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漆黑墨影

“你不怕死麽?”‘秦澤’看著麵前的敵人,有些疑惑地問道。此刻的秦澤渾身散發著不祥的黑色氣息,這股氣息像是要將眾神吞噬一樣,令觀眾席上的眾神不由得一陣膽寒。

“死亡對於戰士來說隻是另一個歸宿罷了。”赫拉克勒斯毫不在意的回答了一句,緊接著帶著些許審視意味的看著麵前的‘秦澤’說道:“還真是瘋狂的想法,我有時真的搞不懂那些神究竟在想些什麽。把你這樣的危險分子放出來,他們又能得到什麽好出。”

赫拉克勒斯表情有些陰鬱的低聲喊道,這是他第一次露出憤怒的表情。“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秦澤’低頭笑了一聲,話音未落他的身形便已經消失在了赫拉克勒斯的視野之中。赫拉克勒斯來不及多想下意識的向著一個方向揮舞出了拳頭。

嘭——如同開天辟地一般,恐怖的氣流向著四周席卷開來,極致力量的對撞讓競技場開始開裂,無數的裂紋在二人腳下蔓延開來,碎石飛舞,隻是一擊便造成了一種近乎滅世的景象。

“可怕的本能,那超越時間與空間的一擊,竟然隻是憑借本能就硬接了下來。果然,不愧是飲下宙斯神血的男人,完美的繼承了宙斯那恐怖的力量。”

赫爾墨斯看著場上發生的一幕,在心中快速思量著。赫拉克勒斯與‘秦澤’收回了拳頭,看上去兩人的第一次試探性攻擊好像不分秋色。

但是隻有當事人赫拉克勒斯自己知道,自己的手臂在剛才的碰撞中已經近乎徹底粉碎,現在也僅僅是勉強沒事的樣子罷了。

“赫拉克勒斯大人還是強的,我認為這場戰鬥……”觀眾席上,那位最先開口的狼頭神剛想分析幾句,就被周圍一臉緊張的眾神合力堵住了嘴巴。

“你可閉嘴吧,所有的戰鬥都是被你這麽一說就給反轉過來了,你就別說話了。”一名豬頭人身的神明氣憤的喊道。

“還真是沒有一絲機會啊。”赫拉克勒斯心中一沉,雖然早有預料,但是事情真正發生在眼前還是有一些難以接受。

‘秦澤’身上的黑影不斷蔓延,轉眼間變已經籠罩了整個賽場。赫拉克勒斯看到這一幕,瞳孔猛地一縮,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隻見赫拉克勒斯雙腿微微彎曲,低吼一聲,身上的肌肉也隨即扭曲開來。

“這一招……這一招是,怎麽可能!他是怎麽學會的。”“赫拉克勒斯麽,還真是一個被小覷了呢。”觀眾席上響起陣陣驚呼,不怪他們,因為此時的赫拉克勒斯表現出的正是宙斯的終極形態——阿陀磨須。

“我原本以為沒有使出這一招的機會了,但是如果對手是你的話,就沒問題了。”眼前身形雖然變得‘瘦弱’但氣息卻百倍於之前的赫拉克勒斯活動了活動手腳笑著說道。

‘秦澤’沒有打斷,隻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等到赫拉克勒斯的氣勢攀登到最高峰時。‘秦澤’的身影動了,赫拉克勒斯看著麵前像是放慢了無數倍的身影,嘴角浮現一抹笑容。

雙膝下蹲,手臂向後伸出,全身如同精鋼鑄就的身軀暴起無數青筋。赫拉克勒斯爆喝一聲,如同要毀滅星辰的熾熱鐵拳狠狠地撞擊在突然閃現而出的‘秦澤’的麵龐上。

‘秦澤’如同幽靈一般出現在赫拉克勒斯的身後,但這一拳像是有所感應一般,隨著赫拉克勒斯調轉身形重重的砸在‘秦澤’的臉龐。

秦澤在這厚重的力道的裹挾下再次化作一道殘影,如同一枚飛舞的炮彈重重的砸在身後的圍牆上。

聽著場上歡天喜地的歡呼聲,赫拉克勒斯的臉上卻沒有太多的喜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那如同被燒紅的鐵塊一樣的拳頭,赫拉克勒斯的臉色一沉。

‘不對,他那身上的黑影不僅卸去了我絕大多數的力道,還在不斷腐蝕著我的神力。’再次交手,赫拉克勒斯終於發現了整局戰鬥最大的關鍵點。

單輪力量的話,‘秦澤’的力量也隻能與托爾或者沒開最終形態的赫拉克勒斯相比較,但遠遠不及阿陀磨須狀態下的赫拉克勒斯更何況是這一形態的發明者宙斯。

但是,纏繞在秦澤身旁的黑影卻完美的抵消這一點不足,讓秦澤看起來不可戰勝的真正原因,正是眾神的實力在秦澤麵前根本發揮不出來。甚至可以說是十不存一,這才是神明接連敗北的原因。

明白了這一點的赫拉克勒斯不再準備坐以待斃,隻見他雙手合十,一道暗黑色屏障將其護佑在其中。

‘秦澤’甩了甩胳膊從廢墟中走出,黑影已經完全籠罩了他整張麵孔,讓人無法看出他此刻的表情。

看著像是將自己從這個世界割裂出去的赫拉克勒斯,‘秦澤’沒有絲毫猶豫陡然消失在賽場上。

赫拉克勒斯閉目,不一會兒眉頭微皺‘奇怪,為什麽他的氣息像是完全從這片空間中消失了一樣。’

這不同於之前的幾次,那時秦澤的速度雖然快,但是赫拉克勒斯卻可以依靠自己數萬次從戰場上培養出的恐怖直覺感知到秦澤的位置。但是這一次不一樣,像是秦澤已經從賽場上消失一樣,根本感知不到。

‘不對,在腳下。’赫拉克勒斯憋了一眼覆蓋了整個賽場的漆黑墨影,瞬間神情大變有了猜測。但是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隻手抓住了赫拉克勒斯的小腿一股巨力牽扯著赫拉克勒斯的身軀不斷向下。

此時,覆蓋賽場的黑影如同深不可見的深淵一般,吞噬著每一個注視者的靈魂。赫拉克勒斯不斷抵抗著,但如同陷入沼澤一般,往日他那無往不利的恐怖怪力如今卻反而成為了害死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沉入黑影中的赫拉克勒斯馬上感受到自己的呼吸陷入了困難,如同溺水者一般抓住自己的脖子,麵色通紅。更可怕的是,護佑自身的屏障不斷被腐蝕,如同一塊布滿裂紋的玻璃,馬上就要徹底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