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錯誤的道路
“都布置完了麽？”
林暄打了打哈欠。
他保持著神血二階狀態過去了將近十分鍾，從始至終山椒魚都無法動彈。
“可以了。”
小南擦了擦臉上的汗。
她特意帶來了五千張起爆符，並用紙遁忍術設下了機關。
將這個送入山椒魚的體內，就能隨時隨地掌握這個通靈獸的生死，除非那個東西被取出來。
“準備完成。”
林暄火紅的膚色漸漸歸於平常，沸騰的血液變回溫熱。
山椒魚身上的牢籠消失，那股龐大的壓力也消失，但它還是不敢隨意動彈。
這個人類是怪物。
它搞不清楚對方到底是什麽意思。
要殺就殺，專門跑過來在它肚子裏埋起爆符是幾個意思？
山椒魚的智商難以理解這種複雜的事情。
“放心，”
“這隻是一種手段，如果半藏老老實實的，你的生命就不會有危險。”
林暄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兩排牙齒。
他知道山椒魚能聽懂人言。
如果山椒魚沒有被通靈之術召喚，那麽說明彌彥那邊沒有意外。
而最差的情況，發現山椒魚被召喚了，小南會啟動裝置從體內殺死這條山椒魚，半藏召喚過去的不過是一具死屍。
“嗚——”
山椒魚再次發出悲鳴。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小南一時間感覺這隻魚的叫聲裏滿是絕望。
它在絕望什麽呢？
......
雨隱村。
談判現場。
寂靜的山崖上分為兩邊勢力，忍者們嚴陣以待，目光聚集在兩位首領身上。
一方是山椒魚半藏，雨之國的掌權者，忍界半神，麾下有上千名的精英忍者，生平戰績極其輝煌。
在柱間與斑消失的年代，他被認為是當世最強，因此被稱為半神。
另外一邊是新生的曉組織。
年輕人們憑借夢想和一腔熱血，集結了這個不大不小的勢力，是雨之國冉冉升起的新星。
首領是一位橙發年輕少年，他今年才不過十六歲。
“你就是彌彥嗎？”
戴著特製防毒麵具的男人走到前列。
雨忍護額，特殊的鐮刀忍具，還有那不怒而威的氣勢，毫無疑問他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男人。
“沒錯，”
“我是曉的首領。”
彌彥向前一步，緊緊盯著麵前的家夥。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但這一刻他還是感到了緊張。
“很好，很好。”
半藏突然怪異地笑了起來。
根據情報，曉組織的人員一共就百來人，今天在現場全員到齊。
從屬下那裏得到這個情報的時候，半藏就知道今天自己絕對贏定了。
對手不過是一群毛頭小子，除了說兩句大道理，忍術上有點天賦，這個曉組織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嗒，嗒，嗒。”
大量的腳步聲在高處的山崖上響起。
彌彥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半藏不僅是帶了身邊的那些忍者，在附近還提前準備了援軍。
這個數目，一百，兩百，不......
超過了三百名忍者！
“那種麵具，”
“難道是木葉的忍者？”
長門聲音沉重。
半藏那邊的忍者明顯分為兩部分，其中一方並未佩戴雨隱的忍者護額，反而像是木葉的暗部忍者麵具。
“奉團藏大人之命，共一百三十名暗部忍者，”
“請大人下令清剿曉組織。”
一名木葉忍者向前。
他的聲音很大，完全沒有掩飾的意思。
曉的所有人都會在今天死在這個山穀，而死人是不會暴露秘密的。
“很好，”
“答應團藏的事情我之後會辦到的。”
半藏眯了眯眼睛，笑了起來。
村裏的忍者數量雖多，但是大部分都在接取任務，能夠實際動用的下屬其實不多。
為了保險起見，一舉將萌芽中的曉覆滅，半藏聯係到了團藏。
那家夥以前就找過他，希望他能支持團藏成為第四代火影，這次總算是有利用那家夥的地方了，借用木葉的人，清剿行動將會萬無一失......
天才？
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連路邊的一坨狗屎都不如。
而半藏不會繼續放任曉繼續擴張了。
他才是雨之國的統治者，也是唯一的絕對的統治者。
至於團藏的事情嘛。
他就算事後反悔，團藏又能拿他怎麽樣？從來隻有他半藏利用別人。
“彌彥，”
“現在怎麽辦？”
長門捏緊了拳頭，麵色陰冷。
雙方忍者劍拔弩張，亂戰隨時會一觸即發。
對方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而曉這邊大部分都是中忍而已，更別提人數上隻有對麵的三分之一。
真正打起來......這邊的勝算是零。
“彌彥，是這個名字吧，”
“還有什麽遺言麽？”
半藏露出勝利者的微笑，又仿佛是在嘲笑對麵天真幼稚的年輕人。
“忍界半神嗎？”
“有個朋友曾經說過很有意思的話，他說忍界半神的稱號應該送給山椒魚，而不是某個拿著鐮刀的廢物，”
彌彥莫名其妙地笑了笑。
“我派他去找你的寶貝山椒魚了，”
“你敢對曉動手，我保證你的通靈獸會死。”
聽到這裏。
半藏難得地沉默了。
背後一眾忍者也不敢動手，等待著這位大人的命令。
“怎麽樣？”
“你放我們離開，山椒魚也將安然無恙。”
彌彥再次開口。
本來是最糟的情況才會拿出來的籌碼，沒想到還真的用上了。
“嘀——嗒。”
“嘀——嗒。”
漆黑的雲層盤踞在上方，雨幕降下，忍者們似乎也隨之冷靜了不少。
山椒魚，那是半藏大人的寶貝啊。
可能殺死他的兒子都不會讓他那麽猶豫不決。
“大量的雨水，”
“它們會衝淡空氣裏的血腥味。”
絕在土地裏探出腦袋，從數百米外觀察著遠處的忍者們。
“現在的曉，不過是孩童創造的玩具，”
“隻有在我的帶領下，曉才會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曉，最後實現那個計劃......”
黑袍男人吐露出嘶啞的聲音。
他今天沒有纏滿繃帶，用一副橘黃色的漩渦麵具遮蓋麵容，左眼中泛著亮麗的猩紅。
“我曾經以為殺死他的父母就足夠引發他的仇恨了，”
“可長門還是走上了錯誤的路，”
“彌彥和自來也救了他......可他那樣的人明明不需要被拯救，他隻需要用那雙眼睛的力量，讓這個世界理解他的痛楚。”
絕不屑一顧，放聲嘲笑那個孩子幼稚的夢想和友情。
“蹣跚學步的孩子，”
“總需要有人領導。”
帶土幽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