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到來的厲鬼

“張,張大師,一切都結束了嗎?”

見我半天都沒有說話,反而是站在那裏不知道想些什麽,程哥忍不住開口詢問了一聲。

“沒有。”

我搖了搖頭,並沒有隱瞞。

實際上也隱瞞不了,因為,按照司命羅盤顯示,這頭大鬼此時就在朝我這裏趕來,大概過不了幾分鍾的時間就會出現了。

“還有一頭大鬼正朝這裏來,先前的那頭小鬼也沒有完全解決,雖然對我造成不了什麽威脅,但對付你們還是很簡單的。”

我對著三人認真叮囑。

“你們三個人就待在這裏麵,無論是誰過來都不要開門,我先去外麵將這頭大鬼解決了,到時你們再出來。”

“啊,什麽,張大師你要出去?”

聽到我的話,程哥、李哥都是大驚,哪怕是原先對我最不感冒的小鄭也是同樣的表情。

我明白他們三人是怎麽想的,顯然是擔心我走後會不安全。

但這一點在我看來卻不是問題,因為那個小鬼就算逃走了,也遭受了重創,想要恢複過來,一時半會間根本不可能。

大鬼接下來又由我對付,隻要他們三個老老實實的待在屋裏,基本是不可能出現問題的。

我將這些事情都說清楚後,便離開了房間,找到了一處開闊的地界,正準備跟那頭厲鬼打上一場,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又有些超乎我的意料。

女鬼來確實是來了,就是和我原先所想的完全不一樣。

“等等,你是說,你們是來這裏尋親的,結果親戚給的地址是錯的,手機也沒有電了,想找辦案員幫助?”

我皺著眉頭,看著麵前一大一小兩道人影。

小一些的,正是之前還跟我鬥過一場的女孩,手上甚至還拿著與先前那個一模一樣的洋娃娃,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個洋娃娃上麵的死氣十分稀少。

這一點讓我確定,先前的那件邪器確實是已經被我毀掉了。

這女孩此時正表情怯怯的躲在中年婦女後麵,好似完全忘記了先前的事情,從動作上來看,完全就是一個怕生的小孩。

就連她臉上的傷口,這時也盡數消失了,在月光的照耀下,臉頰竟然浮現出了淡淡的紅痕。

“是啊,張先生,您知道這附近哪裏有辦案員嗎?”

中年婦女看著我開口,她的長相看起來很樸實,背後還背著一個很大的鄉下用的蛇皮袋,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裏麵究竟裝了些什麽。

在這個中年婦女身上,我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

我不禁往那蛇皮袋上又掃了幾眼,隻覺得裏麵像是裝了好多個球。

奶奶的,該不會是什麽人頭吧?

女人的反應讓我心裏捉摸不定,我有心想弄明白她腦子裏賣的是什麽藥,索性問道。

“我不知道哪裏有辦案員,不過你可以跟我說你想去哪裏,我對這附近還是很熟悉的,可以帶你們過去。”

“真的嗎?那實在太謝謝你了,張先生!”

女人表情頓時變的驚喜無比,隨後說出了一個地名。

湊巧的是,這個地方我還真知道,是一處有名的別墅區,以前我替一個富商解決問題時來過這裏。

“跟我來吧。”

我在前麵帶路,領著一大一小兩隻鬼就朝著那片小區走去,半路上打了個車,司機看我在那自言自語的,還以為我精神有什麽問題,被嚇的夠嗆。

到了地方後,等車停穩,親眼看著兩頭鬼都下了車,我對著司機說道。

“今晚上多謝你了,這個符你收好吧。”

我將一個符篆遞給了司機,又給了三倍的車費。

這枚符篆足夠將車內的陰氣給祛除,如果不這樣做的話,這名司機接下來的運勢都會特別差,現實裏有的司機開車從墳邊轉了一圈,接下來幾個月都是大病小病不斷,就是因為接觸到了太多死氣的緣故。

“叮咚。”

走了沒幾步,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低頭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將手機收了起來。

“張武?”

我喃喃的念出了一個人名,在車上時我就用手機給幾個朋友發去了些信息,讓他們幫我查那小區裏一戶人家的物主。

物主的名字就是叫張武。

更讓我心生寒意的是,這張武曾經有一個妻子,在十幾年前卻病亡了,同一年死掉的還有他倆的女兒。

現在看來,這女人和這女孩,就是張武的妻子和女兒了。

而她們兩人的死明顯也沒這麽簡單,不然的話,這女人不可能會變成這麽恐怖的厲鬼。

也不知道她們生前到底遭受了什麽恐怖的折磨,才會在死後有如此驚人的怨氣。

“張先生,你也認識俺老公嗎?”

女人似乎是聽到了我口中的名字,眼神滿是憧憬。

“他啊,一個人在外麵,辛苦工作,可了不起了呢,鄉下人都說他在外麵發了財。”

“你看,妞妞這不是要到了上學的年齡嘛,所以俺就進城來找她。”

“城市真的好大啊,幸好碰到了張先生你,不然的話,俺還不知道要找多久呢,太謝謝你了。”

我看了她一眼,至少在這一刻看來,這女人說的是真的,她是真的崇拜自己的丈夫,就是不知道後麵遭遇了什麽,淪落到這種境地,即使死後也依舊不得安生。

“能說下你這裏麵帶著的是什麽嗎?”

眼看她沒有發狂的跡象,我實在忍不住的指了指女人背後背著的蛇皮袋。

“這個啊。”

女人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小聲說道。

“俺們田裏長了些西瓜,俺聽說城裏麵物價高,他在外麵一個人打拚不容易,就想帶些家裏地裏長的西瓜過來給他嚐嚐。”

說著,女人還真的從蛇皮袋裏摸出來了個西瓜。

唯獨西瓜的表麵全都是鮮血,同時,女人的臉皮也開始像是破碎的紙一般碎開,一個巨大的傷口貫穿了她的麵部,與小女孩臉上的傷口如出一轍,眼眶裏不斷往外冒著鮮血。

“張先生,你要嚐嚐嗎?”

“張叔叔,你要嚐嚐嗎?”

女人與女孩同時開口,聲音瘮人。

我抬頭看去,小區三棟,這女鬼要找的地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