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招鬼體質

有人打了電話過來,老實說,我的第一反應是又有哪裏出事了。

不接觸這一行的,可能一生都不會遭遇到這種事情,可做了這一行之後,就好像有了招鬼體質一般,你就是坐在家裏不動彈,這些東西也會主動的找上門來。

好在電話是張翠花打來。

“三哥,你那邊的事情解決了嗎?已經這麽晚了”

她的語氣很擔心。

我聽的心裏暖洋洋的,有個掛念你的人真心不錯。

可能是因為職業屬性,像是我師父、還有師父的師父,都是一個人孤老終身,眼見著要上路的時候,才開始找個傳人,將本事給傳下來,臨到死了,基本也就隻有徒弟在身邊。

這東西跟算命的人講究的那些七衰八劫還是很有想通的地方,走上這一行後,多多少少都脫離不了鰥寡孤獨四字。

民間的人總叫算命的瞎子,總以為真瞎子才是有本事的,才算的準,從某種角度而言,還真沒說錯。

當然,也有那種老時兒孫成群的,這種人都是有大福報的人,屬於上輩子常做善事,積下了陰福。

積善之家必有餘慶就是這個道理。

“放心吧,已經沒事了。”

“這麽晚了,你先睡吧,我大概還有一會才回去。”

我柔聲回答,一邊說話,一邊將這附近給整理了下,不知不覺竟然說了一個多小時,聽到電話裏傳來的打哈欠的聲音,我道。

“好了,不晚了,你先睡吧。”

“嗯嗯,早點回來啊。”

掛斷電話,我又叫了輛車,轉而回到了小鄭家裏。

“咚咚咚。”

我敲了敲門,裏麵傳來程哥的聲音。

“誰!”

聽起來很緊張。

“我。”

“張大師,你終於回來了!”

大門打開,我往裏麵看了一眼,程哥、李哥還有小鄭,三個人衣服穿著整整齊齊的,一個手上拿著糯米,一個拿著網球拍,還有一個抱著警服,看起來是一夜沒睡了。

我頓時覺得好笑,不由搖了搖頭道。

“我走時不都說了沒事了嗎,而且之前我也發了信息過來,說了事情解決了。”

程哥他們看起來有些尷尬。

小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張大師,你看,主要是我們第一次接觸這些東西,謹慎點也是正常的。”

“這倒是。”

我點了點頭,沒有在這種小事上多糾結,找了個沙發,就對著小鄭道。

“那個,在這裏借住一晚啊,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

小鄭的表情很驚喜,而程哥和李哥也是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看起來我要是今晚沒回來,他們估計是一晚上都睡不著了。

腦子裏稀裏糊塗的想著這些事情,沒幾秒鍾的功夫我就進入了夢鄉,今晚前前後後實在是把我給累慘了。

這一睡昏天黑地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翠花的電話打了十幾個過來,最早的甚至是在六點就打來了。

“張大師,你女朋友剛才一直打電話過來,我看你沒有醒,就跟她說了聲,讓她不要擔心。”程哥見我醒來,在旁邊解釋了一句

“嗯,麻煩你了。”

我道了聲謝,也沒有去解釋誤會,反正我和張翠花的關係也和男女朋友沒什麽區別了。

去陽台那裏回了個電話,又跟張翠花煲了會電話粥,等我掛斷電話回來的時候,發現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來了一個中年人。

讓我目光一凝的是,這個中年人身上的氣息,分明也是一名尋屍人。

“張先生是嗎?”

中年人看著我問,帶著一種例行公事的態度。

“是我。”

我點了點頭,沒搞清他的來意前,我決定靜觀其變。

中年人大概也發現我的警惕態度,笑了下,然後說道。

“你不用太緊張,你師父,還有你師父的師父,我都是知道的,就連你自己,其實也早有信息留在我們這裏了。”

“你在村裏做的那些事情,我們這邊都是有報告的,還有昨天晚上的事情。”

“我原本以為還要過個十幾年才會找上你,沒想到你居然給了我這麽大的驚喜。”

講到這裏,中年人又對著程哥他們三個說道。

“不好意思,接下來我需要和張先生說一些私密的事情。”

“哦哦,那我們先出去了。”

很快的,房間裏就隻剩下了我們兩個人。

而眼前的中年人也跟我說起了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其中不少還是跟我師傅他們有關的。

我們一直說了一個多小時,一直到我他離開了之後,我都有些心不在焉。

我記得他最後對我說的話。

“我們這裏人手一直都不夠,地方又那麽大,老實說,我是很想讓你過來幫忙的,不過,我也知道你們這些人的性格,估計是不願的,所以我也不說那些了。”

“總之,你師父的品格很不錯,你先前做的事情也很好,接下來希望你能再接再厲,對了,這個牌子你拿著吧,等你做的事情多了,還可以到我們這裏來換一些東西,像那些棺材釘啊什麽的,反正對你們有用。”

“當然,要是你遇上了什麽事情,比如像昨天那種的,也可以找我們出麵,在對付邪道的問題上,我們和你的立場都是一樣的。”

“敢情我現在也是有了編製的人啊。”

摩挲著手中的青銅令牌,我笑了笑,將它給收好。

回到家,一連幾個星期,都沒有什麽事情發生,我也著實休閑了一會,二春倒是老說無聊,可對我來說,這樣的日子才是最好的。

一邊享受生活,一邊跟翠花培養感情,日子過的瀟灑的很,但可能是老天爺也不願意見到我這麽悠閑吧,半個多月後,我正帶著翠花在外麵玩呢,結果就看了一個女人。

之所以注意到她,不是因為她長的有多好看什麽的,隻是因為在她的脖子那裏,有一道紅色的印記,仿佛有人曾經用手狠狠的掐過她的脖子一樣。

這不是家暴,因為掐她的是鬼,那道紅色的印記也隻有我一個人能看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