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墨焱不像墨焱無奈笑靨

73 墨焱不像墨焱,無奈笑靨

看著墨焱將手裏的粥吹冷,一勺一勺遞給夏琂的情景,魅離驚悚得眼角一抽一抽的,他寧願相信明天太陽不會升起來了,寧願相信他哥是同性戀,也不信墨焱會給夏琂吹冷早餐,還一口一口的喂著,魅夜擰著眉頭,似不滿自己看到的這一幕。

墨焱越來越不像墨焱了。

吃過早餐,墨焱冷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一語不發,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魅離,“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給我將她弄正常,別像個白癡似地跟著我。”

魅離欲哭無淚。

老大,你這是為難我為難我啊!求救的目光掃向魅夜,魅夜轉過腦袋,視而不見,魅離咬牙,一副我豁出去了的表情,看著墨焱冷淡的麵容,恨恨到,“老大,我決定用一根鐵棒揮到夏琂頭上,說不定她就清醒過來了。”

說著魅離就往外走,他賭墨焱不同意。

果然,墨焱冷冷的聲音飄過來,卻瞬間凍結了魅離。

“好啊!見血了,她流多少血,你一滴也不能少。”

魅離勒個去啊!想哭都哭不出來,渾身無力的愣在原地,目光不自覺的掃向玫瑰花園中,穿梭在玫瑰花田裏麵的夏琂。

很美!

墨焱走向了玫瑰花園,夏琂蝴蝶般的身子撲向墨焱,墨焱不自覺的伸手接過,夏琂摟著墨焱的脖頸,將手裏的玫瑰花插進墨焱胸前的西服衣袋裏,紫眸、紅玫瑰、絕色的容顏;女子一身紫色紗裙、墨玉般的黑眸、純淨的笑靨、精致嬈魅的臉龐!

魅離看向魅夜!

呆愣了幾秒!

“哥,好美!”

魅夜點了點頭,那兩個人,太過優秀,不管是外貌還是其他,那兩人站在一起,就像一幅水墨畫,優雅,矜貴,男子絕色邪魅,女子淨若幽蘭,本是不該嵌合在一起的兩人,居然給人一種一生一世一雙人,半醉半醒半浮生的感覺 ,那種合拍的美,讓人移不開視線,甚至有種就想一直這樣看下去的渴望。

玫瑰花香半醉人,此情此景美傾人。

“爹地,這裏很美哦,我喜歡這裏。”

喜歡,夏琂,這裏的花也不是為你種的啊!你配不起這些花。

墨焱怎麽也沒想到,某一天,自己在沒有確立自己感情之前,一夜間鏟除了所有紅玫瑰而換上了紫玫瑰,同樣是玫瑰,卻意境不同,人也不同了。

夏琂放開墨焱,轉身走向了兩隻藏獒。

藏獒看見夏琂興奮的搖了搖尾巴,白色藏獒獻媚的湊上前,磨蹭著夏琂的小腿,夏琂蹲下身,用臉磨蹭著白色藏獒的臉,“小焱,你好髒啊!”

身後的墨焱危險詭異的眯起眼睛?

小焱?

這是她沒變白癡之前給的稱呼吧?現在還記得嗎?夏琂,究竟是偽裝太好?還是根本就是裝的?魅夜和魅離顯然也聽到了,魅夜的眼底透出一絲殺意,如果夏琂是裝傻,動手是毫無疑問的,黑手黨絕不因小失大。

魅離攔住了魅夜。

“別急,她根本就是無意識的。”

“你憑什麽這麽肯定?”魅夜挑眉,他不是不信魅離,不過夏琂這個人不是普通人,如果天天跟墨焱朝夕相處,幹掉墨焱不是難事。

“哥!別將老大看得那麽脆弱好不好?”墨焱是誰,什麽都沒辦法摧毀的存在,黑手黨不敗的神話是怎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怎麽踩著屍體上來的,他們很清楚。

墨焱蹲在夏琂身邊。

“你知道它叫小焱?”

夏琂點頭,笑眯眯的看著墨焱,“爹地,這是小焱啊!那個是小墨,你不記得了嗎?”用手指了指一邊的黑色藏獒,夏琂脫口而出,幾乎沒有思考。

墨焱站起身來。

仍由夏琂跟兩隻藏獒滾在一起玩,魅夜借機走到墨焱身邊,“首領,她```”

“無意識!”

魅離對這樣的現象也不知道怎麽解釋,他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病態,似清醒,卻迷糊著,似迷糊,除了人什麽都記得。

魅離若不是醫生,都懷疑夏琂在演戲了。

“老大,現在殺掉她吧,我怕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書房,魅夜緩慢到,在上魔緣島,他確實不那麽討厭夏琂,甚至一度放棄了殺掉夏琂的想法,努力和她能正常交談,現在一瞬間格局全部變化了,他不確定這樣的情況下去,後麵怎麽收場。

墨焱轉過身子,透過窗戶看著樓下的身影。

“魅夜,我現在動不了手殺她。”

舍不得,那雙眼睛,如果夏琂死了,那雙眼睛是不是也就此消失了。

魅夜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那個不可一世,驕傲自負,從來不會倒下的男人,居然對著他說,我下不去手,下不去手,那個無情無愛的男人,那個手刃仇人眼睛不眨一下的男人,那個風化卓姿冷血無情的男人,他說,他殺不了一個女人;魅夜不知道這是怎麽樣的一種妥協,隻知道,這是一種暴露全部的缺點,夏琂正好是那個軟肋。

“老大動不了手,我去做。”

說著,魅夜就要走人。

“魅夜,別管這件事。”

“老大!”魅夜有點急,“要不然就將她送到離灝手裏,反正她是離灝的人,是生是死跟我們無關,老大,我送她回去。”

“魅夜,你別管。”

魅夜愣住。

一句話,墨焱重複兩次就代表,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那是他的決定,在反對就是抗命,休怪他無情無義。

魅夜苦笑一下,退身離去。

墨焱閉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

焱兒:你要記得,顛覆是你唯一的使命,你不是一般人,這輩子注定為了仇恨而活著。

焱兒:我要你以自己生命起誓,此身絕不愛人。

焱兒:別怪我!

漠然,墨焱睜開了真紫色妖豔生輝的紫眸,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這個噩夢困擾了他十幾年,那是一個偉大母親為他烙下的咒印,一輩子無情無愛的烙印;他發誓,那個玫瑰花開的季節,他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跪在一個詭異的圖騰裏,起誓:我墨焱,此生為了仇恨而生,亦為了仇恨而活,如若愛人,半生盡毀。

嘴角露出笑容,他原背負的,比自己想到的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