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救人在先

醒過來的劉鋒仔細的檢查這自己的身體。

戰鬥留下的的傷口已經結出紅色的痂,透過金屬的反光欄杆,劉鋒發現,自己的瞳孔已經不再是紫色。

同時,劉鋒還感到世界竟突然變得如此清晰,通透,自己的感知能力仿佛被大大強化。

”難道這就是藥物的作用嗎?”劉鋒心裏默默想著。

“或許,還有什麽變化是自己沒有發現的!”

“還有,那些神秘人究竟來自何處?給自己注射的到底是什麽東西?‘B’級喪屍是什麽東西?咬傷自己的屍王?”

清晰的感知能力,也解答不了劉鋒現在心中一個又一個的疑惑。

劉鋒突然間發現。這個世界或許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那樣簡單,那樣表象。

營地長時間封閉的環境,讓劉鋒失去了對世界的觀察,或許,還有什麽更重要的東西被自己所忽略。

雪兒!神秘組織,神秘圖案,莫名的藥物,災變的世界。

一邊尋找謎題的答案,一邊帶領營地的生活,或許,這就‘重生’之後的劉鋒,繼續活下去的意義吧!

再次走到樓梯口的劉鋒,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一排排喪屍,整齊有序的躺在樓道裏,身上布滿了彈孔,有的甚至更慘,就剩一個骨架,裏麵全是子彈。

哎!可憐啊,被感染前為了生活不停打拚,變成喪屍後為了爭一口吃的,又被人打成了篩子。

無論是活著,還是死了,都不容易啊!

劉鋒在胸前劃了一道十字架,然後又雙手合十,默念道:

“南無加特林菩薩,六根清淨貧鈾彈。”

“一息三千六百轉,大慈大悲渡世人。”

屍兄們一路走好啊!

念完,劉鋒就笑嘻嘻的離開了大樓。

天色漸漸黑了,破敗的大道上空無一人,不遠處幾聲喪屍的嘶吼傳入劉鋒的耳朵。

就像公雞打鳴一樣,隻不過一個預示著天明,一個預示著黑夜。

劉鋒也不想停留,可是這裏距離營地開車都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更何況自己步行。

“淦!”

自己不回想還好,一想到自己屁股還被咬了一口,就一陣陣生疼。

"算了,找個地方躲一下吧!"

想到這的劉鋒開始刻意觀察著四周,尋找自己今天晚上的藏身之所。

同時,自己敏銳的感知也在悄無聲息的向四周探測著。

......

......

“啊~你不要過來啊~”一聲驚恐的尖叫傳入劉鋒的耳朵。

“有人?”劉鋒自問道。

接著一陣敏銳的感應好似雷達一般,在劉鋒的腦海中繪製出了大致的位置。

前麵路口左轉,小道胡同!

確定位置的劉鋒,飛速奔跑過去,強大的慣性甚至差點被讓他刹住腳。

到達胡同口處,劉鋒便看到三四個喪屍,將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女孩團團圍住,看樣子是一對母女?

此時最前麵的喪屍已經接近這對母女,手無寸鐵的她們又無奈的向後麵的牆角退了幾步。

喪屍還在補補緊逼,看到這一幕的劉鋒沒有絲毫遲疑,雙臂邁開,重心後移,後腳發力,一個健步衝了過去。

這一衝竟達五六米遠,可惜此時的劉鋒救人心切,並沒有察覺到自己身體微妙的變化。

一瞬間到達喪屍麵前的劉鋒毫不客氣的給了喪屍一拳,沙包大的鐵拳激烈的碰撞在喪屍的腦袋上,“碰!”的一下,就像高處落地的西瓜一樣,碎成八瓣。

解決一個之後,劉鋒又一個鞭腿掃到另一個喪屍胸前,然後便聽見肋骨斷裂的清脆聲傳來。

剩下的兩個喪屍也不例外,不是被打的缺胳膊,就是少腿。

失去機動性的喪屍,隻能在地上慢慢蠕動,距離徹底死亡,也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你們沒事吧?”解決完喪屍的劉鋒看著牆角的母女問道。

“我不會跟你們回去的!你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和團子就一頭撞死在這裏!”看著向她們靠近的劉鋒,這對母女大喊道。

“啊?”

劉鋒聽著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不禁疑問了一聲。

“喂喂喂?你倆認錯人了吧?我隻是路過......”劉鋒無奈的解釋道。

“路過?大晚上的,在充滿喪屍的街道上遊**叫做路過?”那女人反問道。

這一問給劉鋒整懵了,自己這樣的情況還真不好回答。

“你們真認錯人了!”劉鋒又真誠的解釋一遍,但也是最後一遍,憑借他果斷的作風,自然不會在這種問題上婆婆媽媽。

她們要是不相信自己,劉鋒肯定會扭頭便走,肯定不會在這裏和她們磨磨唧唧。

那女人看著劉鋒真誠的眼神,依舊不甘心的問上一句:“你真的不是秦飛虎的人?”

“秦他娘的虎,老子叫劉鋒,南郊刀鋒營地的人,跟北邊飛虎營地毛關係都沒有!”

“還有!我就是路過!愛信不信!”劉鋒也懶得解釋,轉身便走,天馬上就徹底黑了,到時候再找藏身的地方就難了,不可能和婦人在這裏浪費時間。

那女人見劉鋒這樣說,眼神中露出點點希望,仿佛是遇見救星一般,起身從背後抱住即將要走的劉鋒。

柔軟的身體輕輕地抵在劉鋒堅實的背上,豆大的淚珠禁不住委屈的往下落,再也安耐不住情緒的她,帶著嗚咽融匯成了一句:“謝謝

。”

劉鋒依舊保持著戒心,一把掙脫了女人的懷抱,被陌生人從背後靠近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即便是自己剛剛救過的人。

女人看到劉鋒沒有遲疑的掙脫自己的擁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對...對不起...”

直男劉鋒自然不會理會她那嬌羞的小女兒般的姿態,反而抬起頭,看向遠處的天空,目送最後一抹光線消失在了地平線上。

“糟了!天黑了...”劉鋒不由自主的喊道。

那女人仿佛聽懂了劉鋒的意思,扭頭對著一旁的小女孩說道:“團子,拿上袋子,咱們走!”

說著就一手牽著劉鋒,一手牽著團子向胡同更深處前進。

這片胡同其實是一片老城區,或者說是城中村,當初建設城市時規劃不周所遺留下來的,後來成為市中心,就再也拆不起了,索性就擱置下來。

拐了七八個彎,女子就將劉鋒帶到一處閘門處,掀開閘門,就進入院內,順著樓梯,就到了她們生活的地方。

女人將劉鋒領進房門,內屋些許有些破舊和雜亂,但也不難看出是一間少女的閨房。

“有點亂...將就一下。”那女人低下頭羞答答的說道。

劉鋒可不管什麽亂不亂,職業素養迫使他環繞分析著四周,幾處柔弱的LED補光燈下,照射著幾塊培養皿,裏麵生長著幾片昂揚翠綠的葉子。

是生菜!還有豆芽、茼蒿......

劉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已經接近三年沒見過新鮮的蔬菜長什麽樣子了,這些年都是靠罐頭和凍肉過日子,雖然也有不少蔬菜罐頭,但是哪有眼前的水靈啊!

隨即開口問道:“這些是哪裏弄出來的?”

“無土栽培。”女人老實的說道。

原來她以前是賣花卉的,災變之後,無所依靠,被人抓住,後果可想而知,自然是被榨取到極致,但她寧死不從,再後來被飛虎營的人買走,本以為苦盡甘來,誰知道秦飛虎更加變態,喜歡玩角色扮演,就連10歲的團子也差點落入‘虎’口......

“真他麽禽獸!”劉鋒了解到情況後,情不自禁的罵道。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劉鋒剛想起還不知道她的姓名。

“童瑤,你叫我瑤兒就好了。”童瑤柔聲回應。

“也就是說,團子不是你的女兒嘍?”劉鋒回問。

“是的!都是秦飛虎那個禽獸,讓我們玩母女扮演,然後來玩弄我們,我趁著他不備,就帶著團子跑了出來。”又想起自己悲慘的命運,童瑤又哽咽的回道。

看著可憐的‘母女’從費力禽獸手中爬出,再把她們丟在這裏,劉鋒也是於心不忍。

“明天一早,跟我回刀鋒營地,那裏會給你庇護!”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你~”聽到劉鋒願意幫助她們,童瑤的臉上不禁露出欣喜,再抬眼看著劉鋒菱角分明的臉,再加上剛剛救自己英勇的表現,小鹿不禁又在心裏亂撞了起來。

可惜此時的劉鋒完全感覺不到,他的視線始終停留在那幾塊培養皿上麵,若是把這些帶回去再加以擴大,營地持續發展的問題就能解決一大半。

“你收拾一下,把這些帶上,天一亮,我們就離開!”劉鋒指了指那套培養設施說道。

......

......

“離開?跟了那麽久,就這麽容易讓你們走了?”一聲猥瑣的聲音,掐著嗓子,賤賤的從喉嚨裏叫了出來。

接著便是一隻冰冷的槍管頂在劉鋒的額頭。

看到這一幕的童瑤嚇得發出尖叫,顫顫巍巍道:“狗...狗哥?”

是飛虎營地的人追來了。

那名叫做狗哥的男人看著眼前的一幕,感慨說道:“童瑤啊童瑤,你這賤人真是不知好歹,虎哥待你那麽好,你卻偷偷地拋出來跟野男人幽會。”

“你這個地方,我們早就發現了,隻不過礙於虎哥麵子,一隻沒有搭理你,誰知今天你不僅打了虎哥一巴掌,還將種子庫的十幾種種子偷走。”

“我不用猜就知道你在這裏,虎哥已經發話了,把你扛回去,等虎哥玩兒膩了,就會賞給我們哥幾個。好幾年沒碰過女人了,你讓我們好好爽爽!哈哈哈哈......”

劉鋒聽著那猥瑣的笑聲感到一陣刺耳和反胃,慢慢轉過頭說道:“我最討厭別人用槍指責我腦袋!”

“把槍放下,我留你們一條生路!”劉鋒又不緊不慢地說道。

那位叫做狗哥的人一聽這話,就像是炸了毛的野狗一般,墊這腳尖把槍又往劉鋒頭上靠了靠道:“裝你媽逼呢?現在槍管可是頂在你的頭上。”

"要是我告訴你,你殺不了我,你會信嗎?"劉鋒冷冷的回應。

“你就這麽相信你自己的槍嗎?你不妨試著扣動一下扳機,也許槍不響呢?”劉鋒又接著反問道。

“不響?憑什麽不響?”狗哥又咧著嘴,將槍又往前靠攏一下,仿佛劉鋒說的跟真的一樣。

“因為!我賭你的槍裏沒有子彈!”

劉鋒的一句話剛一出口,便把狗哥逗的哈哈直笑,轉頭跟他的兩個小弟念叨:“兄弟們,這人說咱的槍裏沒有子彈!你們說好笑不好笑啊?”

“這人鐵定是是個大傻逼”狗哥身後的兩個小弟應聲附和道。

狗哥聽後,也是極為讚賞兩位小弟的觀點,拿槍的手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姿勢。

就是現在!凝神,屏氣,劉鋒抓住機會一隻手成遊龍之勢死死鉗住狗哥拿槍的胳膊,另一隻手又以迅雷之勢反向一扭,狗哥手腕骨頭斷裂的聲響清脆的傳入眾人的耳朵。

接著劉鋒像是踢毽子一般,在槍即將落地的瞬間,一腳踢起。

局勢瞬間便逆轉過來。

看到這一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和抵在自己腦門上的槍口,狗哥嚇得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騷黃的**侵了一地。

“大...大...大哥饒命...敢...敢問...大哥何方神聖?”狗哥顫顫巍巍的說道。

至於他身後的兩位小弟,本來就是借著狗哥手裏的槍狐假虎威。

看到槍被奪,和跪在地上的狗哥,兩位小弟也是呆若木雞的在一旁杵著不敢絲毫亂動。

“南郊刀鋒營地,劉鋒!回去告訴秦飛虎,這兩個人我要了,若有冒犯,改日劉某定當登門道歉。”

“至於費用和補償,往後也會一一到位!”

劉鋒雙眼注視著狗哥說道。

“是是是...是...”狗哥結巴的應道。

“明白就好!現在!夾著尾巴,給老子...滾!”

知道自己撿回一條命的狗哥,邦邦磕了倆頭,灰溜溜的帶著小弟跑了。

息事寧人,房間瞬間變得安靜起來,隻剩下童瑤帶著崇拜的目光看著劉鋒。

童瑤剛要張口,劉鋒便打斷了她,不用想也知道她要說些什麽。

戰鬥了一整天的劉鋒現在可謂是滴水未進,精疲力竭。

倒在沙發上,便開始呼呼大睡,他知道,明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自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