們的大冒,他要搞事情了。”
許父皺著眉頭,看著那根注子,說道:“一隻手打不過另一隻手,那根注子,你能不能別打了?”
“行了!我就當是給你一個教訓,饒過大冒吧!”那人大咧咧道。
“笨蛋!你,你胡說八道!”許大冒氣急敗壞地說道。
“夠了!”許父盯著許大冒,沉聲喝道。
許大冒隻能悶悶不樂的走到了旁邊的一群人中間。
沒有了好戲,眾人都是低著頭,有說有笑的閑聊著。
閆解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湊到陸東耳邊低語:“陸東,那個許大冒不懷好意。為什麽要鬧出這麽大的動靜?”
閆解成和陸東年紀相仿,陸東出生在三月份,這個人出生在十月份。
現在,閆解成還在忙著找一份好的工作,對於陸東接替了他的位置,有了薪水,他很是嫉妒。
“屬下明白!陸東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閆解成目光一閃,連忙問道:“陸東,你在這裏的日子過得怎麽樣?姑娘多不多?”
“還行吧!大部分都是男性。”
“果然!一個機械製造廠,那是一件很辛苦的工作,怎麽能跟一個棉花紡織廠相比呢?我們家老頭兒整天惦記著那點兒工資,其實有可能的話,我更願意到紗廠裏來。”閆解成小聲嘀咕了句。
“是啊!陸東很清楚閆解成的脾氣,也不多勸,點了點頭。
閆解長的很英俊,但是卻很沒出息,隻知道玩樂,沒有上進心。
說話間,院子裏的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
這個四合院總共有二十七個住戶,人數大概在百餘人左右。
原本隻有七個人出現,其他二十個人都躲了起來。
一當家,易衷海,二當家柳海衷,閆埠貴三當家,三當家一起來了。
三人落座後,所有的議論聲都停了下來,整個院落變得寂靜無聲。
照例,二大爺柳海衷說了幾句客套的話,然後,柳海衷高聲喊了一句,“讓我們歡迎一爺講話。”然後,他第一個鼓起掌來。
眾人也跟著鼓起掌來,此起彼伏。
由此可見,八級的工匠,在普通人心中的威望,是何等的崇高。
就算是七級鍛造師柳海衷,也不得不遵守規則,乖乖的當起了鐵匠。
易衷海清了清嗓子,抬起手做了個手勢,頓時,所有的鼓掌都停了下來,全場鴉雀無聲。
“各位,廠子的負責人已經把條件說出來了,你們也都明白了,我也不多說。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可以告訴你,在我們這裏,過年的時候,絕對不能酗酒惹是生非。違反這條規矩的人,都會受到重罰。你們要注意安全。”說到這裏,易衷海目光掃過眾人,眼神中帶著一絲威脅。
“其次,我在來這裏的時候,遇到了我們王居長,聽她說起過柳光天和柳光富兩個人,在大街上攔住其他小區的小孩,索要糖果,結果那小孩的父母,就把這事兒告訴了王居長。我靠!太過分了!這可是我們醫院的名聲。是不是跟院子的檔次有關?”
“我已經跟老柳打過招呼了,現在是老柳檢討的時候了。”易衷海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柳海衷起身,從懷裏拿出一份資料,一字一句地讀了出來。
信上寫的都是懺悔,承諾以後不要再犯錯誤,讓所有人都看著他。
柳海衷說完話就坐下了,他的表情很尷尬,因為他沒有得到大家的鼓掌。
“你們有沒有聽到老柳的聲音?從現在開始,每個家庭都要好好管教自己的小孩,要是王主任又說出這種話來,一定要重罰。最少也要十塊錢。”易衷海將自己的嗓門抬高,給蘇韜定下了規則。
眾人議論紛紛,這麽重的處罰,誰都無法接受。
“嘿嘿!老閆,你可有意見?”易衷海無視其他人的異議,直接詢問坐在最後麵的閆埠貴。
閆埠貴連忙起身,大聲喝斥:“諸位!所有人!誰不想要對聯?吃完飯,我就寫完了!到那一天,你再來找我,也是無濟於事。”
“我還不知道!”
“哦,對了!”頓時,就有人舉起了手。
閆埠貴朝著眾人微微頷首,準備說解散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