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魂穿
“我打死你個孽障!”
“啪——”
廂房中,李錚睡得正香,身上冷不防挨了一下皮鞭,火辣辣地痛!
他睜開眼,就看到一名穿著古裝的中年人,手裏拿著鞭子站在床前。
“靠!老頭,你踏馬誰啊?這大白天演什麽古裝劇?”
李錚一臉懵逼。
站起來一看,李錚這才發現不對勁。
怎麽周圍這一個二個的,都穿著古裝?
被抓來演電視了?
“真是孽障啊!”
“這二十年來,我太縱容你了!”
“本以為你就是溜雞鬥狗,不學無術了些,可現在,你竟然敢用那下作的手段,想睡元德公主!要不是宮女及時發現,你就鑄成大錯了!”
“也不看看自己有幾個腦袋!我們李家都要被你害死了!”
李善惡狠狠地瞪著李錚,又是一鞭子抽了過來。
“臥槽,老頭,你來真的?”
李錚痛的“嗷”一聲一躍而起!
拍戲就拍戲,還來勁了是吧?
對麵的李善看到兒子這個時候了還在胡言亂語,忍不住怒火衝天。
“你這逆子,事到如今還在裝傻充愣。”
“陛下明明已經給你賜了婚,元德公主早晚是你媳婦,你怎麽就這般按捺不住?”
李善隻要一想到皇帝近來喜怒無常的脾氣,就覺得自己脖子涼涼的。
聖上若真發了怒,他們父子倆有多少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李善越想越氣,還要動手。
“靠!還來?”
李錚一把抓住了鞭子!
緊接著,反手衝著李善的後腦勺就是一個大比兜。
“老頭,你夠了啊!別以為你年紀大我就不打你!”
“你打了我兩次,我還手一次不過分吧?還有,麻煩你們重新找演員來,我沒時間陪你們演戲!”
自己手裏一大把項目呢,哪有時間跟這群人演戲!
李善被打蒙了,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見他要走,李善氣沉丹田,怒吼一聲:“逆子,反了你了!你若敢走,我今天就把你的腿打斷!與其被陛下砍了腦袋,還不如我現在親手了結了你!”
說完,他竟然真的衝了上來!
李錚是真的暴怒!
他奶奶的,好端端睡個覺,被人打醒也就算了,這個老頭怎麽還死纏爛打呢!
李善心裏對這個兒子實在太失望了!
縱容了他二十年,沒指望他能繼承家業,就為了讓他能全須全尾地活到老,才為他求了跟皇家的聯姻。
沒想到這個混賬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一片苦心的!
外邊的管家聽到動靜急忙進來。
一入眼,就是這“父慈子孝”的場麵。
“不好了!少爺打老公爺了!趕緊來人,快來人啊!”
管家一臉慌張地大喊。
饒是李錚有一身的防身術,在數十名家丁麵前,很快便隻有被按在地上摩擦的份。
恍惚間,李錚的腦海裏有一些片段閃過。
記憶中,自己接了一名宮裝女子的一杯酒,喝了一口就不省人事……
“我去??”
“不是拍戲,老子穿越了?”
李錚有些不敢置信,正是這一愣神的工夫。
他就被人結結實實地綁了起來!
李善目光沉沉地盯著發愣的兒子,當機立斷吩咐下人:“拿我的鞭子來!”
在李錚的哀嚎聲中,李善往能看到傷的地方狠狠打了下去!
“兒啊,不要怪爹!爹是在救你!”
李錚痛得大叫:“老頭,你有種就打死老子!不然等老子鬆綁了,老子就是你爹!”
一群人聽得搖頭。
這小少爺敢去動元德公主的主意,老丞相到現在還在維護他。
可這豎子,壓根就不知道感恩!
等李錚被打得皮開肉綻,李善眼底心痛,卻隻是冷聲吩咐下人:“綁結實!押送皇宮請罪!”
被押著走在大街上,李錚終於認清了現實。
此時,他腦海裏的記憶像電影回放一樣流轉著,零零碎碎的畫麵逐漸串聯到一起。
皇帝賜婚……非禮元德公主……被宮女發現……
一連串事件,卻發生了數次巧合。
盡管李錚還沒有完全融合前身的記憶,卻也能看出來這明顯是一場陰謀。
李善的心裏也不好受!
他跟著皇帝一路走到現在,如今位置被人三言兩語就挑得岌岌可危。
兒子又犯下了這滔天的禍事……
人來人往熱鬧的街頭,李善的心卻如墜冰窖。
他就這樣帶著兒子徒步進入皇宮。
打算用輿論的壓力,為自家再搏一把!
“老頭,你好歹給我留點麵子啊!!”
“你先放開我,咱們有事好好商量不行嗎?”
李錚隻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試著跟自家便宜老爹商量。
前世自己都沒有這麽出彩過!
“現在知道要麵子了?晚了! 今天你這條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
李善冷冷瞟了李錚一眼,哼道。
李錚隻覺得脖子一涼。
在古代,砍腦袋還真是分分鍾的事。
他可不想一穿越就涼涼了。
李錚立刻湊到老爹身旁:“你給我說說現在的情況,現在是什麽朝代?皇帝是誰?”
雖然接收了原主的身體,可他腦子裏並沒有太多有關原主的記憶。
眼下隻有了解到足夠的信息才能製定出保命的計策。
李善看了一眼兒子,眉眼間全是失望。
“你看看你現在混成什麽樣子了!連如今的國號都記不住,你還真不如死了算了!”
李錚知道自己這便宜老爹有時候也是不好惹的。
隻得乖乖閉上了嘴。
李善看到兒子竟然一反常態地沒有爭辯,擔心這小子心裏憋著壞招。
回頭破壞了自己這一番辛苦的部署。
隻得湊近了小聲解釋:“如今是大景王朝,咱們皇帝叫朱元昊。”
大景?
朱元昊?
得了,沒有一個詞聽說過,這恐怕不是他熟悉的那個古代,不曉得位於哪個位麵!
李善那邊卻越說越來氣:“老子費盡心思給你求來的恩典,讓你跟你元德公主處處看,結果你連這點耐心都沒有,馬上就給人下藥!”
“錚兒啊,老子要不是對不住你早逝的娘,你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聽到這裏,李錚忍不住辯解了兩句:“我覺得公主這事兒沒那麽簡單……”
不等他說完。
李善立刻在他身上打了一下:“把嗓門放小點,在大街上嚷嚷皇家的事,你是想讓你我父子二人立刻以死謝罪嗎?”
果然,周圍的行人已經神態各異。
就在這時,有人從二人身後大叫一聲:“李善兄!”
李善急忙轉身,看到一位穿著一襲青衫,做儒生打扮的中年人,拱手作了一揖:“伯文兄,這是剛從淩州回來?又發水難了?”
“正是。”劉伯文無奈苦笑,“淩州水患數年未絕,淩州百姓深受其害,我這次回來,也是為此。”
倆人又寒暄了幾句才分開。
李錚忍不住問:“老……爹,剛才那人是誰,水難是怎麽回事?”
畢竟是自己這具身體的老爹,總是喊老頭不太好。
李善歎了一口氣,沒好氣地看著兒子:“怎麽?你又想買女人了?”
“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那些花花腸子給我收起來!眼前這一關能不能過還是個問題,竟然還想著買女人!遲早有一天死在女人身上!沒出息的玩意兒!”
李錚忍不住跳腳:“喂!老頭,你積點口德!我……”
沒等他說完。
腦海裏忽然閃過一段記憶。
畫麵中,原主對著一群穿得破破爛爛的民女,挑選其中看得過眼的入府。
這原主還真是不做人啊……
“皇宮到了,趕緊把腦子放清楚些!”
“見到那位該哭哭,見到公主該認錯認錯,聽清楚了沒!”
李錚隻覺得自己屁股一緊。
那什麽……
他還沒想到自救的法子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