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固步自封是麵對還是逃避
第二十六章 固步自封是麵對還是逃避
石木汐靠著牆沒有掙脫,隻是迅速地將秦元鵲拍暈,自己便抱著昏厥的他來到床前。將他躺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為他墊好枕頭,蓋好棉被,靜靜地坐在旁邊。
看著這個找自己找的心力憔悴,神誌不清,肝腸寸斷的人。
為何那至親的親情不能保存,他的吻給自己帶來的是**之意,苦澀難尋,讓人隻覺得沉重,罪惡。
在她心裏,秦元鵲隻應該將她視作親人,
因為他給著自己無可厚非的愛,如同父親寵愛女兒一般,那種愛由於太過持久,自己整天沉浸在“秦爹爹”的喊聲裏,仿佛他真是自己的秦爹爹一般。
但如今,她應該如何去麵對,裝作沒有發生過,還是,越過情分,冷語相告,或者一走了之。
在她的腦海裏,她回憶著過去種種,
文墨書香教導,
茶餘飯後垂釣,
靈丹妙藥熬煉,
百匯含英嬉鬧,
女扮男裝詼諧,
雲遊四海行醫,
每個場景都離不開秦元鵲的瀟灑不羈,他總是一副不屑後的柔情,永遠的幽默似乎尋不到一點愁苦。
但如今,因為她追尋仙樂,這一切似乎都蛻變了,脫離了初衷。
她從未想過,風流倜儻的秦元鵲會兒女情長,**不羈的秦元鵲會為情所困,而這一切的情緣竟來於自己。
她無法接受,六年的親情一夕之間蒸發,煙消雲散。
石木汐見到秦元鵲慢慢的蘇醒,溫柔地看著他,並握著他的手說道:“你醒了,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對不起。”
秦元鵲搖搖頭,內心糾結成一團,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石木汐看穿了秦元鵲的心思,便說道:“讓小水來說吧。”
石木汐微笑著,整理好自己的思緒,柔情似說地望著秦元鵲:
“有很多事,我不說隻是不想破壞當下,不想破壞你們的心意,但,並不代表我接受。
我知道,有很多事都與我有關,仙樂的消失,爹娘的消失,其實,就算你一直讓我喊你爹爹,我也不會覺得爹爹回來了。
但為了你的心意,我將木簪取了下來,每當晚上我就會拿起它。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覺得他們不會回來了,但因為有你在,仿佛沒那麽失落,難過。
無論是幾個六年,我都不想有其他複雜的情感,隻想和你一起過著日常的美好,而這份情感我不知道應該叫什麽,
我隻知道,若你的身影消失在教導,垂釣,熬煉,嬉鬧,詼諧,行醫的任何一個場景中,缺口便永存於我心。
在這以前,我隻想安心的為我的目標努力,也希望,師父還是以前的師父,小鬼還是以前的小鬼,若要有所轉變,小水會慢慢適應,慢慢接受,再來抉擇。
但,我答應你,等我把我該麵對的一切處理完後,便和師父回到京城,回到府上,回到草藥間,過著以往的生活。”
秦元鵲輕輕將石木汐拉入懷中,輕輕地說道:“對不起,小鬼,我隻想以秦元鵲的身份給你以往的愛,比以往更愛。不為秦爹爹,不為秦師父,而為秦元鵲。”
而在他的心裏,還藏有半句話:不為秦蠱師
石木汐內心怦動著,她不知道那兒女情長究竟是什麽滋味,她隻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她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或許已是成了習慣,倘若離開了習慣,便會覺得心空,虛無,仿佛生活中的來來往往都沒有自己存在,就如同看戲曲般,如同陌路茶客。
她閉上眼,微微的點頭,輕聲的“嗯”了一下。
“湘綾啊,明天可是輕功測試了,你可準備好和你的劍師父交手了?還是,這心啊,會緊張,這臉啊,會泛紅啊?”
這時林景月的聲音遠遠傳來,石木汐一驚站了起來,秦元鵲到是悠然地繼續躺著。
“怎麽辦,現在出去會被發現的。”石木汐皺著眉頭說道。
“那就光明正大的被發現吧,我可不介意,再說這傳傳流言蜚語也是挺好的。”秦元鵲竊喜道。
“那可不行,這可是閨院,要不是你借這古尚尋前輩的淨衣,怎可能可以進來。而且啊,這湘綾還好說話,月兒又是一根筋,其他人的嘴就更由不得。
要是被告知了,你指不定要收到什麽處罰,那下山也是一定的,還是盡可能的不讓任何人知道較好。”
石木汐對著秦元鵲曉以利害,弄得秦元鵲也慌張了起來,好在這石木汐的房間就隻有她和月兒還有湘綾,別人都在其他的房間。
石木汐看了看被子,立馬說道“趴著躺下,快。”
秦元鵲一臉茫然地照做了,隻見這石木汐拿了兩層厚被,將自己包裹得好好地,邊角也都折得整齊,隻是沒有人疊著這麽長的被子。
石木汐安定了一下情緒,溫柔地等待著林景月和嶽湘綾入門的身影,
“月兒,湘綾。”石木汐溫柔地笑著,內心卻是忐忑不安。
見到石木汐的林景月和嶽湘綾也是萬分高興,便趕緊過來擁抱了一下,林景月笑著說道:“你可到何方聖地去拜師學藝了,這一去就一個月的,明個可是要輕功測試了,接下來還要使用武器操練呢,你可會又偷偷出走啊。”
“就是啊,這留幾個字就走了。小水,我和月兒可想你了,你那師父是誰,還有這輕功怎麽樣了。”
石木汐笑看著這倆人關心自己的俏皮模樣,又想起了蕭炙那滑頭鬼,竟然騙著自己說那仙樂能隔空時辰,而且這名字也沒有告訴自己。
她拉著倆人的手,坐到她們房裏的圓桌上,故意避免她們對著床起疑心。
“沒有,那上仙把我帶到了不為人知的地方,而且也不願告訴我名字,樣子,由於都是在一片漆黑中訓練的,所以我並不知道。”石木汐無奈的搖搖頭。
其實,是她答應過蕭炙不能告知任何人,以免引來不必要的糾紛,
她接著說道:“不過,輕功就可以不用擔心了,放心吧。”
“那就好…小水,明天就得試煉了,隻有試煉過的人才能武器操練呢。”嶽湘綾細聲輕語著,又見到了石木汐頭上的木簪,便問道“小水頭上的木簪真漂亮,之前怎麽沒見你帶過呢。”
“木簪?”石木汐迷茫地將手摸了摸頭,取了下來。
才知道,那蕭炙逼她躺在床上,竟是拿了這木簪,還有黑暗中故意戳她,也是趁機為自己插上,又加上那如同婚慶地美妙場景,不經意的笑了一下。
“咦,好久未見你帶了,這不你六年前,伯父給你買的生辰裏麽,哎,我記得,這些年你都放在枕頭下的。”林景月說著說著便朝著床上看。
她看到那疊得奇形怪狀地被子,便起了身,走過去問道:“哎,小水,這被子你怎麽疊成這樣啊,這一個月不見竟變得如廁邋遢,讓姐姐我來幫你疊,哈哈。”
在被子裏捂著的秦元鵲心想:爺悶得都快死了,你這臭婆娘,話也多,事也多,看我等下一拳把你撩暈。
石木汐一驚,心想這絕對不能被林景月發現,她可是個魯莽地大嗓門,便利用學會的瞬移,瞬間到了林景月麵前,拉著她要掀被子的手,笑著。
嶽湘綾和林景月見到石木汐這移動速度都驚歎不已,同時說道:“小水,你這腳速…”
石木汐笑道:“我這還是很基礎的,還需要多加練習,隻是在平地稍稍快一些,這也和被子的疊法有關,那無名前輩正是讓我這麽疊被,說著這樣能提高柔軟度,在上麵打坐,事半功倍。”
石木汐借機取道,將自己的瞬步的秘密與那棉被的秘密一並聯係,說得頭頭是道,林景月和嶽湘綾便提起興趣一試。
“當真,那太棒了,我正愁我的輕功控製還不是很好。湘綾,你不總想把輕功練精,好想那劍師父誇獎你一番嘛,來快來,到這上麵坐著試試。”說完,林景月便往上一坐,
笑道“這可真變得好軟,就是有些不太平整,這可真神奇,從沒想過被子這樣疊就變得不像被子了。”
石木汐無奈地尷尬賠笑,看著邊沉浸其中邊在上麵蹦坐著的林景月,
想著:師父,小水對不起你,你可要撐住啊。
而在被裏的秦元鵲,被顛簸得筋疲力盡,憋屈地心想:這可是人肉棉被,能不軟麽,軟你就知趣點老實坐著,你還蹦起來了,林景月!爺,要跟你絕交!
嶽湘綾也好奇地過去摸了摸,笑道:“不禁軟,還挺彈的。”
“那還不快上來!”嶽湘綾話剛說完,就被林景月拽了上來,撲了上去。
她的頭恰巧落到被頭,看見了秦元鵲無奈的臉,和讓她不要說的表情。
嶽湘綾立馬下來,慌了一下,略覺得有些滑稽,便對著林景月說到:“月兒,可以了,快下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先去吃飯,讓小水好好休息。”
林景月點點頭,“哦!對,這可忘了小水才回來,肯定要好好休息的。
小水,你好好休息,我們幫你帶些吃的,隻是這今晚的弟子都不能閨院,飯菜也是在院內準備。為了讓明天的測驗沒有虛假的部分,你就好好歇著吧。”
“啊,不能出閨院麽,這要真出了,會怎樣啊。”石木汐皺著眉頭,焦急地問道。
心想,這秦元鵲可怎麽回去,難不成,今夜要他誰在這。
秦元鵲聽到了,竊喜了一番,想著:看這份上,爺就饒了你,爺沒給你白當肉墊,隻是,你這都要走了還不起來!
“月兒,你快下來吧,這都要走了還坐在上麵呢。”嶽湘綾可憐著秦元鵲,忙說道。石木汐隻能尷尬地賠笑,心想,這月兒要是有湘綾一般懂事乖巧也好啊。
“好啦好啦,就是太軟了,舍不得下來。”林景月不得已的下來了,又對石木汐叮囑道“你可好些休息,明個還有測試,我們這就先走了啊。”
“恩,好,路上小心點。”石木汐目送她們出了中堂的門,
秦元鵲立馬翻開被子,大口喘氣,滿頭大汗的他虛脫地靠著床頭,石木汐見到狼狽的他,趕緊倒了杯水,遞給了他。
看到這樣子,也覺得挺搞笑,便笑著說:“秦師父,這肉墊當得可真是賣力啊。”
秦元鵲喝著水,誠懇地看著石木汐:“小鬼,什麽時候能不叫我師父呢。”
石木汐晃了晃神,立馬轉移話題說道:“你好些休息,被折騰得肯定累了。”
“小鬼,陪著元鵲一起休息吧,反正,今個也沒辦法回去了。”秦元鵲懶散地樣子,帶著痞痞的語氣,壞說道。
“你呀,別貧嘴,我都快被你們弄得鬧心死了,好在有個湘綾,不然啊,這樣是兩個月兒,可有你受的。”石木汐坐到秦元鵲的身邊說道。
“哈哈,真的,小鬼,待會她們回來,你若不躺著,我可又要變成肉墊了,你就這麽舍得啊。”秦元鵲故作較弱姿態,說道。
“你啊,這事關重大時又事不關己,這安然無事時又九死一生的,真不知道說你什麽好。”石木汐無奈的笑道。
“小鬼,說我元鵲便好。”秦元鵲笑著。
但他內心多渴望石木汐隻當他是秦元鵲。見這石木汐又不說話,便緩解著尷尬,點了一下她的鼻子“快休息吧。”
“你這,我可怎麽休息。”石木汐無奈的看著,想著這床也不是特別寬敞,兩人若同睡,難免會有些尷尬。
“這些,應該夠小水吃了吧。”石木汐透過關著的窗戶,聽到了林景月的聲音。
“哎呀…這就回來了。”秦元鵲樂意地說著,望著石木汐一臉的無奈。
“我看,你這樂不思蜀的樣子,是求之不得吧。”石木汐無奈著說道。
“哈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來來來,讓元鵲為小鬼寬衣。”秦元鵲悠著準備解著石木汐的衣衫,被石木汐輕巧地打了一下手。
“沒正經的,你可餓不餓,你這到處奔波找我的,我不留著信了麽。”石木汐問道。
“這哪還有工夫管這個,趕緊過來吧,小鬼。”秦元鵲輕拉著石木汐的腰帶,腰帶一溜煙地滑落了下來,外衣也鬆了開。
秦元鵲幫忙著脫了下來,將穿著白色內服的石木汐輕放在床上,又將床簾放下遮掩,自己也樂滋滋地躺了下來。
林景月和嶽湘綾慢慢走到房內,
“咦,小水睡著了呀。”林景月放下幹糧,步步向床上走來。
石木汐趕緊用眼神示意著秦元鵲躲到被子裏,秦元鵲小心翼翼地挪動著,沉迷在石木汐淡淡的女香裏,在被子裏的曖昧氣息,迷幻著他。
他將手摟著石木汐的腰,頭貼著石木汐的側麵,慢慢地熟睡了過去。
石木汐被他的動作弄得不知所措,自己還沒和男子如此親密的躺在一起,兒時和秦元鵲也是分開著睡,這還是頭一次同床共枕。
她見著林景月要掀開床簾,便不敢動身,裝作熟睡的樣子,林景月見她如此安詳地睡著,便也不好打擾,和嶽湘綾閑聊了幾句後,也紛紛睡了過去。
石木汐這才慢慢睜開眼,擔心地被子裏的秦元鵲,嘀咕著:“這麽久一點動靜也沒有,該不會悶暈過去了吧。”
她慢慢掀開被子,發現這秦元鵲正抱著她的腰,睡得香香的,帶著從未如此安穩過的表情。
眉目清秀,宇間地瀟灑悅人,鼻梁的不羈闖蕩,輪廓立而不傲,如同凡人又卓越不同,如同仙人又難斷紅塵,就是這樣的平凡而非凡,才能給人至親的安穩。
石木汐慢慢得將他移正,讓他的頭枕著枕頭,小心的為他蓋好被子,慢慢地,自己也熟睡了過去…
然而第二天清晨,初冬晨陽將冷光掠入,石木汐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一睜眼,驚地看到了林景月奸詐的笑顏,和嶽湘綾無奈地表情,然而那秦元鵲正抱著她熟睡著。
石木汐發現自己竟躺在秦元鵲的胸膛,便大叫了起來。
“啊………”
——次夜,吾將為君謠仙樂。會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