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豬皮水車
次日上午。
村裏空前熱鬧起來。
大人小孩，都拿著碗湧向村長家。
要吃肉啦！
比過年還高興。
秦濤沒去。
在家裏磨刀霍霍。
將一頭大豬宰了。
準備親自下廚，做一頓紅燒肉。
進了廚房，這才發現，根本沒油。
天啊！
怪不得席淑雲做得菜糊糊那麽難吃。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幸好這頭野豬挺肥的。
秦濤用肥肉耗出豬肉。
香味四溢。
席淑雲正在洗衣服，也被吸引了過來。
她小臉紅撲撲的問道：“相公，咋這麽香？”
“弄了點豬油。”秦濤回答。
“這可是好東西，得省著點吃。”
席淑雲剛說完，就見秦濤盛了半勺豬油倒進鍋裏。
哧啦！
鐵鍋中冒起一陣油煙。
肉香味頓時在小小的廚房中四散開來。
“相公，你怎麽用這麽多油啊！”
席淑雲心疼的不得了。
秦濤微笑，回頭在她小巧的鼻頭上親了一下，說道：“幸福生活，從今天吃肉開始。”
紅燒肉出鍋了。
他們兩個先沒吃。
而是給村裏幾個老人家送去了一大碗。
回來之後。
村長給秦濤送來了一壺酒。
有肉有酒。
陽光正好。
席淑雲看著臉色漸漸紅潤的秦濤，不由得喜從心生。
吃過飯。
秦濤招呼村長叫上幾個人。
來到澗河邊。
澗河水位深。
就算是有水，也很難汲。
“秦濤，你說這怎麽取水？”
村長一籌莫展。
“是啊！”
“要是有好辦法，大家也不會看著莊稼旱成那樣。”
“你家裏的地都成啥樣了。”
“還把我們騙來這裏。”
“……”
今天，秦濤準備帶著大家想辦法取水澆地。
大家對他不太信任。
秦濤看著二十幾個精壯的男人。
“你們想不想給地澆水？”
村長搖頭，以為秦濤在和他們開玩笑。
“當然想了，做夢都想！昨晚你把土匪放跑，害大家被你連累，都得多交一鬥租。”
秦濤毫無悔意，甚至帶著得意的笑說道：“有壓力，才有動力，有了動力，才會想辦法，這是發展規律。”
“什麽律？”村長不解瞪著眼睛。
秦濤微笑不減，說道：“生產工具才是生產動力，所以我們要改進。”
接下來，秦濤安排了六個人去采集木頭。
山裏最不缺的就是木頭。
又安排村裏的老木匠照自己的圖紙，做出來最基本的結構。
村長他們四個，依照秦濤的意思，開始割豬皮。
將豬皮割成長條。
木頭弄來了。
秦濤與老木匠一同開始忙碌。
“我幹了一輩子木匠活，也不知道這是要做個啥！”
老木匠嘬著沒牙的嘴巴，頭不抬，嘴不停，說起來沒完沒了。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天色將晚時。
秦濤要的東西做了出來。
讓人安在澗河兩側的石壁上，並且固定好。
“村長，你和馬兵過來。”
兩個人走過來，看著秦濤不明所以。
秦濤讓他們上了腳蹬子，雙手扶著麵前的橫木。
“蹬吧。”
秦濤一聲令下。
腳蹬子轉起來，帶著豬皮鏈帶，將動力傳到水車上。
於是，鏈子似的水車，將一桶桶河水提了上來。
嘩啦啦！
水聲悅耳動聽。
一下午的勞動，終於開花結果。
大家高興的不得了。
馬兵激動的甚至一把抱住了秦濤。
“滾開。”秦濤笑斥道：“你小子不回家抱老婆，抱我幹嘛？”
“哈哈哈……”
村長大笑，招呼大家回村。
“都回家，叫上家裏能幹活的人，今天晚上我們澆地了。”
有了水，大家心裏高興。
晚上涼快，正好澆地。
對於秦家營村，今晚將是個不眠之夜。
全村老少齊出動。
都爭先恐後朝自家田裏提水。
有了水，別說加一鬥租子，就是加一鬥半也不用擔心。
秦濤為村裏做了大貢獻。
可他都沒去地裏提水。
也算是劉家的佃戶，但他隻租了三畝地。
地裏的莊稼苗，已經被荒草遮蓋。
所以，秦濤也懶得去地裏幹活。
“相公，我們不下地又要挨餓了。”
席淑雲勸秦濤田裏，和大家一起提水。
秦濤搖了搖頭，說道：“那點糧食，最多讓我們餓不死，根本不能讓我們過上好日子，相反還會成為我們前進的絆腳石。”
“掙了銀子，還愁沒有糧食吃嗎？”
銀子！？
席淑雲心間湧起一陣寒意。
“相公，你不會又想把我賣了吧！”
聞聽她這麽說，秦濤突然有點心疼她。
一定是被之前的“秦濤”給嚇壞了。
秦濤坐在小凳子上。
伸手拽過席淑雲。
她猝不及防，坐在了秦濤的腿上。
“相公……”
“不用羞澀，我們是夫妻，親膩是應該的。”
“可是……”
“沒有可是，我也不會再幹那種人神工憤的牲口事。”
“你不會賣我了？”
“當然不會。”
秦濤一隻手搭在席淑雲的腰上。
“相公，你……”席淑雲突然臉紅。
秦濤不明所以，反問道：“我咋了？”
“你……你……”席淑雲結結巴巴，紅著臉，低著頭，輕如蚊呐說道：“你……有個東西頂到人家了。”
“哦！？”
經同提醒，秦濤恍然大悟。
自己的身體正在恢複。
不再喝酒，而且吃上了肉。
對自己的媳婦兒有了一定的生理想法。
“娘子，我好啦！”秦濤興奮異常。
席淑雲無限羞赧，低聲應道：“嗯！”
秦濤一躍而起。
“進屋！睡覺！”
好不容易來了感覺，秦濤可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拽著席淑雲進了屋。
不由分說，直接寬衣解帶。
油燈跳動著黃豆般大小的光。
“相公，不要……”席淑雲試圖推開秦濤。
秦濤以為她隻是欲迎還拒。
眼前就要解開她的肚兜。
這時，如水般溫柔的席淑雲，突然很強硬的握住了他的手。
“相公，不可以。”席淑雲的眼神，一如她的玉手，同樣的堅定。
秦濤懵了。
穿越過來，白撿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兒，卻還不讓上手。
感覺人生都沒有意義了。
“你不想給我生個孩子？”秦濤鬱悶問道。
席淑雲脈脈含情，注視著秦濤，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說道：“我想！可相公你的身子剛有起色，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