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馬腳的那條大魚

“月兒,你現在過去,還來得及嗎?”

經過他們的研究,件作錢森極有可能被殺死,這讓他們十分擔憂,小月的安危他們不需要操心,可是他們擔憂錢森會不會被殺死!

眾人在大殿中等待了一個多小時,月女終於走了進來!

他不止一人,還把驚魂未定的錢森也帶來了。

一見越女走了進來,所有人都紛紛起身行禮。

柳軒連忙迎了上去,關心起了她的情況。

“如何?有什麽事嗎?”

越女一聽,心中一暖,她搖了搖頭,說道:"主人,你不用擔心,不過是兩個強者而已。

一隻,一隻跑了!”

“跑了嗎?”

"是啊!那人腿法很好,在我和另外一個刺客交手的時候,他就已經跳過了圍牆!”

嶽女本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但大概是之前兩次失敗的原因,她說了幾句。

柳軒微微一笑,道:“跑了就跑了,反正我們也不是很在意,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保護好錢森!

此時,錢森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待在家裏,卻被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所籠罩。

還好,她來的快,來的也快。

一個照麵,他就死了!

柳軒示意錢森坐下,自己則是親自為他斟了一壺茶。

錢森一把抓過,一飲而盡。

柳軒再次為林雲斟滿酒水,林雲這次卻是狠狠的灌了一大口,總算讓自己清醒了不少。

"啊……好可怕!主人,這是怎麽回事,我又沒有做錯什麽,怎麽會被人追殺?”

錢森看向柳軒,臉上滿是恐懼之色。

他的神色有些慌亂,有些慌亂,不過並沒有人取笑他,因為他就是一個人,一個弱小的人。

"嗯,一方麵是因為我們,另一方麵也是因為你。"

柳軒簡單的說了一句,蕭晨在查看這具身體的時候,就已經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如果將所有的蛛絲馬跡都聯係在一起,那麽那些搶了官府糧草的家夥就有很大的機會將自己揪出來,這也是他們為什麽要冒著生命危險將自己幹掉的原因。

柳軒雖然沒有細說,但錢森心中,已然信了幾分。

隨後柳軒繼續詳細的問著趙九歌,不過這一次趙九歌並沒有什麽收獲,也沒有什麽收獲。

柳軒讓侍衛們送他去休息,為了不讓他離開客棧,他必須要在客棧內,為他保駕護航。

錢森為人憨厚,可也不笨,當即就答應了柳軒等人的請求。

錢森一走,李孝恭的臉上就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看來我們地每一步行動,都是如此地順利。"

是不是有人針對你,把你的計劃給勾出來了?”

“絕對安全!”

柳軒神色堅毅,沉聲喝道。

“OK!我們等著明日再來吧!"

羅芳和馬雲驥兩人被叫到了這裏。

“經過我們的調查,我們認為,這些山賊,很有可能就隱藏在祁連山之中,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他們的老窩,明日,我們還得請幾位將軍出手相助!”

李孝恭走到王衝和王衝麵前,開口問道。

柳軒暗中觀察著兩人的表情,柳軒不知道羅芳到底有沒有什麽問題。

不過這馬雲驥,絕對不簡單!

今日之事,便是柳軒拋出的誘餌,想要釣上一條真正的魚。

羅芳一聽李孝恭這麽說,立即興奮的拍著自己的胸膛,“王爺請您放心,我這就帶著5000人,和王爺一起去祁連山,把那些土賊一網打盡!”

“好。”

幾個人又商量了幾句,這才告辭離去。

當他們離開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向了那個女人。

越女點了點頭。

“馬雲驥確實不對勁,當他說出祁連山之事時,他仔細地盯著大人,足足盯了五眼,然後他就心髒狂跳,喘不過氣來,甚至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聽了她的話,所有人都是一愣,她的觀察力實在太敏銳了,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們的心髒跳動。

越女解釋道:“並不像你們想象的那麽神秘,就是因為靠近了一些,所以才會感覺到一些,而且還會讓人冷靜下來!”

"嗯,我要安排一些聰明人去看住馬雲驥,至於羅芳,我也要有人看住,要不,把羅芳交給那越國女子,把馬雲驥給王爺?"

李孝恭擅長箭術,身手了得,這也是他為什麽要讓李孝恭出戰的原因。

雖不及越國女子,卻也絕非尋常賊子可以匹敵!

李孝恭沒有拒絕,而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柳軒的提議。

“好!就依柳軒所言!”

夕陽西下,一輪明媚的月亮,從東方升起。

和柳軒等人所想的一樣,馬雲驥一回家,就開始來回的走來走去,心裏莫名的有些焦急。

直到午夜時分,一隻雄鳥從遠方飛了過來,“噗通”一聲,降落在了自家的小院之中。

馬雲驥看到這一幕,頓時喜出望外,他立刻驅散了幾個下人,然後從老鷹腳上的一個小小的竹管裏,拿出了一張羊皮紙。

他粗略的看了一眼,然後拿出一塊新鮮的血肉,喂到了老鷹的嘴裏。

它的肚子似乎也是饑腸轆轆,一口氣將一碗新鮮的血肉全部吞入腹中。

隨後,馬雲驥將早已準備好的字條,放入那隻大雕腳邊的一個竹管中,拎著那大雕,朝遠方一扔!

嗖嗖嗖...

它張幵了一下雙翼,立即是騰空而起。

可是,馬雲驥卻看不到,那隻雄鷹,已經越飛越高了!

一根箭矢憑空出現,直接洞穿了它的腹部。

吱!

一道淒厲的叫聲響起,那隻蒼鷹直接從半空之中跌落了下去。

快滾!

馬雲驥隔著窗戶,看著那隻從天上掉下來的大雕,目瞪口呆,他感覺自己的心髒都隨著那隻大雕掉進了深坑裏!

被發現了!

李孝恭一怒之下,將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在了程處默身上。

這個念頭,突然出現在馬雲驥的腦海中!

嗖!

府邸的門口,立刻亮起了燈光,不少左武衛,舉著火把,圍在了府邸的四周。

李孝恭騎在馬上,目光陰沉的看著窗外的馬雲驥,大聲說道:“將這個叛徒拿下!”

“給你!”

隨著他的命令,所有士兵都是異口同聲的回答,聲音洪亮,讓人毛骨悚然,馬雲驥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麵上。

轟轟轟!

士兵們迅速的關上了馬雲驥府邸的門,然後一擁而上,誰敢阻攔,一律格殺勿論!

直接被斬殺。

其他的丫鬟和丫鬟,也都紛紛跪倒在地,任由士兵將他們五花大綁。

而躺在地麵上的麻木的馬雲驥,也迅速被抬了出去。

砰!

身後一名士兵用力一擠,馬雲驥頓時摔倒在地。

他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盯著李孝恭,很不服氣的說:"我明明沒有露出破綻,為什麽你卻能看出我來?"

"哈哈……不是被發現了嗎?你不覺得,你一直都在關注著我們的進展麽?柳軒對你可是很感興趣的!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一個陷阱,一個陷阱!隻是,我萬萬沒有料到,你居然會通過一隻蒼鷹傳遞信息,如果我不過來,恐怕這件事情,真的會被你給泄露出去!”

李孝恭一臉嘲諷的看著馬雲驥。

李孝恭此言一出,馬雲驥麵色一沉,沉聲道:“柳軒!誰能料到,這個黃毛少年,居然這麽強!是我大意了!”

“我給你一次機會,立刻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否則…”

馬雲驥不等李孝恭說什麽,直接開口說道。

“李孝恭,你也別浪費時間了,我吃下了劇毒,命不久矣!而你,等我們的女魔頭來了,誰也別想活著離開!就連……那個……黃毛……兒子……”

馬雲驥說完這句話,口中噴出一道黑色的鮮血,臉上還掛著一絲獰笑,氣絕身亡。

李孝恭見狀,臉上一陣火燒一般的疼痛。

在出發前,柳軒還特意叮囑過林雲,要防備對方尋死!

他還發誓,一定要把這家夥的牙齒全部打碎,可沒想到,這家夥居然就這麽被人給毒殺了。

"我不是提醒過你麽?我讓你仔細看看,他嘴裏到底有什麽東西!他怎麽會自殺?!”

李孝恭一臉氣急敗壞的嗬斥著那兩個士兵。

那兩個護送馬雲驥進來的士兵,有些為難的說道:“王爺,我們在送進來之前,就已經看過了,也許他並沒有被嚼爛。

我隻是在中毒之前,就已經服下了。”

李孝恭:“……”

這尼瑪,又是一條死路!

不管如何,他都是柳軒等人的長輩,如今竟然被人打得落花流水,這讓他如何向柳軒解釋?

李孝恭臉上火辣辣的疼!

再加上涼州的禦使被殺,這些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

羅芳和涼州的司馬馬呂義,也是第一時間趕來,想要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李孝恭隻字未提放誘餌之事,說自己在馬雲驥身上察覺不對,所以才讓人暗中監視,恰好看到對方與山賊通風報信,結果被抓中,自己吞下毒藥自殺!

在涼州,他的地位,也就和羅芳差不多。

差了一個檔次!

還是正四品!

比起那柳軒,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可是這一次,他竟然成了叛徒!這可是大事啊!

李孝恭臉色鐵青,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而他身前的那隻巨鳥的身體,和馬雲驥的那封密函,更是被抓了個正著!

他們無從解釋!

“我這幾天晚上,就寫了一封信,信中說,這封信是緊急寄到長安的,馬雲驥之死,我們也有自知之明,可是大家都要多加注意,免得皇帝怪罪。”

李孝恭一番話,說得天衣無縫。

他把四百裏加急的事情都沒有告訴羅芳他們,這讓羅芳和呂義臉色都很不好看,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說明,李孝恭對他們並沒有太多的信任!

但是,他們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堂堂一個涼州郡的郡守,居然被人當成了叛徒,自然會被人質疑。

雖然明白,但心裏還是不爽!

不過,李孝恭最後一段話,卻讓他們稍稍安心了一些,讓他們知道,馬雲驥就是馬雲驥,所以,他們更傾向於信任羅芳、呂義。

那可都是在體製內摸爬滾打的老手啊!

他當然聽得出來李孝恭的言外之意,微微一笑,道:“王爺所言極是,這一次我們涼州失職,皇上有罪,也是情理之中。”

大家聊了一會,羅芳等人也跟著聊了起來。

說完就走了。

而在他們離開後,柳軒等人也是聚在了一處。

“這一次,馬雲驥的消息,已經被打亂了,不過,這件事情,也給了他們一個警告,讓他們收斂一點,明日,我們還要繼續前往祁連。”

柳軒也是舉起了身前的一杯清茶,然後輕輕地抿了一小口,緩解著喉嚨中的燥熱。

"柳兄,那祁連山的情報難道不是一個幌子麽?何必呢?”

聞言,程處默連忙向柳軒詢了一句。

砰!

李孝恭一巴掌拍在程處默的腦袋上,破口大罵:“你和你父親一個德行,蠢得像豬!不,應該說你父親才對!祁連山那邊的情報當然是真的,如果假的,馬雲驥他腦袋有問題,怎麽可能冒險傳遞情報,而且還讓我們看穿?"

程處默被抽了一巴掌,秦懷玉在旁邊嘿嘿直樂。

程處默卻是嘀咕了一句,“你自己辦事不利,把自己的怒火發泄在了其他人身上。”

砰!

"怎麽說話的?"

李孝恭與程處默的關係很好,所以,他也聽得清清楚楚。

這讓他很是難堪,現在又被程處默拿了出來,他當然不會客套。

程處默大驚失色,落荒而逃。

柳軒此時站出來做和稀泥,他開口道:“行了,我們還是談談事情吧,明日啟程前往祁連山,各位晚上都要提前睡一覺,可有意見?”

“嗯,祁連山很大,就算我們一口氣找了十多萬人,沒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根本找不到任何東西。”

"我們人手不多啊,有沒有辦法把他們給找出來?他們的藏身之處,一定很難找到!”

李孝恭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祁連山這種大山之中,發現對方的蹤跡。

柳軒點了點頭,道:“我也明白,以我們現在的人數,很難找出盜匪的藏身之處,不過,或許,我們能夠確定盜匪的具體|方位?”

“啊?”

柳軒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他怎麽會對盜匪的藏身之處,了如指掌?

“柳軒,真的假的?”

李孝恭凝視著柳軒,神色凝重。

葉子晨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