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大事件

整個潭穀深不見底，上方比較廣闊，到了下方就變得越來越窄了。凜天與狂虎也不知道遊了多久才臨近潭底，到了潭底十丈之內，凜天發覺呼吸開始變得順暢了，之前，他一直是利用內呼吸支撐。

很快，水壓也變得輕柔了，上麵地潭水在十丈以下似乎被什麽東西抵住了，下麵不再有水流動的感覺，隱隱約約之中，凜天感覺到了一種戳破紙張的感覺。

“這裏應該被下了陣法。”閃念般地想道，他已然抵達了潭底。

潭底漆黑一片，凜天與狂虎順著潭壁來到了一條通道的入口，整個入口大約容得下一人身高。

順著狹長的通道，狂虎凜天來到了一處較寬敞的交叉口，在交叉口處又有五道通向不同方向的通道。

狂虎找到最左側的通道穿了進去，凜天尾隨其後。

整個潭穀就像一張複雜的據網，凜天也不知道穿過了多少條通道才抵達潭底墓穴，但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每通過一條通道就會下沉幾丈，到了最後大概也下降了大約五百丈之深。

通過最後一道出口，凜天不由一愣，前的景象豁然開朗，這是一處巨大的地下坑場，乍一看這坑場，凜天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整個坑場廣闊可比兩個大型廣場，上方空曠幽深，似乎那就是宇宙的深處，而在黑暗的地下世界裏，空中到處漂浮著點點綠色熒光，越往前行越是密集——那，是死人的磷火。

一股腐臭撲鼻，凜天不由地皺了皺眉頭，這才發現腳下鋪了薄薄的一層漆黑發臭的腐水。

狂虎不知何時跑開了，遠遠地，凜天看見它在一座墓碑前前拜祭著什麽。

這更加堅定了他心中對狂虎的猜測……

沒有理會狂虎，也許是不忍心打擾它，凜天獨自來到了一座漂浮著磷火的小墓丘。

小丘前立了一塊木質小墓碑，看樣子是新立上的，不然不會保持的完好，上麵刻了幾行繁體古字。

凜天看了幾遍也無法看明白，便隻能作罷，本想喚召狂虎，可嘴唇動了動卻是沒有喚出。

也不知轉悠了多久，凜天在一處磷火比較密集的地方發現了一座高大古舊的墓碑，墓碑就如同立在廣場中的象征碑，高大聳立，上麵刻滿了密密幾行古文字體。

雖是古體字，卻比池潭上的那塊墓碑要簡單的多，凜天正好就識得這種字體。

墓上寫著：劍神風雲無忌；殺魔殘破天；武聖古長風……。之墓。

“這，這不是上古時代震古爍今的絕世人傑嗎？怎麽會？”凜天有些震驚了。

“難道他們已經……”凜天久久無言，為心中的這個猜測感到心悸。

上古時期，劍神風雲無忌憑著他絕世的智慧悟出了天地至理，創出了《太乙滅魔金剛經》，一時，天地震動，山崩海嘯猶如滅世一般，可謂上古第一人。

而他留傳下來的《太乙滅魔金剛經》幾經輾轉落入了凜天爺爺凜嘯雲之手，不過已經是殘破不堪，下卷早已湮滅於曆史塵埃中，上卷也是殘破不全，即使這樣，也足以傲視群雄，也正是因為這樣，凜天才親身目睹了那場使他痛徹心扉的場麵。都是經書若來的禍啊！

殺魔殘破天；武聖古長風；武祖獨孤敗天……這些都是盛極一時的上古風雲人物，早已被列為禁忌可怕人物，相傳他們早已飛升仙界萬萬載。

時間流轉，很多人都不再相信這些人的存在，有的人甚至認為這些都是敷衍人瞎編的。不過凜天可不會這樣想，至少他身上就懷有殘破的上卷《太乙滅魔金剛經》。

躬身，凜天發現墓碑下方也豎向排列著深入墓碑達一寸多的密密麻麻地字跡：

“輪回百世，吾必重生，殺神！殺魔！”

“吾，縱萬死，亦不悔。”

“恨！天道不仁！”

“悠悠吾故土，何時可返。”

“吾今身所受之辱，必深記於心，來世必服。”

“後來者，吾之族人，若有可能還吾故土，請將吾之骸骨帶返故土，吾太想念故土了，想念故土清新的空氣，把濕的土壤……”

“蒼天可恨啊，吾之族人何時方可脫苦獄！吾苦修神功，若有一日必血洗神魔，還吾故土”。

“恨恨恨！殺殺殺！怨怨怨！”

“吾自願練就魔功，受萬世苦劫，隻願保吾之族人能享一方平安！蒼天佑吾族人！”

“縱千劫萬難，吾必轉世重修，重臨故地，不滅異族，誓不安息！”

一行行驚悸靈魂的文字映入眼簾，不多時，凜天發覺自己的衣襟已然濕透了。

凜天愣了又愣，最後驀然長吼：“怎麽回事？遠古時代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上古人傑紛紛隕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近乎無意識地嘶吼，那字內行間透出的淒殤氣息讓他難於名狀，一股股強烈地悲壯填充胸脯。

狂虎不知何時來到了凜天身前，一雙閃閃發亮的眼眸似乎在述說著什麽。凜天努力平息了自己的心緒，他讀懂了狂虎的意思：跟我來。

不多時，凜天隨著狂虎來到坑壁邊沿，一扇高大的石門半閉著，一股古老滄桑的浩瀚氣息透過縫隙滲出。

凜天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勉強進入。

石門內空****，黑漆漆的，除了高大的牆壁外別無他物。

在牆角的方向，凜天感受到了一股同脈相連的氣息，腳步竟不由自主地前移，宛若遺散的孩童找到了歸家的路，體內那流轉的真氣受到那股氣息地感染瞬時於平時百倍的速度流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