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與小度對峙

此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沈愫愫突然一激靈,打了個寒顫。

還是算了吧,先找個能休息的地方,不然這荒郊野外的,晚上肯定不安全。

沈愫愫又讓係統給她看了看這四周的地形。

這裏山崖峭立,地勢崎嶇不平,甚是荒涼。

看著不省人事的顧長風,沈愫愫無奈,給自己打了一口氣,艱難地將他扶起,慢慢地往係統所說的那處山洞挪動。

洞內陰冷潮濕,沈愫愫進去後,大致找了塊幹淨的地方,沈愫愫就將顧長風放下了。

沾著水的衣服黏在皮膚上,濕噠噠的,風一吹,便渾身起雞皮疙瘩。

“啊切!”沈愫愫打了個噴嚏,環抱著自己,想著還是得起個火暖和暖和身子。

出去尋了一些柴木,還有些幹燥的藤條灌木,就回去了。

回去之後,沈愫愫在生火問題上又與小度扯了半天,最後來了一句:顧長風身上還有傷呢,穿著濕衣服,萬一又出什麽問題了怎麽辦?

小度就這麽不情不願地又給了沈愫愫一盒火柴。

生了火之後,沈愫愫又去外麵做了些簡易的陷阱,半夜萬一有什麽東西來的話,也能防止一二。

做完這些之後,沈愫愫隻覺得累極了,進去後就不顧形象地癱在地上。

【宿主,別休息啦,快起來看看哇,顧長風好像是毒發了!】

“什麽?”

沈愫愫聽到係統的這句話後,立馬湊過去看顧長風,發現確實如係統所說,他的整張俊臉都漲紅了。

她過去碰了碰他臉,還很燙。

係統看著沈愫愫這一副鎮定的模樣,不由地更加急了起來,主板已經開始響起警報聲了,顧長風是真的危在旦夕了。

【宿主,你不想回去了嗎?快點救顧長風呀,你不能拖累——】糟了!怎麽能說漏嘴!

係統話說到這裏,頓時止住了話語,而沈愫愫挑了挑眉,“係統,我不能拖累什麽?”

這狗係統肯定有什麽東西瞞著她。

【沒有什麽,沒有什麽,宿主,你還是趕快救顧長風吧。】

沈愫愫什麽都沒說,收回了手,又重新躺了下去,像是要睡覺一般。

看著沈愫愫這副樣子,係統有些抓狂【宿主,你這是要幹嘛?真的不想回去了嗎?】

沈愫愫歎了一口氣,說道:“係統,其實吧我突然覺得留在這裏也沒什麽不好,為什麽一定要走呢,我在現代啊也沒什麽親人,朋友也別說了,就是……”

聽著沈愫愫這逼逼叨叨的話,係統也是明白了,這宿主根本就是在威脅它,偏偏現在事態緊急,主板響起的警報聲越來越重了。

【宿主,說吧,怎麽樣你才肯救顧長風。】還是先穩定目前的事情吧。

聽到係統的這句話,沈愫愫立即就來勁了,從地上坐了起來,“你剛剛說我不能拖累你什麽?”

【真沒什麽,宿主。】

沈愫愫見此,又躺了回去,裝作傷感道:“哎,不說就不說,還騙我。”

【真沒什麽,宿主,小度不能說,你別逼我了,真的不能說。】係統都快哭出來了,事情怎麽會這樣,都怪它那個時候嘴瓢。

話說到這裏,沈愫愫覺得也差不多了,“那行,我換一個,既然是救顧長風,那你那裏肯定有藥,來一點?”

【宿主,這個也不行,係統不能白給宿主東西,不然就是違反規定了。】

“怎麽違反規定了?你偷偷給我不就好了嗎,而且你想清楚,你再這麽猶豫下去,顧長風可就真的死了。”

說著還特意去試了試他臉上的溫度,嘖嘖一句:“真燙。”

【……】這句話的效果很好,幾秒過後,沈愫愫麵前立馬出現了一個小白瓷瓶。

【這是九轉金露,能解顧長風的毒,就這個了,還有宿主你要答應我,以後不可以拿顧長風的命威脅我。】

“嗯嗯。”沈愫愫也不在意,胡亂地應下了,反正白嫖了一回,那麽第二回還會遠嗎?

她拿起那瓷瓶,剛打開瓶塞,就聞到了淡淡的清香。

沈愫愫抬起顧長風的頭,將這藥倒進了他嘴裏。

片刻後,顧長風的氣息便重了許多,臉色也紅潤了幾分。

看著這個什麽露的效果,沈愫愫滿意地笑了起來,搖了搖瓷瓶,聽到幾聲晃水聲,臉上的笑意就更加重了。

將瓷瓶小心地收好,

沈愫愫待身子暖和了之後,就看向顧長風,皮膚白皙,眉目淡漠,即使是暈倒的狀態,也掩飾不了那溫潤如玉的風采。

嘖嘖,真不愧是遊戲裏那些女的搶著喊著要拿他當老公的人!

當然,沈愫愫特意地忽略了那些人中,也有她的一份。

沈愫愫慢吞吞地挪了過去,然後開始脫起了顧長風的衣物。

頓時,腦海中狂響起滴滴滴的聲音【宿主!你怎麽能趁人之危!?】

沈愫愫被它這麽一下搞來,嚇得手都縮了回去,聽到它說的話後,沒好氣地回道:“我是要去給他晾衣服,趁的是哪門子危,你這係統也太不純潔了!”

【啊這……不好意思,宿主,實在是你剛剛的表情太猥瑣了,不怪小度想歪。】

沈愫愫聽到後氣急,我表情猥瑣!?

那是因為你沒見過真正猥瑣的表情,沈愫愫很想對它大喊一聲。

不過後麵在脫顧長風衣服的時候沈愫愫還是害羞了。

翌日。

外頭的陽光透過岩上的藤蔓,照進山洞裏。

裏麵燒著的火早已熄滅,隻餘下焦黑的炭火,還有點餘溫。

顧長風是被照到眼睛上的陽光給刺醒了,微微顫抖幾下睫毛,緩慢地睜開雙眼。

這陽光太過耀眼,他正想抬起手遮擋一二時,卻發現自己的右手正被人緊緊的抱著。

這個時候,顧長風才注意眼下的狀況。

頓時,臉上滿是驚恐。

隻見他赤果著身子,關鍵部位隻用一塊布蓋著,而身邊正躺著著一名女子。

她抱著他的手臂,整張小臉都埋在他的頸窩處,身上竟隻穿了一件褻衣。

顧長風的臉上頓時出現了兩朵可疑的紅暈,身旁姑娘噴灑在他皮膚上的鼻息,是那麽的灼熱,清晰。

這是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