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人生啊，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
享受了幾小時“卡車乘坐體驗卡”，好不容易下來，方想伸了個懶腰，感覺全身骨頭都在響。
這也虧他的身體素質被模擬器強化了一番。要是以前的死宅方想，坐這一趟的卡車，不在**躺個幾天都算輕的。
“卡車的數量……挺多啊。”
走下車，方想的目光落在了平地上停著的其他十幾輛卡車上，若有所思。
是的，除了方想所在的這輛卡車上掛著一個代表東南軍區的“白”字，其他的那些卡車的牌照並不相同。
“看來，不僅僅隻有我們白藍市的人。”
沈幼平看起來也有些驚訝：
“也就是說，全省符合國安局要求的公務員，都聚集到這裏來了？”
“應該是。”
正在方想打量著這附近的環境時，一名黑馬甲率先走了過來。
“過來這邊！”
那名黑馬甲朝著他們招手，“先去吃飯！吃完飯出來廣場，找到自己的隊伍等候！”
提起吃飯，大家才發現自己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要知道，哪怕就算是出發前，也就是兩點吃東西的人，現在也至少過了六個小時。
這麽長的時間，足夠任何人把胃裏的東西消化完了。
所以不得不說，先讓他們去吃飯真的是一件一舉多得的事——
坐車對體力和心力消耗很大，又是第一次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大家急需通過吃飯這個過程來降低自己的壓力值。
一行三十人，魚貫而入基地裏的大飯堂內。方想學有學樣，照著那些原本就在飯堂內的人一般，拿了飯盤，去點菜。
不用錢，兩素一葷一湯，白飯自己裝，充滿學校飯堂的氛圍。
而且打飯大媽居然不手抖！
甚至還貼心地給你再打一勺！
這讓方想不禁淚目——
讀書這麽多年，他早就被大媽的手抖深深折磨。
大媽心情好，就少抖兩下；大媽心情不好，就整個勺子都給你抖到菜盤裏去！
這樣的現象在所有的學校似乎都屢見不鮮。要不怎麽會有那樣的新聞：“學生和三位大媽談戀愛，早中晚分文不花”……
咳咳，扯遠了。
方想依舊打了炒青菜、土豆絲、紅燒肉和西紅柿蛋湯，坐到一旁大快朵頤起來。一邊吃，他也不忘用眼神打量著一旁的食堂內的那些人。
他們並不是第一批到的。除了他們正在用餐的“學員”，另外的那些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公務員，皮膚黝黑，一舉一動之間有種……軍人的風範。
也難怪。
方想心中了然。
如果是涉及神秘側的力量之類的，國家肯定還是會考慮在軍隊這一暴力機關內推行。
然後才是他們這批公務員。
沈幼平笑吟吟地坐在他的旁邊，方想瞥了一眼，有些愣住。
居然隻有一道炒青菜和西紅柿蛋湯？
不對啊，上次她在自己那的飯量可不止這麽點啊。
似乎是方想的目光太過於直白，沈幼平淡定地解釋了一聲：
“減肥，吃這麽一點就夠了。”
“真的？我們不是還要訓練……這體能消耗，這點不夠吧？”
“唔……”
沈幼平咬著筷子，沉吟了一下。
“你好像說得有道理……那麽，”
於是她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方想盤子裏最大塊的紅燒肉搶走了。
“？？？？”
方想看著她麵不改色地吃完了這塊紅燒肉，然後繼續吃自己的飯菜。
暈。
方想算是服了這個女人了……真的，為了防止自己的飯菜再度被搶，他連忙繼續吃起來。
這時，一道聲音衝破努力幹飯的沉寂。
“嘿，好巧啊！我能坐嗎？”
方想聞言，抬起頭來望向那個說話的來源。
是……那個叫做上官一萍的公子哥來著？
他的身邊還站著一位女生，似乎是上次方想看到他勾搭上的那個。
上官一萍雖然是詢問的語氣，卻毫不客氣地在方想的身邊坐了下來。而那個女生則是安安靜靜地坐到了沈幼平的身邊。
“額……”
“噯噯，別這麽冷淡嘛~大家以後就是同事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毛芷君，大家互相幫助，互幫互助~”
看著上官一萍臉上的熱情模樣，還真看不出他原本廣撒網的模樣。
伸手不打笑臉人，方想也就默認他坐在自己旁邊了。沈幼平臉上閃過一絲奇異的笑容，轉頭和毛芷君很快打成一片，說起悄悄話來。
上官一萍坐下來自己挑起話題：
“我們怕不是來軍訓的吧？這飯堂，這基地，嘖嘖嘖。”
聽到上官一萍的話，毛芷君有些鬱悶地道。
“其實我已經有點後悔了，我本來以為頂多是來學習，如果是軍訓的話……”
“五天而已。”
“五天也很麻煩，我的護膚品可沒帶來……”
“呃……”
方想忽然說道：“我覺得，這次會是我們人生的轉折點。”
“嗯？”
注意到三人的視線，方想展示出露出三顆牙齒的標準笑容：
“人生啦，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
“噗嗤。”
毛芷君被逗得一笑，沈幼平雖然沒笑出聲來，也彎了彎眼角。
四人吃完飯後，理所成章地繼續一同行動，去廣場找自己所在的隊伍。方想和沈幼平是第六隊，毛芷君和上官一萍是第四隊。
“我看看……”
廣場上有用黃色顏料在地上畫出了明顯的標識，方想仔細地數了數，發現一共有九個隊伍的標識。
那這麽說……
按照一個隊伍三十人來算的話，那麽這裏就足足有二百七十名前來接受集訓的公務員！
雖然光是白藍市就有數千多名公務員，全省大概有數萬，但這裏幾乎都是最年輕的公務員，而且還是符合國安局‘特殊要求’的人。
這還是把其他公安係統、司法係統的人也算上的份上，剛才討論的時候，方想才知道上官一萍居然是人民法院民事審判庭的科員。
跟他一個街道辦的小幹事想比，大概能稱上一句天上和地下？
所以能在這裏的人，不可謂不是十裏挑一了。
方想和沈幼平等人盡管是率先知道內幕的少數人，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許多的猜測還是在基地內傳開了。意識到這一點的所有人，都逐漸地緊張了起來。
畢竟不是什麽事，都非得要他們全部過來，還要隔絕內外進行訓練的。
到了晚上八點多左右，等到最後一批人都吃完飯，黑馬甲迅速派出人整肅隊伍，按照男女高矮分開排隊。
意識到些許內幕的眾人自然不敢大意，很迅速地排好了隊。
每支隊伍前都分配了一名黑馬甲，方想所在的第六隊也不例外。
那是一名國字臉的中年男子，相貌平平無奇，屬於人丟在人海中就再也找不出的那種。但當他站到方想他們麵前的時候，他們自然而然地感受到了一股壓力。
“同誌們，大家好！我是洪衛國！接下來五天，就由我暫時擔任你們的教官！”
說完這一句，洪衛國掃視了第六隊的眾人一眼，才繼續大聲說道：
“這五天，是最關鍵的五天。如果你們通不過訓練，咱們自然不會再見麵；若是能通過訓練，咱們也不太可能見麵，通過者會被派回原市肩負更重要的工作！”
“接下來五天，我不要求你們能做到軍隊裏那樣雷厲風行，但是！令行禁止是必須要做到的！安靜時安靜，吃飯時吃飯，什麽時候集合就什麽時候集合，列隊前進就不允許掉隊！”
“現在我們要去大禮堂，你們的一切疑問，都將會得到解答。我保證，你們心裏的一切怨氣，不耐煩，在離開大禮堂之後，都會變成努力奮鬥的動力！”
“現在，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