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承恩有敘

十六章:承恩有敘

話說熊飛飛苦練劍法,逍遙子在一旁監督指導,眼看著熊飛飛一天天的練劍有成,逍遙子心裏很高興。時複一時,日複一日,不知不覺又是半年多過去,這時熊飛飛的劍法,那是又長進了不少。

這天的晌午,陽光高照,花香飄逸。熊飛飛在場地上正在一心的練劍。逍遙子還是在一旁監督著,他眼看著熊飛飛一遍又一遍的練劍,等他看過了一陣子,這時覺得有尿要撒,就想去樹林裏撒尿。他見熊飛飛在專心的練劍,心裏不想打擾他,也就一聲不響的轉身向樹林裏走去。

隻過了一會的工夫,他就走進了樹林裏。這時的樹林中,那是氣息清新,鳥聲依人。逍遙子慢步走進樹林後,就隨便找了個地方,邊撒尿、邊聽著悅耳的鳥聲,一時覺得這裏真是令人心曠神怡。他聽過一陣鳥聲,這時也撒過了尿,就在他要轉身往回走時,忽地聽到有一隻鳥兒,聲音叫的特別婉轉動聽,就不由的抬頭往上看了眼,發現在他頭頂不遠的樹梢上,正有一隻很特殊的鳥兒在對著他叫喚。此鳥羽毛花樣,顯得特別的好看,婉轉動聽的鳥聲,就是這隻鳥兒叫出來的。他認為這隻鳥兒並不一般,卻也叫不上名來,一時被這隻鳥吸引,就不由的往前走近了幾步,想與鳥兒接近一點。這隻鳥兒見逍遙子在向它靠近,就顯得有點受驚的樣子,停止了叫聲,然後振翅往前飛去,飛過幾個樹枝,就落到了另一個樹枝上,接著又開始叫了起來。逍遙子看著這鳥兒有點調皮,就想多看它幾眼,也就順著鳥聲,又追了過去,等他又追到鳥兒的枝下時,鳥兒又振翅飛過幾棵樹梢,又落到另一枝樹枝上,接著又叫起來。逍遙子覺得這鳥兒有點意思,就又追了過去。他追來追去的好幾次,好像鳥兒調皮的在與他捉迷藏似的,一次又一次的戲弄著他,在給他開玩笑。

後來,就在逍遙子再一次追到鳥兒枝下、鳥兒又振翅往前飛時,就見有一隻老鷹飛了過來。老鷹飛到了鳥兒停身樹梢的上空,就在空中來回盤旋著,不住的做著要撲食鳥兒的威猛動作。鳥兒見到老鷹,就被嚇得停止了叫聲,它在樹枝上停留一陣子後,就伺機振翅飛逃了。老鷹見鳥兒飛走了,也在空中追這鳥兒去了。逍遙子看到鳥兒有危險,心裏很憐惜這隻鳥兒,就想去救鳥兒一命,可他又追不上它們,又心裏感到特別的惋惜。轉眼間的工夫,鳥兒和老鷹就飛的不見了,他就眼望著鳥兒和老鷹飛去的方向,愣了一會兒神。之後,他就想回頭回到熊飛飛練劍的地方。

等逍遙子回過頭來,想往回走時,由於他剛才隻一心追鳥兒了,沒有留意到來路,現在卻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這是由於在這樹林中,落葉遍地,他來時的腳印,也看不到了,也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這時逍遙子心裏開始忐忑不安起來,如在這深山老林裏,認不清楚回去的路,那是件讓人很頭疼的事。他左思右想,不知如何是好。接著他又鎮靜了一下不安的情緒,就心想:“我認不清回去的路,又不知方向,那就隻好盲目的往前走了。隻有走出這片樹林,也許能看到熊飛飛練劍的地方,那時再想回到原地,也就不迷路了。”想過,他就穿著樹林往前走。

逍遙子又往前走了好大一陣子,也沒走出這片樹林。在他穿插樹林間,也沒有遇到一個人可問路,卻遇到了不少山雞,野兔,狐狸之類的野生動物,這些動物見到逍遙子,都被驚嚇的逃走。逍遙子並不害怕什麽動物,心裏隻想找到回去的路,就一心的往前走,他是越走越覺得樹林越深,越是不見樹林的盡頭,就心裏有點著急,覺得自己已走進了樹林的深處。這時他也沒有其他什麽辦法可施,料想回不到熊飛飛那裏,就要不停步的往前走,直到回到熊飛飛練劍的地方,心裏的一塊石頭,才能落地。他接著又走了接近半個下午的時間,總算走出了這片樹林,此時見麵前出現了一道山坡。起初,他認為這個山坡,就是熊飛飛練劍的那個山坡,也就接著往前走。

他順著山坡走了一陣子,感覺越走越是不對勁,心想:“熊飛飛練劍的那個山坡,有一片片的果樹林,而這個山坡,卻處處是荒草。”心裏又左右一想,自己還是走錯了路,此時想回頭,卻又不敢,他怕再次回到樹林裏,更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他隻好又接著往前走,邊走邊心裏琢磨:“反正我是走迷了路,那就走一步,算一步罷。走不到熊飛飛那裏,哪怕走到有人煙的地方,到時向別人打聽一下路徑,再返回到熊飛飛那裏去,也是一樣。”想過,就又接著往前走。他又走了一段時間,仍然不見熊飛飛練劍的那個山坡,也沒看到有人煙的地方,心裏更著急,他又怕熊飛飛發現他不見了,又找不到人,為他擔心,心裏又不安起來。他像熱鍋上的螞蟻,心裏想早點找到回去的路,就不由的步子往前邁的更快了。

他又往前走了不多大一會的工夫,就遠遠的看到山坡下,有一條毛毛小道,小道彎彎曲曲的往山下伸。他見後心喜,心想:“看到有路的地方,就說明離有人煙的地方不遠了。”他就開始向山坡下的小道奔去。這就是:

有事入林間,

好奇惹心煩。

不知不覺迷了路,

歸途路難返。

回頭路不明,

林中亂穿行。

錯了又錯錯中錯,

誤入森林中。

步出森林間,

忽有新發現。

一條小徑通深處,

他鄉有人煙。

逍遙子又往前走了一會兒,這時就來到了毛毛小道上。他見這條毛毛小道,正是有人上山踩出來的一條小道,地麵上被踩死的小草,還使勁的往上吐著嫩芽。他就心想:“我順著這條小道走,就能走到有人煙的地方了。隻有見到了人,向他們打聽熊飛飛練劍的地方,打聽清楚路,才能回去。”這時他心裏一喜,就踏上了小道,然後順著小道往前走。

他順著小道往下走了一頓飯的工夫,這時就走入了大道。這條大道有兩米多寬,可以看出是人工修建的,又像似盤山公路。逍遙子見後,心裏就寬鬆了,覺得看到了回去的希望。接著他又順著這條大道往前走,又往前走了不多時,就發現前麵是道很深的山溝,山溝裏有屋宇,房屋交替起伏,倒像是一個小村鎮。

此時太陽已平西,大山裏太陽落的早,這裏已遠遠的看不清山溝裏的一切了,隻是看著山溝很深處,有房屋,或者很多人在走動。逍遙子見到了有人煙的地方,心裏也就開闊了,就一直奔山溝裏走。

卻說這個有屋宇的地方,就是一個小鎮,名叫待山鎮,此鎮就座落在兩座山頭之間的山溝裏。鎮上不到千戶人家,麵積不小。鎮上居民居住的房屋,都建造在山溝兩邊的山坡上。中間一道山溝,修成了一條大街,大街兩旁都是商鋪。在這個時間,正是商鋪生意最紅火的時候,街上人來人往。

逍遙子一路進了待山鎮,又入了大街,就順著大街往前走。由於他走了很多路,又是中午飯沒吃,這時覺得肚子餓了,就想找個賣飯的地方,買點飯吃,然後再向別人打聽熊飛飛練劍的地方。他抬頭看了眼有太陽,想知道現在是什麽時間。由於山溝的方向不正,他辨認了一陣子,也辨別不出現在是什麽時間了。就心想:“不管現在是什麽時間?隻有填飽肚子,再說。”想過,就邊往前走,邊不住的往大街兩旁看。

逍遙子也沒心情觀賞鎮上的景色,隻一心的尋找一個吃飯的地方,吃飯填飽肚子。這時他正往前走著,忽然聽身後有一個青年女子叫了聲:“恩公留步!”逍遙子根本想不到在這地方,會有人認識他,他也根本不去理會,也就沒回頭,繼續往前走。這時身後的青年女子,又叫了聲:“恩公留步!”這次的聲音,比剛才要大。逍遙子聽這聲音叫的甜甜的,也就不由的回頭看了眼。等他乍眼一看,卻認出來了,原來是他曾救過的高茜茜在身後叫他。他見到高茜茜,心裏一喜,也感到很意外,又格外親切,就停住了腳步。

不大一會,高茜茜已快步來到了逍遙子麵前。她首先向逍遙子福了一福,就輕聲說:“真是三生有緣,在這裏又見到恩公了!”逍遙子就驚喜的問:“姑娘怎麽來到了這裏?”其實這山溝很隱蔽,高茜茜來到這裏,讓他意想不到。高茜茜那是喜上眉梢,又嬌聲說:“這事說來話長,請恩公到家中一敘。”逍遙子聽了這話,一愣神,心裏有點好奇,又問:“姑娘在這裏安家了嗎?”高茜茜又是輕盈的一笑,然後向逍遙子點點頭。

就在他們說話間,一個風流倜儻的青年男子來到了他們麵前。高茜茜抬手一指青年男子,就向逍遙子介紹說:“恩公。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麵前這個人,就是我的相公,名叫周一山。他是個商人,經常出外做點小生意。”逍遙子聽後,上下打量了一眼周一山,又是向周一山一笑。一時高茜茜又手指著逍遙子,向周一山介紹說:“相公,咱們麵前這位大俠,就是我常向你提起的救命恩人。”周一山聽了這話,忙過來給逍遙子作了個揖,並稱呼了聲:“大俠好!”這裏逍遙子也向周一山問了聲好。

高茜茜見周一山說話有點吞吞吐吐的樣子,就覺得他對逍遙子不禮貌,就向逍遙子解釋說:“大俠,我相公是個老實巴交的人,與人打交道,都是斯斯文文的,請恩公不要介意。”說著話,一手挽起了周一山的手,又一手拉起逍遙子的手,輕聲說:“走。咱們回到家裏去聊。”話沒落音,就拉著兩個人要走。高茜茜在這裏再次見到逍遙子,她對逍遙子的感激之情,難以言表。

逍遙子見在這裏遇到了高茜茜,那是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樣,覺得她對這一片山脈,肯定會熟悉,回到熊飛飛那地方,再不是難事。這時他見高茜茜要他去家裏,也沒再客氣,就跟著高茜茜往前走。他走了不多遠,還是感覺肚子特別的餓,就想先找個吃飯的地方,填飽一下咕嚕嚕的肚子,再去高茜茜家。這時就向高茜茜說;“去你們家的事,咱們停一時再說。我是今天走迷了路,才來到這裏,午飯還沒吃呢,現在感覺肚子餓的發慌。咱們先找個地方,吃了飯,再去你們家。”高茜茜聽了,就笑著說:“原來是這麽回事!這事好辦,離這不遠,有一家酒館,我們與酒館裏的老板很熟悉。咱們現在就去酒館吃飯,到時讓我相公陪著恩公喝上幾杯。”說完話,又拉著逍遙子和周一山的手,往酒館走去。

隻一會的工夫,他們就來到了酒館門前。這時高茜茜高興的對著酒館內喊了聲:“老板。來貴客了!”老板就在酒館裏麵,他聽到高茜茜的叫聲,就答應著:“來了,來了!”話落音時,老板已迎出酒館門外。原來周一山和高茜茜是這酒館裏的常客,時間久了,也就互相的熟識了。高茜茜在酒館門前叫喊,老板聽清是高茜茜的聲音,就高興的答應著出門迎接。

老板剛迎出到門前,一眼見到逍遙子,一時驚呆了,整個人幾乎僵在了門前。逍遙子也一眼認出了這個老板是誰,那是感激的說不出話來。原來這個酒館的老板,就是救過逍遙子的徐厚福。接著,逍遙子幾步走上前,一把抱住徐厚福,就高興的說:“老人家,咱們又見麵了!”徐厚福也是激動的快掉下眼淚來了,聲音顫抖著說:“大俠。咱們真是想不到的緣分,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在這深山老嶺裏,又見到了你!”一時兩個人親熱的難以形容。

高茜茜和周一山眼看著他們如此的親熱,也猜不出他們是什麽關係?那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兩個人傻呆呆的看著他們親熱著,不住的心裏泛著嘀咕。

過了一陣子,逍遙子鬆開了徐厚福,回頭看了眼高茜茜和周一山,見他們傻愣著看著他和徐厚福,就笑著說:“讓你們見笑了,大家都是有恩的人。”一時,徐厚福就拉著逍遙子往店裏走,邊又看著周一山和高茜茜說:“你們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到店裏來。”逍遙子也笑著說:“你們就快點進來罷,大家一塊聊聊。”說著話,就跟著徐厚福走進了酒館內。

徐厚福把他們三個讓進酒館裏,又安排到了一張飯桌上,坐下來,邊給他們泡茶,還又向廚房裏叫了聲:“徐民。”徐民應了一聲,就從廚房裏走過來,他見到高茜茜和周一山,就向他們一笑,接著又來到了徐厚福麵前問:“爹。你老叫我什麽事?”此刻徐厚福也給幾個人泡好了茶,就轉過身來,用手指著徐民向逍遙子說:“大俠,他是我收留的義子。”說著又向徐民說:“快叫大俠。”徐民就叫了一聲:“大俠好!”這時逍遙子注重看了眼徐民,就說:“這樣也好!以後老人家就有依靠了。”

高茜茜說:“老板這個義子,人挺老實,還又能幹。以後,給老板養老送終,那是沒什麽問題了!”徐民聽的臉紅,就不好意思的瞟了高茜茜一眼。

徐厚福聽的挺高興,向高茜茜一笑,然後轉過臉去,又向徐民說:“你去廚房裏炒幾道菜,端上來。家裏來了貴客,我們幾個人就好好的喝幾杯。”徐民怕高茜茜再他說什麽,恨不得馬上離開,這時聽了徐厚福的話,答應了一聲:“好。”轉身就去了廚房。

徐民回去了廚房,徐厚福又勸大家喝茶。這裏高茜茜見徐民去了廚房炒菜,就笑著說:“老板。咱們真的有緣分,要不是恩公餓了,我們就回了家裏,大家還來不到你這酒館呢!”徐厚福沒有聽清高茜茜稱逍遙子為恩公的話,隻是笑著說:“大俠來到這裏,就是不餓,我也要弄點酒飯款待他。”高茜茜和周一山都“嗷”地一聲,都說:“那麽巧!原來你們以前就熟識了?”徐厚福點點頭,笑著說:“我們可不是熟識那麽簡單!要不是大俠贈給我錢,又哪裏有我今天這酒館!”

此刻,逍遙子就向高茜茜和周一山解釋說:“老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接著就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給高茜茜和周一山聽了。高茜茜聽後,就璞紅著臉說:“老板是恩公的救命恩人,恩公又是我的救命恩人。說起來,這老板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徐厚福搶著說:“還提那些幹嘛?都是過去的事了。說心裏話,要不是遇到大俠,我又哪裏有今天!”說完話,又是高興的一笑。

他們說話的工夫,徐民已在廚房裏炒好了菜,又端到了飯桌上,那是很豐盛的一桌菜,雞魚肉蛋的都有。徐厚福又去酒櫃裏拿來一瓶孔府家酒,回頭打開瓶蓋,每人給斟了一杯,然後坐下來,幾個人就開始對飲起來。徐厚福也不再照顧生意了,外麵來了喝酒吃飯的客人,都是徐民跑前跑後的照顧。

這裏幾個人邊喝邊聊,喝過幾杯酒,逍遙子就問徐厚福:“老人家,你怎麽來到這山溝裏的?”徐厚福笑笑說:“我也是考慮到自身安全麽!咱們那天黎明分手後,我就沒停步的跑,心裏想著跑的越遠越好。後來,我跑了幾天,就來到了一個小城市,然後找了一家客店,住了下來。這個小城市,有很多官差出出進進的,我每次見到官差,都是膽戰心驚,我為了不再擔心受怕,又離開了這個小城市,又接著跑。這次不往城市裏跑了,卻是往山裏跑。我入了大山後,還是往裏走,心裏想:‘隻要人身安全,哪怕在山上吃野果子過日子,也不住在城市裏擔驚受怕。’一天,我就來到了這待山鎮,又看到這地方不與山外有牽連,心裏感覺這裏安全,也就住了下來。後來就用你給的錢,買了這套房子,開了這個酒館。”說著“嗐”了一聲,又感歎的說:“讓人想也想不到的事,咱們今天會在這隱密的地方,又重逢了!”接著又問逍遙子說:“大俠,你又怎麽走到這地方來的?”

逍遙子苦笑了一下,然後說:“這事,說來也湊巧。”接著就把他迷路的前後經過,向他們說了一遍。徐厚福笑著說:“這叫無巧不成書!不是你走迷了路,說不定咱們今生今世見不到麵了。”接著又問:“大俠,凡是地方,都有個名字,你住的那地方,叫什麽名字?”逍遙子有點難為情的說:“不知道。我在那地方待過一兩年了,從來沒聽說叫什麽名字。”徐厚福點點頭,說:“這個山脈這麽大,你不知道地名,這就叫人難找了。”逍遙子也是相信的點點頭。他們說話間,徐厚福又勸大家喝了一杯酒。

大家一杯酒喝過,逍遙子又把眼光轉向高茜茜,就問:“高姑娘,你是怎麽嫁到這山裏來的?”高茜茜臉一紅,羞語軟綿的說:“這事說起來,我與我相公上世有緣。”說著話,又含情脈脈的看了周一山一眼,接著說:“那天晚上,我見你又翻過院牆去了,我就回頭往家裏奔。我回到家中,見父母被鎮長的狗腿子打的遍體鱗傷,都躺在**,眼睛也哭腫了,心裏很難過。這時二老見我回到了家中,都是喜出望外,都把身上的疼痛忘了,從**下來,撲到我身上,一家人抱頭痛哭。我們哭了一陣子後,我就不哭了,接著又把二老勸好,又把情況給他們說明了,就開始收拾東西,連夜逃出了家門。我們逃了幾天幾夜,這天來到了一個山腳下,感覺有些太累了,就想坐下來,休息一時。其實,二老早就累的不撐了!坐在地上,直喘粗氣。我們剛坐下來,就有兩個年輕男子從我們麵前經過,手裏還拿著大刀。這兩個拿大刀的男子,不知是那個山上的嘍囉,他們見我長相漂亮,就想把我帶到山上去,給他們的山大王做壓寨夫人。我們這是出來狼群,又入了虎穴。在他們上前動手拉我走時,我就被嚇得哭著往後退,二老就跪在地上,向他們磕頭求饒。他們不但不領情,還把二老一腳踢到了一邊去。

就在這個時候,我相公帶人做生意回來,從此處經過。他見到我被人欺負,就讓人他的手下把兩個年輕男子打跑,把我救下來了。後來,相公見我的二老被兩個壞人踢傷不能走動了,就讓人把二老抬上了他做生意的馬車,拉到了他們家裏。相公在他們家裏,又給二老看病治傷。再後來,我看著相公人品好,又老實可靠,就嫁給他了。”說完話,又看了眼周一山,向他莞爾一笑。

徐厚福聽後,心裏全明白了,就向高茜茜說:“想不到你就是鎮長搶去的那個姑娘!咱們觸了這麽長時間,你們也給我壯了不少生意,這事,咱們卻是蒙在鼓裏,這叫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不認一家人了!木不鑽不透,話不說不知。現在大家都知對方是自己人了,以後咱們就更加親近了。”說過話,又看著高茜茜一笑。其實,高茜茜被搶的時候;鎮長搶人,徐厚福知道;後來晚上有人要勸高茜茜與鎮長拜堂成親,他也知道,可就是沒有見到過高茜茜其人,所以兩人互不麵識。高茜茜笑著說:“所以,我也要感謝老板的大恩大德!”徐厚福笑著說:“好說,好說。咱們這是有緣千裏來相會。”這就是:

顏麵不識存情恩,有緣再聚互談心。

高談闊論敘舊事,歡天喜地情相親。

徐厚福說過這一番話,嘿嘿的笑了一陣子。

他們邊吃邊喝邊聊,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此時夕陽已快落山,山裏的太陽落的早,黑天也來的快。此刻高茜茜看了眼逍遙子說:“恩公,今天你是回不去了。老板這裏又住不下你,停一時,吃過飯,你就去我們家裏住下罷。”周一山也這麽說。徐厚福說:“報恩不光有你們一份,我老徐也貪上一份。咱們就這樣分工罷;晚上住宿,去你們家。白天吃飯,就來我們家,咱們一直照顧到大俠被人接回去。”

高茜茜說:“那得看恩公願不願意?”徐厚福聽後,轉臉看向逍遙子,就勸逍遙子說:“大俠,反正你現在一時不能回了,找不到地方,也沒處安身。這鎮上雖然不大,可百八十裏地的山民,都到這裏來買賣做生意。你就住在這裏,等著來人找你。也許有一天,你的徒兒會找到這裏來,到時你再跟他回去。不過,從明天開始,我們也不會閑著;明天天一明,我們就派人進山裏去打聽,如打聽到那地方,我們直接把你送過去。大俠,你說這樣好不好?”

逍遙子想了想,心裏很無奈,覺得也隻有按徐厚福說的這樣了。他心想:“飛飛已是在那地方住習慣了的。孫長壽又常在這山裏跑,他們根本不用我擔心。惟讓人擔心的事,就是自己回不去。熊飛飛和孫長壽不知會急成什麽樣子!”又一想:“他們急也沒辦法,我找不到回去的路。我現在唯一的辦法,隻有等他們找到這裏,把我回去。”他這麽想過,就向徐厚福說:“我看也隻有依著你了。等他們找來後,我再跟他們回去。”徐厚福心裏非常高興,笑著說:“這就對了!”

高茜茜的家,就住在待山鎮的外圍,離徐厚福的酒館,還有一段路。他們又聊了一會兒,高茜茜看著天色已晚了,就向逍遙子說:“恩公,天色已經晚了,咱們有話明天再聊,你就快點吃飯罷,然後跟我們回家。從這裏到我們家裏去,還有一段路要走。這裏夜路又難走,如果你真的吃不好飯的話,就到我們家去吃。”周一山也隨著高茜茜這麽說。

其實,逍遙子早就吃飽飯了,隻因大家坐在一起聊的高興,也就沒推辭飯局。這時他聽了高茜茜的話,向她點頭一笑說:“我已吃飽飯了,咱們就動身走罷。”說著站起身來,又回頭向徐厚福說:“老人家,你就收拾一下罷,我就跟他們去了。”說完這話,就和高茜茜妻夫一起向酒館外走。徐厚福又說了聲:“你們慢走!”然後動身把他們三個人送到酒館門外,眼看著他們走去,才回到酒館裏。

逍遙子隨著高茜茜和周一山沿著街道往前走,他們走了一支煙的工夫,又左拐開始往山上走,就見一條石級小道直往上通。他們順著石級小道往上攀了一陣子,老遠就看到一座立在山崖上的小花亭。但見是:

花亭矗立山峰間,遠看如同入仙緣。

鬆濤如雲與相稱,美景入畫奪目神。

逍遙子看後,心裏不由的產生了詩意,就在心裏默默的念道:

徒步石階間,捷徑山上攀。

兩旁鬆濤在,耳聞鳥語晚。

抬頭峰上望,有亭入眼簾。

石階步步高,著眼瞭目遠。

就在這時,高茜茜往上一指,向逍遙子說:“恩公,我們就住在那地方。”邊說邊帶頭接著往上走。

逍遙子往上看了一眼,望著上麵一座好大的院落,也就與周一山並肩繼續往上走。他們沿著石級走起路來,卻是有點艱難。逍遙子是練功練過劍法的人,就是翻山越嶺,那是也不在話下。周一山就不一樣了,他是生意人,一個凡夫俗子,就是當初救下高茜茜時,那也是他吩咐自己雇用的打手,出手救下的。雖然這是他長期上下要走的山路,也習慣了,現在看來,路才走了一半多,他就有點累的喘息的樣子。逍遙子看著周一山一笑,就說:“先生有點累了,是不是要扶你一把?”周一山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的回了句:“不用不用。”說話間,就加快了腳步。

三個人又往上走了一陣子,已到院門前。這時高來喜站在院門前,正往下看,他是等著他的女兒和女婿回家。他見高茜茜他們回家來了,還帶來一個陌生人,就笑嘻嘻的看著他們往回走。等他們來到了院門前,高茜茜就嬌氣的叫了聲:“爹。”然後抬手指著逍遙子說:“爹。跟我們來家的這位大俠,就是救過我的那位恩公!”

高來喜聽的一陣驚喜,忙走到逍遙子麵前,就跪倒地上,給逍遙子磕了個頭,感激的說:“多謝大俠救了小女!”逍遙子趕緊彎腰把他扶起,幾個人就一起進了院裏。這就叫:

為人多行善,事後積恩點。

它日重相逢,承謝事在先。

院子裏的建築非常美觀,花亭水榭,古式建築的房屋,房子的房梁,都是雕龍刻鳳。他們進來院裏後,高來喜就拉起逍遙子的手,繼續往房裏走。等他們來到一個廳房門前,高來喜一手把門推開,就拉著逍遙子進了廳房。他們剛入房門,就聽高來喜高興的喊了句:“娃他媽,快出來見過恩公。”話音落地,隻見王鳳從內房間裏快步走了出來。這時高來喜就指著逍遙子說:“娃他媽。你看,這位大俠就是救咱娃的大恩人!”

王鳳聽後,欣喜若狂,就走到逍遙子麵前,向他福了一福,就說:“感謝大俠的大恩大德,救了我們的娃!”逍遙子打量了王鳳一眼,就是一笑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我們江湖人應該做的事。”王鳳聽的心喜。高來喜又給逍遙子搬來了板凳,安排他坐下來,就和逍遙子聊了起來。

這裏周一山就安排了人手去打掃書房,準備把逍遙子安排在他的書房裏休息。高茜茜泡了杯茶,端來遞給了逍遙子。一時王鳳轉身要去廚房做飯,準備款待逍遙子,被逍遙子阻止說:“嫂子別去忙了,我們已吃過飯了。”王鳳不信,就堅持要去廚房做飯,直到高茜茜向她說了實情,王鳳才止步不去廚房了。逍遙子看著他們一家人,對他這麽熱情,就感激的說:“我來這裏,給你們添麻煩了!”高來喜笑著說:“大俠這樣說話,就不對了!不是大俠救了小女,我們哪裏來的今天!謝天謝地。我們感謝你,隻愁無從報答呢!”

他們你言我語,不住的聊著。又過了一頓飯時,此時夜幕已完全拉開,就見一人來到廳房前,向周一山說:“員外,書房已收拾好了。”周一山回了聲:“知道了。”來人就退退回了。原來這人就是周一山的管家,名叫周珍。

逍遙子聽來人說書房收拾好了,也就不想和高來喜他們再聊下去了,種種心思纏繞著他,總覺得有點心神不寧,就想早點休息。他眼看著高來喜夫妻你言他語的和他聊的開心,又不好意思推辭。周一山在一旁看出逍遙子的心思,就向高來喜說:“嶽丈大人,你們別再和大俠聊了,該讓他去書房休息了。”

高來喜初見逍遙子,好像有說不盡的開心話,他聽周一山這麽說,也就不再聊了,就向逍遙子說:“大俠,你也累了,快去書房休息去吧。咱們明天再聊。”然後又轉過臉來,向王鳳和高茜茜說:“你們娘兩個先休息罷,我和一山送大俠到書房去。”

王鳳和高茜茜向逍遙子告辭,也就各自退出廳房。逍遙子站起身來,就動身向房外走,高來喜和周一山走在前頭引路,三人一起走向書房。

他們來到書房門前,周一山把房門推開,三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來書房裏。這時房內已亮起了燈,並且房內打掃的幹幹淨淨。書房靠後牆,整齊的陳列著書架,書架上,是琳琅滿目的書籍。靠山牆的一角,鋪了一張床,鋪蓋都是新的。逍遙子走到床前,回頭向周一山和高來喜說:“你們也回去休息罷!咱們明天見。”高來喜答應說:“大俠。你就早點休息,有什麽事,招呼一聲,就行了。”周一山也向逍遙子打過招呼:“我們回去了。”就和高來喜出書房走了。

逍遙子目送他們走後,又動身把房門閉上。他回頭看了眼書架上的書籍,想過去翻閱一本,覺得又沒那個心情,也就放棄了。接著轉身走到了床前,把劍擇下來,放到了床頭上,就躺倒到**睡了。一會的工夫,就入了夢鄉。

到了第二天,逍遙子一早起來,收拾好,把劍帶上,在周一山和高茜茜的陪同下,又來到了徐厚福的酒館。徐厚福又給炒了幾道菜,擺到了飯桌上,又開了瓶酒,幾個人同桌而坐,邊喝邊聊,就一心等著孫長壽和熊飛飛找到這裏來。這裏徐厚福也差了徐民去山上打聽消息了。周一山也一早派去了幾個家人,去打聽熊飛飛。

這裏逍遙子和徐厚福、高茜茜、周一山幾人在酒館裏,邊吃飯,邊聊著,邊等孫長壽和熊飛飛找上門來。他們一直等到了太陽就要落山了,也沒見孫長壽和熊飛飛的人影。徐民和周一山派出去的人,也沒打聽到任何消息回來了。時間到了晚上,逍遙子隻好跟著周一山和高茜茜又回到了書房裏休息。

時間一晃過去了三天。這幾天間,徐厚福和周一山每天都派出去打聽消息的人,都是如數的沒得到一點信息回來。熊飛飛和孫長壽也沒有找上門來。逍遙子心裏心急如焚,雖然這裏每天有人招待著吃住,他心裏卻是時刻的掛牽著熊飛飛練劍。

又過了一天,就是到了第四天。逍遙子一早起床,在周一山和高茜茜的陪同下,又來到了徐厚福的酒館。徐厚福還是準備好了菜、酒,幾個人坐下來,邊吃,邊喝,邊聊,邊等著孫長壽和熊飛飛找上門來。徐厚福和周一山派出的家人,也都一早上山去了。時間很快到了下午,也沒見熊飛飛和孫長壽的人影,上山打聽消息的人,也不見回來。幾個人都覺得今天又是白白挨過去了,都是心裏有點著急。就在這時,就聽門外有人問:“老板,有吃的賣嗎?”要問來人是誰?請看下章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