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可以說案子了吧

這聲音中氣十足,緊接著就有一個穿著鎧甲的男子闖了進來。

他也不管那麽多,拔出手中的長刀朝著那些板子砍去。

這些板子都是木頭的,哪裏是這鋼刀的對手,三兩下,這些差役的板子就紛紛被砍斷在地上。

然後,這男子手起刀落,王燁的枷鎖也被斬斷,王燁總算是恢複了自由。

王燁趕緊站起來,這時王燁才看清楚麵前的男子,不就是那陳永思,陳副將麽!

陳副將站在堂下,朝著翁陽雲喝道:“好你個翁縣令,此人乃堂堂瓊王世子,你居然敢讓其戴上枷鎖跪在地上,你翁陽雲藐視大乾律,該當何罪!”

這時,王文和也被陳永思的手下帶了進來。

陳永思見到王文和,也不等翁陽雲說話,接著質問道:“還有這位乃我大乾皇帝禦賜的瓊王,他在衙門前敲響登聞鼓,你不僅不親自出門迎接,反倒是派人將瓊王給趕走,你藐視皇上,藐視藩王,你區區一七品縣令,誰給你的膽子!”

王燁是第一次發現,這陳永思副將居然口齒伶俐,這一聲聲質問,直接將翁陽雲給說的啞口無言了。

這翁縣令仗著自己是翁家人,所以才敢如此肆意妄為。

這可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陳永思如何不知,但是這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卻都不能說出來。

翁文成這時擔心的看了一眼自己哥哥,心想難不成這事情又黃了?

好在這翁陽雲能夠坐上縣令的位置,那也是因為有幾分本事的。

所以翁陽雲趕緊開口道:“陳將軍,本縣令辦事無須你來指手畫腳吧,你一個鎮南軍的副將,按照我朝的規矩,武將可是不能幹預文官施政的。”

“我可是大乾瓊州府東澳縣的縣令,本官辦事也無須向你解釋吧!”

“更何況,麵前這位所謂的小王爺,他殘忍害死本官麾下的牛捕頭,本官讓其跪下受審,不合乎法理,但是合乎人情吧!”

王燁這時終於知道自己為啥被帶來了,說他殺了牛捕頭,難怪這牛捕頭一直都不在這裏。

“翁縣令,你可別血口噴人,你說我殺了牛捕頭,你拿證據來!”

王燁朝著翁陽雲說道:“我這幾日可都在壯士酒樓,我的夥計,還有來飲酒的賓客都可以作證,你平白無故就汙蔑我殺人,你哪來的理由!”

不等翁縣令開口,翁文成這時便站出來說道:“怎麽不是你,那日我帶著牛捕頭在你們酒樓喝酒,我還有牛捕頭可都和你發生爭執,當時典史可都在場,可以證明!”

說著,翁文成指著翁成濟問道:“是麽,你來做個證!”

翁成濟一直都低著頭,此時被翁文成拍了一下,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王燁,又看了一眼翁文成,沒說話。

“叫你說話你不說,那日你砸了我的頭,我都還沒找你算賬!”翁文成指著翁成濟罵道:“窩囊廢一個,你要是敢說謊話,信不信我老賬新賬一起算,要族長直接把你趕出翁家!”

“不要啊!”翁成濟聽到這話,嚇得一哆嗦,他連忙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那日我在場,我都看見了!”

說完,翁成濟連看都不敢看王燁一眼,慌忙低下了頭。

翁文成這時誌得意滿的說道:“諸位可都聽到了,那日我們典史大人也在場,他親眼看到王燁和牛捕頭發生爭執,所以王燁心中一直嫉恨牛捕頭,便在今日下手,淹死了牛捕頭!”

“人證都在這裏,王燁,你可認罪!”翁陽雲覺得這樣也就差不多了,雖然他為官這麽多年,知道就這樣定罪有些武斷了,但是這大乾的百姓也就這水平。

他們發現不了破綻的。

翁陽雲信心滿滿,畢竟這麽多年,自己就是這麽斷案來的。

通過羅織罪名,將東澳縣反抗翁家的人一個個的不是送上刑場,就是發配充軍。

也正因為自己這些功勞,才能使得自己和弟弟能夠在翁家地位越來越高。

隻要自己這麽穩步走下去,早晚,這翁家族長的位置都會是他的了。

想到這裏,翁縣令開心的看著王燁,就等著王燁啞口無言,認罪了。

鎮南軍的人來了又如何,一幫武夫,在這年頭能和我們文官鬥!

哼!

王文和在一旁聞言,也是麵如土色,他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燁兒一整天都在酒樓,不可能殺人的,不可能的!”

就在翁縣令準備再次詢問時,王燁卻冷笑一聲說道:“翁縣令斷的一手好案啊,你們翁家人一唱一和的,就把罪名給羅織出來了,好手段呀!”

“王某佩服,佩服之至!”

“王燁,你還要狡辯什麽,這人證物證都在,你再狡辯也是徒勞的!”

翁縣令大聲說道。

“翁陽雲,人證物證在哪裏,我為什麽沒看到?”

王燁笑著看著他,問道。

“我們典史親眼看到你和牛捕頭發生爭執,這不是人證!”

翁縣令指著翁成濟朝著王燁說道。

王燁回道:“那是一個月以前的事情,你說牛捕頭今日死了的,和一個月以前有什麽關係。”

“合著你一個月以前吃飯被噎著了,一個月後你掉進糞坑裏了,你掉糞坑是因為吃飯的原因?”

翁縣令沒想到王燁居然還有一手,便要身邊的衙役拿出一個酒壺說道:“這酒壺是在牛捕頭身邊發現的,這酒壺可是你們酒樓獨有的,這不就是物證!”

“為何在牛捕頭身邊會有你們酒樓的酒壺,這不就是你殺人的鐵證!”

王燁更是哈哈笑道:“你都說了,牛捕頭是被淹死的,請問這酒壺的壺嘴就兩指寬,這兩指寬的壺嘴,又如何做到將人淹死的?”

“那麽牛捕頭身上還有你發給他的捕頭令牌,這捕頭令牌就你縣衙獨有,那麽翁縣令,這是否也是你謀殺牛捕頭的鐵證!”

哼!

老子可是十多年的老警察了,在老子麵前斷案,班門弄斧!

王燁這一番推論言之鑿鑿,說的整個縣衙的人啞口無言!

王文和聽到王燁的這番話也是豁然開朗,對啊,這翁縣令的證據可都是瞎扯的。

陳副將更是心中暗道,王神醫可真乃神人也!

他嘴上更是大聲嗬斥道:“翁縣令身為一縣父母官,居然如此胡亂斷案,真讓我等寒心,今日之事我定會如實向君上上奏,原來在東澳縣,居然有個糊塗官,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