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她一定會哭吧
“嗯?”腰酸腿疼的顧致有些疑惑,他在武朝按理說不認識幾個人,怎麽就有人大清早地來找他了。
他看了看李華清,得到李華清的點頭示意後,這才從紮馬步的任務中退出來,活動活動手腳,便跟著小翠走向了大門。
……
“失蹤了?”顧致沒想到來人竟然是那天幫他出場作證的張萍萍。
而她一來,便給他帶來了個重磅消息——小女孩羅秋芸失蹤了!
顧致皺了皺眉頭,一時也想不出前因後果來。
難不成是吳家家主出手了?因為自己將他的獨苗兒子送進監獄了,所以想對自己出手,才牽連到芸芸了。
但是顧致想了想,還是否定了這個猜想,吳家家主畢竟不是吳少天那種心智不成熟的大男孩,不會做出對小朋友出手這種掉份的事來。
就算他想報複,也隻會衝著自己以及柳家酒樓來,來也是來大的,抓個小女孩,根本影響不了什麽。
排除掉這個可能後,顧致更想不出有什麽人會幹出這種事了。
“也沒聽說過蓉城最近出人販子了啊?”顧致心想。
“這是怎麽一回事,大姐,你冷靜一下,慢慢跟我說。”
張萍萍深呼吸了幾下,平複了自己激動的心情,接著將自己找了兩天未果,最後遇到康老的事情說了出來。
事無巨細,都詳細地講述了一遍,生怕有什麽紕漏,會導致找不到她女兒。
“衣服穿的破爛的男人……沒有見過的乞丐……”顧致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僅僅憑這麽點可以說是沒有線索的線索,顧致感覺自己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來。
畢竟對於武朝來說,他也隻是個初來乍到的人,張萍萍這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都找不到,一時之間讓他來,他更是沒有頭緒。
正當兩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一道銀鈴般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顧世兄,你怎麽在這啊?”
“嗯?羅大姐,你也在啊,你們這是怎麽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柳嬙兒踏著小步子慢慢走來。
顧致見她過來,想著多一個人便是多一份力量,便大致將現在遇到的問題跟她又闡述了一遍。
“衣著破爛得像乞丐的年輕男人……讓我想想……”柳嬙兒閉著眼睛想了想。
而不到十秒,她便睜開了眼睛,驚喜地說道:“我想起來了,可能是他!”
“他?哪個他?”顧致連忙追問道。
“吳少天啊,顧世兄你忘了嗎?那天他在堂上被打的死去活來、皮開肉綻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很符合你們的描述啊。”
“可是他明明被送入大牢了,怎麽可能又出來拐走芸芸呢?”顧致有些不解。
“我就是來找你說這件事的!”柳嬙兒說道,“那吳波竟然又不知道從哪買通的關係,將他兒子吳少天又從大牢裏給撈出來了。”
“你說可惡不可惡,這種家夥就應該被關一輩子的!”柳嬙兒嘟著嘴說道。
隨著柳嬙兒將消息抖出,顧致感覺自己腦子裏一直堵塞的東西全部打通了,瞬間將各種線索連在了一起。
栽贓……毒殺……
公堂對峙……
被反送進大牢……
出獄……
懷恨在心……剛好遇到外出玩耍的芸芸……
於是吳少天便惡從心生,將無知的芸芸拐了去。
想通這一切的顧致瞬間義憤填膺,恨不得現在就衝到吳家去當麵要人。
而張萍萍雖然不知道前因後果,但是她看兩人的表情便知道,拐走自己女兒的確實就是吳少天那個混蛋。
心裏恨不得去跟他拚了,害了自己丈夫,還要來害走她唯一的女兒。
恨自己當時在公堂之上為什麽不狠下心來,跟他拚了,就不會有後麵的事發生了。
但是,後悔是沒有用的,也沒有後悔藥能給她吃。
“走吧,吳家——希望他們還有點良知,不然……”顧致陰沉著臉,走出了大門。
大門門口的光被屋簷擋住了,顧致從府內走到府外,就像是從光走到了黑暗裏一樣。
……
在吳家被廢棄了很久的一處別院裏。
羅秋芸的眼裏滿含著淚光,嘴巴被髒兮兮的抹布堵住,發不出任何聲音。
而雙手雙腳也被用布搓起來的繩子捆了起來,雙手被吊了起來,繩子係在了房梁之上。
她被這樣捆著,捆了整整一天一夜了。
哭得眼睛紅腫到快要張不開了,哭累到眩暈,隨後醒來便又接著哭。
“唉——差點就忘了我還買過這麽個小院子了,果然還是有床睡著舒服。”
吳少天醒來後伸了個懶腰。
他走出房門,看著被吊在走廊上的羅秋芸正可憐兮兮地盯著他,心裏好不快活。
羅秋芸抽泣的聲音一時停不下來,但是她臉上驚恐萬分的表情表明她在努力停止了。
可是吳少天可不會管這些。
“啪——”
吳少天拿起放在一旁的鞭子便往她身上揮去,透過衣衫在她身上又增添了一道血紅的傷口。
她已經數不清自己身上有多少傷了,隻覺得——好痛……好痛,痛到想昏迷都昏迷不過去。
“哈哈哈哈——”
吳少天病態地笑著,他抽打著羅秋芸,就像是在抽打他心裏最大的仇人——顧致一樣。
爽快!
他感覺自己好久都沒有這麽爽快過了。
自從遇到顧致後,他感覺自己便諸事不順,而現在——統統在羅秋芸的身上發泄出來了!
“姓顧的!你不是很狂嗎!你倒是來找我啊?”
“怎麽不來了?怕了嗎?”
“你到底還是怕我啊!你還是那個廢物敗家子!哈哈哈哈——”
吳少天撕碎了她的衣裳,讓她的傷口被風吹著,讓她被這刀子一樣的風吹得想昏迷都昏迷不了。
他的眼神自上往下打量著,看到了她的腰下。
“嘖嘖,太小了,但凡大點我就爽了。”吳少天搖了搖頭說道。
羅秋芸早已沒有知覺了,她感覺自己的身軀已經麻木了,就連什麽時候自己的衣服被撕爛了都不知道。
她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哭吧。
那是爹和娘親辛辛苦苦賺錢給她做的一件衣裳。
唯一一件屬於她自己的衣裳……不是別人的舊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