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信中玄機

第四十九章 信中玄機

師父啊!救命啊!鳳玲瓏朝雲驚殤消失的方向暗暗乞求,同時,盯著那道剛健挺拔的身影暗暗咬牙,可惡,竟然敢抓我,今後要你好看,你給我記著,鐵展風。

鳳玲瓏沿路想著自救的法子,最後想到了皇甫降紫,可他還沒有回京,怎麽求救?

鳳玲瓏直接被押回了京城刑部的牢房,當被推進又黑又臭的牢房,鳳玲瓏簡直欲哭無淚,趴在欄杆麵前,眼巴巴的看著鐵門外負手而站的鐵展風,她忙道,“要我怎麽說你才會明白?你抓錯了人呢?”

“想要脫身很簡單,從實招來。”鐵展風一臉冷酷,完全沒有因為鳳玲瓏那一臉可憐樣而心軟。

“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你叫我怎麽招來?難不成你們要屈打成招?”鳳玲瓏哭喪著臉叫道。

“如果你不配合,這一招用得上。”鐵展風嘴角冷酷的抽了一下,這輩子,他最討厭的就是做錯事的女人。

“你…好啊!我聽說你是當朝第一名捕,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還我一個清白出來,如果冤枉了我,我就拆了你的第一招牌。”鳳玲瓏氣呼呼的哼道。

“名利對我來說隻是虛名而已,查明真相才是鐵某職責,把你知道的說出來。”鐵展風眉宇堅定。

“無可奮告。”鳳玲瓏不由也劂了起來。

“好,不說,稍後自有苦頭讓你吃。”

“好啊!在你用刑之前,麻煩讓我見個人,如果他說對我用刑,我二話不說。”鳳玲瓏極有骨氣的說。

“誰?”鐵展風擰緊眉宇,臉色不快,他生平最討厭別人用這種口氣對他說話,丈著自已有勢力就不將王法放在眼裏。

“三王爺皇甫降紫。”鳳玲瓏為了保住自已的美好身體,隻得抬出皇甫降紫來擋架了。

“見誰也無用。”鐵展風冷笑一聲。

“你…。總之我要見三王爺。”鳳玲瓏咬了咬唇皺眉道。

“你已是階下囚,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也不許見,你好好考慮清楚,明日我再來聽你實話。”鐵展風冷冷的掃她一眼便走。

鳳玲瓏不由氣得拍欄杆,“喂,別走,鐵展風,我真得是清白無辜的…”然而,隻有一個冷冷的背影留給她,鐵展風頭也不回的走了。

鳳玲瓏氣的咬牙切齒,“好,等這件事情查明真相的時候,本小姐要你道歉。”

鳳玲瓏無助的抱緊手臂站在欄杆前,心頭又氣又惱,但也怪自已倒楣,早知道就追著雲驚殤去了,哪還會有這樣的麻煩?可如今關在小黑屋裏,叫天不靈叫地不應,就算想要通個消息出去,也無門。

而在牢房門外,鐵展風已領著手下重新回到了血洗的府裏搜尋證劇,細細的找尋了一遍,天色已入夜,眾人集中到大廳分析現場,隻找到兩樣證據,一塊碎黑布,一塊碎木頭。

“鐵統領,憑這兩樣東西怎麽找出凶手?”屬下李二龍氣惱的歎道。

“線索就在這群已死的人身上。”鐵展風眼底布滿自信,沒有一絲悲觀失望。

“人都死了,難道他們還能說出真凶是誰?”另一個屬下驚訝道。

“能,他們身上的刀傷就是最好的證據,這塊黑布和這塊碎木頭都不屬於這府上的東西。”鐵展風拿起黑布與碎木頭仔細的看了幾眼,“這黑布是一般夜行衣的料子,而這塊碎木頭,其材質堅韌,像是一般雕刻所用的檀木。”一個官兵將火把靠近了一些,鐵展風神情俱動,他小心的將碎木頭舉到火光下,隻見那角落裏刻著一個火焰圖,他眉宇擰緊,陷入了思考。

倏地,門外傳來官兵的喝聲,“什麽人?”

廳中的所有人幾乎同一時間邁出大廳,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兩個官兵押著一個年老的男子走進來稟報,“展統領,這個人在門口探頭探腦,行為可疑。”

“各位官差大人誤會了,我不是什麽歹人,我是邢府上的管家,昨天回家探親,今日才回來,看到官兵駐守,我自然嚇得不敢進門了。”老年男子趕緊解釋道。

展鐵風目光如矩,在此人臉上掃了幾回,沉聲道,“放開他問話。”

旁邊的李二龍喝指著他,“我問你,這兩日你們府上可有什麽異常?為何你們全府上下皆死於非命?”

“啊…”管家一聽,差點沒有嚇暈過去,他腿軟哆嗦的顫聲道,“老爺夫人也不能幸免嗎?”

“都死光了,你倒是命大。”李二龍哼了一聲。

“這是為什麽呀…造孽啊…”管家嚎啕大哭起來,一時之間不能自我。

等管家恢複了清醒神誌,已被領到了大廳之中,鐵展風逼視著他,一臉威懾之態,“這些日子,你可是一直都在府上?”

“老奴一月隻得一日探親,幾乎在府上。”管家不敢隱瞞。

“平日裏邢老爺的舉動言行,你是否清楚?”

“老奴不敢多探聽。”

“你仔細回想下,近日邢老爺情緒舉止可有什麽異常之處?”鐵展風蹙眉緊盯,不放過他一絲遺漏的表情。

管家出神仔細回想了一下,混濁的眼睛頓時亮了一下,“哦,對了,從十天之前,有一日府上來了一位神秘客人與老爺見麵,自那日之後,老爺每日神情沉重,哀聲歎氣,坐臥不安,異常焦慮。”

“你可看清了那人的麵孔?”

“沒有,那人深夜造防,隻知道是高大的男子,老奴也隻是內急出門,才恰好看見,不然,誰也不知道老爺見過此人。”

“那晚你可有聽到什麽?”

“那晚我解完手回來,經過老爺的書房,隻見那裏亮著燈,我隱約聽見他們低沉的交談什麽,好像聽到什麽掌令的,還有一句警告聲,是那男子說的,若不識相,後果自負,聽到這裏,老奴沒敢再聽下去,便回房了。”

“那後來可有什麽動靜了?”鐵展風不想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跡。

“後來就是老爺每日坐立不安的樣子了,但我見老爺經常在案桌上寫信,可每寫一封又被他丟進了紙蔞裏,似乎有什麽很重的心事困擾著他。”

“帶我去書房看看。”鐵展風眉宇頓揚。

昏暗的書房裏點起了燈火,然而,但見那紙蔞已經空了,而在地上有一堆灰燼,那些被邢老爺所寫的東西已經燒光了,鐵展風劍眉深鎖,旁邊的管家驚慌道,“都燒了…誰燒的?”

“這信上一定隱藏著什麽重要的事情,而燒信的人極有可能是凶手。”鐵展風猜測著,他倏地望向那放紙蔞的地方,隻見那旁邊是幾道盆栽,他立即起身過去拔弄了幾下,驀然,隻見一團揉皺的紙團隱藏在其中,他勾了勾嘴角,即然邢老爺在焦燥的情緒下寫信,那麽便會隨意扔信紙,他猜測有紙團扔進這旺盛的盆栽裏,果不出所料。

旁邊的人看著鐵展風手中的紙團,紛紛暗下佩服,鐵統領果然是一個心思慎密的人,難怪能縷破奇案。

鐵展風在燭光下小心的拆開了紙團,隻見上麵是一段整齊卻沒有寫完的話,“臣冒死請柬,茲有奸人逆謀天下之反,龍飛傾沒,橫世而出,七令…”話到此處,後麵隻有一灘墨水,沒有一字,顯然邢老爺思索良久,才滴墨在紙上,顯然,他一直反複的在思考這封信該如何寫。

“信上寫著什麽?”旁邊有屬下好奇的問。

鐵展風將信收起入懷,沒有搭理,反而望向管家,“你家老爺平日裏經常寫信嗎?”

“那倒沒有,平日裏幾乎不寫信。”管家搖搖頭。

“即然如此,這邢府已不安全,為了保護你,請你隨我們一同回刑部助查此案。”鐵展風語氣雖禮貌,卻透著不可違抗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