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第四批尋屍人

你們是第四批來這的尋屍人了。

中年男人口裏說出的話讓我心中不由生出數分寒意。

其實我在過來時就已經考慮到這方麵的事情了,要知道,柳甲他發跡可不是一年兩年,而是十幾年,在這長達十幾年的時間中,其他的尋屍人沒道理一點都沒察覺。

現在看來,察覺是察覺了,隻是沒有鬥過柳甲手底下的這些護家仙,最後反而變成了鬼魂的補品。

吸收了三批尋屍人之後,這些護家仙的實力會達到什麽程度?

想到這裏,我又不覺感到幾分慶幸,幸虧我沒有冒進,而是等著雲哥他們一起過來,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會遭遇怎樣的惡鬥。

“來仁,我記得你說過他手下的護家仙全都被你殺死了吧?”雲哥在旁邊偷偷問我。

“是的。”

我點了點頭,遲疑了一下,詢問道。

“雲哥,柳甲他真的隻有一個孩子嗎?”

這個問題一問出口,不說雲哥了,便是旁邊的另外幾名尋屍人,都齊齊把目光看了過來。

“不會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

我滿臉凝重的點了點頭,因為就在這時,三頭大鬼已經從劉甲身後的木雕上走了出來。

這三頭大鬼,論起實力來,每一頭都抵得過我在夢境裏滅殺的那千頭小鬼。

一般人能養三頭小鬼都已經極為困難了,可柳家居然同時養出了三頭大鬼,隻從這一點上看,他還真的一個人才。

至於養這三頭大鬼的代價,必定就是柳甲那幾個夭折了的孩子。

“真是畜生。”

其餘的幾位尋屍人,先前雖然沒有想到這一方麵,但有了我的提醒,基本也就知道這三頭大鬼是怎麽出現的了,都是憤怒不止。

“一個都不能放過!”

雲哥大喝一聲,率先衝了上去。

作為南方地區的總負責人,雲哥的實力當然不需要多說,我在後麵看了幾秒,就知道這一戰不需要我插手了。

隻能怪柳甲倒黴,要不是我提前通知了雲哥,隻我一人來此,說不定還真能讓這個家夥逃走。

三頭大鬼一開始還氣勢洶洶的,柳甲也是底氣十足。

但雙方交手還沒有半分鍾,三頭惡鬼就被斬殺殆盡,半點波折都沒有。

原本底氣十足的柳甲,這下子徹底慌了神,哪還有之前對著我們發出威脅的態度

“這不可能!不可能,我家神仙沒有這麽容易就被你們滅掉。”

“神仙,神仙你出來啊,快幫我殺了他們!”

柳甲一臉不相信的在那大喊大叫,可謂醜態畢露。

我沒有跟他客氣,一道定身符還有一道封鬼符同時貼在他身上。

不知道這家夥還有沒有別的後手,所以最保險的做法就是將他給封印起來,到時候自然有的是辦法去慢慢解決他的事。

“來仁,論起符篆來,你現在是行家啦啊。”解決完柳甲,眾人心情明顯都很不錯,雲哥還有心思跟我開起了玩笑。

突然想到一件事,我問道。

“雲哥,柳甲還有一名妻子,必須早點將她也給控製住,不然的話保不齊她會狗急了跳牆。”

對於我的這個建議,雲哥搖了搖頭

“你現在還覺得她老婆真的是人嗎?”

我愣了愣,立刻領略到了雲哥話中的意思。

像這種被請做家仙的大鬼、它可不會像一般的鬼物那般懼怕陽光,而鬼物這種東西嘛,改變形狀對於它們而言再容易不過。

柳甲在現實裏的老婆,十有八九就是這些鬼物變的了,至於原配,恐怕也早就被柳甲當成祭品獻給了這些大鬼。

“人渣!”

想到這點,我恨不得給柳甲來上幾拳,以稍微發泄一下心中的怒氣。

“的確是人渣,不過你放心,就憑他做下的這些事情,等回去之後,我肯定是要好好招待一番的。”

“對了,來仁,你有司命羅盤,接下來還得勞你費力,幫我找找看周圍還有沒有遺漏的。”

這個請求雲哥就是不說,我也會主動去做。

請家仙這種邪術,對於人的危害實在是太大了,必須要確保徹底將它給鏟除,絕對不能讓它外傳出去。

當下間,我便拿出司命羅盤,集中精神,細細的感知著整個別墅內的一些不同尋常的區域。

別說,最後還真讓我給找到了不少東西。

有用人骨製成的邪器,還有一本寫著養鬼術的古籍。

這本古籍我們隻看了幾眼就連忙將它給毀掉,這麽做是完全有必要的。

鬼物的能力千奇百怪,更有不少鬼物能夠直接讀取我們的記憶,萬一讓它們從我們的記憶中讀到了這麽邪術,又會橫生波折。

最好的辦法就是從一開始就不知道,這樣也就不會有任何的意外出現了。

請家仙的事情到這一步可以說是暫時結束了,之所以隻是暫時,是因為柳甲這貨去過的地方太多,說不定就在哪裏留下了一個後手。

接下來的好幾個星期,我都在忙這件事情,四處奔波,直到把柳甲以前長待過的地方都檢查了個遍後,才堪堪結束。

和我們想的一樣,這家夥果然留下來了幾道後手,還藏的挺隱秘的,差點就被他給得逞了。

也就在排查這些請家仙時,我湊巧又遇到了一個人,他是從它市過來,因為得了別人的介紹才找到了我,隻是那時我忙著處理請家仙,沒有功夫去幫他。

手頭上的請家仙事情一結束,我便立刻趕到了對方家中。

“張、張大師,你終於來了啊。”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女人,見到我時表情十分驚喜。

“嗯,大致的情形我已經聽你老公說過了,當時我認為這隻鬼魂對你們沒有惡意,所以才沒有立刻趕來。”

我解釋了一句,因為這隻鬼魂的情況有些特殊,在我看來跟二春還有點像,對生人沒有什麽恨意。

“對了,據說是你女兒最先看到了她,我可以找你女兒了解一下情況嗎?”

我的請求一說出口,女人的表情就變的有些頭痛起來,仿佛是有什麽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