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士你爹,你爹象我

“葉文魁?”死胖子眼睛眯成一條線,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老哥,你這眼神,咱倆以前認識?”

“不認識,當然不認識,你我素未謀麵,以前雖然不認識,但現在不就認識了,我叫朱大,你很不錯!”

葉文魁心中泛起了嘀咕,朱大?

這名字真古怪,明朝姓朱可沒有幾家,這家夥該不會是皇親國戚。

“公子?”

“老哥,什麽公子不公子,太生分了,您要是不介意,咱們便兄弟相稱,如何?”

“大膽,你是什麽身份,也敢跟我家主子稱兄道弟?”

“夠了,好好鏟你的屎,大家都是江湖兒女,兄弟相稱在合適不過,你說呢,葉老弟?”

朱胖胖打了個眼神,製止了海濤的後話。

葉文魁逢場作戲的點了點頭,他自然不會拒絕,這麽個狗大戶,焉能放過。

“老哥,你這仆人挺別致,說話還掐蘭花指,聲音細軟無力一點不像男子倒像是位公公!”

吖呸,什麽叫像,雜家就是。

海濤隱晦的瞪了他一眼,低著頭完全不敢插話。

“老弟,聽說你這酒樓生意很好,京城這地方事非太多,可有想過找人入夥?”

朱胖胖笑眯眯的詢問,他這一次來有兩個目的,其一便是貪圖這座酒樓。

日入萬兩,說不眼紅那是不可能的。

“入夥?”葉文魁眼眉一皺,他還沒敲竹杠就盯上自己的買賣了。

死胖子,軟硬兼施當小爺嚇大的... ...

朱胖胖眼見著他不開口,再度開出條件:“老弟,我也不會白要,今後這酒樓要是出了什麽麻煩盡管報我名號包你沒事!”

泥馬,吹牛逼吹大了吧?

京城這麽大,高官這麽多,這死胖子哪來的勇氣說這句話。

“老哥,酒樓的事先不談,要不咱們下一盤,您要是能夠贏我在慢慢聊?”

“沒問題,你先來!”

朱胖胖點了點頭,象棋這東西,他略有研究,既然這小子不識趣,那就隻好以德服人了。

葉文魁也未曾禮讓,紅棋先行。

“上車!”

“中堂炮,吃!”

“走馬!”

“卒過河,吃!”

... ...

海濤一邊照顧狗帝,一邊看著兩人下棋,暗暗心驚。

這小子,沒看出來還真有兩把刷子,太子爺的棋藝打遍宮中無敵手,今個居然栽在了不出名的後生手上。

這盤棋,和了。

葉文魁剩個帥,剩個士,無路可走。

朱胖胖剩個將,剩個象,同樣死棋。

不過,機會就這一次,眼睜睜的錯過,老朱心裏邊堵得慌,隨手拎起象直接過河:“繼續!”

臥槽,玩不起?

泥馬,他下了這麽多年棋第一次見到象能過河。

葉文魁一臉的古怪之色:“老哥,你這一手,走錯了吧?”

“沒錯,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有些時候可以不講規矩,這天下的事水深著呢,沒個人罩著你你哪裏吃得開?”

“老哥,你要這麽說在下可就獻醜了!”

葉文魁抬手飛士,直接吃了象,笑道:“飛士,將軍!!!”

噗嗤!!!

海濤憋紅了臉,差點笑出聲來,象過河士能飛,這小子夠機靈,現學現賣都行。

朱胖胖一身的肥肉止不住的顫抖,這叫什麽?作繭自縛?

“老哥,天意如此,你別歎氣,實在不行改天咱們還可以在下一盤!”

“不了!”朱胖胖沒好氣的擺了擺手,話鋒一轉:“老弟,我聽人說,你十天前就知道今日有雨可有此事?”

葉文魁點了點頭,倒也沒有過多猜忌,自己囤了這麽多的糧,有人走漏風聲也是必然。

“老弟,問句不該問的,你怎麽敢肯定今日有雨?”

“實不相瞞,在下夜觀天象... ...”

朱胖胖一聽神棍這一套連忙叫停:“我之前也找了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和尚,他前腳剛說完沒有雨後腳就開始下了!”

“老哥,你找那和尚道行不行,你應該去找姚廣孝大師,他一定會告訴你這場雨短時間內停不了!”

“你怎麽知道?”

朱胖胖驚了,姚廣孝的確是這麽說的。

不過,這件事除了他和對方之外也就隻有鏟屎的知道,這小子究竟是如何知曉,真能未卜先知不成。

“我猜的!”葉文魁看著他一驚一乍的表情,丟個白眼。

“老弟啊,姚廣孝那和尚算得不準,你來說說這場雨要下多久,啥時候能停?”

“怎麽也得個把月吧!”

“這麽久,真的假的,你怎麽確定,會下個把月雨?”

“老哥忘了我曾夜觀天象?”

葉文魁眼見著對方不信,也不再打馬虎眼:“其實很簡單,如果姚廣孝大師多走走,別老悶頭紮在欽天監,他一定能發現天變了,祥瑞降世,夜有雷鳴,雞不進窩,龍雲盤踞... ...這便是有暴雨洪災的前兆!!!”

暴雨,洪災。

朱胖胖心頭猛地一震,不知道怎麽的他信了,這小子說的有鼻子有眼比起姚廣孝那神棍可要形象的多。

“主子?”

“做什麽,好好鏟你的屎!”

海濤苦笑一聲,也顧不得禮儀,連忙上前嘀咕。

今個早朝,剛剛上報過這些祥瑞啊。

“快走!”

“老哥,你要去哪,吃點飯再走啊?”

朱胖胖裹挾著一身肥肉飛快的衝出門口,臨走前更是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小朱一臉懵逼的盯著他,驚呼一聲:“爹?”

啥玩意,爹?

葉文魁手中的茶杯一哆嗦,看向離去的背影暗暗懊悔,這孫子的爹豈不就是朱高熾。

狗大戶,不... ...苟太子,你是真的苟啊!

他這麽個小店,這孫子看上了就算了,你堂堂一朝的監國太子,居然也厚著臉皮想要討要。

怪不得這麽大的口氣,真苟。

“葉兄,我爹怎麽了,他為何跑的這麽快?”小朱未曾得到回應,連忙上前追問起來。

葉文魁一本正經端坐,抿了口茶:“二弟,你剛剛說什麽,為兄有點沒聽清楚,可否再說一遍?”

“... ...”你妹的,沒聽清,騙鬼呢?

小朱吐了口濁氣,站直身子,願賭服輸:“大哥,現在能說了?”

“嗯,孺子可教,那是你爹?”葉文魁生怕自己聽錯,旁敲側擊的再度追問。

“沒錯,我長這麽大就沒見我爹跑這麽快過!”

“其實也沒說什麽,我跟你爹下了一盤棋,最後就剩下我士你爹,你爹象我,我士你爹,你爹象我!”

“沒了?”

“本來應該沒了,可你爹非要象能過河,我士能飛不過分吧,吃了他的象,就剩下我士你爹!!!”

“你士我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