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二次重生

“蕭公子,你來我們渝水鎮也十來天了吧?你還是沒能想起你是怎麽進來的嗎?”看著麵前坐著的段知白,蕭誌昂扶額,這已經是他被問話的第20次了。

“我能想起來的都說了。當時我完全昏迷過去,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鎮上了。”蕭誌昂很理解鎮民們想要逃離渝水鎮的心情,可是他真的不知道怎麽才能幫到大家。

“那,你昏迷前,有沒有看到過什麽奇怪的事情?或者特殊的現象?”段知白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水,但是眼睛卻緊緊的盯著蕭誌昂。

“什麽奇怪的事情?”蕭誌昂一臉茫然。當時就一眼抹黑,完全不知道。

良久,段知白才笑笑:“算了,沒看到就沒看到吧。我隻是想著,你能安全進鎮,肯定身邊會有奇怪現象發生才對。”

看到段知白一臉惋惜的樣子,蕭誌昂還為自己幫不上忙而覺得過意不去。就在他準備離開時,段知白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那聲響呢?有沒有什麽特殊的聲響?”

……

從鎮公署出來,蕭誌昂也覺得頭大,不光渝水鎮的人想出去,他也想出去啊。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看到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偶有打獵釣魚回來的人和他點頭示意,蕭誌昂就很苦惱,他確實想幫鎮民擺脫困境,可是,他又完全找不到方法。半途中他看到了穀豐,他拿著一把木薑子笑嘻嘻的和蕭誌昂打招呼。

渝水鎮地處西南,進河,濕氣較重。所以這裏的人普遍口味偏重,好麻辣。花椒呢,渝水鎮倒是一直種植得有,可是那個辣椒卻讓當地人比較頭疼。本來耕地就比較少,要是拿來種辣椒著實不劃算。

於是,他們便想到用當地的木薑代替辣椒,這種植物滿山遍野都是,隨便挖一顆就可以重在院前屋後。古代的時候,那時候辣椒還在美洲大地默默生長未被人發現,當地人吃辣便是用這種作料,隻要將那木薑子搗濾取汁,便可達到味辛的效果。

“剛去了趟鎮公署,鎮長找我問了點事。”

“又是關於你怎麽來的吧?”

蕭誌昂笑笑,沒回答,反問:“你呢,幹嘛去?”

“今晚不是吃羊肉嘛,我抓把木薑子當佐料。”穀豐揚了揚手指蓋的木薑子,“要不是這羊是我們大夥一起抓的,個個有份,我都舍不得殺它了。”

“咋的?還想留著過年啊?”蕭誌昂打趣道。

“不是,就是覺得它挺乖的,不吵不鬧,給他吃啥就吃啥,也沒攻擊性。”穀豐搖搖頭。

兩人並肩前行,突然,蕭誌昂腳步一頓:昨天就感覺抓羊的時候有點不對勁,現在它終於明白問題出現在哪了。

“穀豐,我看鎮裏還有不少人養雞養鴨,鎮長家還喂豬。難道那個惡靈不攻擊它們?”

“是啊,很奇怪。它就攻擊人,對家畜好像不感興趣。”

“從沒攻擊過家畜?”

“沒有!”

聽到穀豐的話,蕭誌昂默默的想了會:“穀豐,我覺得那羊有問題!”

羊有問題,羊有什麽問題?

蕭誌昂的話讓穀豐摸不著頭腦。

“你還記得昨天我們剛追上那隻羊的情景嗎?當時它就站在我們和那外來兩人中間,慢悠慢悠地吃著草,如果它是野羊,它為什麽不跑呢?”

穀豐眯著眼睛,細細回憶。確實,當時那羊不僅不跑,反而還來嗅過他的衣服。

“還有你記得那兩個人要走的時候,這羊它不是拔腿就跑嗎?但現在細細想起來,它並不是逃跑,而是去追那兩個人。”

“這麽說的話?”

“說明這個羊不是野羊,是圈養的。”

蕭誌昂的推測驚了穀豐一跳,“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那兩個人是這隻羊的主人。”

對,他們是它的主人!

穀豐的額頭冒出細密的毛毛汗,如果這羊是那兩個人喂養的,那麽,這隻羊它是怎麽跑到山上去的?那兩個人不可能從其他地方專門跑到這深山來放羊,那隻有一種可能,那兩個人就住在山上。

那這事情就蹊蹺了,如果那兩個人住在山上,他們到底是什麽身份?他們住在哪裏?為什麽他們要偽裝成其他兩個地區的人?難道山裏沒有惡靈嗎?

想到這,蕭誌昂兩人立馬沒了心思烤羊,如果事情真是這樣,那也許讓小鎮脫困的機會來了。

很快,蕭誌昂兩人就找到了駱淩墨,他剛剛和黃鶯兒洗衣歸來。

聽到蕭穀兩人的分析,駱淩墨也坐不住了。畢竟一旦證實山裏住著人或者山裏能夠來陌生人,那麽是不是有一種可能,山裏還有一條可外出的路?

一想到這兒,幾個人馬上衝去找段知白,申請大範圍搜山。

“胡鬧!”可讓大家沒想到的是,身為鎮長的段知白剛一聽完大家的猜想,臉色就變了,拍案而起:“你當那山裏是那麽好進的嗎?還有人住在裏麵?用你們的腦子想一想,可能嗎?我們祖祖輩輩那麽多人都沒走出這座大山,更何況裏麵還有那麽多毒物猛獸。”

段知白怒瞪幾人,他的反應嚇了幾人一跳。

“可是……”蕭誌昂還想再說。

段知白直接打斷了他:“蕭公子,我念你是個外人,我也知道你很想出去,但是你蠱惑我的族人前去冒險,我堅決不同意。”說完,段知白又轉頭看了一眼駱淩墨,“還有你,要是敢胡來,我饒不了你。要知道,一旦你們進了山出不來,我是不會冒險讓所有人進去救你們的。”

段知白說的是實話,人不作死不會死。他身為鎮長,不可能讓全鎮人陷入險境。

對於幾人的猜測,不光段知白不相信,就連穀仲和其他幾位族內大佬也紛紛搖頭。“好了,那羊就是野羊。你小子,別整天胡咧咧,趕快回去宰了它,晚上我要回家喝兩杯。”穀仲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連推帶送的把幾人趕出了鎮公署。

“難道真的是我們搞錯啦?”黃鶯兒也產生了自我懷疑。

“也許是吧。畢竟那大山實在太廣了,聽我爺爺說,他們以前一起進山打過獵,走了三四天都沒看到森林邊。既然那山又廣又大,了無人煙,那應該不會有外人能進來,更不可能有人能居住。”穀豐也喪著個臉。

看到兩人深受打擊的樣子,蕭誌昂緊鎖著眉頭。鎮長的擔心是對的,他們的想法也是可能的,但是,蕭誌昂不甘心,他相信自己的直覺。那羊就是圈養的。

蕭誌昂低著頭走在幾人最後麵,他還在想著這事,突然,走在前麵的駱淩墨也轉過頭,兩人四目相望,從彼此的眼神中,蕭誌昂感受到了一種默契。

傍晚,火堆燃起。幾家人圍坐在一起,吃著烤羊,喝著山裏采摘的果子釀的酒,歡聲笑語。跳動的火焰照亮了穀豐家的前院,這是蕭誌昂來這裏半年來,第一次感覺那麽的放鬆,好像這才應該是真正的古村古鎮生活。

蕭誌昂也喝了兩杯酒,那酒酸酸甜甜,很爽口。李樺嬌唱著小曲,引得黃鶯兒輕聲跟唱。有那麽一瞬間,蕭誌昂覺得李樺嬌挺好看,特別是那一對酒窩,仿佛要讓人沉醉。

“哎?這個月我們還有八天的進山打獵時間,要不要去看看?”駱淩墨走到蕭誌昂旁邊坐下,和他碰了一下酒杯。

果然,這小子也不甘心。

蕭誌昂笑笑,“肯定。不搞清楚這事,我睡不著。”

結果第二天蕭誌昂並沒如願的上山,因為當天晚上就出事了。如果蕭誌昂沒有判斷錯的話,他們的食物裏麵被人放了藥,他清晰的看到駱淩墨、李樺嬌、穀豐、黃鶯兒幾人和自己一樣倒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中,他看到有個人影朝自己走來,突然,眼前一陣刀光閃過,脖子一疼,結果等蕭誌昂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

沒錯,蕭誌昂再次重生了。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他回到了七天前,這次駱淩墨給他的答案是,蕭誌昂一腳踩空,摔倒在田埂壩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