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大江之水潮起潮落!
翌日清晨,文淵殿。
秦風舒展著筋骨,看著麵前桌案上壘起的奏折,秦風有些歎息不已。
如今淩丞相未曾除去,這天下在這些文武百官眼中,一片安寧,何來禍事?
“陛下,淩貴妃在外求見。”
謹言大監的聲音從殿門口傳來,讓秦風緊鎖的眉頭頃刻間微微皺起,冷笑道:“來的正好,朕剛好有事找她!”
“我知道你在為什麽而生氣。”
幾個呼吸過後,淩貴妃的聲音摻雜著嫵媚**自門口悠悠傳來。
秦風抬頭望去,隻見今日淩貴妃故意身著一身齊肩錦裙。
單薄的紗裙輕飄飄地掛在身上。
裙側豁口直指腰間,每走一步,妙曼的身姿都讓人垂涎,禍國妖民的蘇妲己也不過如此。
看著眼前萬種風情的淩貴妃,秦風冷笑不已,“既然你知道我為何而生氣,那朕問你,你為何知而不報,反而一直隱瞞!”
“直接導致玉淑妃昏迷,趙久清重傷不醒!”
淩貴妃俏臉微微一怔,隨即語氣清冷道:“秦風,實話告訴你,趙久清的事情我根本絲毫不知情!”
“昨夜我那封書信送出去,我父親絕對就已經開始懷疑我。”
秦風目光幽幽冷冷望著淩貴妃。
淩貴妃不甘示弱,揚起下巴。
“毫不知情?”
秦風拿起桌案上的奏折,隨意瞟了幾眼,嗤笑道:“淩荀陰險狡詐,行事狠辣,你身為他的女兒,和他必有相似之處!”
“明麵上與朕合作,是為了穩住朕,你在背後和你那父親一定還做著其他的勾當,是與不是?”
秦風的目光犀利而冰冷,如同一把把利劍,貫穿淩貴妃的心口!
淩貴妃心窩劇痛,麵露愴然之色,“說來說去,你果然還是不信我?”
“信你?”
秦風拍案而起,怒道:“淑妃如今生死未仆,你要朕如何信你?”
轟!
刹那間,冰冷森寒的氣息鋪天蓋地,如同寒風獵獵的深冬,讓這文淵殿宛如冰窖,迸發出刺骨的幽寒。
淩貴妃見秦風暴怒之下紅了眼眶,她也是怒意上頭,嗬斥道:“實不相瞞,今日我來,也是父親為了試探你!”
秦風手指不斷摩挲著奏折,目光幽幽地掃了淩貴妃一眼,“試探朕?”
淩貴妃眼中冰寒之意湧動,忽然嗤笑道:“既然你並不信我,我現在說什麽還重要嗎?”
“朕信或不信,自有自己的判斷!”
淩貴妃怒火洶湧燃起,“姓秦的,你到底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
秦風將手中的奏折緩緩放置在桌案之上,他隨即起身步步逼近,“我不信你,也是有緣由的,淑妃遇刺,讓朕不得不懷疑是哪一個環節出現了問題啊!”
淑妃,又是淑妃!
淩貴妃眸中怒火中燒,慘雜著絲絲妒意,蔥蔥玉手猛地握起,指甲已深深地嵌入到了肉裏!
“為了淑妃,你不由分說,就懷疑到我身上,我為你背叛父親,在你心中卻落不得一個好字?”
淩貴妃歇斯底,聲音嘶啞道:“秦風,你不要太過分了!”
怒了。
淩貴妃確實怒了。
心底的憤怒如同燎燎而起的山火,那一身大紅翩然的衣袍更是隨著她的呼吸起起伏伏,將脖頸下的完美曲線也展現的玲瓏緊致。
美景幽幽,膚如白雪。
然而此時此刻的秦風對此卻絲毫提不起半點興趣,反而俯視淩貴妃,沉聲道:“朕過分?”
“今日清晨城門之下這麽多的殺手均是你父親派來,身為他在宮中的依仗,你會不知情?”
淩貴妃咬牙切齒,美眸死死地盯著秦風,“你要我如何自證清白?”
“自從上次回信之後,父親便開始懷疑我,沒有將刺殺的計劃告訴我也很正常!”
秦風上前捏起淩貴妃的下巴,“淑妃受傷一事,朕可以不追究!但你既然身為朕的同盟之友不能為朕化解危機……”
“朕要你也沒了用處,不如就此中斷罷了!”
“你!”
淩貴妃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秦風居然如此無情無義,她將銀牙咬的哢哢作響,那禍國殃民的俏臉則是愈發陰沉,“好!很好!”
“既然你如此無情無義,那你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與你來個魚死網破!”
淩貴妃怒火上湧,抬手就要推開秦風。
豈料秦風也被淩貴妃這怒意氣紅了眼,當場將她按在書案上,聲音沙啞道:“魚死網破?”
“今日朕就與你來個魚死網破!”
嗤拉一聲!
秦風蠻橫霸道的手掌直接撕開淩貴妃的紅色紗衣,眨眼間,露出大片如同白雪的肌膚。
“你這個昏君,你給我起開!”
淩貴妃被嚇得驚慌失措,她開始拚命掙紮,但秦風的雙手卻死死扣著她的手腕,動不得一絲一毫,反而扯開了衣衫。
“還敢罵朕?”
秦風怒上心頭,雙手之間的力氣越來越大,隻見那漫天的紅紗飛舞,淩貴妃直接被他壓在身下。
隻知那淩貴妃離開之時淚眼婆娑,雙腿顫顫,一步三回頭,咬牙離去。
足足等待半個時辰,甘露宮中的淩貴妃這才疲倦慵懶的睜開雙眼,望著文淵殿的方向,目光複雜。
一步錯,步步錯。
淩貴妃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對秦風到底有沒有感情,隻知道,她心中對於秦風的存在,愈發的難以琢磨,亦或者是,如同兩節藕,牽牽絆絆,說不清,道不明。
咬了咬宛如烈焰的紅唇,淩貴妃拿起書信,終究還是寫下了一切如常四個字。
秦風望著甘露宮中飛出的信鴿,他扶牆站起,氣道:“這女人,還真是……一代尤物!”
啪嗒,啪嗒。
伴隨著一道急迫緊張的腳步聲,就見謹言大監邁入文淵殿,小聲道:“陛下,鎮國公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