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危（一）
城牆之上劍拔弩張，一批批軍隊嚴守以待，一排排士兵守在城牆岔道口，城下人山人海，陳列的敵軍軍隊有條不紊地排成一股股，橫的直的隔成一段一段，延伸開來；凜冽地肅殺之氣伴隨著灰暗的天空，夾雜著飄忽不定地淒冷風往城牆襲卷而來。
“看來敵軍真的作足了準備，也許這將是一次殘酷地堅守之戰，但是隻要擋住了敵軍的第一波進攻，我相信敵軍就會退兵了，幾位將軍怎麽看呢？”凜天俯首望著前方問道。這樣的陣勢，他也不由眉頭深鎖。
“嗯，這次守戰，隻能成功不許失敗，不然敵軍**，帝國更是泥灘陷了。”羅斐盯著下方首先說道。
“這次帝國！唉！”諸葛行軍露出傷神的姿態。
眾將軍一時愁眉慘淡。
“眾將軍不必如此，敵軍雖然有所準備，但憑著著高大的城牆，他們想登上來也不是那麽容易，除非他們有後招。”凜天作為主帥認為必須將士氣提上去，不然這場戰難打。
“凜公子，鬥膽問一下，你一開始何以斷定敵軍是佯攻？”秦南突然恭聲地問道。凜天轉過身，望著一側的秦南，微笑地說道：“秦將軍，為何有此興趣問這個問題？”
秦南眼中閃過一絲慧澤：“我是想，戰事在急，當應該事事小心，差一步，可能導致整個大戰的分配工作。”
“哦？”凜天恍然，其他將軍亦覺得有道理。
這時，諸葛行雲略顯激動地說道：“凜公子，這件事沒錯，你還得說清楚為何敵軍是佯攻？”
凜天有點不悅了，好歹自己也是個臨時領軍，語氣總是如此地不敬可是犯了欺上的罪名。
“既然幾位將軍要知道，我便告訴你們吧。其實佯攻是我的猜測，但也有根據，想必昨晚的動情，大家都知道，敵人請來的高手指名要將我殺掉，但被我驚走，敵人如此做無非是不想自己損太多，要將我這個主帥幹掉，好趁著我方混亂之際來取新牙城，而今那人吃癟，所以我猜測敵軍主將這次是一次試探性的攻擊。”
昨晚，眾位將軍都在執行自己的任務，他們並未瞧到怪物。
“槽了！”秦南想通了關節，眼睛一下子睜的滾圓。
諤！眾位將軍疑惑地看著秦南，對方何以如此大驚，他們覺主帥說的並無不妥。
“秦將軍，你是不是覺察到了什麽？”諸葛行雲疑惑地道。
秦南耳若未聞，急忙對正在督軍的散波天喊道：“散中尉，快！快告訴末將軍，嚴令城下所有的士兵不得靠近城牆十丈之內。”
散波天一楞，很快反應過來，急忙往城下跑去，既然將軍如此著急，那定是急事，他是如此想道。
“殺！”突然，囂聲震天，一道道地肅殺之聲傳來，下方密密麻麻地軍隊瘋吼著奔來。
凜天顧不得問什麽，幾位將軍也趕緊到了其餘的地方督軍去，不過秦南被凜天留下了。
“第一批弓箭手準備！”凜天冷漠地吼道。
早就準備好的弓箭有序地湊到岔口。
“射！”凜天一聲令下，蝗蜂般的箭矢鋪天蓋地向城下飛去，第一批首先到達城下的敵軍頓時到下一大片，不過很快，手執擋箭牌的士兵從後方走到前麵，擋住箭矢，但依然有部分箭矢穿過縫隙射穿士兵。
“第二批上！”凜天有條不紊地喊道。
城下，大量地士兵很快在盾牌防護下達到了城下，凜天不遑不忙：“石火準備！放！”
大量的士兵搬運巨大的石頭和燃燒的火團往下拋，頓時，哀號遍野，血流瓢潑。
“快，剩下的石頭往城門方向扔。”凜天看著敵軍迎巨大地木樁撞擊城門，冷靜地吩咐道。
對於高不可攀的城牆，他並不擔心，敵人爬也要爬上個半柱香，這足夠城上的士兵發揮他們平時守城的本領。
大量地利箭從下方射來，這一次來的特別猛烈以至於許多士兵措手不及，紛紛喪命。
凜天暗自懊惱，我方的弓箭將已告罄，而對方的弓箭手卻一直藏於後方，等待突然襲擊，看來是我太麻痹了，為何秦將軍不加於阻止？
“秦將軍？”凜天剛才一直專心留意敵軍，現在才轉身問道。
呃！不在！在這關鍵的時候……凜天有些惱火了。
“你，去相告秦將軍，叫他速速來見我，不然這次有什麽閃失，他也脫不了幹係。”凜天對著一個士兵團長吼道。
“是！”那人急急忙忙往城下而去，好象他知道秦將軍便是往城下去了。
對方利箭來的猝然，凜天沒法，急忙將最後幾批弓箭手往對方的弓箭手射去。
大戰一直如火如荼地進行著，一直進行到中午，敵軍也未散去。
秦南這時才匆匆趕來。
“秦將軍，軍隊之中擅離職守，你應該知道是什麽罪名吧？”凜天冷冷問道，眼睛沒有離開前麵的戰事。
單方麵的利箭已經告罄，不過對方的利箭好象亦開始隱去，似乎是開始射的太猛烈，利箭也是供不應求，而凜天為了掌控全局，不得不冒著利矢的危險站在最邊沿，他不能有一絲一毫地鬆懈，不然敵軍爬上城牆就危險了。
“末將該死，請‘將軍’處罰。”秦南當即跪下，‘將軍’二字刻意拉的很重。
凜天一楞，心裏想道：“秦南啊，秦南，我該怎樣稱呼你？奇才？英才？”突然一道利箭劃來，凜天單手一拂，將之抹去，隨後將秦南圈進他散發的勢場內，如是凜天刻意將那種勢威散去，秦南依然感到胸脯難受，軀體微微抖動。
“起來吧，你之過，戰後再說。”凜天對於秦南故意拉重‘將軍’二字的涵又怎會不知，大多的士兵對於他這個暫時職權的主帥很難做到絕對的服從，許多士兵畏首畏尾，在敵軍猛烈地利矢下城下的情況幾乎是凜天一人根據情況分布士兵守上，而在秦將軍一跪之下，許多士兵就才真正認識到對方是一軍主帥，軍帥之威，不容抗拒。
“告訴我，你去下麵幹什麽去了？”凜天冷淡地說道，他知道對方不可能無故擅離職守，對於敵我軍處於這種絞狀，他不急，急的隻會是敵軍。
“將軍，你有所不知，剛才城下出現了叛軍，不過現在已經被剿滅了。”
“叛軍！”凜天疑惑：“叛軍何以出現？”
“將軍，你還記的你說過昨晚來襲的高手指名殺你？”
“不錯！”凜天疑惑了。
“將軍，可你又曾想過，那位高人為何殺你？”
“當然是因為我現在是領將。”凜天突然變色，道：“你是說……”
“不錯，他們怎麽知道是凜公子領軍？”秦南聰明地提醒道。
凜天頓時恍然大悟，同時懊惱不已，悵然道：“這一層，我切實沒想到，看來是我疏忽了。”
“將軍不要自責，你看！”秦南指著城下，城下敵軍開始退兵，戰火，硝煙，屍體在敵軍撤腿下，開始顯露出來。
“退兵了，對方損失如此重，現在退去是不是有點得不償失。”凜天露出嘲諷的聲音。
“所以將軍你不要自責，至少你開始斷定敵軍佯攻沒錯。”
“哈哈哈……什麽都被你說中了。”凜天有點落寞地大聲笑道，笑中的有些淒涼的涵義，對於秦南如此說，他知道，對方是不想拂了他的臉麵，城外攻戰，城內叛亂，他又怎會想不出敵人出的是哪出牌——敵人是想在大戰最激烈地時候來個裏應外合，那時候還會有誰將精力放在城內。這一切都是他太自負，所以他笑，笑的這麽暢意。
秦南似乎沒注意這些，眼睛死死地盯著老遠的地方。
“軍帥，那是什麽，他們終於出動了那些高手了嗎？”秦南難得惶恐地說道。
兩道米粒似的人影從遠處快速飛來。
凜天再次無聲地苦笑，他早就知道或者說，在開戰之前，他已經有所意料了。
“該來的，遲早要來。”他喃聲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