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授法
旭日東升，清晨清新的空氣透窗而入，凜天從入定中醒來，全身精神十足。
昨天晚上，他一直在養息凝氣，處於冥思狀態，這是他無意中的一種理會，每次隻要他入定靜思之後，他都會覺得自己會有所進步，至少精神力就是這樣。
翻開房門，他直接從樓上下來，店內此時冷冷清清的，店內夥計正在忙碌地打掃。
“客官，這麽早出去啊。”
“嗯。”凜天淡淡地應了一句，頭也不會往外走去，剛走幾步，忽然想到了什麽，回過頭來問道：“小二，這幾天有什麽重要事發生嗎？”
“哦，客官你不會還不知道帝國這幾天正在抓壯丁吧，現在大家都很慌張，有人說帝國可能隨時要與外開戰，這件事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
“喔！這件事，的確沒聽說過。”其實凜天來的匆忙，中途也是一路飛行，根本來不及了解此事，可在飛行的路上他確實是看到不少的官兵出入，不過他並不想知道這件事，“就隻這一件事！還有什麽嗎？譬如飛仙大會。”
“飛仙大會！”小兒迷惑了，“什麽飛仙大會？”
“哦，沒什麽。”
大街上人來人往，人們談笑風聲，小攤小販吆喝著叫賣手上的物品；一派祥和熱鬧的景象，全然感受不到將有戰爭發生氣息。
凜天在街上一路走一路想，這些普通老百姓不知道飛仙大會，看來是不能等了，飛仙大會應該就這幾天開始，不知會不會影響自己的行動，快劍門這次是一定要鏟除的，得先找個內武者再問問。
凜天本來打算在飛仙大會開始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除掉快劍門，這樣不易讓人發覺，如今看來隻得提前行動。
心裏想著，忽覺身邊一動，一隻手飛快的伸來，凜天心中一動，想到算你倒黴，碰到你祖爺爺頭上來了，若在平日裏定陪你好好玩玩，但現在可沒什麽時間陪你，得好好教訓教訓一頓，想到這兒，凜天手如閃電，迅速抓著那個小偷，小偷十三四歲，衣著襤褸，蓬頭垢麵，一雙骨溜溜雪亮的大眼晴疑惑地望著凜天。
這小偷平日在這城裏很少失手，今日看到一個儒生摸樣的青年呆愣愣在行走，還以為碰到一塊肥肉，沒想到卻是碰到一塊硬骨頭。
凜天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剛想訓示一番，卻聽到這小子發出殺豬般的嚎叫，“救命啊，拐賣少年啊！”周圍群眾，聽到這叫聲，紛紛大嘩，圍觀上來。
如果是其他人，看到這情形或許會不知所措，惶亂之下鬆開雙手。可不幸運的是，他碰到的偏偏是不吃這套的凜天。
凜天微笑地看著圍觀的觀眾，抓著的手不僅沒放鬆而且加大了力道，不過心裏卻是有點喜歡這小孩，能夠臨時不亂，懂的利用眾人的同情心，看來這小子用這招肯定屢試不爽。
看著這招不靈，這小子眼珠滴溜溜亂轉，顯然又在想什麽餿主意。突然圍觀的觀眾一哄而散，對麵正好來了近百個帝國步兵。
其中一個虎眉豹目，氣勢不凡的領頭摸樣的首領，站了出來喝道：“你們是誰？為什麽不去報到？”
報到？凜天疑惑了。但是小鬼卻是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道：“大爺，我還沒到參軍的年齡。”
“哦，你個頭不小了，正是報效國家的時候。”他對傍邊的士兵說道，“把他們帶到報告大廳。”
剛在還在疑惑大街明明的一片祥和，也沒看見什麽抓壯丁的士兵，現在凜天終於明白，肯定是帝國規定那些到了年齡的壯大必須得去報到，但有些人並不主動，所有帝國會定時派些人來催，這樣很大程度上減少了驚動百姓。
幾個士兵正要上前抓人，這小子突然哭爹喊娘道：“大爺，你這可不行啊，我家有老小正等著我回去呢，你發發慈悲吧，放過我，你這樣會犯了帝國的律法……”
幾個士兵被他這一鬧都是一愣。凜天心裏冷笑，這個小子還真心思慎密，軟硬皆施，先是說出家中困境，再是曉之於厲害，用國家律法來壓，加上其哭天喚地的悲慟叫聲，即使這些士兵不在乎，路上的行人也會有所不同看法。
可是路上的行人根本就熟視無睹，早就躲得遠遠的，而這領頭的首領卻是不耐煩道：“行了，要說到報到大廳去說，別在這裏唧唧歪歪地說個沒停。”說罷，向著旁邊的士兵吼道：“發什麽愣，快點抓人！”
凜天自始自終冷眼看著這些，看著士兵要上來抓人，忽然‘哼’的一聲，接著一股勁風刮起，煙塵飛舞，待飛塵塵埃落定，人已人去樓空，不見蹤跡了。
士兵們都嚇傻了，一時反應不過來；領頭卻是喃喃自語：“媽的！大白天見鬼了。”
空中飛行，凜天盡力將自己飛的更快，盡力利用城內錯綜複雜的房子遮著人們的視線，他不想他暴露在人們的視線中，引起人們驚亂；本來他完全可以將那些士兵撂倒，可是他不想生事，而且他發現城內很少有修煉出真氣的武者，這樣就不會有人發現了，或許是內武者與這些尋常人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所以他就選擇了著最簡單的方法——飛行；由於速度太快，即使有人反映過來，也不會太過在意，所以所到之地倒也一路平靜。
小鬼從一開始就傻眼了，到好久再回過神來。
“這是在飛嗎？我一定在做夢！”拍拍臉，繼而無比興奮，道“沒錯，我真得在飛，我在飛了。”
他無法抑製自己興奮的心情，對著凜天嗷嗷激動道：“你一定是神仙吧？你從天上來的吧。你可以教教我嗎？你……”
看著手足舞蹈嗡嗡地吵個不停的小鬼，凜天佯怒道：“閉嘴！再吵我把你甩到下麵去。”
飛行很快，在郊外的一個無人小坡上，凜天放下了小鬼。
“小鬼，這裏可沒人。”凜天賊賊地笑看著他道，“我該怎麽處置你呢？”
小鬼看著凜天心裏一陣發毛，惶恐地跪著磕頭：“大俠，不不不，神仙，饒命啊！我下次不敢了。”
“喔？”凜天一愣，本想作弄一番小鬼，如今看到他這樣，心裏也覺無趣，說道：“好了，起來，告訴我為什麽幹這偷偷摸摸的勾當？”
經過了解，凜天才知道，這小鬼名為方童，因幼年喪父喪母，便一直與他姥姥生活一起，而今他姥姥生病在床，家裏便連一頓溫飽也保不上，為了生活，他才幹起了小偷的勾當，今日本以為盯上了一塊肥肉，沒想到卻是將自己栽進去了。
聽完這些，凜天心裏頗有感觸，他很小的時候就沒見過父母，是爺爺帶大的，他和這個孩子蠻相似。想著這些，凜天起了受小鬼為徒的念頭，再看看他筋骨奇佳，赫然一塊練武的好料，便已打定注意。
“方童，今天我可以放了你，不過你以後可不能做這種盜竊的事，我生平最討厭的藏頭藏尾，做見不得光的事，現在我轉授於你一些功夫，也好保你以後會有所依憑。”
小鬼機靈聰慧，眼晴一亮：“你傳授我武功，那你從此就是我師父了，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說完，小鬼跪地就拜。
凜天暗到一聲‘聰明’，心裏甚是歡欣，他隱晦地提示，小鬼卻是一點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