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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氣風流妃V10

他就那樣默默得看著她,一眨不眨,渾然不覺懷中還有個重傷,若不是絮語緊巴巴得攬著他的脖子,早已如丟一坨肉餅丟下。

舞兒,究竟我如何做,才能暖化你那顆比冰山還要冷得心?

冥炎一動不動得立在梅花林內,看著他一聲不響沉默的樣子,絮語那個恨,卻偏偏憋屈得不敢聲張,隻為不讓他注意到哪毀了半邊的容顏。

……

這邊小舞扶著七七在一塊岩石上坐下,緊張得看著他,眼底晶瑩還未完全褪去,落在他的眼裏,絕美!

“你現在的樣子,很醜。”

某人臉色蒼白,卻不改昔日毒舌做派,腹黑對她已免疫了,以後要時時督促,免得出趟門就給他惹一排桃花回來。

小舞癟癟嘴,竟沒像以往那般反駁回去,吸吸鼻子看著他“以後不要再為我冒險,在沒尋到神火之前,我來保護你!”

七七伸出手,輕輕摸著她光滑的青絲,淡淡一笑,“我有分寸。”

反推開他的掌心緊握在手心,帶著一絲祈求,“答應我,無論任何時候,先保自己!”

他總是第一時刻想著她,幾次置生死不顧,他卻不知,若他為救她而死,她又該如何?

七七默然不語,目光有些癡癡得看著她,兩人就這樣深深得看著對方,無視周圍一切。

他明白她的擔心,知曉她的初衷,卻惟獨不敢想以後之事。

看著他沉默,小舞心緊緊揪起,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這個男人骨子裏死一般的倔,沒有人可以改變他的思維,沒有人可以影響他要做的事。

“我從未告知你我的身世,今日便說與你聽。”

她眼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她遠去,一個個因她而受累,這種感覺很壓抑,她不喜,亦不願。

她是千舞,再不是從前自千代家族走出的黃毛丫頭,經曆過諸多生死,結識了這麽多的夥伴和朋友,她可以獨當一麵。

她不要再拖累別人,害得心愛的人和愛她的人一個個不得安生。

尤其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了解她勝過了解自己,每次生死關頭都需要他的救助,她不是無用的富家小姐,也不是貪圖玩樂的街頭浪女。

看著她眼底平靜如波的光色,七七心頭一震。

她的從前,他不是不想知道,隻是不想逼她,他願意等到她主動向他坦誠得那一刻。

所以,他並未阻止,隻是默默得看著她靜靜聆聽。

沉默幾秒後,小舞空靈得聲音輕飄飄響起。

“我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如果你不害怕我便講給你聽。”

七七無聲一笑,似心知肚明,搖搖頭表示自己膽夠肥。

小舞目色流轉,喃喃道,“那就好……

我橫穿兩世而來,擁有著三世靈魂的記憶。

21世紀,被那個世界上唯一的好姐妹利用背叛,她串通我同父異母的好哥哥將我引到海邊,開車撞死在海岩邊,製造意外事故的假象,然後棄屍而去……

為的,隻是那利欲熏心後的億萬家財和獨一無二的繼承權。

那時,我是世界頂尖珠寶商家族第一繼承人,千嫵,嫵媚的嫵噢!”

她故意調高的最後一個聲,令身旁的他心澀澀得酸。

七七淺淺的呼吸,看著她仰起的臉上一閃而過的淚痕,他輕歎一聲,伸出手慢慢撫平她攥緊的拳頭。

小舞貪戀得任由他摩擦著她微涼的手,深吸一口涼氣,壓下那斷悲涼,繼續開口。

“上一世,死後魂穿到男尊為天的聖都皇朝,爬上那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位子。

嗬嗬,你知道嗎?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世界,不心狠手辣隨時會淪為一堆白骨,其中的艱辛隱忍……嗬,自是冷暖自知。

那時,我是聖都皇朝一國首相,天下第一女官,千巫,巫婆的巫!最終被扣巫女之名,死在我悉心維護的王權杖下。”

她沒有停下的意思,語速奇快,眉心緊緊皺起就那樣蹙著,如同化不開的冰,令人心悸。

七七眉毛跳了跳,很想攔下她,動動唇瓣卻什麽也沒有說,眼神帶著一抹難得傷感情色望著她,如同望著整個世界,心生漣漪。

“這一世,我落到了千代家族,再次被命運開了個玩笑,這見鬼的身世若非你還未撥開。

回首三生三世,唯有這一世我是幸福的。

這裏,有你,龍羽,還有影哥哥和魔獸夥伴們,更有那一路走來遇到的眾多好朋友。

他們為我出生入死。

他們不計較得失。

他們一路扶持同甘共苦。

七七,你說老天是不是可憐我,特意賜你們下來陪我這個孤女?”

她笑出淚花扭頭看他,大大得眼睛比星辰還明亮,牙齒卻笑得白森森入骨得涼。

這番話憋得太久,本欲抱著這些辛秘進棺材向閻王訴苦,沒曾想今日一口氣道出來,還真是世事難預料。

七七周身迸射出一股股寒氣,三丈之內連隻蒼蠅也不敢靠前,舞美人偏偏白牙閃閃,調侃,“這麽冷?不過這股冰寒之氣與龍羽倒是有得一比!”

七七依舊無聲,心底卻無法平靜,一直以來他以為他的命運忐忑,卻不想這丫頭比他苦十倍不止。

此女外剛內斂,脾氣火一般的躁,心底卻巧妙得將一身傷痛包裹深埋。

你看到得隻有她光鮮亮麗的一麵,那些噴淚的傷痛無人有福得見,今日,純屬撞鬼!

卻不知,她聲聲似泣誇張死撐得笑,便是讓他也險些聽出淚來。

“日後,有機緣我陪你,一一討回。”

他說的清淡,不溫不怒,心底的怒卻隻有自己知曉,哪怕三千瀑布傾泄怕也澆不息繞之心尖的火。

她笑了,與剛剛露齒大笑不同,這次是得逞得笑。

“那你答應我了,以後保護好自己。”

七七心一動,鼻尖有些抑製不住的酸,不惜揭開心底的疤,就為讓他明白她有多擔心他,這個傻丫頭,全天下估計也就她能想出這種折磨人的法子。

扭頭,衝她深情的笑後重重點頭,那是獨屬於他一人的高貴氣勢,獨一無二的妖孽,天地間維此她一人能享到,再無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