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當商嘉銘將汽車開除了飛機的速度在五分鍾之內趕到“奇珍齋”的時候,當他停好車急急忙忙跑到大門口仔仔細細將大門找了一個遍沒見到他想要找的人的時候,心裏的火氣越來越大隱隱有突破地球大氣層飛往火星的趨勢。

“……沐空安!”商嘉銘咬牙切齒道,“你死哪去了?!”

“我在超市啊,”沐空安的聲音很無辜,“我……”

商嘉銘幹脆利落的打斷了沐空安,“到門口等我!”

“嘟嘟……”沐空安看著前麵的長隊以及後麵長長的尾巴,沉默了一下果斷的決定自己剛剛什麽也沒聽見!

→_→讓他不聽我說完,法西斯□□主義早就不實興了好不好,活該orz

所以當周嘉銘看著有無數人走走停停的超市大門口的時候,真心想要把某個人活剝了喂魚。

——也不想想我這是為了誰!

周嘉銘磨牙想到。

“沐空安,”商嘉銘心平氣和的說道,“五分鍾之內你要是再不出來,嗬嗬……”

所幸這一次商嘉銘沒有掛機,沐空安在心裏淚流滿麵。

“我在排隊,”

“十分鍾之內,‘藍調’包廂見!”

沐空安:“……”

法西斯□□主義的混蛋也就你家那口子才受得了!說過了在排隊好不好你我糊你一臉血啊。

默默地隨著隊伍龜速運動,沐空安稍稍腦補了一下自己放假將事物都推給商嘉銘無事一身輕環遊世界旅行的美好景象。

藍調包廂:

“說說吧,你們到底怎麽回事?”一身狠戾氣質一看就不像什麽好人的商嘉銘穿著一身黑衣冷聲道。

“沒什麽,”沐空安淡淡道,“雙方都覺得不大合適,自然就分開了。”

“不合適?”商嘉銘輕柔的重複這幾個字,玩味的看著沐空安。

沉默了一會兒,商嘉銘聲音瞬間變得暴躁,“去你妹的!你跟我還玩這一套?你他媽的當初怎麽在那尚謙曜身後跑來跑去要死要活的?!你他媽的為了他你都快成一人&妻了!我告訴你沐空安,你他媽的還想瞞著我不成?!這一路你怎麽走的是我看過來的!”

“我還不了解你?!分手?!你拖都要拖死那賤&人的性子,你會放手?!”

“要放手早他媽放手了!”

沐空安神色平靜的看著暴怒的好友,一點說話的意思都沒有。

“好,很好,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是吧?”商嘉銘冷嘲道,“那好,放手了是吧?不喜歡了是吧?”

沐空安還是淡然的坐在那,時不時拿小勺攪拌下咖啡,半晌才道:“嘉銘,這是你別管。”

“……你到底瞞了我什麽?”商嘉銘冷冷的看著他。

“沒什麽。”

“嗬……行啊,連我都瞞。”商嘉銘拿出手機撥打電話,沐空安警覺地抬起頭,果不其然聽到商嘉銘暴虐道,“喂,彪子,帶兩個人給我毀了……”

沐空安一把奪過他手機,商嘉銘也不管,坐在那裏喝咖啡冷眼道,“不是不喜歡了嗎?”

沐空安疲憊的抬起頭看著商嘉銘道,“哥,這事你別管了。”

商嘉銘心裏一震,心裏翻江滔海五味雜陳,已經有多少年沒有聽見過這個稱呼了?

異卵雙胞胎的兩個人,商嘉銘隻不過早出生幾秒鍾,自從沐空安懂事後,就再也不肯叫自己“哥哥”了。

商嘉銘看著滿臉疲憊勉力支撐著的沐空安,心裏突然湧現出絲絲酸澀,他從小愛護的弟弟,什麽時候竟然變成這副模樣了呢?

如此疲憊不堪,仿佛身背千斤墜,再也無法支撐一般。

愛情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尚謙曜那個賤&人!商嘉銘眸光一冷,心裏的暴虐幾乎要噴湧而出。

“哥,”沐空安淡淡的對著他笑,“不用擔心我,我很好。”

沐空安轉過頭目光仿佛將要透過窗戶看向虛無一般沉靜,“我隻是突然明白,擁有寵愛太多的人,狠狠給他一巴掌他才能記住你。”

商嘉銘不知道如何接話,隻是看著自己弟弟近乎虛無的眸子。

半晌,沐空安轉過頭正視著商嘉銘,輕輕一笑,如融化的冰雪,清澈中透出絲絲冷意。

“得到寵愛太多的人,是不會在意愛的。”

沐空安笑得眉眼彎彎,十分快樂的樣子,但是商嘉銘卻能從那般平靜的語調下聽出他壓抑的狠戾和冰冷。

“如果他一定要那一巴掌,我就給他好了。”

“如他所願。”

沐空安垂下眸子喝咖啡,暗色的燈光在他的眼瞼下打出一片陰影,他的麵容在一瞬間虛幻起來。

在與某人進行了深刻談話確保自己的人身安全後,商嘉銘毫不猶豫的拋下他果斷的投奔溫柔鄉了,沐空安在‘藍調’沉默了好久蕭索的起身回家了。

——當然不是和尚謙曜的那個“家”。

既然已經答應了要分手,那就幹脆點,沐空安掏出手機給尚謙曜發了條短信告訴他房子歸他。

沐家祖宅位於郊區一山頭上,路樹成蔭環境優美,冬暖夏涼天然舒適,比市中心那棟公寓好多了。

——更別說那裏還有一個廚藝好到爆廚子。

至於商嘉銘,商家沐家聯姻產下一對雙胞胎,大的歸商家,小的歸沐家,兩位本來就是家族聯姻,此後更是一個住在沐家祖宅一個住在商家祖宅。

直到二者雙雙死亡,沐空安繼承沐氏,商嘉銘繼承商家,而商家是黑道世家。

夜晚,難得回一次家的尚大影帝說不出自己是什麽心理,還是回了那個所謂的家,平時永遠籠罩在暖黃色燈光下的客廳,第一次是這麽冰冷,沒有一絲人煙。

尚謙曜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說不出自己是什麽心理的喊了一句,“我喝茶。”

空蕩蕩的屋子裏沒有一個人回應,隻有那一株風鈴發出輕柔的碰撞聲,在被黑暗籠罩的客廳裏,無端的顯得陰鬱。

已經走了嗎?尚謙曜揚了揚眉,開了燈。

眼神一瞥,看到牆壁上的鏡框,尚謙曜順手拿了個杯子,狠狠地砸向那個鏡框。

“哐啷!”

既然已經走了,就別留你的東西惡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