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人外有人是追逐還是撤後

第七十四章 人外有人是追逐還是撤後

“我想,應該這麽叫你吧。”

秦元鵲側過靠著牆的身子,斜眼冷道。

“哈哈哈,什麽啊,秦元鵲,你該不會是相思病犯了吧,再怎麽也是該說水姬好吧!”林景月尷尬地轉身開玩笑道,裝作毫不知情,自己內心反複想著:他怎麽知道自己的身份,難道說

林景月想起了方才在魔窟林外的那動響。

“怎麽?看你樣子應該想到我怎麽知道的了。”秦元鵲邪笑地向著若有所思的林景月走去。

林景月一下冷了眼,眯閃著滲人的殺氣,卻又有著一絲胸有成竹,畢竟,今日將要離開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另外,究竟誰會去相信一個罪魁禍首的一派胡言呢。

林景月收了表情,冷笑回道:“哼,是又如何?你想怎樣?”

“為什麽?究竟是為什麽?!”秦元鵲見林景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裏更是怒動了起來,兩手抓住林景月搖問道“小水視你如親姐妹,你究竟為何百般刁難,百般害她!”

“哼,視我如親姐妹?從小到大,所有焦點全部在她一人身上,村子裏的人全都誇耀她,她們石府,石大善人。她們家不過是小施一些柴米油鹽,一些布料罷了。

然而我家呢,我爹身為村長,村子偏遠不利發展,我爹就不辭辛苦奔波,渡河帶著手下出巡,帶各種經驗,寶典,發展村子。我娘為了照顧我爹的身子,也不得以長期陪同在外,由此,我每每一人獨守在家,從小就沒有體驗過家人的親暖!但卻不被任何人誇過堅強,甚至連憐憫都沒有!

而我爹的所行在他們眼裏也隻不過是本分!他們隻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他是村長,就該如此奔波,我就該如此受苦。我的生辰和石木汐是一天,但是,全村的人都隻知道她的生辰,而我,就活該沒資格為我的誕生而祝福!就活該沒人祝願!就活該被人遺忘!

她接觸我,也隻不過是為了我更難堪!以我做襯托,將她的一切榮耀建立在我破碎的心上!”

林景月咬牙切齒,心裏恨不得將石木汐反複踐踏,讓她飽受欺淩,飽受冷視!林景月又緩和帶了些柔情,帶著暗諷說道,

“好不容易,全村被毀,我和爹娘才能在京城安然過著一般人家的幸福,當然,這一切還都是感謝你,秦越人,秦蠱師,神醫扁鵲的神丹妙藥啊,讓全村的人一夕屍骨無存。”

“你!你怎麽會知道!”秦元鵲沒想到自己的身份也曝光了,畢竟‘血子’是機密之事,就連‘蠱’的大多堂主也無從知曉其中的內幕。

“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你的藥怎麽用呢在你八年前停了石木汐一家藥的時候,我可是盡職的幫你繼續喂養她們一家呢。哈哈哈”林景月大笑後轉了陰麵,“隻可惜,石木汐那個賤骨頭命太硬!都是因為她還苟活著!‘蠱’才命人屠殺了我一家!以為是我爹泄露了秘密!”

秦元鵲愣看著林景月猙獰的麵容,恍惚了神情,內心揪成了一團,“什麽你早就知道了?怎麽會你那時才那麽小!而且,你怎麽會知道我停了小鬼一家的藥!”

“怪隻怪我打一開始就討厭這石木汐,所以格外留意著她。才發現,你停了她們一家的藥,並且,‘蠱’為了更好的製藥,省了漏洞,與此交換,我爹為了保住我和娘的性命,答應將自己的軀體托福給‘蠱’,找了個妖怪替代了他。

可我天性敏感,不需幾日就知道了這妖怪不是我爹,不過我揭穿他後,明確表示要幫助他,他也非常欣賞我的心狠手辣,給了不少藥丸,讓我幫他喂那些在名單之外的村民們。當然,就順便喂喂你遺漏的人了。

不過也多謝謝你,要不是你那次救我,將我放在石木汐家救治,調養。否則,我也不能幾天下來細細觀察,才知道她們斷了藥。”林景月淺笑道,目光狠豔,讓秦元鵲不覺有些心寒。後悔當初自己救下了她。

“你好奇我這麽多,我倒也挺好奇你的,你個春秋時代的凡人,就算有‘蠱’的印記,也應該隻能活上百年,居然能活到現在。你到底是什麽人!”

“這個不管你的事,以往怎樣都好,總之,你日後,別想再傷小鬼一分!”秦元鵲放完狠話回頭甩袖而走,

他心知那夜飯局,掉落的雞腿,和林景月顫抖的手。那一幕明明就是手腕的傷造成,而且是新增的內傷,便推測到她是對石木汐不利,才被石木汐體內特殊的靈氣抨擊而出。

但又不確定是有意還是無意,便在她的手腕放置了一針真氣,加上石木汐體能有自己的真元,真氣一旦感覺到真元危害,便會立即消散那段危害。即使她用超過石木汐護體的靈氣再次襲擊,也無用。

林景月看著秦元鵲的背影,故意調侃道:“隻不過,我真是最近才知道,這天界居然和魔界勾結,還製造了血子這種東西。哎呀,你說,要是李相權知道了石木汐是那幸存者可怎麽辦,哈哈。”

“你說什麽!”秦元鵲被一係列的內幕弄暈了頭,氣怒了心,忘了若石木汐服用了藥物還活下,那必定是幸存者,更重要的,血子就不再是半成品!

秦元鵲轉身抓起林景月的脖子,之間她任然笑著一點也沒反抗的意思,繼續笑道:

“不過,我想,你此刻更擔心的,是石木汐知道了這些,會怎樣吧。嗯看這時辰她應該在去找你的路上了,我可是給她送了一份大禮,一份有關秦蠱師苦研‘血子’的傳奇哦。哼哼哈哈哈”

秦元鵲慌張地鬆開了手,咽了咽,喉結在月涼下微動,崩潰在即的深情熏染著他整個身軀。林景月揚著嘴角看著秦元鵲失落的身影,她才沒有告訴李相權,石木汐是幸存者,而是告訴他其是落網之魚,讓他以為血子是半成品。

畢竟,薑還是老的辣,比起李相權,拿他的女兒當棋子要更為妥當。

秦元鵲一步一顫,步步驚心,雪落都遮不住那顫抖的腳印,似乎已經被那苦澀消融了影。他蒼白的臉被淩亂帶雪的發絲弄得格外的蕭瑟,刀眉也帶有哀愁地下沉。

他恍惚的眼神裏回憶著過往種種歡樂,而那一切,隻不過是在自己被腐蝕的罪惡上建造的,就算自己舍命維護,隻要別人輕輕觸了那低端,他那整個世界也就全部崩塌了。

——次夜,吾將為君謠仙樂。會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