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宇文綰綰

“大王,前麵便是宇文娘娘的寢宮。要不要過去看看。”阿滿跟在身後提醒著。

“宇文娘娘?想起來了,不正是宇文覺的侄女嗎?想來自己和這宇文老賊還是親戚呢。”

“也好,那就去她那裏吧。”

聞聽此言,一個太監快步朝著前麵跑去。大王駕臨,肯定是要提前通稟的。

蕭讓心裏感慨萬千,做了皇帝就是好,先前有那個魅惑的王後,此刻不知道這宇文貴妃又是什麽姿態呢?

來到殿前,那門口正跪著幾個太監和侍女,為首的是個身形苗條的女人,想來,這就是她了。

“都起來吧。”蕭讓揮了揮衣袖,那幾人叩謝之後,便紛紛站了起來。

“大王駕臨,臣妾有失遠迎,萬請見諒。”宇文綰綰走至麵前,倒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樣子。

“嗯,無妨。”說完,徑直向殿內走去,其餘眾人便在身後跟著。這是姿態,肯定是要拿捏的。

來到殿內,蕭讓便有種異樣的感覺。因為這寢殿之內,竟不似別處那般富麗堂皇,雕金掛玉,反而清雅許多。

“早前不知道大王要來,便沒有收拾,大王勿怪。”綰綰聲音如弦,清脆之中又帶著幾分溫柔。

“孤也是突發奇想,怪不得你。”這是蕭讓才去細細打量她。

一看之下,便被深深的迷住了。

蕭讓哪裏見過這樣清新脫俗的女孩子,雖然沒有過多的粉飾,但是天生麗質便是最好的魅力。

古代的女人當然不會穿著什麽牛仔短褲之類的,加上現在已經是秋天了,自然就是穿著薄薄的長衫。

隻見那綰綰,一襲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外麵罩著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氅衣,內襯淡粉色錦緞裹胸,袖口繡著精致的金紋蝴蝶,胸前衣襟上鉤出幾絲蕾絲花邊。

裙擺一層淡薄如青霧籠罩泄絹紗,腰係著一條絲帶,顯得身段窈窕,氣若幽蘭,頸前靜靜躺著一隻金絲通靈寶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氣。

這女人,雖在皇宮之內,卻有著又旁人不同的氣質,宛如一朵白蓮。

前身記憶之中,關於她的記憶是不多,畢竟蕭讓從前品味不在於此。而且這女人不如那些旁的女人會奉承與他,自然時常冷落了許多。今日若不是阿滿提醒,恐怕又要被忽略了。

“你們下去吧。”

阿滿帶著其他那些人走了出去,帶上殿門。

“愛妃,來孤的身邊坐著。”蕭讓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

綰綰走到跟前,不似皇後那般主動,僅是坐在一旁,給他添著茶。

“聽聞大王近日操勞政務,定要注意龍體才是呀。”她不過才十五六歲年紀。本是宇文覺兄弟之女,隻因年幼痛失雙親,被宇文覺養大。為了鞏固自己在朝中的地方,一年前把她獻給大王做妃。奈何她隻愛琴棋書畫,對男女之事也知之甚少,這才沒在宮闈之中占有一席之地。

宇文覺嫌她不爭氣,也就疏於關懷。

倒是她那為人,平時對下人們都是百般照顧,沒有半點架子,這才在阿滿心中留下了不錯的印象,所以方才提醒蕭讓。

“國事乃是孤的工作,當然,嗬護孤的愛妃,也是分內工作。”說著,把綰綰攬在了懷裏。

綰綰倒也順從,畢竟,她本就是個這樣的性子,更何況眼前的男人正是自己的夫君。

自從進宮以來,這還是第一次被大王這樣抱著,一時間小臉便紅了。

“愛妃,今夜孤在你這裏歇息可好。”

綰綰先是遲疑,遂點了點頭。

“雖說那宇文老賊可惡至極,但懷裏這女孩,明顯不和他一樣,這才是我喜愛的女人。”蕭讓聞著她身上淡雅的香氣,感受著她那漸漸變熱的體溫。佳人相伴,美哉美哉。

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那麽抱著。

“大王,秦王方才來報,說是有要是求見。”阿滿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從門口傳來。

“讓他禦書房等著。”蕭讓被人破壞了氛圍,心裏不悅。

“愛妃,看來孤今夜不能在此了。不如我們...”不等綰綰說話,將她一把抱起,放在肩上。

把美人放在床榻之上。

她那臉此刻又紅又燙,哪裏還有別的念頭。

蕭讓剛要動手,就聽綰綰用那彷如蚊子細語般的聲音說。

“大王,臣妾尚是處子之身,還請....”話沒說完,就把臉轉到了一旁,不敢再去看大王。

“孤會溫柔的。”

大約一炷香之後,蕭讓走出了寢殿。

對著身旁的阿滿吩咐,“今後,綰綰從嬪妃晉升為貴妃,所受之宮中待遇提升與王後相同。”

“大王,如此隻怕不妥,王後那邊....”

“這件事,孤說了算,若有人敢非議,讓她來找我。”蕭讓負手而去,留下了阿滿心裏嘀咕,看來,後宮的局勢要變了。

.....

來到禦書房,蕭俊早就在那裏候著了。

“參加大王。”蕭俊見到他來,連忙行禮。

“你我兄弟,無須多禮。”

“臣弟雖為弟,也為臣,禮數不可僭越的。”

“來人啊,賜座。”

“謝大王。”

一旁的內侍連忙搬了個圓凳過來。

“不知道王弟有何事?”蕭讓仍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樣,畢竟,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要籠絡可以為自己分憂的人。

“現今已是金秋,前幾日大宗伯來同臣弟商議,一年一度的秋闈狩獵也該進行了。”蕭俊重新站了起來稟報。

大宗伯,便是族內最有權威的人。也是先王的親弟弟,隻要負責皇族蕭家的族內之事。

至於這秋闈狩獵,乃是先王留下的規矩。意為不讓蕭家後輩忘了他們是馬上取得的天下,不可疏於騎馬射箭之術。

“這事,就由你和大宗伯負責安排就是了。”蕭讓不懂得這其中的禮數規矩,也懶得去管。

“是。”

“今晚就不要走了,咱們兄弟也好久沒有把酒言歡了,今天咱們一醉方休。”

蕭讓這麽做,不是沒有道理,他腦子裏浮現了自己生活年代的一句話,想要和一個人做好兄弟,哪能少了一頓酒呢?