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逆天改命

人命自有定數,即便是我也難以改變不成?

地仙界之中,葉辰手中的書遲遲沒有放下。

奢比屍葉辰還在的時候,憑借著他的庇護,本以為已經扭轉了必死的局麵。

現在奢比屍葉辰才剛剛離開毗盧界。

就又出現了這樣的結果。

命數,命數,命數。

兩個字在葉辰的腦海之中不斷回**。

與此同時,在靈山經閣之內,原本正在掃灑地麵的奢比屍葉辰目光也忍不住凝重了起來。

葉辰本尊能夠知道的事情,作為葉辰十二分魂之一的奢比屍葉辰,自然也能夠清楚。

此刻該去則怪誰?

責怪阿大他們?

他們做的不過是按照葉辰的要求去傳播各自的手段罷了。

責怪葉辰自己?

可葉辰總不可能永遠呆在毗盧界之中。

那不成責怪到最後能去責怪一個可憐的女人?

有這個想法的一瞬間,葉辰隻覺得十分可笑,臉上一時不知悲喜。

阿儺尊者的身影卻突然間出現在了不遠處,正坐在經閣的一處窗口位置上看著經書。

葉辰忽然間明白了些什麽。

“見過尊者。”

葉辰行了一個佛禮。

阿儺尊者翻看著手上的一本經書笑著問道。

“你可讀過這本經?”

葉辰順著阿儺的目光看了下去,此刻在阿儺手中的經書空無一字。

“無字真經,凡人一世就如這真經空無一字。”

說罷阿儺合上了無字真經,遞給了葉辰。

“放回去吧。”

手中拿著無字真經,葉辰清楚自己不該在這時候多說什麽了。

卻仍是忍不住開口道。

“尊者,我知一女子,行善而積德,家中世代亦是如此,然婚姻不幸,丈夫早亡,被婆婆叔叔逼為娼妓,仍願舍身供養我佛。

此女子可得善果否?”

當這句話問出來的時候,阿儺尊者的目光停在了葉辰的臉上。

毗盧界之中的小廟那是阿儺尊者的道場。

那裏發生的一切,阿儺尊者自然看在眼中。

但葉辰作為已經擺脫了毗盧界的一個小僧,根本不可能有知曉那一切的神通。

此刻問出來這個問題,意味著隱藏的萬無一失的身份,隨時可能出現暴露的危險。

可葉辰還是問了。

就這樣看著阿儺尊者等待著一個回答。

“今世之苦,皆是來世之福。”

對於這樣的回答,葉辰顯然並不滿意。

“她在我佛之前,在尊者之前,不求福,隻求安穩度過今生都不可以嗎?”

麵對葉辰的逼問,阿儺尊者的目光忽然深邃了起來。

“看來經閣之中已經不適合你了,去出恭的淨室裏麵打掃吧。”

一句話直接將原本負責打掃經閣的葉辰,換成了打掃衛生間的工作。

三十裏書店之中。

葉辰嘴角則是掛上了一絲冷笑。

“好個來世福,什麽都成來世,今生還活著做什?人若皆是白紙,不寫些什麽才是真的浪費。”

本是反駁阿儺尊者的兩句話,可惜阿儺尊者那邊是聽不見了。

而聽到耳中的六耳獼猴忽然間似悟道了什麽一般,原地坐下感悟了起來。

葉辰忍不住愣了一下,隨後對著蚊道人招了招手。

“老爺,喚奴奴過來可是有事?”

剛剛湊過來的蚊道人,注意到打坐的六耳獼猴一看就是進入到了悟定的狀態之中,眼中忍不住閃過了一絲嫉妒。

“這隻臭猴子,跟在聖人身邊得到的指點,絕對要比自己更多。”

心中非議,蚊道人卻並不敢說出口。

“你且幫他掩蓋成我的模樣,我要出門辦點事。”

蚊道人雖然不爽,但對於葉辰的交代卻不敢有絲毫怠慢。

佛門那邊,看似每天都有人盯著葉辰的書店。

但實際上,因為蚊道人這個特殊的存在,隻要葉辰想,隨時都能夠讓蚊道人幫助掩蓋蹤跡。

大羅天太清仙境。

葉辰直接登天走入兜率宮中。

看門的小童本想要去攔,卻聽到宮中傳來太清聖人之音。

“開門即可。”

丹爐之下熊熊烈火仍在燃燒。

太清道德天尊坐在丹爐正前方的位置上,似睡非睡。

見到葉辰進門,太清聖人才抬了抬眼皮。

“為曾想葉辰道友今日忽至所為何事?”

“求一丹藥,可活死人。”

葉辰開口十分直接。

太清卻是搖了搖頭。

葉辰清楚,因為滅佛大計的原因道門雖然跟自己表麵親近。

但遇到事情,要是不拿出點實際利益,這種老家夥是絕對不會願意出手相助的,畢竟葉辰也不是孫猴子,涉及到西遊取經的氣運能夠白嫖丹藥。

不過葉辰也並不擔心,自己手上掌握著太清想要的東西。

此刻見對方不接話,葉辰則是將目光放到了不遠處的火爐之上。

“此火可是三味真火?”

“然也。”

太清聖人有些不解,葉辰將話語引到這爐火之上有什麽用處。

葉辰卻笑道。

“西遊下一路有一處火雲洞,裏麵一個小娃娃自稱聖嬰大王天生習得三味真火,想來若是在天尊門下定能夠讓這爐火燒的更旺盛一些。”

聽到這句話的太清聖人意動了。

紅孩兒的三味真火,對於煉丹來說當然是極好的,隻不過西行路上的一啄一飲都有定數。

太清聖人就算心動,也不可能拉下麵子去搶。

畢竟,還是要臉的。

看出對方心動,葉辰更是笑道。

“這件事我幫你辦妥,不過在此之前,聖人可還有能活死人之藥?”

這次太清聖人不再搖頭。

葉辰滿意的離開了兜率宮。

毗盧界之中。

趙慶陽一生信奉佛法,此刻卻忽然間不知道信這佛法究竟有什麽用處。

杜湘琴是怎麽樣一個人,接觸了兩年,趙慶陽心中自然知曉。

向佛之心,比之趙慶陽自己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個女人,對於佛法的理解,竟比趙慶陽更有悟性。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好人,這樣一個好好的佛門弟子,怎麽就落下了這樣的一個下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