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誤入綠林

第九章：誤入綠林

話說逍遙子渡過黃河，為答謝艄公，給了他一根金條，又交代了一番話，然後辭別艄公，回頭奔楚城方向走去。艄公接受了謝意，目送逍遙子走後，回頭又返過了黃河，棄了小船，回到家中，收拾好行李，就和家人連夜逃走，不知去向了。

後來，秦兵又查到此處，發現了痕跡，報與了縣府。縣府大人追根問底，查到艄公這個罪犯。等縣府派公差前去抓人時，艄公家裏，已是人去房空，接著又追查了一段時間，也沒有結果，此案也就不了了之了。

再說熊飛飛在燕山主峰眼看著逍遙子下山遠去，他接連叫了幾聲：師傅。也不見他回頭，想起身去追，眼見逍遙子行走的太快，又追不上，心裏感到一片淒苦。他站起身來，回頭又看了眼李慶的屍體，這時覺得嵐小梅的大仇已報，心裏對李慶的仇恨，也就煙消雲散。但他仍然恨秦國人，恨秦國的兵，恨那些管奴隸的兵卒。他眼望著霧茫茫的燕山主峰，然後心情沉重的回過頭來，就動身從來路下山。

他慢慢的往山下走著，心裏邊想著去找師傅。但他又不知逍遙子下山後，會奔何方去，就心想：“師傅不願收我做徒弟，就自己走了，他去了哪裏，我就去哪裏找師傅！”邊想邊慢步往山下走。

他下來燕山，到了燕山腳下，就忽地又想起父母親來。他心想：“現在楚國不在了，不知父母親怎樣了？我要回去看望二老。”這時心裏又改變了主意，又想：“我先去臥龍山莊，等看望過父母親，然後再去尋找師傅。”想後，也就邁開步子，接著按原路返回。

熊飛飛順路往前走著，走了不多長時間的路，就來到了一個三岔路口。他到了三岔路口後，麵前分開兩條岔道，他分不清哪條道是去楚城的路，一時無法選擇方向，就讓去路給迷住了。他去塞北經過這裏的時候，由於心裏心事重重，也沒記清楚是從哪條道上入了去塞北的路。他想找個人問一下路，隻因這裏人煙稀少，路上根本看不到過路的人。他又站在原地等了一時，也沒見到有過路的人走來。他找不到問路的人，自己心裏又選不定方向，那是左右為難。此刻他心裏無奈，就心想“我現在辨不清回臥龍山莊的路，也等不到過路的人問一下，也就隻好碰碰運氣了。我就任意選一條道，接著走下去，也許這條道是去臥龍山莊路。”他又分別看了一下兩條道路，都是遊蛇一樣伸向遠方，心裏猜想右邊這條道，應該就是去臥龍山莊的路。就心想：“我選擇走這條路，就能一直走到臥龍山莊了。”想過，也就轉身順著右邊的小道，接著往前走去。其實，逍遙子選的這條道，被他選錯了，這不是去臥龍山莊的路。靠左邊的那條道，才是回楚城、去臥龍山莊的路。這事，熊飛飛一點都不知道。

熊飛飛選定去路後，就一心的往前走，他晝行夜宿，接連走了幾天。這一天，他不知不覺的來到了一個山腳下，此山名叫可憐山，但見是：

山高鬆林密，水潺溪流急。

上山通有路，路麵依溪立。

欲眼探路深，不知其根底。

有山麵積在，方圓上百裏。

熊飛飛順大道往前看了看，見這條大道蜿蜒曲折的伸向山裏。他沒有來到過這裏，不知山上是什麽情況？就不敢貿然穿過。想向人打聽一下，左右看了一下，又找不到人，心想：“無論如何，我都要順路走下去。”想過，也就順道往前走。他往前走了大約幾裏的路程，就入了上山的路，再往前走下去，前方就入了山林，讓人感覺陰森森的。山路的兩邊，山高林密。熊飛飛往前走著，心裏感覺有點毛骨悚然。

他接著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就開始感覺有點心驚肉跳，邊走邊觀察著兩邊的動靜，唯恐路兩邊的森林裏，出現了什麽怪物，猛然來襲擊他。就在他心神不寧的時候，從前麵路旁的密林裏，鑽出幾個穿黒裝的嘍囉來，他們個個手持鋼刀，在前麵攔住了他去路。他沒見過嘍囉，見他們都是手拿鋼刀，把去路攔住了，認為他們都是武林大俠，來這裏攔路搶劫的，不僅心裏一凜，也就收住了腳步。幾個嘍囉中，其中一個嘍囉上前喝問說：“前麵何方來人？快跟我們去見山大王。”

熊飛飛見他們都凶巴巴的，讓人見了，感到可怕，就可憐吧唧的向問話的嘍囉賠笑說：“我是過路的人，又身無分文。各位大俠，就行個方便罷！給我讓個道道過去，我要回家看望父母。”又一個嘍囉不耐煩的說：“什麽方便不方便的！跟我們去見山大王。”說完，向其他嘍囉一揮手。，其他幾個嘍囉走上前來，就把熊飛飛圍上了。

熊飛飛沒見過這樣的場麵，心裏很害怕，他眼見幾個嘍囉手裏拿著鋼刀，就要強行帶他去見山大王，就向他們說：“我不認識你們的山大王，幹麽讓我去見他？”一個嘍囉說：“是山大王派我們來抓你上山的，等一會兒，你見到我們山大王，不就認識他了嗎。”說著話，有兩個嘍囉走過來，用黑巾給熊飛飛蒙上了眼睛，然後推搡著往山上走。熊飛飛又不會武功，心裏沒底，根本沒敢反抗，就任意他們推著往前走。

熊飛飛的眼睛被蒙著，根本看不到地上的路，隻是從心裏覺得他是在爬山，往山上走。他被嘍囉推著走過了一陣子，就被帶到了一個山寨門前。這時幾個嘍囉就讓熊飛飛停住了腳步，其中一個嘍囉跑進了山寨裏，去向山大王稟報。瞬間的時間，那個嘍囉又跑回來說：“山大王讓咱們把人帶進去。”話一落音，幾個嘍囉又推著熊飛飛往山寨裏走。

一會的工夫，熊飛飛又被帶進了山寨裏的大廳裏，這個大廳是這個山寨的聚義廳，一律木建築，廳內能容納幾百人。此刻，山大王正端坐在後堂的虎皮座椅上，下麵站立著不少嘍囉。這個山大王，名叫賽一飛，三十多歲的年齡。他出身於豪門貴族，從小就拜名師學武弄劍，練得一手好劍法。他功夫有成後，就開始出入綠林一道，有很多山寨寨主，想邀請他入夥，他都一一謝絕了，他覺得獨走江湖，自由自在。後來，賽一飛家中遭了滅門之災，他逃過一劫後，痛恨了一場，就來到可憐山，自立山頭，拉夥幹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不過，賽一飛設有自己的山規：山上不收女嘍囉，也不收年齡大的嘍囉，劫道專劫有錢人的道；並號召手下的嘍囉，不準欺負老百姓。他的下屬，立有四大金剛：老大名叫馬大炮，手使流星錘；老二名叫劉雲天，手使雙節棍；老三名叫袁大通，手使九節銀鞭；老四名叫賀雲來，手中一把利劍。這四個人個個濃眉虎目，身材魁梧，都有萬夫不當之勇。他們又同是賽一飛的拜把兄弟，山寨裏收納了幾百嘍囉。賽一飛在山下布有暗哨，一有什麽風吹草動的情況，就有嘍囉上山報與賽一飛。所以，熊飛飛一進可憐山，賽一飛就得到了飛報。他不知熊飛飛是什麽來頭，就派了幾個嘍囉，把熊飛飛抓上山來了。

幾個嘍囉把熊飛飛帶進聚義廳，又來到賽一飛座前，就讓熊飛飛跪下來，向賽一飛行禮。熊飛飛卻是直挺挺的站著，堅決立而不跪。賽一飛見後，就向幾個嘍囉擺了擺手，意思不跪就別讓他跪了，幾個嘍囉就不再相逼。這時賽一飛又讓一個嘍囉把蒙在熊飛飛眼上的黑巾去掉，然後眼看著熊飛飛問：“你叫什麽名字？”

熊飛飛被解掉蒙在眼上的黑巾，眼睛眨巴了幾下，然後又環視了一眼聚義廳，並沒有回答賽一飛的問話。一個嘍囉站在熊飛飛身後，督促著他說：“山大王在問你話呢！”賽一飛又向這個嘍囉一擺手，示意他別插嘴。接著又問了次：“你叫什麽名字？”

熊飛飛這才打量了一眼賽一飛，見賽一飛身材粗大，虎目圓睜，嘴大額寬，讓人見後心寒，到有幾分綠林人物的威風，卻還是沒有回答他的話。此刻，賽一飛顯得很有耐性，見熊飛飛仍不回答他的話，接著又問：“我在問你呢，你叫什麽名字？”熊飛飛像休息好了似的，這才回答說：“我叫八號。”他這是回答他在大牢裏，大家叫他的名字。

這話一說出口，惹的賽一飛一笑，就說：“你報出來的名字，是個渾名。你是不是還有別的名字？”熊飛飛又說：“有。不過，別人都叫我八號。”賽一飛聽了，又問：“你就報一下另一個名字罷。諢號讓人叫了，覺得不體麵”熊飛飛說：“我的另一個名字，就叫熊飛飛。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有人叫過了。”話一出口，滿大廳的人，都笑開了，連賽一飛也笑了。有的說：“你還叫熊飛飛呢！我看不如叫屌飛飛，或**飛飛都好。”又一個說：“我看還是叫月經飛飛的好······”

熊飛飛覺得大家這樣議論，讓他感到很難堪。就一本正經的向他們說：“你們笑什麽？我就叫熊飛飛。這有什麽可笑話的？！”

這時，賽一飛向大家擺了下手，接著說了句：“大家靜一靜。”話音一落，整個聚義廳內，就靜了下來。賽一飛眼看著熊飛飛說：“熊飛飛。我來問你，你願不願意呆在山上跟我做嘍囉？”賽一飛這是在招熊飛飛入夥，他這是看好了熊飛飛。他每次遇到年輕小夥子時，都動員人家加入山寨，壯大自己的隊伍。熊飛飛回答說：“嘍囉是什麽東西？我不願意做。我要回家看望父母，還要去找我師傅，跟他學武功。”前話一出口，除賽一飛外，在場的嘍囉都瞪了他一眼。

賽一飛沒有生氣，他“嗷”了一聲，又笑著說：“跟我做嘍囉，就是讓你留在山上，做我的手下。不過，你說出的話，我覺得你也是個孝子。我的認為，你父母倒是要去看的，這樣我讚成你。你還說要去找你師傅，不知你師傅叫什麽名字？說來聽聽。”熊飛飛說：“別人都叫他逍遙子。”賽一飛聽後，就在自己的腦海裏，想了想，料想在江湖上，不曾聽說過有這麽一個人的名字，覺得他師傅也不過是個無名小輩，就又接著問了句：“你知道你師傅去了哪裏嗎？”熊飛飛說：“不知道。”賽一飛疑惑的說：“你不知道師傅去了哪裏，那你怎麽去找？天下又那麽大。”熊飛飛說：“我師傅的本領大著呢！他手裏拿著一把劍。他用劍，人好快！”聽起來，他回答的這話，有點與上一句話接不上茬，可是他卻使盡的向大家介紹逍遙子。

賽一飛聽熊飛飛說他師傅用劍，又在腦海裏搜尋了一下，心想：“在江湖上，用劍的倒是不少，要說出劍招特快，我也認識幾個人，但不知哪一個是他的師傅！”就又問熊飛飛：“你師傅長相什麽樣子？說給我聽聽，說不定我也認識他。”熊飛飛說：“我師傅的長相，像是一個女子，白白的麵皮，穿著一身白衣服，手裏拿著劍。”他見到逍遙子時，就是手裏拿著劍。

賽一飛聽了熊飛飛對他師傅的描述，接著又在他腦海的記憶裏，尋找這樣的一個人，結果挖空心思的想了一陣子，可怎麽也想不起江湖上，有這樣的一個用劍高手。然後就向熊飛飛一笑，說：“你說的這個人，我也一時的想不起江湖上有這麽一個人。就這樣吧！我來給你出個主意；你在我們山寨裏呆一時，我們山寨裏在山下打探消息的嘍囉很多，讓他們給你找一找。如果找到了，就回來告訴你，再讓你去見你的師傅。你看怎麽樣？”賽一飛這樣做，他是看中了熊飛飛，目的就是想把熊飛飛籠絡在山寨裏，過一時，算一時。

熊飛飛讀過書，是個有文化知識的人，頭腦靈活，他聽了賽一飛的這番話，心想：“這樣倒是很好的辦法，也免得我天涯海角的到處去找師傅。”這時他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親，就說：“我還要去看父母親呢。”賽一飛說：“你先在山寨裏呆一時，有機會，我就派人陪你一塊去看望你的父母。”熊飛飛心裏很高興，就想：“這樣也好，有人陪著一塊去，我就不會迷路了。”想過，也就答應了賽一飛，並說：“那好吧，現在我也不下山了，以後就跟著你們幹。不過，你們得快點給我找到師傅。”新飛飛這樣答應賽一飛，他心裏有自己的想法，他打算無論賽一飛幫他找到，或找不到師傅，隻要他找到機會，就逃出山寨，下山回臥龍山莊。

賽一飛不知道熊飛飛心裏怎麽想，他聽熊飛飛答應留在山寨了，那是高興的喜不自勝。他滿口答應熊飛飛說：“好。一言為定。”然後又問：“你讀過書嗎？”熊飛飛說：“讀過。”

賽一飛聽後，心裏明白了，高興的一拍手掌，就哈哈一笑說：“這就好極了！我的這個山寨裏，就缺一個識字的軍師，以後你就在這個山寨裏，做我的軍師罷。”熊飛飛說：“這恐怕不成！”賽一飛覺得熊飛飛又有別的想法，把臉一沉，又問：“為什麽？”熊飛飛說：“你們這個山寨裏的情況，我是一概不知，又怎能給你們出謀劃策呢！”

賽一飛一笑說：“我以為你有什麽原因來著，原來是這樣！這事好辦，我明天開始帶你滿山上轉悠兩天。等你把整個山寨看過後，不就全清楚了！”說完，又把臉轉向下麵的眾嘍囉們說：“小的們！從今天起，這個熊飛飛就是咱們山寨的人了，他就是咱們山寨裏的熊軍師。”賽一飛的話音一落，整個聚義廳裏，就是一陣歡呼聲。

這裏熊飛飛成了山寨裏的軍師後，就每天跟在賽一飛的左右，巡山看路。有時在經過練武場時，看著嘍囉們練武，那是高興及了，有時還要跟著嘍囉伸拳動腳，比劃比劃，學學拳腳。

時間打發的挺快，一晃就是一段時間過去。這天，賽一飛召集了山寨裏所有的大小頭目，在聚義廳裏開會。他坐在後堂的虎皮座椅上。熊飛飛在一旁陪坐。人員到齊後，賽一飛看了眼下麵的眾頭目，就說：“我今天召集大家來，是想與大家商量一件事；咱們已是好長時間，沒有出去劫持任何財物了，眼看著整個山寨就要缺糧斷飯了。如今大家得拿出個主意來，怎樣才能盡快的搞到物資和糧食，接濟咱們山寨裏的生活。”

下麵的眾頭目聽了，都是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有的說：“咱們直接差人下山去搶，不問是哪家的，搶了就往山寨運。”有的說：“咱們見財物就劫，不問是誰的，劫來就是咱們山寨裏的了。”賽一飛聽了這話，覺得有點不順耳，搖了下頭說：“這樣的做法，我覺得不成，這違背了咱們山寨的規矩了。”

大家聽山大王不同意這麽做，接著又議論開了，又議論了好大一會兒，也沒再議論出好的辦法來。這時熊飛飛就在賽一飛耳旁獻計說：“山大王。我倒能提供個好地方，咱們就到那裏去劫錢財。依我看，咱們要是把那地方的財物掠來，也不違反山規，又夠山寨享受幾年了。”賽一飛聽了，一下子來了精神，就說：“熊軍師，這是個什麽地方？快說來聽聽。”一時滿聚義廳裏的大小頭目，也不議論了，都把耳朵樹起來，等待熊飛飛說出地方來。

熊飛飛說：“咱們就到王爺樂園去搶楚城王的財物。”話還沒落音，聚義廳裏的大小頭目，都唏噓閉目，個個臉顯寒意。有個小頭目說：“這樣做的話，咱們不是自尋死路嗎！”賽一飛也說：“這個使不得。”熊飛飛不以為然的說：“你們還沒聽我把話說完！不要妄下結論。”說著話，就掃了眼滿聚義廳的頭目們，看大家的反應。

賽一飛聽熊飛飛還有話說，就向下麵的眾頭目說：“大家靜一靜，聽熊軍師說下去。”一時大家又靜了下來。

熊飛飛又接著說：“這個楚城王，貪贓枉法，欺男霸女。他在離楚城幾十裏地的燕雲山中，秘密建造了個王爺樂園。這王爺樂園，建造的很華麗，又與外世隔絕。這裏麵養著楚城王的一些妻妾，傭人，丫鬟，家奴，還抓來了一些為他們開墾種地的奴隸。王爺樂園外，並沒有重兵把守，隻是一些兵卒看守，就憑山大王和眾弟兄的本領，大家到了王爺樂園，保證能劫財成功。咱們到時人不知，鬼不覺的就把大批的財物運來山寨，以後不是過著享樂融融的生活了嘛！”熊飛飛這是有意吹捧賽一飛和眾頭目的本領，他也不知道這些人的本領怎樣，隻是心裏打算著：“如果把這些人能忽悠到燕雲山，那裏就離楚城近了，到時偷偷的伺機逃跑，就回臥龍山莊看望父母親去，然後再去尋找師傅。”

這時下麵有個小頭目，就接著熊飛飛的話茬說：“你說的不實在，王爺樂園不一般，肯定看守很嚴密！”

賽一飛聽了熊飛飛的一番話後，卻是來了精神。他覺得這事可行，心想：“在一個大山的裏麵，建起的王爺樂園，這倒是一件有趣的事！如他防守的再嚴，也比城裏的防禦差上一大截，就憑我和四大金剛的本領，保證馬到成功。”就看著那個小頭目說：“這有什麽不可行的！常言說‘劫物劫皇綱，搶人搶娘娘。’咱們這回幹次大事，也露露臉。怕他娘的個俅，幹！”那個小頭目也就無話了。

熊飛飛聽賽一飛決定去王爺樂園搶劫財物，心裏高興極力，心想：“我這個山寨裏的軍師，做了這麽一段時間，就快做到頭了。”此時，馬大炮扯著嗓門說：“山大王。這事你說幹，咱們就幹！也不要你親自出馬，有我們四大金剛包攬下來了！你就在山寨裏等著為我們接風罷。”其餘三大金剛，都也附和著說：“對。這事不要山大王親自出馬。”下麵一些小頭目，都也爭先恐後的請求要去。

賽一飛做了個手勢，讓大家靜了下來。就說：“大家不要爭，這次我一定要親自下山，並且也不要帶多人，將在精，不在多。”接著又思考了一下，然後問熊飛飛說：“熊軍師，去燕雲山的路途，你清楚嗎？”他這一問，到把熊飛飛給問住了，撓了撓頭皮說：“山大王。這王爺······”話一出口，賽一飛聽的不高興了，就叫住他說：“住口。什麽王爺、不王爺的！屁爺。在老子麵前，就不認他這個王爺。”熊飛飛忙說了聲：“是，是。”然後接著改口說：“那個屁爺樂園的地形，我倒是知道的清楚，要問從咱們山寨，去屁爺樂園的途徑，我就摸不透了。”

袁大通在一旁搶著話茬說：“山大王。這路咱熟！老子在江湖上跑了幾十年，你說去哪裏？都難不倒咱。”賀雲來鄒了下眉頭說：“老三，你可別吹大牛！到時你真的找不清路，別怪老子揍你一頓。”袁大通爽快的說：“你們放心好了，如果我找不清路的話，你們就用劍，把我的腦袋割下來。”

賽一飛嫌他們囉嗦，就瞅了他倆一眼，然後說：“你們閉上這張臭嘴！這事，我自有安排。”袁大通，賀雲來隻好閉上了嘴巴。此時賽一飛又考慮到在他下山之後，要有人負責看守這個山寨。他又轉過臉來，看了眼劉雲天說：“兄弟，去燕雲山的事小，守我們山寨的事大。咱們這山寨不能一日無主。我走之後，這個責任，就教給你來代管。”劉雲天聽的急紅了眼，扯著嗓門說：“山大王。這事，你就另安排他人罷！我也要去燕雲山。咱們四大金剛，缺一不可。”

賽一飛不以為然的說：“咱們的山寨，沒人看守能行嗎？在咱們不在時，萬一有人來偷襲山寨怎麽辦？”劉雲天聽賽一飛說的有道理，就說：“我看這事，還是山大王留在山寨裏好。山大王不親自下山，咱們四大金剛也能把這事辦成了。”賽一飛說：“不行。這一次，我非要親自出馬不可。”劉雲天說：“那就把其他人留下一個看山寨。”賽一飛又不讚成的說：“不成。這些人做事粗魯，他們誰能指揮得通咱們山寨裏的眾嘍囉？”劉雲天一時語塞，他知道其他人的為人：他們打打殺殺的行，出謀劃策，就不成了。

馬大炮看不過去了，就插嘴說：“老二。山大王讓你留下看守山寨，你就留下來吧。這個負擔，也不輕，萬一有強人來偷襲咱們山寨，山寨裏沒人看守，如被別人占了，咱們失去了山寨怎麽辦？如丟掉了這個山寨，咱們和山大王還得另尋山頭。”劉雲天瞪了馬大炮一眼，心裏卻琢磨著：他說的也有道理，萬一沒了山寨，大家還得去闖**江湖。但他心裏還是不高興，卻是又答應了下來。就回頭看著賽一飛，點了點頭說：“山大王。看守山寨的事，就交給我吧！”

賽一飛聽劉雲天已願意留下來了，心裏很樂意，就說：“下麵我來安排一下：去燕雲山的事，就有我和馬大炮，袁大通，賀雲來幾個人去，就足夠了；其餘的人，一律留在家裏，幫著劉雲天看守山寨，大家一切聽從他的號令。不聽號令者，格殺勿論！”下麵所有的大小頭目，除其他三大金剛外，都應了聲：“是。”

熊飛飛聽賽一飛安排人員，卻沒有提到他的名字，就心裏沉不住氣了，就問賽一飛說：“山大王。我呢？”賽一飛說：“你當然要去燕雲山了。咱們進屁王樂園，還要依靠你引路呢！”熊飛飛聽了，心裏高興極了，也放心了，心想：“總算有機會逃脫‘山賊’窩了。”

這裏賽一飛見大家再無異議，便說：“今天的事，就議到這裏，大家各就各位。明天一早，我們起程。”說完，就向大家一揮手，大家也就一哄而散。

次日，天剛黎明，一個嘍囉牽來了五匹馬，賽一飛，熊飛飛，馬大炮，袁大通，賀雲來，每人各一匹。熊飛飛從來都沒騎過馬，對騎馬很是陌生，他上了幾次馬，都沒有上去。賽一飛一見，伸手就把熊飛飛拉上了他的馬，接著一聲吆喝，五個人騎著四匹快馬，直奔燕雲山去。要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