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百姓如芻狗
山河縣城。
“將軍，都準備好了！”
“那夥匪徒就在柳山上。”
徐雨瑤站在內堂，偷聽著徐南天與副將王群之間對話。
徐南天眼色撇了一下內堂，怒道：“出發，為夫人報仇！”
徐雨瑤聽到此話，激動得差點喊出來。
她等這句話，等得太久了！
“是！”
王群拱手而道，隨後先一步離開大廳。
徐南天深吸一口氣，說道：“出來吧！”
徐雨瑤從內堂緩緩走出。
“將軍。”
“你想跟我一起去？”徐南天說道。
“嗯！”
徐雨瑤點頭應承，她要親眼看到那些賊人死在刀下。
徐南天搖了搖頭：“抱歉，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行軍打仗，豈能有女眷在內？”
“你還是替我去拉攏錢、趙、孫三家吧！”
徐雨瑤聞言，神情落寞道：“好吧。”
“放心，你既然是我徐南天的女人，你的仇就是我的仇，現在你做你應該做的事就行。”徐南天說道。
徐雨瑤點頭道：“是，將軍！”
徐南天揮了揮手，轉身繼續道：“我會留下王群，有他在，你與他們的談判也能有幾分把握。”
“謝將軍！”
徐南天不再言語，留下徐雨瑤一人在大廳。
這一次，徐南天的動作很大，足足出動了八百人。
浩浩****的隊伍朝著柳山進發，每個士兵都穿戴整齊，目光堅毅，殺氣騰騰。
柳山位於山河縣西部，距離山河縣約二十裏左右，路途不算遙遠。
路邊的流民見到徐南天的隊伍，紛紛退讓。
直到柳山腳下，徐南天突然停下了腳步。
“架鍋煮飯！”徐南天一聲令下，立刻有人架鍋生火。
“於旦。”
“屬下在！”
“帶一隊人馬去招募百來男人，說本將軍請他們吃飯，切記低調。”徐南天目露凶光道。
王旦會心一笑：“屬下明白，請將軍放心。”
這種事，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暗地裏怎麽也得七八回，也是因為這個，他從小小的士兵，一路爬到了僅次於王群的地位。
他領命離去，很快便帶著五六十名士兵來到一處流民聚集地。
見有軍爺過來，流民們紛紛驚恐躲避。
王旦冷哼一聲，高聲喝道：“各位鄉親父老，我家將軍請諸位前往軍營一敘，大家不必擔憂。”
“將軍？哪個將軍？”
“除了那個名為紅巾軍的起義軍首領，誰還敢自稱將軍？”
“他說請我們一敘，會不會有危險啊？”
於旦見這幫賤民畏畏縮縮的模樣，頓感惱怒，抬手拔出腰間佩劍，狠厲地盯著眾人說道：“媽的，將軍請你們還不給麵子！”
見軍爺拔刀，這幫賤民嚇得魂飛魄散，趕緊跪在地上求饒，其中一名膽大點的壯漢問道：“不敢，不敢，隻是不明將軍為何讓我等過去？”
於旦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自然有求你們，軍中缺少苦力，需要你們。”
“自然也不會讓你們白幹，一天半斤糧食！”
一天半斤糧食！
他們的眼睛瞬間亮了，還有這樣的好事？
當即便有兩名漢子跑向於旦：“我願意加入！”
其餘漢子見狀，紛紛叫喚道：“我也願意！”
“好，隻要年輕有力氣的男子，名額有限！”
於旦臉色陰沉無比，冷冷一笑。
不到片刻，便有了百二十名男子報名！
於旦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著一旁的小隊長說：“這次輪到你護送了！”
小隊長極不樂意地看了一眼流民群的女人後，便帶著自己小隊的人護送這批苦力前往軍營。
一名老者見剩下的軍爺沒有離開，心生疑惑，於是壯著膽子問道：“軍爺，您這是？”
於旦笑道：“將軍有令，這期間保護好苦力們的家屬。”
這……
流民們聞言，頓時感動萬千，心中更是慶幸不已，遇上了這麽好的將軍。
“謝謝軍爺！”
“將軍真是好人呐！”
這些漢子感激地對著於旦鞠躬。
於旦擺了擺手：“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說罷，於旦讓其他兩個小隊守住出入口，望著夕陽靜-坐於此。
日落月升，在此靜-坐了一個多時辰的於旦在這一輪殘月升起的同時，也露出了他的獠牙。
“兄弟們，除了那幾個不錯的女人，其他全殺了！”
“好嘞，將軍！”
三個小隊的士兵齊聲應道，旋即拿起武器，衝了過去。
慘嚎聲響徹林中，哀號聲連綿不絕。
十多女子呆滯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她們完全被嚇傻了。
這不是說要護他們安全的軍爺嗎？
怎麽……變成了殺人狂魔？
“殺！”
一名士兵提著滴血的戰刀，斬向最後一名老婦人，人頭滾落到她的眼前，女子尖叫一聲，癱軟在地上。
“噗呲——”
“你怎麽不能悠著點，本來就少，弄死了讓其他兄弟如何享受？”
其他紅巾兵罵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這就弄醒她。”
於旦搖了搖頭，自己這幫手下都這麽多次了，好毛手毛腳的。
不過他也懶得管，呆在山河縣城裝了那麽久的好人，此刻的他早已饑渴難耐。
看著眼前姿色不錯的婦人，他咧嘴笑道：“沒有想到這次的貨色不錯。”
婦人抬頭看著於旦，雙眼通紅，咬著銀牙道：“你們這幫畜生，不得好死！”
於旦哈哈一笑：“不得好死？等老子玩夠你再說，至於現在嘛……嘿嘿！”
說完，於旦撲了上去。
月夜之下，除了十幾名婦女掙紮的哀嚎，就剩於旦他們一輪又一輪禽獸般的撞擊和粗魯的吼聲。
……
柳山腳下的徐南天，見規定的時間已到，那百二十名也已經被安排了柳山土匪窩點。
他微微抬頭，微微一笑：“兄弟們，立功的時候到了！”
聽到自家將軍的話，眾多士兵頓時興奮起來。
“殺！”
一聲令下，七百多紅巾兵朝著柳山土匪窩點奔襲而去。
“殺～”
喊殺聲震耳欲聾，仿佛整座柳山都沸騰了。
正在柳山窩點搬運貨物的流民們聞聲滿臉疑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喊殺聲。
難不成是軍爺們再此操練？
“軍爺，這怎麽回事？”一名流民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可當他回頭，剛剛還守在洞口的軍爺早已不見了身影。
“咦，軍爺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