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疑雲重重

“在這種情況下說起這件事可能不太合適,但我還是想告訴你!”嚴屹眼神躲避著江川,看向四周,像是有什麽難以言語的話!

“什麽?”

“我想下班後,你去我家吃飯,我媳婦煲了你最愛喝的烏雞湯”

“今晚可能不行!”江川攤攤手,指著遠處幾名正在將屍體裝車的刑警!;“今晚有的忙活了”。

“那,那行吧!”嚴屹失落的點點頭。

“總會有機會的!”江川將手中煙頭彈飛,接著點燃一支深吸了一口問:“你們怎麽樣了?”。

“不太理想,我看分開是遲早的問題!”。

“別那麽悲觀,畢竟你們走過那麽長時間!互相再給點時間想想吧!”江川安慰道。

江川將抽了幾口的煙遞過去,嚴屹接過香煙猛吸了兩口,慢慢向前走著。

“誰知道了,這些事早已是注定的,我不會強求什麽至少在當下”

“要不我推遲一下吧!吃完飯再回來工作!”

“算了吧!”嚴屹笑著拍拍江川的肩膀:“我還不了解你啊!有這麽大的案子放著,你能安心吃飯才怪,勉強拉著你去也是如坐針氈,何必呢!”

“這麽多年,還是你了解我!”江川苦笑著微微點點頭。

“沒事,一切順其自然吧!要是離了,大不了我們一起過!反正你懂我,我懂你”嚴屹看了一眼臉色黑下來的江川,頓時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

江川不再說話,大步朝著蘆葦地走去。周圍有臨時從其他大隊抽調的警員正在蘆葦地搜索相關線索。

事實上就算是沒有案子牽扯,江川也不是很情願去嚴屹家裏晚餐。他有一個兒子,因為教育問題,現在和妻子鬧離婚。麵對這種家庭矛盾,他什麽也做不了。還不如找個地一個人好好喝一杯。

………………

夜晚,晉西市刑警大隊解剖室。

江川猛吸了一口煙,然後享受似得吐出一個煙圈。將煙頭揉滅在垃圾桶上,走進了解剖室內。

空曠的房間中,隻有他和那名死者,原本江川有一名助手。但由於是實習生,心理素質根本接受不了解剖過程。最後隻好調去了其他部門,新助手還未到達,所以整個解剖過程隻有江川一個人完成。

掀開蓋著的白布,女子那妙曼的身材一覽無餘的展現在江川麵前。他用手摸過死者被縫合的地方,輕輕用手術刀劃開縫合線。果然如他所料,死者的腎髒丟失,而且根據死者傷口縫合的手法以及切除腎髒後做的一些細節,更加確定了他的猜想。凶手是一個經常從事醫生,法醫,等這一類職業。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忙活後,江川將劃開的部位縫合起來。根據他解剖的過程來看,凶手很謹慎,並沒有留下什麽有用的線索。至於死者的致死原因也與他猜想的差不多,失血過多。或者換句話來說,凶手在摘除了她的腎髒後眼看著她的血流幹致死!

”解剖根本就得不到什麽實質性的線索,看來最好還是從她的職業入手,查明死者的身份開始!”。

洗完手後,江川收拾好東西往家裏走。他心中一直在想一件事,如此沉著冷靜的凶殺案,看的出來凶手在殺人的時候似乎早已算計好了一切,他一點都不著急,可為什麽要摘除死者的腎髒後又要做那些毫無作用的象征?。

如果說這是掩飾作案動機,誤導警方凶手是走私人體器官集團的人,這完全沒必要。他在死者的額頭縫合角質物又是為什麽?

“顧念,對!沒有王冠的國王和長角的聖女,顧念在那條留言條上麵提到過!或許明天我應該先去找顧念的家人了解一下。”

回到家中的江川,雖然累了一整天,但並沒有立馬躺在**享受放鬆的一刻。而是從書櫃翻找出幾本希臘神話以及宗教書籍,然後打開一罐啤酒,點燃一支香煙後,投入資料查閱中。

盡管現在很疲憊,但讓他此刻去睡覺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為了盡快搞清楚凶手想要表達的意思,他不得不盡快行動起來。

他判斷,顧念的失蹤一定與這名死者有某種關係。而凶手這不是第一次作案,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如果他不能盡快掌握凶手的意圖,那麽將會有更多的人死於非命。

翻閱了眾多書籍,根本就沒有找到記載有關沒有王冠的國王以及長角聖女的相關資料,就連中國神話故事也被江川翻閱一遍。

唯一有記載沒有王冠國王的是英國國王克倫威爾,從1653年到1658年,克倫威爾作為“護國公”統治英格蘭、蘇格蘭和愛爾蘭。

1656年9月召開了第二屆議會,議會決定加冕他為國王。1657年6月26日,克倫威爾登上了國王的寶座。但是此時的克倫威爾已58歲,健康狀況每況愈下,1658年9月3日去世。

之所以被稱之為沒有王冠的國王是因為克倫威爾,未戴王冠是說他沒有公開稱帝但實質上就任護國主實行獨裁統治。

或許是因為還有其他類似於野史傳說有過沒有王冠的國王和長角的聖女的記載,不管怎麽樣,江川認定了凶手一定是遵守夏利略法則殺人,甚至來說他可能因為某些信仰。長角的聖女,奇怪的眼睛圖騰,丟失的腎髒,這一切仿佛是凶手在進行著某種祭祀。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謎團一樣,明明有那麽一些線索,可始終找不到相關的訊息來佐證。

江川取下眼鏡,揉捏著自己的鼻梁骨。此刻太陽從窗外照射進屋子,灑在身上暖洋洋的,一宿的時間已然過去!。

江川抬頭看眼擺在牆壁上的鍾表,此刻時針正好指向八點鍾方向。雖然經過一宿的調查,可依舊沒有什麽頭緒。

江川走向廚房弄了一些早餐,吃過飯後。他首先要去顧念的家中詢問一下,畢竟當時顧念留下的紙條中提到了沒有王冠的國王和長角的聖女這兩點線索。

根據信中的文件來看,顧念似乎拜托他的母親調查這兩件事。或者換句話來說,顧念的母親一定知道些什麽。

正在江川思考順序線索的時候,一通電話改變了他的行程。

嚴屹從刑警大隊打電話來告訴他,經過警方一宿的布控調查得知,死者在前天晚上去過一家名叫“命運”的酒吧!。

這家酒吧的老板是個外籍人員,據線人提供的可靠消息指出,這家酒吧存在賣**現象。而在事發前一晚,有人目睹了死者與一名男子有過親密接觸。

重重跡象指明,死者生前從事的職業與江川所推理的完全一致。

“既然有線索就隻能從死者的身份開始調查,再從他身邊接觸的人開始,經過布控排除,說不定就能找到凶手的一些線索。”

聽著嚴屹帶著興奮,似乎案件就要宣告破解的聲音,江川掛斷了電話。在他看來,案件遠沒有那麽簡單。從解剖的手法來看,江川已經與凶手來過一次對決。他是一個冷靜到異常可怕的人,絕不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