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07-約會
大比分戰勝湖人隊後，科爾給全隊放了一天假。新賽季的完整賽程已經公布了，揭幕戰是勇士隊客場挑戰衛冕冠軍火箭隊。很有意思的一場對決，周通將以客隊球員的身份麵對老東家。
當然，作為球隊曾經的一份子，冠軍戒指也有他一份。
周通打電話給庫裏。後者沒有讓他等太久，電話接通了：“嘿，斯蒂芬。”
“哈嘍，周。”庫裏剛走到停車場。“有什麽我可以幫你？”
“那個…挺不好意思的，我想請你推薦一下舊金山的餐廳。”
“…你交女朋友了吧？”
“別、別瞎說！那是我的發小，不是女朋友啦。”
“發小…那不就是女朋友嗎？”
“你為什麽非這麽想…？”
“哈哈，如果你要我推薦的話，舊金山的餐廳首選當然是International Smoke了。”
周通翻了個白眼：“…你這樣給自己妻子的餐廳做宣傳真的好嗎斯蒂芬？”
“咦？你竟然知道了？”電話那頭，庫裏嘿嘿一笑。
“聽克萊和凱文提起過。”
“好吧。對了，你去那兒吃飯的話，提我的名字可以打五折。”
“真的嗎？？”
“假的。”
周通忽然覺得，庫裏被戲稱為“小學生”不是沒有道理的。幼稚是真的幼稚。
——
是的，新賽季開始前，周通唯一的一天假期，就這麽被秦馨兒“無情剝奪”。
在米國摸爬滾打這些年，秦馨兒已經是商界炙手可熱的人物，被稱為“白金天鵝”。她這次來舊金山是為洽談合作而來，合作談成了，正好她肚子也餓了。於是她打了個電話給周通，用沒得商量的語氣說，“一起吃個飯吧，我們好久都沒有一起吃過飯了”。
秦馨兒比周通大兩歲，也比後者早兩年來米國。
周通暗暗腹誹，自由市場開啟第一天我們才剛一起吃過飯，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
——
舊金山，International Smoke餐廳。
周通踩下刹車，停住座下這台火紅色的、咆哮的猛獸。把車停進泊車位、熄火，解開安全帶拔了鑰匙下車。他小跑著繞到副駕駛這一側，拉開車門，像個侍應生做了個“請”的動作：“請下車吧，我的公主殿下。”
秦馨兒故作驚訝，但還是輕輕把手放進他的手心：“老娘明裏暗裏暗示了你這麽多次你這根木頭終於開竅了？你這個死直男，什麽都要女孩子主動是吧？”
“這是說的什麽話？”周通輕輕牽住她的手，一起走進餐廳。“以前居無定所，漂泊不定。拿著十天短工合同，時間一到就拎包走人。沒有一份穩定工作，我就是再喜歡你也不敢把心裏話說給你聽。”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我終於有一份穩定工作了，也終於可以在你麵前挺直腰杆了。”
秦馨兒無聲的笑：“傻瓜～”
不知是幸運還是有人在背後刻意“操縱”，周通和秦馨兒前腳剛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後腳餐廳的老板就來了。老板是一位長相一般，但舉手投足間都顯露出熟女風範的女人。她徑直往周通這邊走過來。
“你好，打擾一下。”老板笑不露齒，向周通伸出手。“請問你就是‘瘋狂周’嗎？”
周通與秦馨兒對視一眼，站起來，握住了老板的半掌：“是的。請問您是？”
老板與周通握手：“我是這家餐廳的老板，阿耶莎。你可能不認識我，但你一定認識我丈夫。他叫斯蒂芬庫裏。”
“Wow！原來您就是阿耶莎。真是聞名不如見麵。”這是周通第一次見到庫裏的妻子阿耶莎。“斯蒂芬時常提起您。實不相瞞，我來這，也是斯蒂芬介紹的。”
阿耶莎微笑點頭：“是的。他給我打了電話，說他的兄弟‘瘋狂周’要和女朋友過來吃晚餐，讓我好好招待一下。”
聽到“瘋狂周”這個羞恥度爆表的綽號時，周通的腳趾尷尬得快要摳出三室一廳了。在聽到“女朋友”這個詞的時候，他更是臉紅得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
反觀秦馨兒就比他放得開。她落落大方站起來與阿耶莎握手：“您好，阿耶莎女士。我是他的女朋友，秦馨兒。您叫我莉薇娜就好了。”
“莉薇娜？您就是‘白金天鵝’？”阿耶莎畢竟是餐廳老板。見過的人多，認識的人也多。華爾街的“白金天鵝”莉薇娜，她當然早有耳聞。
“白金天鵝？”周通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家發小還有這樣的諢號。
“怎麽？許你叫‘瘋狂周’，就不許我叫‘白金天鵝’？”秦馨兒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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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耶莎的招待下，周通和秦馨兒美美地享用了一頓…呃，晚餐。
“庫裏是你們球隊老大吧？”回程的路上，坐在副駕駛的秦馨兒問。“那他對你挺好啊。又是幫你找餐廳又是幫你訂位子，還讓人家阿耶莎屈尊降貴親自來招待咱們。”
周通在開車，目不轉睛：“我也挺驚訝的。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你見過哪個球隊的老大，為隊裏的落選秀、角色球員跑戰術，做掩護嗎？”
秦馨兒搖頭。
紅燈亮了，周通踩下刹車：“可是訓練課上，庫裏就這麽做了。為我這個落選秀…唔？！”
等紅燈的時候，秦馨兒把他的臉扳過來，看著他的眼睛：“別老說這種話。落選秀又怎樣？你現在、不就已經打出身價了嗎？”
“相信你自己，”她說。“也相信我。在我心中，你永遠是當之無愧的第一順位。”
“你這樣說、我會驕傲的。”
“我就是要你驕傲啊。”
“？”
“你驕傲了，才能打得好。你打得越好，作為你的女朋友，我的麵子也就越大。哪天等你拿了奧運會金牌，我就可以指著你對那些狐狸精說‘看，那就是我男朋友’。”
“嗬，女人。現在承認是我女朋友了？選秀大會那天我向你表白你不是還拒絕了嗎？”
“？老娘不過晚開口零點五秒就被你當成拒絕了？你那時候還衝我甩臉子呢你怎麽不說？”
“現在幹啥不都流行提速嗎？再說零點五秒都夠我絕殺了。”
“吹吧你就。”
語畢，二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